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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笑问天之死

小七来到大厅,贺客们已被疏散,虽然惊慌,却已停止了吵闹。笑问天躺在椅子上,竟然死了,脸上仍然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胸前左边一大块血迹让红色的寿袍变得更红。椅子后的墙上出现了一个人形状的洞。

杀手显然经过精心地准备和计划。撞墙时机,出剑部位和力道拿捏非常精准。刚好刺穿心脏,然后收剑撤退。被杀的人立刻身亡。小七的手心已沁出了汗。

“灰衣人的目标是笑问天,显然与自己不同。谁会要杀笑问天呢?”,小七暗暗想到。

这也是笑沧海此刻正在想的问题。不过没有答案。

笑沧海没有流泪,出奇地冷静,因为他知道悲伤并没有任何作用,只能压在心底。何况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做。

哭的是欧阳灵和她的姑姑,虽然极力忍住,可身体还是在不停地抽搐。

于是喜事变成了丧事。

刚才还喜气满庄,现在却是悲声满地。大起大落,实在来得太快。人生的大起大落又何尝不是?今天也许喝酒吃肉,明天也可能饿死街头。

小七并没有离开。因为笑沧海与左右二使说完话后,很客气地希望他留下,这正合小七地心意。

冬天总是很容易黑,而且黑夜特别长。

后院,书房,书房里亮如白昼。

当管家领着小七进去时,里面已经有人,三个人,左使,笑沧海与欧阳灵。

笑沧海站起身,缓缓说道:“请坐,喝茶”。

小七坐下,坐在他对面,左使的旁边,喝了一口茶说道:“我叫小七,七个的七。”,小七自己先说出了名字。

“小七”,笑沧海重复了一遍,似乎在努力寻找记忆中是否听过这个名字。

欧阳灵却嘟着嘴喃喃地道:“小七,小气?”。

小七装着没听见。

“听灵妹说,你们之前发生了一点小误会?”,笑沧海问道。

“在下早已忘记”,小七回答。

“据杨左使说,你可能看到了今天的杀手,不知能否告知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是,他穿着灰衣白袜黑芒鞋,四十岁左右,高约七尺,方脸,皮肤偏黑,身体修长,手里拿着一把用灰布包着的剑,看起来像一个普通的剑客”,小七平静地说道。

“你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笑沧海双眼盯着小七问道。

“他走路的时候,步子稳定,带着节奏,每一步距离都大小相同”,小七如实回答。在有些人面前,最好实话实说。

“杨左使,你看出来没?”

“没有”,杨左使老实地回答。他并没有找任何理由。

“江湖上像他那样的杀手不多”,小七插口说道。

“是只有一个,所以杨左使也不必为这件事难过。”,笑沧海的说话让小七和杨左使怔住。

“他就是金剑客”,笑沧海一字一字地说道。

“金剑客?是十年前早已名动江湖的职业杀手金剑客?”,小七有些震惊。

“应该是,因为当时我就站在旁边,看到金光闪了一闪就消失了,实在太快。”,笑沧海黯然地说道。

此刻回想起来,仍看得出他当时的震惊程度。

金剑客成名早在十年前,杀人每次只出一剑,从未失手。长相普通,身上早已没了杀气,只有在杀人的时候,别人才会感到他与众不同不同。不过能让他出手的人实在太少。

笑沧海盯着小七,缓缓地说道:“你能看的出,显然你并非看起来的样子。”。他并没有说更多,小七已明白。

很显然,小七不请自来,一身普通打扮,还能看出别人看不出的事,这已说明了一切。

所以小七很平静,回答道:“我找人,唐门唐振”。

“可惜他没来。”,笑沧海盯着他的眼睛发了发光。也许是为小七可惜,也许是为他爹可惜。

唐振是唐门当今的门主,也是这次邀请来的上宾之一。

笑沧海没有问小七为何找唐振。

小七也没有问唐振为什么还没来。

这种事本来就不必问。

欧阳灵嘟着嘴喃喃地说道:“我爹,大伯也都还没到,真是奇怪。明明约好今天到的。”

听到这句话,其他三人眼里发出了光。

杨左使说道:“难道他们未到山庄,与这里发生的事有关?”。

笑沧海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如果有几位掌门在场,就没这样容易得手了。”

欧阳灵立刻道:“大伯他们有危险?”

可惜没人回答,也回答不了。

笑沧海安慰道:“灵妹放心,明天打探消息的人就回来了。”

“杨左使,你送小七和灵妹到客房,时候也不早了。”

“是”。

说完,站起身来,深遂的眼睛看着三人走出书房,眼里却发着光。

有的人一旦决定一件事,就很难改变,小七就是这种人。

山庄前院,门口。

早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照在地上,纵横交错。鸟儿的欢叫并没有让欧阳灵感觉到快乐,反而增加天了一些离愁。

离开的是小七。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欧阳灵感到有些失落。连她自己都说不出原因。小七并不是很英俊,但让人有一种特殊的安全感。话不多,却可以从话里感觉到他的成熟,冷静和睿智。

“灵儿,灵儿!”,呼喊声惊醒了正在发愣的欧阳灵。抬头看到走过来的正是自己的爹娘,再也忍不住眼泪,哭着跑过去抱住了穿一身蓝袍的********。她这几天经历了太多,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实在太残忍了些。

********伸手擦了她的眼泪,轻声说道:“进庄好吗?”。

“嗯”。欧阳灵哭噎着说道。这才发现除了爹娘,大姑也在。正关切的看着自己,却未见大伯。

“大姑”。欧阳灵泣声说道。

“嗯,先进庄看看沧海。”。大姑边说边拉着欧阳灵的手,一行人走向山庄内。

书房,各人默然,都在低头沉思。原来当日与欧阳灵约好的大伯等人,都是按时出发的。可在襄阳平安客栈,莫名着了道儿,一直到今日早晨才清醒过来。不仅是欧阳世家,其它世家和五大门派也同样如此。

后来才知道已过了一日,也了解到龙虎山庄发生的事,震惊之余,却又蹊跷万分,因为每个门派都收到一封信,上面写着:“天王即出,顺者生,逆者死!”。最严重的是各世家门主和掌门一起失踪。商量之后,决定其它门派世家立即赶回,以防突变。由欧阳世家的欧阳青云赶过来看望笑苍海并主持笑问天的丧事。赶到山庄,却在门口遇见了送小七的欧阳灵。

那天王是什么?是帮派还是人?

这些掌门,门主都到哪里去了?

谁请的金剑客来杀笑问天?

诸如此类的问题让众人费解。

笑沧海打破了寂静,沉声说道:“

第一,爹的仇先记下。至少对方有名有姓,有目标可寻。”

第二,帮内的事务交左右指挥使负责,启动“猛虎计划”。

第三,爹的丧事伯父处理。

第四,龙虎帮要转明为暗,保存实力,避免与其它帮派冲突,。

第五,龙虎帮发生之事,书信通知各门各派,避免误会。”

欧阳青云点头道:“沧海说的不错。”。心里暗道:“沧海处事冷静果断,果有帮主之才。将来龙虎帮只怕还在问天兄之上。”

“另外,还请二伯代我处理下山庄的事,我准备今天晚上开始闭关。”,笑沧海的说出来的话让在坐的人都怔住。

“沧海,这时候闭关合适吗?”,欧阳青云关切地说道。

“我已决定!”,笑苍海的眼睛发着光,凌厉的杀气全身弥漫。

“你打算闭关多久?”

“多则三月,少则一月“

“你难道要修炼太玄真经里的。?”,欧阳青云有些急切地问道。

“是。”,笑沧海语气坚决。

“二伯不必担心,侄儿已有应对之法。爹的事就辛苦您了。我先去安排下。”。说完,站起身,走出书房。

“这孩子。”,欧阳青云摇了摇头。

“爹,太玄真经是什么,怎从未听你说过?”,欧阳灵好奇地问道。

欧阳青云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走出了书房。

“娘!”,爹又这样。

“来,让大姑告诉你。”

“还是大姑对我最好。”,欧阳灵嬉笑着来到这********身旁。

“太玄真经是欧阳世家的祖传武功,里面包含了历代门主的毕生心血。主要是内功心法的修炼和运用。”

“喔,灵儿能学吗?”

“当然可以,只是你的根基尚浅。”,********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爹为何看起来有些担心呢?”

“因为你表哥要修炼的是玄篇,一种速成的内功心法,只是有些副作用,并不完美,是欧阳世家第一代门主所创。修炼到十二层,主要能大幅提高修炼内功的速度和劲力。”

欧阳灵紧张地问道:“有什么副作用?”

“修炼太快,可能导致走火入魔,也容易使人变老。”

“原来如此。”,欧阳灵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爱怜地抚摸着欧阳灵的头,说道:“等你内功根基好一些,就教给你,好不好?”

“不学了,不学了”。

正在此时,外面管家喊道:“夫人,小姐,到客厅用膳了。”

“来了来了”,说完,飞也似地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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