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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斗转星移,光阴似箭。北宋末期,宋徽宗宣和六年。

一天夜里,在一条乡间小路上,燕南飞又累又饿,步履蹒跚地走来。突然看到路旁有一农家,顿时来了精神,急忙加快脚步来到农家。燕南飞见农家已经熄灯就寝,不便打扰,于是便蹑手蹑脚来到了农家厨房,找了些剩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燕南飞吃饱喝足之后,感到好多了,急忙悄声走了出来,在院中又随手拿了一套农家晾晒的衣服穿上,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向大宋京城走去。

汴京——北宋京城(现河南开封)。只见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逛街购物的人群欢声笑语,熙熙攘攘,到处呈现出一派繁荣昌盛,祥和安康的景象。

燕南飞看着街上的东西五颜六色,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十分激动和高兴。于是蹦蹦跳跳,东看看西瞧瞧,一会动动这,一会摸摸那,非常欢快和好奇。不一会,燕南飞来到了一个小玩具摊,拿着玩具看来看去,爱不释手。因为自己身无分文,所以无可奈何地又放下了。燕南飞转头看到临摊两个衣着花贵、如花似玉、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正在聚精会神地挑选发卡、手镯等饰品,感到两位姑娘非常亲切可爱。她们正是太尉府的大小姐高雪莹和她的丫鬟林紫嫣。

突然,一辆马车飞驰奔来,街上行人纷纷躲避,惊恐不安。高雪莹和林紫嫣似乎并没有察觉危险来临,仍然在欢快地挑选物品。燕南飞大叫一声:“姐姐危险,赶快躲开。”急忙奋不顾身向前一扑,三人跌倒在路边,马车擦身飞驰而过,从而化解了一场危机。

“三位姑娘摔疼了吗?”摊主赶忙走了过来,紧接说道:“哎呀,刚才好险哪,要不是这位小姑娘奋不顾身,今天可要出大事了。”高雪莹和林紫嫣开始有点发蒙,不知何故。她俩转头看到飞驰远去的马车时,这才恍然大悟。高雪莹急忙说道:“啊呀,是你救了我们?小妹妹,谢谢你。”燕南飞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穿了一身粉红色的带花衣服,笑了笑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林紫嫣赶忙说道:“这位是高府的高雪莹小姐,今年十五岁,我是她的丫鬟叫林紫嫣,今年十七岁。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我叫燕南飞,今年十四岁。”高雪莹急忙问道:“你家住哪里?你来京城干什么啊?”燕南飞赶忙答道:“两位姐姐,我家住在很远的一个小镇上,从小就没有看到我爹。在我六岁那年,突然来了一伙蒙面杀手,他们心狠手辣杀了我娘,从此我就成了孤儿,到处流浪,无家可归。”燕南飞由于触到伤心之处,情不自禁,泪流满面。

高雪莹感到十分惊奇,急忙问道:“燕南飞,你是孤儿?那你在京城可有亲戚?”高雪莹一边给燕南飞擦泪,一边心疼地等待着她的回答。燕南飞揺了揺头,急忙说道:“没有,这里我谁也不认识。”高雪莹顿时犯了难,不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林紫嫣忽然灵机一动,赶忙说道:“小姐,我看燕南飞甚是可怜,如果让她继续流浪的话,恐怕会遇到危险。我看不如这样,现在高府正缺人手,我们把她带到府上,做你的丫鬟如何?这样我也就有个伴了。”高雪莹略一思考,急忙点头答应。燕南飞顿时喜笑颜开,高兴地蹦了起来,大声说道:“谢谢雪莹姐姐,谢谢紫嫣姐姐,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收留之恩。哎呀,真是太好啦,我再也不用挨冻受饿了。”林紫嫣感到燕南飞十分可爱,急忙转身付了钱买好饰品,三人一同向高府走去。

在回府的路上,高雪莹似乎有意无意地用脚绊了一下燕南飞。由于燕南飞只顾高兴没有注意,险些摔倒在地。林紫嫣小声问道:“小姐,你是在试她是否会武功啊?”高雪莹点了点头,笑着答道:“看来她不会武功,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三人来到高府门前,只见大门高大气派,一对石狮子横卧在大门两旁,威风凛凛,两个士兵正在站岗执勤。他们看到高雪莹和林紫嫣、燕南飞走来,赶忙说道:“大小姐,你们回来了。”高雪莹点了点头,三人一同走进了高府,不时遇到佣人和丫鬟,不停地和高雪莹打招呼:“大小姐好,大小姐回来了。”高雪莹一一点头示意。

高雪莹、林紫嫣、燕南飞走过长廊,穿过厅堂来到一座小楼,只见上写“香阁楼”。燕南飞一路走来,感到十分惊讶,不由赞叹道:“哎呀,高府真是又大又气派啊!”林紫嫣笑了笑,急忙说道:“怎么,你从来没见过啊?”燕南飞点了点头,赶忙说道:“我一个穷乡下人,怎么能见到如此豪华威武的府第呢?紫嫣姐,你快说说,这到底是哪啊?”林紫嫣见燕南飞迫不及待的样子,急忙说道:“你不知道啊,这里是太尉府。老爷叫高俅,他的儿子叫高衙内,我们大小姐是高衙内的女儿。”燕南飞惊奇不已,半天合不拢嘴。

说话间,高雪莹、林紫嫣、燕南飞走上了香阁楼。燕南飞抬头细看,只见花瓶古董,鲜花盆景,胭脂水粉,琳琅满目,一应俱全。燕南飞满脸惊奇,傻傻站立,手足无措,感到好像做梦一样。林紫嫣急忙说道:“燕南飞,这里是高小姐的闺房,以后咱俩就住在这里,好好陪小姐写诗作画,练琴习武。”燕南飞急忙点头答应。

高雪莹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紫嫣,你先带燕南飞去洗个澡,再给她换套新衣服。”林紫嫣急忙说道:“是小姐,我这就去办。”林紫嫣急忙领着燕南飞走进里间洗澡去了,高雪莹坐在椅子上慢慢喝茶。

人靠衣装马靠鞍,乞丐摇身变神仙。不一会,燕南飞洗完澡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只见她清秀俊美,精神焕发,前后相比,真是判若两人。高雪莹十分高兴,赶忙和林紫嫣给燕南飞梳妆打扮,涂脂抹粉,使燕南飞更加眉清目秀,娇俏可爱。

燕南飞看着镜中的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犹如在梦境之中。林紫嫣赶忙拿过糕点,十分热情地说:“燕子,我看你好像是饿了,赶快吃点吧。”燕南飞十分感动,急忙说道:“谢谢雪莹姐,谢谢紫嫣姐,你们待我太好了。这些日子里,没人理我疼我,到处受人歧视,遭人辱骂,我…。”燕南飞忽然想起自己的悲惨遭遇,心痛难忍,一时语塞,眼中含泪,说不下去了。

高雪莹知道燕南飞生活不易,一定受了很多苦,顿时心痛不已。急忙摸着燕南飞的肩膀,轻声细语地说:“燕子,既然你无家可归,又无亲人,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和紫嫣就是你的亲姐姐。你有什么困难,我们定会帮你解决,绝不会再让你遭人欺负,更不会让你挨冻受饿,你说好吗?”燕南飞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紧紧抱着高雪莹,大声哭喊:“姐姐,我只是一个流浪儿,你们干么对我这么好啊?”高雪莹和林紫嫣都是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她们见燕南飞甚是可怜,这才动了恻隐之心,决定要好好照顾她。于是,高雪莹急忙说道:“燕子,你我有缘相识,你又奋不顾身地救了我们一命,你的这份勇气和情义,我们真的是既感动又佩服,所以姐姐照顾你也是理所当然啊。”林紫嫣也趁机说道:“燕子,你既然来到这里,那就不要客气啦,赶快吃东西吧,别噎着,这里有水。”燕南飞十分感动,急忙点了点头,然后十分香甜地吃了起来,顿时感到非常幸福和快乐。燕南飞吃完之后,觉得浑身有了力量,更加神采奕奕。

林紫嫣趁机把在高府做事的规矩、要求以及注意的问题,一一向燕南飞作了说明。燕南飞聪明伶俐,嘴甜手勤,做事干净利落,为人和善。不多时日,高府上至老爷夫人,下至丫鬟佣人,无不喜欢燕南飞。

当高雪莹和林紫嫣练剑时,燕南飞便在一旁拿衣、端茶,像只小燕子一样,飞来飞去,欢声笑语,尽职尽责。燕南飞经常在一旁观看,高俅、高衙内、高雪莹、林紫嫣和几个士卫在一起蹴鞠斗玩,强身健体,十分高兴,大喊大叫,手舞足蹈,不断为他们呐喊助威。尽管高俅年事已高,但是依然动作敏捷,干净利落,技艺高超,不愧为是大宋第一蹴鞠高手。像鸳鸯拐,旋转乾坤,双肩背月,金佛顶珠,拐子流星,燕子归巢等一系列高难动作,都非常准确到位,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赞叹不已。

一天晚饭后,燕南飞和往常一样给高雪莹打好了洗澡水,她刚放好花瓣,只听高雪莹说:“燕子,紫嫣外出有事了,这几天就由你来帮我洗澡、按摩吧。”燕南飞感到很突然,没有心理准备,急忙说道:“啊,不可以。小姐,我不会啊。”燕南飞有些慌乱,说话语无伦次。高雪莹一边脱衣,一边问道:“燕子,你怎么不愿意啊?”燕南飞不知说什么好,急忙说道:“不是啊,小姐,只是我…我,我怕做不好嘛。”高雪莹感到莫名其妙,急忙问道:“燕子,以前你做事都是干净利落,雷厉风行,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啊。今天,你不舒服还是病了?怎么推三阻四的?”燕南飞深吸一口气,似乎做了一个重大决定,急忙说道:“那好吧,小姐,你可不要怪我做得不好啊?”说话间,高雪莹已经进入水池中,转头一看,燕南飞仍然在池边站着没动,不免有些着急。赶忙说道:“燕子,你怎么还不赶快脱衣服哪?赶快进来帮我搓澡啊。哦,对了,你这是第一次,难免有些难为情,以后习惯就好了。”燕南飞不便推脱,只得脱衣进池。

燕南飞和高雪莹尽管每日朝夕相处,情同姐妹,但是像这样赤身裸体的面对面,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燕南飞走到高雪莹背后,伸手给她开始搓背,这才看清高雪莹皮肤白皙,细腻润滑,体态丰满,美若仙子,不免心跳加速,心慌意乱。当燕南飞把手放在高雪莹的背上时,高雪莹突然身体一颤,一阵酥酥的、麻麻的感觉油然而生,一种从未有的快感传遍全身。高雪莹和燕南飞相互洗了多时,这才牵手走出水池,擦干身体,一起来到卧室。

高雪莹让燕南飞给她按摩,燕南飞大皱眉头,赶忙说道:“小姐,我不会啊。”高雪莹急忙说道:“燕子,这有什么不会的呢?你只要轻柔地按摩就可以了。”燕南飞被逼无奈,只好按照高雪莹的吩咐开始按摩。说来奇怪,燕南飞的手法很特别,高雪莹突然心中有种甜甜的幸福感觉,令她感到很舒服,这是林紫嫣给她按摩时从来没有的感觉。燕南飞按摩完毕,高雪莹异常高兴,情不自禁地抱着燕南飞躺在床上,欢快地说:“燕子,你按摩的很不错嘛。没想到你冰雪聪明,一学就会,我很满意,今后这件事就包给你了。”高雪莹不等燕南飞反应过来,抱着她相卧而睡,两人很快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林紫嫣回来之后,听说此事大为奇怪。晚饭之后,三人一同进入池中,由燕南飞给高雪莹和林紫嫣揉肩捶背,推拿按摩,令高雪莹和林紫嫣十分舒服。从此以后,高雪莹和林紫嫣每次洗澡,都由燕南飞伺候。三人嬉水疯闹,欢声笑语,充满整个香阁楼。高雪莹和林紫嫣、燕南飞感情更加深厚,明是主仆,实同姐妹。

一天夜里,高雪莹正在作画,突然听到外面有叫喊和打斗的声音,立刻感到可能出事了。高雪莹和林紫嫣迅速拿起宝剑,急忙拉着燕南飞冲到楼下,快步来到前厅大院。只见两个黑衣蒙面人,被禁军及家丁护院团团围住,激烈打斗。两个黑衣蒙面人,正是方腊之侄——方杰,方腊义女——方金芝。

原来,太尉府守卫森严,方杰和方金芝刚一进来,便被护院发现,急忙大喊:“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太尉府,真是活得不耐烦啦。”众人立刻将方杰和方金芝紧紧围住,举刀舞枪,严阵以待。

高俅和高衙内闻声从屋内走出,看到方杰和方金芝持剑闯入,心怀不轨,大为恼火。高俅厉声问道:“你们是何人?竟敢夜闯太尉府,意欲何为?”方杰沉着冷静,高声喊道:“高俅老贼,你我仇深似海,今天我定要取你狗命,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高俅大吃一惊,感到不可思议。见方杰竟然如此猖狂,顿时勃然大怒,高声喊道:“禁军护院,给我拿下此贼,严惩不贷。”禁军及家丁护院得令之后,急忙举刀挺枪杀上前去。大家本以为可轻易拿下两名刺客,哪知方杰也不躲闪,展开双掌,呼呼几掌将众人的兵器打落在地,紧接一个扫荡腿,又将众人踢得东滚西爬,痛苦不堪,喊叫连天。大家这才知道方杰武功高强,身手不凡,顿时惊恐不安,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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