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抗日序幕
宁山城里驻扎了一个日本宪兵大队，大约有千八百个鬼子。最高长官坂田一郎是个大佐，其人是个极其诡异、狡诈的日本老牌军官，他对中国的风土人情、人文历史了如指掌，可以说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通。坂田一郎还深受关东军高级将领冈村宁次、土肥原贤二等人的赏识。自打日本皇军接管了宁山县，那位原国民政府的保安大队长王金环惊慌不知所措，老张家都完蛋了，吴一凡就更靠不住了。大日本帝国声势如此浩大，看来中国早晚是日本人的天下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我王三应该到日本人的树底下乘凉才是。这小子想到做到一时也没敢耽搁，他备了厚礼托人找到日本翻译官乔三喜带他拜见坂田大佐。坂田一郎这个老狐狸当然明白“利诱”二字的含义，利用支那人治理支那早已是日本野心家统治中国的口号了。就是坂田一句话，王金环马上摇身一变又成了满洲国皇帝陛下宁山国兵保安团长，身兼宁山城防务和地方治安两大重任。其实他们只不过还就是原来保安队的编制，王金环也不愿意图虚名依然称自己的人马为保安队。并不是王三这小子为人有多么低调，而是他习惯别人叫他大队长的称号，觉得有气势。他们这些人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汉奸二鬼子了。
小凤要到杨家窝棚去给家人上坟烧纸，祭奠家人冤死的亡魂，求得他们保佑自己早日找到仇人报仇雪恨。顺便打听一下弟弟狗子的下落，倘若在人间，那报家仇也就有了帮手。小凤早早起来准备进城买些烧纸、香钵祭奠之物以便拐道去杨家窝棚。小凤现在是首领出门哪有不带几个人的道理，所以大伙都争相随往，可小凤倒认为人多碍眼易惹是生非。又不是打围子抢地主没必要人多势众，所以就带了贴身丫头春妮。小凤也打扮成乡下屯子姑娘，蓝布裤子红花鞋，两条黑辫子扎着红绳，还挎了个柳条篮子。春妮也有近似于小凤一样的嫩白肤色和优美身段，两个漂亮姑娘收拾干净利索骑马下山来。一路是稀稀拉拉进城的人们，挑挑的、担担的、挎筐的、背袋子各式都有。原来今天逢宁山大集，虽说当下老百姓苦日难熬可集还是要赶的，还得用家养的鸡、园子里种的菜、山里打来的猎物去城里换点钱，再买回油盐酱醋、布匹和药品等应用之物。宁山城越来越近，道上的人越来越多，小凤只好让春妮把马匹寄存到靠山屯然后步行进城。
宁山城中的北街里一直到南市场大街上人潮涌动，叫买叫卖的甚是热闹，特别南市场中心一带有卖肉的、卖菜的、卖麻花、变魔术耍戏法、打把式卖艺的、还有算命的、套圈的、吃玻璃碴子的五行八门样样俱全，真是吵吵嚷嚷热闹非凡。一队扛着枪的国兵以检查为名先吃、拿、卡、要地收刮了一番，接着几名国兵漏子跟两个警察提着收税兜子又转了过来，老百姓买东西的俩钱便所剩无几了。小凤在人群里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轮枪把这些吃人肉、喝人血的国兵警察们打个脑袋开花，怎奈这不是时候自己有事要办还真不能耽搁。南市场的一个角落围了好多的百姓，人群中不时发出嗷嗷的叫好声。小凤好奇就拉着春妮挤进人群，原来是一伙唱二人转的。二人转也叫蹦蹦戏，是东北特有的地方曲种。在辽宁、吉林一带民间叫做地蹦蹦戏，因为多是两个人扮唱到了黑龙江就有人叫二人转了。只见那唱二人转的女子是杨柳细腰、彩衣粉腮的娇声细语地唱起《白蛇传》来，正是白娘子生完孩子被法海捉住压在塔下，小青儿抱孩子要走的那段。那真是母子连心，白娘子悲痛欲绝唱的泪水连连。近前上年纪的老人鼻子酸酸的也随着白娘娘哽咽着抹眼泪。小凤他俩山村长大的孩子哪有机会看过这玩意，也被这女子的唱腔深深地吸引了。《白蛇传》刚唱完，有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就喊上了“唱得实在不错！这小子太尿性了，装娘们装的太像了死人都能唱活了，大包头再来一个！”奥，原来是男扮女装啊，人家大红布上明明写着那叫“男扮女装、粉妆细嗓、说打就捞、翩翩上场”也难怪这俩丫头都不识字。俩人也忘了害臊又接着看下去，这回竟然唱起了《丁香救母》悲悲切切的哭腔把小凤带到往日的回忆。奶娘临死时的神情又浮现在眼前。是啊，这人海茫茫像大海捞针一样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仇人啊，不知不觉小凤的泪水湿透了衣衫。
已经到了中午，俩姑娘由于早上起得太早又走了好远的山路肚子早就咕咕直叫了。她俩匆匆买完了纸箔，来到一个叫翠香楼的饭馆准备饭后去杨家窝棚。俩人找到空位刚坐下点完菜。这功夫打外边摇摇摆摆闯进仨日本兵来，中间那个身体魁梧胖大一脸浓黑的胡子茬，他是横眉立目腰间斜挎着日本军刀，从穿戴上可以看出这是个日本军官。那两个卫兵也是呲牙咧嘴凶神恶煞一般。吃饭的人们都吓得心里哆嗦身体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以防惹麻烦上身。来的这位不比寻常，原来是日本宪兵队坂田大佐手下猛将山本小队长。这家伙是个打仗勇猛的亡命之徒，傲慢无偿性如烈火，更是一个擅于技击的武士道高手，每次日本军兵较技当中山本都可以独占鳌头。所以坂田对他飞扬跋扈的行为视而不见，就是由于这种袒护才使得山本更加嚣张，他就到处吃酒、打人不可一世。这是刚在别的饭馆喝醉酒又跑这里来耍威风了，这家伙学说着生硬的中国话“奥，我的喜欢中国烟、中国酒、还喜欢中国老娘们花姑娘的大大地有。”这仨家伙一进来就把目光投到小凤和春妮身上，“花姑娘的好，花姑娘地漂亮嘿嘿嘿！”山本在前伸开双臂向小凤扑来。小凤跟义父武凤池在山里学武好几年满身的好武艺，又练得一手飞镖绝技百发百中。堂堂个北山大当家当然没把仨鬼子放在眼里，真想一镖一个杀个痛快，可是今天带着春妮又有这些吃饭的无辜百姓。想到这里，小凤决定只戏耍一下三个鬼子就行了，她见山本扑来略一闪身拖住山本的胳膊，“慢点，太君别摔着。”山本就打了个愣神，自己这饿虎扑食招数竟然连个小丫头也没捉到手不觉有些恼火，刚要回身反扑。小凤开口“太君啊，不用着急，俺听说你们日本武士个个骁勇善战，小女愿领教一番！我要是输给你的话那本姑娘自然就是你的了。”山本也明白了眼前这个小丫头的意思，她想挑逗我们日本帝国武士道精神。就凭你一个姑娘敢说这话可是从来没见到过的事，这不是硬拿鸡蛋碰石头吗，小美人就要到手了。山本笑嘻嘻的点点头“幺息，花姑娘有胆量大大的这个。”山本先伸出大拇指然后又拉开比武的架势。“太君，屋子里地方小，外边比武的干活。”小凤说着慢慢往外走，山本和另外俩鬼子兵生怕小凤跑掉紧跟其后。
正午时分天气很热，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但是听到这小姑娘要和日本兵比武又凑过来好多看热闹的人。小凤不慌不忙地来在街当心先对春妮使了个眼色，春妮心领神会悄悄的躲到一边，可她还是为小凤捏了把汗，因为小凤斗的可是三个粗壮的男人。小凤冲山本一笑说“太君，请出手吧。”山本是色迷心窍根本就没拿于小凤当回事，他心想和你一个女人有什么好比的，只要我伸手抓住你使劲一抱，有多大本事你也使不出来了。他美滋滋地想着又一次扑来，想用贴身擒拿术捋住对手。小凤知道鬼子没安好心，猛然一侧身抓住山本的手腕顺劲一带，脚下一绊。山本扑空却被绊的向后踉跄了好几步，真不含糊没倒下。这下山本心中全明白了，这小丫头可不一般，她竟然会使中国功夫！他的酒劲也醒了不少不敢怠慢，定了定神才使出刚劲猛烈的东洋拳法再次进攻。
名师出高徒，武氏弟兄出身于武术世家又有义和团的困苦磨炼那是何等威猛！小凤所练得就是义父武凤池所传授的三皇炮拳、鹰爪拳、形意拳、通背拳等好几套拳法，别看套路复杂刚猛，小凤依然练得炉火纯青运用自如。而且她在轻功和力量上也没少下苦功，她从来没有间断过在腿上缠沙袋子练习飞檐走壁的草上飞功夫和搬石头、举大鼎以及捶打木桩的硬气功。所以她身形动如云燕穿云，出拳则神出鬼没气发丹田恰似排山倒海雷霆万钧。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实则是个功底深厚的武学奇才。要说于小凤这几年练功达到什么程度恐怕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为打出世以来还没遇到过真正的对手。今天这个凶悍而又轻狂的日本军官可能是人们所说的日本武士道高手，她便更要一试身手！于是她就以鹰爪拳闪、展、腾、挪以柔克刚以巧破千斤的招法对付山本重拳。这倒不是说小凤不敢与力大勇猛的山本硬碰硬地进行打斗，她的目的主要还是以戏弄对手为主。几十招过去后把山本累的气喘吁吁，他的每一记重拳都似乎能打到对手身上，可最终还是都差那么一点点。就好像这个女人身体每个部位都有魔力，她的肌肉和各关节的灵活度与感应力使她每一次都能及时巧妙地避开敌手的袭击，这个日本武士惊奇感觉到自己竟然没有一拳有效地碰到对手的要害部位。这个以技击擅长的日本武士拳法开始变得散乱。小凤看出了破绽开始反攻，连续几个快似流星的重拳便把山本逼得连续后退而门户大开。突然小凤使出一个“乌龙搅海”双拳变掌在山本胸前虚晃了两下，在山本眼花缭乱而手忙脚乱地进行招架之时，小凤迅速飞转身形使出阴阳脚踹到山本的前胸和肋骨部位，山本被蹬得实实在在倒向人群。四周来看热闹的人们无不为小凤勇敢的气势而叫好。这回山本可恼怒之极，他忍痛起身从腰间拔出雪亮的日本军刀恶狠狠又逼向小凤，身旁那俩酒醉的日本兵也怀抱着刺刀准备左右夹击而至。说实话于小凤打倒了山本后就想走，她也怕耽搁时间长了日本宪兵和满洲国兵再聚来了不好脱身，可眼下这仨日本人依然纠缠不清！不给他们点颜色看不行了，于小凤抖擞精神决定力斗三雄。这时看热闹的老百姓们又无不为她提心吊胆的捏了一把汗。
山本以泰山压顶之势挥舞战刀向小凤头顶劈来，于小凤向后一个空中翻身轻轻躲过。山本收招变式又一个秋风扫落叶招数向小凤的下盘双脚部位横扫而来，于小凤旱地拔葱而起使出个大劈叉的功夫避开刀锋，接下来在她收腿之际左腿成弓形向对方的肩头弹踢而去。这一连续的空中动作没有一定功力是无法完成的。山本这小子原本打算下蹲躲避，可是慢了一点，只听见“啪嚓”一声响被小凤踢中他右耳根部。重击之下山本向左侧踉跄了好几步，竟管没倒下可也有些发昏的感觉，手中的刀一时找不到进攻的目标而乱摆了一下。小凤借机使出了近身打法，就是义父所教她的贴身摔跤绝技，她急转身贴近对手，左胳膊肘弓曲直戳山本右腋窝下同时右手探出二指来抓扣山本的右肘弯处。这一招式看似危险，其实小凤是有备而来。山本被击中右臂，这条胳膊麻木酸疼不得已扔掉手中战刀。可这小子也并不白给，在对方发招的同时他的左胳膊也勾住对手小凤的脖子，这回他总算如愿以偿。山本使劲地向后掳带打算把小凤撂倒在地上而大施淫威，没曾想小凤右脚快速地高高抬起掠过自己耳边踢到山本的下巴间。大概是山本酒醉后舌头变大之故，他的牙齿居然咬到自己的舌尖上，由于疼痛难忍他很自然的松了些劲头，于小凤随手抓住对手肩头侧身又一个背口袋和倒口袋的连贯招法又把敌手摔倒在脚下。那俩烂醉日本卫兵见山本吃了大亏，抱着刺刀向小凤扎来，小凤左躲右闪飞起两脚踹在二人身上，俩鬼子兵站立不稳端着的刀尖朝向山本刺去。山本慌忙躲开挺身而起暴跳如雷“八嘎，混蛋！”他左右开弓给了俩人一记耳光。小凤借此机会拉起春妮就向西面的胡同跑去。几个刚过来巡街的伪满警察如梦方醒，这还了得，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皇军，他们也端着枪顺胡同撵过来。胡同里人也很多，警察狗子们气喘吁吁也没追上，气得他们冲天上放了几枪咋呼一阵也就停下了。
小凤她俩很快跑到城西河边，因为她们过的这边是出城的小路河面上只有独木桥。打独木桥上匆匆跑过来两个人，是一男一女都背着布兜，他们神色慌张好像被人追赶。小凤她俩也顾不了许多，等这俩人下桥后也匆忙地上了桥。没曾想在桥对面抢先上来三个大汉，都是穿的黑色衣服，头戴礼帽气势汹汹的架势。小凤刚跟鬼子和警察逗了一肚子气，这会儿不想在给别人让道，她又拿出胡子头的霸气劲迎着面就走过去。仨大汉被俩姑娘挡住去路那还甘心，前头的一个横眉立目地叫喊“赶紧滚开，耽误了事老子对你俩不客气！”想以此吓退小凤她俩。小凤柳眉倒竖“这桥是你家的，哪块写着不叫人走了？有能耐飞过去姑奶奶不吃这套！”那壮汉哪里晓得小凤的本事，张牙舞爪扑向小凤。只见小凤腰枝一拧胳膊肘轻轻一拐，也不知道那大汉怎么着就掉下河里，另外两个到怀里摸家伙还没来及出手又被小凤三拳两脚打进河里。小凤出了口恶气拍拍手，看着河里三个落水狗扑腾着向对岸游去。刚才过河的那一男一女拱手向小凤深鞠一躬，转身跑进小胡同不见了。俩姑娘提起篮子去了杨家窝棚。
南市场东街的一条老巷子里，三个像落汤鸡一样的大汉来见一个女人。只见这女人也是农村姑娘的装束，杨柳细腰，瓜子脸尖下颌，圆圆的脸蛋粉红透白，弯弯的眉毛像月牙一样，两眼放光俏而有神，没擦胭脂没抹粉显得朴实而又美丽。当这女人见到这仨狼狈不堪的家伙马上就变了一个人，她眼冒凶光啪啪地就给了他们几记耳光呵斥道“******，你们几个笨蛋连俩人都看不住，中统局怎么养了你们这些饭桶的家伙，还不给我赶紧去查，抓不住共产党我要你们的脑袋！”三个黑衣大汉捂着脸蛋子不敢顶撞“是，是我们马上去找。”他们灰溜溜地跑了。
天过晌午，南门大街上一对青年夫妻背着兜子大大方方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他们顺着大道直奔城南外三十里的兴隆镇去了。
傍晚时分，马车赶到兴隆镇。年轻夫妇付了车把式的脚钱，经打听来到兴隆镇中学老校工田茂贵家里。田老汉家里早有个穿长袍、戴眼镜的教书先生等候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崔家大院的那位表亲于先生，他的真实身份是****东北地下党组织的一位领导人。来的这一对夫妻打扮的青年人，男的叫张少辉，女的叫李雪梅也是****地下党员。其实他们不是夫妻，张少辉是河北三河县人，父亲曾做过民国的县长是个大家户，他也是天津大学堂优秀的高才生。张少辉亲眼目睹了国破山河，国民政府军阀混战四分五裂的境况，同大多青年志士一样报国无门而接受了共产主义走向革命。李雪梅是奉天人，工人家庭。她在奉天城读书时与同乡同学陈家华相爱结为夫妻，同时也受到老师共产党人于九公的培养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前一些时候陈家华受党组织委派来黑龙江肇东一带开展地下工作了，根据当今抗日形势的需要组织上又派了张少辉、李雪梅来宁山找于九公接受组织安排工作。为了安全他俩才假扮夫妻一路北上而来，不知怎的让国民政府的特务机关嗅到了味道。国民党中统、军统派出了特务也一路跟踪而来，想必是要顺藤摸瓜找到共产党的地下组织一网打尽。张少辉、李雪梅也很机警，他俩发觉了特务跟踪就没直接到接头地点兴隆镇而是绕道宁山城找机会脱身，特务们也误以为他俩要在宁山接头就一路狂追其后。却没想到在城西独木桥让两个来历不明的姑娘搅了特务们的局，才使得他俩得以脱身。
于九公听完少辉、雪梅简单的介绍完一路的经过激动地说“少辉同志，雪梅同志你们辛苦啦，欢迎你们。我们当前的工作不光是面对疯狂的日本人还有恶毒的国民党特务机构。”少辉说道“早就听说这里的形势非常复杂，我早就准备接受考验了，一切听从组织上的安排。”李雪梅见到久别重逢的恩师更是欢喜“老师，您不但传授了我们学问而且还教我懂得了人生的意义走向革命的道路。”田茂贵老头打了招呼把准备好的饭菜端过来，他自己抱着饭碗一边吃着到外面站岗去了。这个老头已经是于九公培养的预备党员了。于九公、张少辉、李雪梅一边吃饭一边要召开临时的小组会议，研究当下的形式和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于九公首先发言“少辉，雪梅对当今东北地区的形势我先发表一下看法，张学良带着好多的军队撤回到山海关内，国民党政府还命令未撤走的部队不予日军抵抗，无疑他们和日本人穿了一条裤子。现在我们党的力量还很薄弱而且又受到孤立，眼下最要紧的工作就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形成爱国统一战线来抗击日本帝国主义，阻止他们想吞并全中国的野心。”张少辉精神振奋“是呀，我们已经得到消息，吉林、哈尔滨一带抗日英雄马占山、苏炳文组织义勇军和日本人又接上火了。不过这些义勇军又散又杂，有原来的东北军、有警察、有绿林队还有地主乡绅的地方武装。他们虽然打着反满抗日的旗号，可是有些绿林队和地主乡绅们之间有着种种深仇大恨，有些农民义勇军跟警察队也有隔阂他们之间也经常发生武装冲突，这样怎么能够打败组织严密、装备精良的日本军队呢？所以义勇军在日伪军疯狂的镇压下务必会失败。谁来领导东北人民这次伟大的抗日战争？只有我们共产党人来接受这项重任了。我们应该尽快地建立起我们自己的抗日武装痛痛快快地跟小日本干一场。”雪梅站起身“这次来的时候我见过省委的领导同志，省委的指示也是这样的。各地区都建立以我们党为骨干的抗日武装，扩大革命根据地的建设，根据当前的形势以及地理和气候特点我们可以自己制定抗日政策。还要彻底认识和纠正“左”倾路线，没能贯彻好民族革命战争统一战线，笼统地没收一切地主豪绅的土地财产，加剧了民族内部矛盾。团结联合各阶级共同抗日，体现中国共产党一贯主张爱国不分先后，爱国就是一家的统一战线政策，为早日建立苏维埃红军政权打好基础。老师，您在这边搞地下工作多年了，熟悉这里的环境，又是上级委派的领导。您就安排一下我们的具体工作吧”。雪梅和少辉都是急切的心情，想马上参加工作。于九公严肃地说道“对敌的政策我们认识到一起去了，可这里的环境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要尽快建立我们自己的党组织，也就是按上级指示建立黑龙江省嫩江区委。眼下条件还不算成熟，我也跟组织上作了汇报。我非常相信你俩的能力，打算安排你俩到最艰苦的环境开展工作。通过关系把你们送到北山土匪窝里去，以最快的速度把这支队伍争取过来走向革命道路，成为这一地区的抗日主力，你俩有没有这个信心？”雪梅说道“老师，我们早已打算为党为人民献出一切了。”“这可是一伙天不怕地不怕为所欲为的胡子，很难对付的。一定要讲究方法和策略。另外我已经发展了一批预备党员，他们基本都够入党条件。根据当前形势需要我打算马上吸取他们入党进行全面工作，进而把其他绺子和地主武装也争取为抗日力量。为了大家的安全以后我会派人和你们保持单线联系的。”张少辉和李雪梅信心十足接受了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