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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初露锋芒

待众人的吃完,曹嵩他们便要出发了,刘夜虽然向他们建议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但他们并不采纳,他们虽然对刘夜颇有好感,但也仅仅是有些好感,他们对刘夜并不了解,更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带着刘夜一起走纯属是因为缘分和对刘夜的一丝好感。

刘夜无奈,现在是骑虎难下,一来不好脱身,二来也是不能丢下不管。刘夜从小二手里接过要的那壶烧酒,牵着马出了村子。

一出村子就看到有大批的人马在收拾行装,刘夜虽然看不出有多少人,但大致也知道有五百人左右,这不是他估算出来的,历史上就是这样的,这穿着皮甲的五百人就是导致曹操屠杀徐州的罪魁祸首。

“曹老爷子我们现在就上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摆着一副笑脸很是恭敬的问曹嵩。

曹嵩瞥了他一眼,就“嗯”了一声,便和曹德一起上车了,刘夜离他们不远,所以看到了这一幕,在曹嵩进到车里面后张凯的脸色就变了,显然是对曹嵩很是不满了。

“唉!”刘夜又叹了口气,将葫芦用细绳系在背包上,上了马,跟着走了。

他们这队伍人还真不少,除去张凯护送的那五百人,曹家自己的家丁、奴仆、妻妾就有百八十人。一路上家丁们有说有笑,刘夜骑着马跟在家丁后面,时不时也会和家丁们说几句,问一下关于曹操的事。关于曹操这个人,刘夜只知道他是著名的军事家,文学家和史学家。虽然很多人都说曹操是千古奸雄,但刘夜一点都不知道这人奸在那里,更不了解这个人的成长经历。

“少爷年少时很是调皮,老爷没少揍他。”一位年长的仆人坐在刘夜的马上,向刘夜讲诉着“还记得少爷十九岁的时候,经常带着夏侯兄弟,曹洪曹仁曹纯他们经常跑出去玩,虽然爱玩,但少爷却是满腹经纶,熟知历史。到了二十岁的时候经过吕伯奢的推荐,少爷举孝廉进京当了官..”

刘夜听得津津有味,听到有趣出也会笑出声,周围一起听的家丁也有几个。现在是193年,曹操已经三十八岁了。听完老仆人讲的话,曹操这前半生也是挺坎坷的。

众人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听见天空一声巨响。刘夜看着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已经是乌云密布了,是不是可以看到闪电。“这是要下雨了?”刘夜很是不解,哪有冬天打雷下雨的啊!

因为刚才的那一道雷声,队伍里面的几匹马受了惊,等将队伍安顿下来天空已经开始下小雨了。

“父亲,孩儿记得这附近有一处寺庙,我们今天晚上就去那里避雨吧!”曹德站在马车外面看着站在雨中的一些家丁,这些人都是跟他们家好几年的家丁,让这些人冒着冬雨赶路,有些不忍。

“那就依你所言吧!”曹嵩没什么意见,虽然他们像尽早离开徐州,但现在已经在徐州的边界了,所以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刘夜和家丁们听说要去寺庙避雨都很开心,毕竟这冬雨不是一般的冷。

寺庙不是很大,是一座废弃小庙,刘夜和家丁们都在庙的屋檐下烤火,而曹嵩和他们的妻妾们则是在屋子里烤火。

刘夜靠着墙,拿出放在包里的一些饼子和挂在报上的酒葫芦,开始进餐,家丁和他一样都烤着火吃着饭。虽然吃着饭烤着火,但刘夜的心情却很是沉重了,因为这个庙很小,只有个房子,曹嵩他们在房子里面,家丁们在屋檐下,而张凯和那五百士兵则是在雨中淋雨。刘夜知道之后肯定会发生什么事,喝酒算是给自己壮胆了,虽然他这三年来非常认真努力的锻炼自己,但毕竟没有练过胆气。待会如果能说服张凯自然是最好,如果说服不了可就不好办了。

而此时张凯和几个百夫长挤在一颗大树下,本来想生一堆火,可头顶上时不时就有雨点掉下里,火生不起来,又冷,张凯的怒气已经满了。

他对着几百军士大喊道“曹嵩这个老家伙,我们这一路护卫他,对他是百般顺从,但这老家伙却不知好歹,这一路上何曾给过我们好脸色?他就是瞧不起我们这群黄巾出生的人。”他将手中的刀拔出来,气愤的说道“本来在护送前,我就收到了南阳吕布的亲笔信,他说让我在护送曹操家眷的时候将其杀之,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后来陶州牧会让我们护送,但我没有直接答应,我们在走投无论的时候是陶州牧收留了我们,我不愿意给他添麻烦,但那曹嵩太不是东西了。兄弟们都是好汉,怎能受这等鸟气?我们杀了曹嵩他们,愿意跟着我的,咱们一起投奔那天下第一的猛将吕布去,不愿意和我去投奔吕布的,我可以将曹嵩他们的钱财分与各位,今后各走各的,去乡下做个富家翁,兄弟们你们怎么说?”

此时这些士兵也都是饥寒交迫,对曹嵩一家满肚子气,这是被张凯这么一说都是纷纷附和,大喊要去杀了曹嵩一家。他们都是黄巾出身,满身匪气,因为感谢陶谦才一直都收敛着,这次他们是收不住了。

因为这些人在里寺庙较远的一处树林避雨和下雨的原因,这五百军士愤怒的吼叫并没有传到刘夜他们耳中。将两把刀抱在怀里,坐在地上靠着门,看着离自己不远的一堆火堆,心说“难道因为我穿越的原因,张凯他们都不杀曹嵩了?”

刘夜还不知道因为自己对这个造成了多少的影响,他只知道因为他的原因孙坚没死,袁术没有玉玺。但吕布离开董卓投靠袁术这一点他完全摸不清楚,因为不知道自己会造成了那些影响,所以此时见张凯他们没有冲进来他有些怀疑是不是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刘夜松了口气,将放在火边的葫芦拿起喝了一口,算是给自己暖暖身子,又将身子紧了紧准备睡觉了。和他一起烤火的家丁都已经睡着了,有的不少还打着呼噜。

就在刘夜刚将眼睛闭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惊心动魄的吼叫“曹嵩老儿出来受死。”

这一声喊叫将刘夜的心狠狠的敲了一下,他担心和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一声五百人的吼叫不仅是刘夜,就连家丁和曹嵩也都是从梦中惊醒了,曹德和曹嵩急忙走出屋子。此时寺庙的院门已经被踢开了,张凯带着几十个人冲进院子,见曹嵩和曹德就冲了过来。

“张将军你这是干嘛啊?”曹德看着冲向自己的张凯问道。

张凯一听他发问,停了下来,向地上吐了口唾沫说道“曹嵩,我奉陶州牧之命护你回陈留,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你们这些达官显贵能对我们有多么客气。却没想到你们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看,一次好眼色都没有给我们看过,你们吃好的喝好的,而我们呢?跟着你们走了这么久,你们何曾让我们喝过一口酒?.”

“你们是要钱?来人啊!取一箱金子来。”还没等张凯说完,曹德就插话道。

张凯听完他的话,突然就笑了起来,笑完,看着曹德说道“钱?呵呵,在我们护送你们之前,吕将军就和我们联系过了,许以重金,让我们在护送你的途中杀了你。但我等岂是那种为了钱财而忘义之徒?我们这些人不过是实在活不下去才当的黄巾贼,承蒙陶州牧关照才得以存世,我们不愿意给他添麻烦。”

“本来,刚才你要是想我陪个不是,我想也就不为难你了,没想到你却如此侮辱我等。”说罢张凯挥舞着大刀就冲了过来。

曹德和曹嵩连忙和家丁们一同躲进了屋子,刚想关门,曹德却看见刘夜还在外面,于是喊道“你赶紧进来,我们躲在里面还能抵挡一阵。”

刘夜仰头将酒壶里面最后的一点酒饮尽,将葫芦和背包一同丢给了曹德说道“我在外面挡着,大人赶紧让几名家丁从院门后门出去,看能不能逃出去,去陈留搬救兵。”刘夜说话的语音有点发颤,因为其实他心里也是很害怕的。

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没有经过鲜血洗礼的人,如何能第一次就泰然自若?何况是面对那么多的人?就算刘夜有武艺,但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因为他从来没有和人过过招。

曹德听到刘夜的话,大呼“辉耀真乃忠勇之士啊!”随即便关上了门。

刘夜看着即将要冲到自己近前的张凯,还有从院门里面不停涌进的士兵们,心里沉重的很,他看着张凯,一拱手道“张将军,在在下临死前,听在下说两句?”

这是第二次别人打断他了,但他还是忍下来问道“你要说什么?”

“张将军口口声声说不想给陶州牧添麻烦,但你可知道如果你在此杀了曹操的家眷,会给徐州带来多大的灾难?曹操一直和你们州牧不合,你如果在这里杀了他的家眷,他一定会.”

刘夜还没说完,张凯就开口道“黄口小儿,那曹操和我们州牧一直都是亲密无间,何谈不合?”

刘夜这一下糊涂了,亲密无间?怎么可能呢?曹操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肯定要拿下徐州啊,不然怎么争天下.对啊!董卓还没死,天子还在他手上,曹操这个时候还没能挟天子以令诸侯。现在诸侯们的敌人是董卓,自己人自己不会打起来,我怎么忘了这茬啊!

“你刚才说吕布在陶州牧让你护送前就给你写过信说要你杀了曹操的家眷,可是真事?”刘夜连忙问出自己最大的疑问。

但没有回答,张凯已经冲到了近前,一把大刀劈向刘夜。刘夜忙向右闪躲过去,并将手中的刀拔了出来,两把刀一把刀呈青色,一把呈红色,刀一出鞘便是寒芒一闪。

刘夜速度极快,还不等张凯从上一击中缓过来,已经拔刀从屋檐下来到了院子内,无数的士兵将他包围,寒冷的冬雨打在身上刘夜。士兵们见他跑到自己的包围中都是向他冲了过来,刘夜一边闪避着,一边移动着位置,但渐渐的他就没有可以移动的位置了,因为院子本来就不是很大,现在已经有好几百士兵冲进来了,在这样的环境下很难再能到处逃窜了。

“不能在这样了,否则我会死的..”握紧手中的刀,刘夜暴喝一声“滚开。”

两名士兵迎面就向他砍了过来,刘夜注视着看过来的刀,一个侧身旋转躲开攻击,手中的刀也跟随着他的旋转砍中了两名士兵。因为离两人都很近,鲜血撒了他一身,但那滚烫的鲜血也就仅仅一瞬就变冷了。

一旦见血,情况就很难再停下来,士兵们吼叫着挥着长刀砍向刘夜,但这些都太慢了,对与刘夜来说这些动作都太慢了。“如果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如果我不杀他们,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他们不是人,不是生物,他们是敌人,应该被取走性命的东西。”像是自我催眠一样,刘夜口中念叨着,所过之处必然会留下尸体,两把刀飞速的飞舞着,刘夜也不停的砍杀着想要杀死自己的敌人,在士兵从中不停的穿梭着。天下着雨,刘夜的移动和双刀飞速的砍杀,就像一只蝴蝶一样,在雨血中飞舞的蝴蝶。

张凯一开始没觉得刘夜是什么厉害角色,也没把他放在心上,但从刘夜躲开他的那一刀之后所表现出来的,不得不让他动容,这真的是常人所能快到的程度?

“小儿,纳命来。”张凯大喊一声也冲向了刘夜,在砸房门的士兵也都冲向了刘夜,而在外面也还不停的有人从院门进来加入战局。

“啧啧,此人的武勇真是了得,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人。”见没有人砸门,曹德将门开了一个小口子向外面看,映入眼帘的就是刘夜一人在敌军中来去自如,每次挥刀必然会带走一条人命,不得赞叹。

刘夜表情扭曲着一刀一刀砍杀着不停向他发起攻击的人,每次挥刀都会砍向脖子。他很痛苦,强烈的罪恶感让他不想在挥出下一刀,但如果不将这些人打跑,会有更多的人丧命,这个信念让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挥出下一刀。让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一个胆小、善良、温和的人这样杀人,除了武艺,更多的是考验着刘夜的内心。

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战斗了多长时间,刘夜只知道,在这个院子的地面上,层层叠叠的不知道堆积了多少的尸体。此时的院门已经不再有士兵向内涌了,只有几十个士兵围着刘夜,开始慢慢的向院门退去。张凯也在大喊“对方只有一个人,杀了他我们再冲进去杀了曹嵩老儿就能去吕将军那里过好日.”被刘夜从他身边略过的时候将其击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东方一抹红色渐渐出现,太阳缓缓的升了起来,阳光洒在刘夜的脸色,他满脸是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很泪水,一身灰色布衣已经被鲜血染成红色。

刘夜看着离自己不远的那些士兵,大吼“滚啊。”

士兵本就被吓的不行,听他一吼,都纷纷丢了武器跑了。

见周围再没有了敌人,刘夜将手一送,两把刀滑落而下,插进地上的尸体上。刘夜身子一软,倒在了尸体堆里面。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刘夜用一直手臂擦着眼泪,口中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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