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宋晓溪搞的鬼!”尚府的第二天清晨只见尚少言黑着脸,听着暗卫的来报,捏碎了手上端着的茶杯。
“是。”暗卫低着头,见到眸中已喷怒火的尚少言,身子不由得微微一僵。
“难怪,我有说这次平叔与老爷子怎么就铁了心地将本少爷逮回府来,原来是皇命难违啊。”尚少言嘴角的笑开始泛冷,眼中,闪着冰冷的光芒,又道:“你去传话给顾弋,就说宋晓溪借着发榜文这个名义,实则看上了那个人,发动百姓去寻找那个人为自己充实后宫。”
“可,国师不信怎么办。”暗卫问道。
“那就告诉他,证据就在宋晓溪的房间内。”尚少言说道,不过,依着顾弋对宋晓溪紧张的程度,相信他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的可能性不大。
暗卫领了命,正欲离去,却又立马被尚少言叫住:“等等,你再吩咐下去,以后,凡是一贴榜文就立马撕下来,本少爷要他急得焦头烂额!”尚少言的话中明显带了丝咬牙切齿。既然你逼我娶亲,那本少爷就破坏你的寻人计划!既然你那么顾弋,那本少爷就扭曲下事实真相,借顾弋之手整死你!
不要问他是怎么知道宋晓溪请人做人皮面具的事的,因为——那个吴恩就是他手下的人!
宋晓溪请吴恩画人像,而隔天就传出了采花贼一事,而那采花贼又恰好是她要吴恩画的人,天底下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这一切就是她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找到画像上的那个人!
云腾大陆的国师具有非同寻常的地位,上不上早朝随国师的心情而定。而这一连几天,顾弋都破天荒地上了早朝,并且每次都阴沉着脸,周身散发的冰冷气场令原本在他周围的一干大臣都对他退避三尺,就连坐在龙椅上的宋晓溪都被他的寒气所冻到,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呃——这顾弋何时化身为中央空调伫立在金銮殿上了。
“主子,刚刚贴出去的檄文又被人撕了。”下午,宋晓溪正美美地吃着饭,只见红芍入内代罗明传话。
“哦,那就去书局再印刷几份。”宋晓溪咬着一只螃蟹钳子,说道。
“可书局的排字字模也不见了。”红芍低着头答道。
“书局又不是没木材,又不是不能造字模。”宋晓溪毫不在意,继续与手中的螃蟹战斗。
“可是,可是,原檄文也不见了。”红芍绞着衣袖,吞吞吐吐,嗫嚅道。
“所以,这才是重点?”宋晓溪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螃蟹,额上,隐隐有“井”字暴起。
“主子,红芍真的不是故意弄丢的。”红芍一见宋晓溪有了发怒的征兆,哭丧着说道。
“朕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弄丢的,如果你敢故意弄丢,你觉得你还能安稳地站在这里?”宋晓溪似笑非笑,眸中溢满了寒意,阴森森的笑容令红芍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这个活宝下属啊!难道她不知道这份榜文通过顾弋的审核得多么不容易吗!上次顾弋还特意跑到她寝宫来差点将她给撕了!好不容易糊弄了过去,顾弋盖了印章,发了榜文,自己都千叮咛万嘱咐让红芍保管好原檄文,结果,这货竟然把原檄文给弄丢了!
宋晓溪突然好佩服自己,她听完这个消息后竟然没有立马暴跳起来将红芍给弄死!
“主子,要不你再拟一份吧!”红芍瞅了宋晓溪一眼,弱弱地说道。
“再拟一份?你以为这是饿了吃饭了啊!想拟就拟!你没见到顾弋这几天都在放冷气吗!鬼知道他会不会发了神经又不给我过!”宋晓溪发了飙,一拍桌子,吼道。你以为让顾弋过榜审很容易啊!上次她几乎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的,每次榜文贴上去还没过多久,就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次倒好,就连原榜文都不见了!真是天要亡我也!
“主——主子,要不,缓缓吧。”红芍小心翼翼地劝道。
缓缓?缓个蛋蛋!鬼知道阎王给了她多少时间去找孟婆!要是有约定期限,而她过了约定期限还没找到孟婆,那她岂不是要嗝屁了!
“算了算了,还是我再去拟一份吧。”宋晓溪认命,微微叹了口气,有着恨铁不钢,这货净给她添麻烦。
“唉!那红芍现在就给您去磨墨!”一听宋晓溪不再发火,也没有追究自己的责任,红芍不由得放下心来,大献殷勤,就连尊称也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