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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亲情难却(2)

快到家了外婆一看见到熟悉的环境,就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

她兴奋地拉着我走到车门旁边,大声地说:

“你看看,啊,太美了!”

“那就是我们家了,多像神仙住的地方,好美吧!”

“你看,那庙,好像是在空中飞翔!”

她兴奋地几乎流出泪来,央求着我母亲:

“兰儿,你快看看啊?”

“你可能把这地方都忘了吧!”

母亲非常勉强地笑了一下。

车停靠在路边停了。

路边挤满了车辆。又一辆载满了人的巴士靠了上来,人们都纷纷地走下去。(那个年代交通还不这么好,一个多小时才有一辆车来,所有人特别多)

有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儿走在最前面,他穿着一身黑,胡子都白了,鼻子挺高的。

“爸!”

母亲深沉而响亮地大喊一声。

母亲走到外公面前声音显得很悲伤的

“傻孩子,怎么啦?”

“唉,你们这些人啊!”

在这时,外婆则像转起来似的。她把我推到大家面前:

“噢,快快,叫人这是大舅舅,这三舅舅,这是小舅,这是表哥,这是表姐!”

“咱们都是一家人,怎么样多人吧?”

外公问外婆:

“身体怎么样,孩他娘?”

外公把我从人堆中拉了出来:

“小羊仔,还记得我吗?”

“记得呀,这么会不记得呢!你总是叫我小羊,叫哥大羊的!”外公问我母亲,没等我回答,就一把推向外婆怀里了“

“啊,看看,颧骨跟他父亲一模一样!好了,跟我回家吧!”

下了车,沿着斜坡往上走,斜坡上铺着大个儿的鹅卵石,路的两侧长满了枯黄的野草。

外公和我母亲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个儿头很高,母亲刚到他的肩膀,他走路走得很快,而母亲则像在空中漂浮着似的,俯视着外公。

紧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三个舅舅:三个舅舅的黑头发梳理得都非常整齐,他像外公一样干瘦干瘦的。

表姐、表哥还有两个有点胖的舅妈,穿得很鲜艳的;几个孩子在最后面,都默不作声。

和我走在一起的是外婆和还有小个子舅妈

这位舅妈脸色有点苍白,走起路来很吃力,常常停下来,喘着气:

“哎哟,我可走不动了!”

“唉,他们干什么让你也跟着来啊?真蠢!”外婆骂道。

走在这群人中间,我显得非常渺小,我感到很孤独,我觉得自己是个陌生人,连外婆好像也变了,跟我疏远了似的。

我最不喜欢外公,我闻到了他身上的敌意。我有点怕他,还有点好奇。

上了坡,就有一座低低的平房大院矗立在前面,房檐很低,窗户是凸出来的。

单看外观,你会觉得里面地方很大,可里面分成了许多间小房间,看起来非常拥挤。舅舅几兄弟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也搬了出去。虽然说是搬了出去,可也经常以看两老人家为借口带着孩子回来蹭餐的。

这个大家庭人特别多,大家好像都在发脾气,怒气冲冲地走来走去,孩子们窜来跳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别难闻的味儿。

院子里挂满了湿漉漉的布,地上到处都放着水桶,里面的水五颜六色,也泡着布。

墙角的一个矮得贴了地的房子里,炉火烧得正旺,什么东西煮开了,咕嘟嘟地响。

不过几天外公家的吵闹让原本一个祥和的家庭充满了仇恨,大人之间的一切都是以仇恨为纽带的,孩子们也争先恐后地加入了这个行列。

后来从外婆那儿我才知道,母亲刚出嫁的时候,她的三个哥哥就强烈要求外公分家了,可是他们的儿女总是推给他们两老带着。

母亲带着我们突然回到外婆家,这使他们的对外婆两口子更加迫的依赖了。

他们怕母亲向外公讨回她本应该得到的嫁妆。那份嫁妆因为母亲违抗父命而结婚被扣下了。几个舅舅一致认为那份嫁妆应该归他们所有。

突然厨房里传来一阵阵吵闹声,他们兄弟在厨房里用餐时就爆发了一场争吵。

刷地一下,有两个舅舅都立了起来,俯身向前,指着桌子对面的外公狂吼,狗咬般地龇出了牙。

外公用饭勺敲着桌子,脸涨得通红,公鸡打鸣一样地叫:

“都给我滚回你们自己家去!”

外婆痛苦地说:

“行啦,带就带吧,省得他们再吵!”

“你给我闭嘴,都是你惯的!”外公个子高,声音也出奇地响,震耳欲聋的。

我的母亲站起来,走到窗前。背冲着大家,一声不吭。

这时候,大舅突然抡圆了胳膊给了他弟弟一个耳光!

弟弟揪住他,两个人在地上滚成了一团,喘息着、叫骂着。

孩子们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挺着大肚子的舅妈拚命地喊着、劝着,我母亲愣把他们给拖开了。

外公顿足捶胸,哀号着:

“你们是亲兄弟啊!唉!”

战争一开始,我就跳到了凳子上,我又好奇又害怕,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外婆用铜盆里的水给小舅舅洗脸上的血迹,他哭着,气得直跺脚。

外婆痛心地说:

“不孝子,该清醒点了!”

外公把撕破的衬衫拉到肩膀上,对着外婆大喊:

“老太婆,看看你生的这群小兔崽子!”

外婆躲到了角落里,号啕大哭:

“老天爷啊,请你让我的孩子们懂点事吧!”

外公站在她跟前发呆,看看一屋子的狼藉,他低声说:

“老婆子,你可注点意,小心他们欺负兰儿?”

“啊,快把衬衫脱下来,我给你缝缝吧!”

顿时看到外公面上有了愧疚的感觉。

“哎,我回去吧!”

“嗯,先回去也好以后有什么事再和我说!”

外公和母亲和声细语地谈了很久。可到最后,外公又像公鸡打鸣似地尖声尖气地吼了起来。

他指着外婆叫道:

“行啦,都是你宠惯他们的!”

“你看看宠成了怎么样!”

我一翻身把盆水碰掉了,稀里哗啦地泼在了地上。

外公一个箭步扑过来,把我拎了起来,死盯住我的脸,好像第一次见到我似的:

“走在这干嘛,出去玩去。”

“他们不和我玩。”

“胡说。”

“不是胡说,真的,他们说我没父亲不和我玩。”

他指了一下我的额头,把我抱了下地,和气地说

“真像你爹!快去收拾东西跟你妈回家吧回家要好好听话,好好读书!”

“嗯”我真的巴不得能快点离开呢。

这时我立刻飞快地逃出厨房。和母亲收拾了行李好不容易坐上了回家的最后一班巴士。

不知道为什么,外公那双尖利的眼睛老是盯着我不放,我非常怕他。

我经常想方设法避开他。因他非常喜欢喝酒的或许他的压力真的非常大吧喝酒都成为了他的生活必不可少的习惯了,每餐不吃饭都要喝的,可每当他喝完酒他的脾气也特别的不好,可他却从来不会拿外婆出气的。

回来了几天就开学了。

母亲把我们送到学校和老师说好了交学费的困难要迟点再交先拖着就回去了。

因为母亲是一名戏剧演员老师也都非常相信她能力,就答应了。

我回到教室里就一个人呆呆地发颤,班主任已经在这学校里教了二十多年师了,曾经我父亲都让他教过!

上课铃声刚响,我在教室毫无心情的听着听着就趴在了桌子上,班主任见了突然向我走来。

尺子瞬间落在我桌子上,砰一声,出自正常本能的我跳了起来,我还没抬头看是谁就拿着书本就摔了过去。。

文章是真实故事改编,有冲突请谅解,不喜勿喷。。每个人都有的过去。而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经历,接下来讲述的是一个从纯真的小孩变成一个小混混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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