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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竹子花开

小虎睁开眼睛,感觉特别好。内视了一下,看到那把小剑已成长到五尺长。这么快的成长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壁画不见了。只有宫殿中间的大圆桌和上面的大盘子还在。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过了多久,他自己感觉过了十天时间,甚至更长。火虎他们不知怎样,道之道不知怎样。出了那样的大事,院方肯定会有大动作。小虎自觉要为参与其中的一千多人的安危负责。所以,他抑制住对盘子里的好奇,决定先出去再说。

小虎走到宫殿大门边,他和小猫就是从那儿被拉进来的。这时才想起小猫。

小猫呢?他赶紧扫视四周,很快找到了他,就在不远处全身包裹在一片彩霞里睡得打起小声的呼噜。小虎喊了一声,小猫没醒,又叫了一声还是没醒。小虎想就让他睡吧。过会儿再来叫他。

他一踏进殿门,就发现自己已到了地下室。门便消失了。没有留下一丝丝痕迹。

小虎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确定自己究竟在里面呆了多久,因为他发现,外面的太阳才过正午一点点。如果不是第二天或第三天,乃至更久,那么他在宫殿里呆的时间还不到半个时辰。

他飞快地跑到四号楼,连叫门都没有就闯了进去。火虎没在客厅,他但到书房。火虎果然在里面看书。

“我离开你多久了?”

小虎急切地说。

火虎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不就是刚才吗?你怎么了?”

“啊。我还以为很久了。没事,我走了。”

火虎看着离开的小虎更是莫名其妙。

小虎很急。他想解释五十幅画的疑惑。这事别人帮不了,只有找院长老头。他跑到竹林。竹林里静悄悄的没有老头。

“老头,竹子花开了。

老头,竹子花开了。”

小虎卯着劲大喊。

当他喊第三声时,老头答应了。

哎哎哎,老头在这儿哪。

小虎的面前陡地出现了一栋小竹屋。院长老头就坐在小屋里,一个人在下围棋。

“别发呆了,进来吧。我的小秘密都被你知道了。我说小兄弟,你怎么知道进我小屋的口令是“老头,竹子花开”哩?”

“我哪里知道呀,我找您有事,又不知道您在哪里,想着你上次说的您在守着竹子花开,我就想,竹子花开对你很重要,就喊竹子花开了,说不定就把您骗出来了。还好被我蒙对了。不过您不够意思,在我的地盘上建了小屋,还不告诉我进门的口令。”

老头看小虎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样子,长长的眉毛飘荡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哎,我说小子,是我先来的还你先来的?小楼说是你的倒也罢了,我不跟你争,怎么竹林也是你的了。我在这竹林里住了五百年好不好。”

小虎不搭茬。转移话题:

“老头别生气,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好不好?”

“你个小屁孩有个屁的秘密。”

“你小看人。我在一个地方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宫殿,里面有五十幅壁。内容特别有意思。”

老院长一听两眼精光一闪。小虎知道老上钩了。就把地下室宫殿的五十幅画绘神绘色的告诉了老头。

听完了小虎的叙述,老头久久不说话。小虎也不说话。他知道,对于这样的一个老古董来说,他想说,他自然会说,不想说,问也是白搭。

老头还是说话了。他是自言自语:

“天地大事谁又能真懂?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年了,在五行道院我过了多少年?后来,我守着五行上院也有五百多年,对五行上院又哪里真懂?”

接着他抬起头来,对小虎说,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

老头说讲故事,却没有开口讲,而是带着小虎飞上了天空。直到整个道之道尽收眼底他们才停住。

老头说:你看到了什么。

小虎没有说话。他看到风之河其实就是一条护城河,像绿色的圈子把道之道护在中间。而五行上院占了整个道之道的三分之二。山光水色是整道之道最漂亮的地方。山川、湖泊、河流隐隐的组成了一个字:护。

“护。”

小虎说。

一个护字刚说完,整个道之道涌起浓浓的雾气,雾气消散,下面的道之道不见了,只有无边无际的蛮荒,就像天地初始一样景色。这景色小虎在五十幅画里见到过。这时,蛮荒的大地上出现一个巨人,巨人的目光怜惜的扫过大地,挥了挥手,天空中出现一道道复杂的道纹。在道纹的下面,高山开始隆起,湖泊、河流开始形成,五行道院出来了,道之道出来了。大地一遍和谐,山清水秀,万灵自由。巨人看了道之道一眼,眼眸中出现安慰的神色,缓缓起手,一掌压下,一个巨大的“护”字落向五行上院。然后身形慢慢消散。小虎的眼前又出现了道之道现在的景象。

“我的故事讲完了。”

久久的,老院长的声音把小虎从深思中唤醒。

“那巨人是谁?”

“你说是谁?”

“我猜是天王老子。”

“哈哈哈。也许就是天王老子。”

“那个五色水瀑很神奇。”

小虎指着五行道院湖近头,那里已经是山。两道山脉像是两手合围还没有完全合拢一样,形成一道半圆形绝壁。五道五种颜色间隔均匀的瀑布无声地飘落下来,但到了地面上,没有形成水,而是消失了。在它们飘落的地上,是青草和各色的花。也不见有什么神奇,和别的地方差不多。。一些灵鸟绕着瀑布飞翔。

“啊,真是的,我以前就没见过。把我留在这儿的老头曾对我说过:秀水出,竹花开。看来竹子真的要开花了。”

小虎没有纠结竹子开花的事。又指着远处的一座高塔说。

“那是什么塔?”

小虎看那塔时,亲切和厌恶两股截然相反的情绪在心中流过。

“那是道之塔啊。你们不是参观过吗?老头子曾说过,道之道两处最重要也最神奇,一是五行上院。五行上院的神奇,外面看不到,一般人看不到。就是我也只能看到一些皮毛。而道塔不一样,连凡人也能见证他的神奇。你看到塔顶的那颗塔珠没有,两百多年前,夜夜光芒绽放。修行者在光芒的照耀下,功力进步是比平时快一成,凡人有病就是在山脚下望一眼也会好很多。不过现在神奇消失了,就是一般的塔。“

“你没查一下原因吗?你那么强。”

“我强吗?那塔是那位天王老子建的,虽然那个护字护的范围不包括道塔,但道塔本身就应该法力很强吧。无论如何我是无能恢复他的神奇。你也许可以。”

天渐渐黑了。老头说,你的事还多哩,去吧。

瞬间,小虎站在了小院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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