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对劲儿啊,聂枫暗暗心道。不会是,聂枫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自己正向林子深处走去。
一百公里,这是公认的相对安全的地带,因为这个地带几乎都是一级的魔兽,至于过了一百公里,二级的魔兽便显著增多,冒险者死亡的几率开始大大增加。当然活跃在一百公里外地带的冒险者,几乎都是强者,起码相对于聂枫来说是这样。至于一千公里那里已经属于乌山的中部地带,而五千公里,绝对属于深处,这个区域,意味着绝对的危险,就连武宗强者也不敢在这个地方横行。或许武王以上才可以探索一二。当然聂枫是不可能深入到这么深的地方,聂枫最初也不过是在一百公里处活动,现在向深处跑了许久也不过是一百五十公里,看似只是多了五十公里,但却是意味着,接下来聂枫都要和二级的魔兽做斗争。和二级魔兽抗衡,一只侥幸可以击杀,两只就以为这等死。在这种地方,巨鹰是不能随便动用的,恐怖的声线,意味着将招来更大的麻烦。
夜幕悄悄来临,聂枫的身子已是疲累不堪,连续的奔跑,在生死边缘的游走,已经透支了他的体力和精力。
很幸运在一处峭壁边缘,聂枫找到了一处可以藏身的山洞,点了一束火把,洞里并没有什么危险。聂枫这才找了几块石头将洞口堵住。
从个戒指里面抽出一个毯子,聂枫将自己裹起来,冰冷的身体这才感觉有了点温度。远处此起彼伏的兽吼,并未影响聂枫睡去的心情,他太困了。
咔嚓嚓,一道巨大的雷霆炸响,将聂枫从睡梦中惊醒,忽明忽暗的天空似乎如散播恐惧的巨口,暴风雨将洗刷这片大地。
看着远处的天空,聂枫再无睡意,明天他会不会也和白天他杀的那两个人一样,成为森林的养分。
夜再漫长,黎明也会到来,阳光打过这个世界,聂枫知道,又是新的一天来临。
拿出戒指里的干粮,草草的吃过这顿异界的早餐,又是上路的时间。
雨后的森林充满潮湿的感觉,露珠折射着太阳的光彩,挂在一片片的枝叶上头,这是森林雨后赐予的美丽。湿润但又清新的空气滑进腹腔,洗去远行游子一身的匆忙。
美总会让人沉醉。
但如此的美景此时此刻却成了聂枫的折磨。大森林从来都是拒绝人类‘好意的’,行走在大森林,你得时刻提防他露出的爪牙,可能是动物,也可能是植物,可能是巨大的,也可能是渺小的。
聂枫亲眼看见一只斑纹巨虎死在一只巴掌大小的蝎子手里。巨虎口腔喷出的黑色的血液似乎诉说着内心的不甘,在地球上老虎是森林之王,在这片世界,它也只是一只蝎子的口粮。
咬开巨虎的脑袋,相比血肉,脑袋才是他更喜欢的食物。这只蝎子似乎是吃饱了,懒洋洋的竟趴在一块石头上面晒起了太阳。地球上的蝎子可是没有晒太阳的习惯。
悄悄避开了这只危险的蝎子,当然悄悄也只是聂枫自认为的悄悄。一个炼体武徒的静悄悄,在二级魔兽的眼中是如此可笑。似乎是吃饱的缘故,这只蝎子放任了聂枫离去。
真是一个不错的天气,看了看太阳聂枫辨出了方向,有了方向也意味着找到了半条出路。
但是幸运之神不会总赖聂枫身上不走,该滚蛋的时候他依然会滚蛋。
嗷呜,嗷呜——几十只魔狼缀在聂枫的身后虽然只是一级的魔狼但是一般的二级魔兽也不敢招惹它们,因为它们不是一只,它们是一个家族。
聂枫不敢停下,甚至朝身后放一枪的时间都没有,一旦停下,那就意味着,向死神拥抱。这群魔狼,是在一公里外发现聂枫的,随着时间的流逝短短的时间下,魔狼就来到聂枫身后一百米外,聂枫跑出了自己的极限,甚至还有所超越。没有任何人可以想到,一个炼体的武徒会有这样的速度,这样的速度,恐怕一些武者也难以跑出。
但身体天生是人类的短板,再强壮的人类,也很难与野兽抗衡,一公里的距离被聂枫生生拉长了许多。
但也仅仅是拉长了。
一声吼叫,突然从聂枫的前方传,听到巨声的吼叫,所有的魔狼齐齐停下步子,然后回头狂奔。聂枫的心猛地一沉,遇上大家伙了。
如果是二级的魔兽,这群魔狼根本不会有这样恐惧的反应,只怕是遇上三级魔兽了,即便不是那也相去不远。
但聂枫没得选择,一群一级魔狼和一只三级的魔兽,聂枫更愿意以去对付一只三级魔兽,而不是一群魔狼。
终于看清了这只魔兽的庐山真面目,这并不是三级的魔兽,这魔兽,聂枫在低级魔兽图谱上见过,赤炎魔豹,二级巅峰魔兽以速度见长,拥有火元素力量,可在自身周边五米范围内形成一片火域。也可喷吐高温火球,击打范围五十米内的目标。
对于聂枫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和赤焰魔豹强大的伤害能力相对,他的防御力十分低下,便是同那些防御见长的一级魔兽相比都是有所不足。这也意味着,他的巨鹰有建功的可能。但坏消息是他不能让赤炎魔豹,接近自身五十米,而这意味着他只有一枪的机会。
取好枪,聂枫单膝跪在地下,保持好射击的姿势,然后瞄准一百米外的赤炎魔豹,他只有一枪如果一枪不中,那么他就会被赤炎魔豹接近到五十米内,死在豹子喷吐的火焰之下。
这一刻,聂枫无比冷静,他慢慢调整枪口计算着赤炎魔豹运动的轨迹。
轻轻的扣动扳机,咚,巨鹰恐怖的声线又一次在乌山丛林炸响,子弹划破一层层的音障,时间也好像在这一刻变慢。
子弹在变慢,赤炎魔豹的动作也好好像静止下来,子弹缓缓地划过,缓缓地打进赤炎魔豹的身体,一蓬飞扬的血花,奏向了最后的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