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难道就没有一种吃吃睡睡就能增长功力的功法?”
“你以为你是猪?”听了聂枫的话,福伯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你才是猪,聂枫心里腹谤不已。
“那福伯——”
“别再说了,这大陆上,有天分的天才不计其数,但凡登顶的,却都是大毅力大恒心之辈,泯然众人的天才,不计其数。”似乎是不满聂枫,福伯的话竟带起了几分严厉。
“哦,知道了。”聂枫撇撇嘴不再说话,专心泡起了澡。
这药效果不错啊,聂枫心里暗叹。和红依草不同,这种药草浴在经历了最初的痛苦之后,竟然会有一种酥麻温暖的感觉。
“福伯,这桶里泡了啥药啊?”聂枫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瞥了聂枫一眼,福伯并未理会,似乎回答聂枫这种智障儿童,没有喝酒来的重要。
“切,不说就算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聂枫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是泡在桶里面,还是黑乎乎的药水,还是刺鼻的味道,没想到聂枫竟是在药桶里面泡了一夜。
四下里张望,茅屋里早已失去福伯的身影。当然聂枫并不觉的有多奇怪,福伯的神出鬼没,他早已习惯。
穿好衣服,走到屋子里唯一的木桌旁,聂枫才发现桌子上面竟然有一封书信,还有一个储物戒指。拿起信纸,聂枫扫了一眼,情绪便激动起来,这是福伯的告别信:
聂枫,虽然认识你才几天,但是我确是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武道一途伴随着磨砺和死亡,我的孩子儿媳都死于仇人之手,我却无力为他们报仇。如今我到了一个瓶颈时期,需要去寻找新的机缘,打破瓶颈。你的实力低微,跟在我的身边时刻都有陨落的危险,更何况你还需要磨砺,一个庇护之下的武修永远不可能真正强大起来。你的性子跳脱,又不失失赤子之心,如此虽好,但在弱肉强食的武修世界里,这是你致命的弱点。这样的性格你会交到许多真性情的朋友,也同样会被人利用,为他人作嫁衣裳。以后的路,你需要自己去走,我没有办法留给你更多,你想要的吃吃喝喝就能增长实力的功法,老夫这里没有,唯有一篇煅体之法,可给你勉强去用,身体永远都是修炼的基础,躯体越是强健,你修炼之时的瓶颈越是薄弱。修炼一途,长路漫漫,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保命要紧,老夫一生树敌无数,但到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至于曾今与我为敌的人,多以化作一抔黄土,不是老夫修为比他们高深,不是老夫势力比他们庞大,实乃老夫比他们活得更久。我有实力从他们的手下走脱,但他们,却没有命从他们的对头之下生还。聂枫,你要切记,永远不要暴露你所有的底牌,非是生死关头,出力八分即可,年轻人总是好面子,喜意气之争,但实然不必。如非利益巨大,攸关修炼命运,输赢并非多么重要,保留底牌,这一谨慎的习惯,曾多次救老夫与生死之中。老夫并没有其他的东西要去教你,唯有这戏经验望你有用。
收起信,聂枫小心的叠起来放进储物戒指当中。福伯的话对聂枫的影响不可谓不大,福伯一走聂枫心里唯一的依靠也没了。对于自己,聂枫还是多少了解一些,懒,怕吃苦,有些逆来顺受,有点头脑,但又不喜欢去用,所以一直以来,无所事事,更是没有什么成就,就连炼皮也是在福伯的威逼利诱之下进行的。至于福伯为什么还愿意提携他,帮他这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恐怕是因为他和福伯已亡故的儿子有几分相似。至于和上了福伯的歌,就让福伯这样的强者心生爱才之意,那纯属是扯淡。
小心的房屋给打扫一遍,尽管不知这是何人何时留下的一个破旧的茅屋,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小的茅屋成了聂枫一辈子的记忆。
——
茅草屋的影子,在聂枫的视野中越来越小,越来越淡,这里是过去的终点,这里也是未来的起点。
心之所向,一往无前,这是聂枫从未有过的。无论前路之上有什么险阻,只要敢拌老子的脚,老子势必一脚把他给踩掉。这一刻,聂枫才感觉自己像个男人,也许只有为了未来去奋斗的男人,才叫男人吧!
日上三竿,冉冉的太阳,照破了晨起的烟,一片片的灿烂洒在聂枫前行的路上,福伯已经走了,聂枫也要走自己的路。
取出手里一份简略的地图,这是聂枫聂枫在小镇购买的,但看惯了地球上精密无比的电子地图,再看手中这份,聂枫就感觉这差距真的好大,地图上只有简略的几道线条,和几个圆点,来表示路线、小镇、城市。
天运城,方圆千里最大的一座城池,这也是聂枫要去的地方。但是,算一算距离,聂枫感觉头有些大,没有车不行啊,有钱还得买车啊。距离天运城,还有七百多里,聂枫的小腿一个钟头足了也就走个二十里路。除去休息,赶路得花上四五天的时间,路上免不了风餐露宿的。
走了几十里路,聂枫想象之中的疲累并没有出现,炼皮不仅仅只是炼了个皮膜,更何况,红依草,灵髓池,黑乎乎的不知名的药汁,都给聂枫的身体不小的改造。
根据地图的指示前面不远就有一个小镇,这个时候聂枫明显的感觉到,路上的行人,变得熙熙攘攘起来。
乌山镇,是那个小镇的名字,当然,因为背靠乌山,乌山镇的繁华远不是原来聂枫栖身的那个小镇可比的。乌山是一片连绵的山脉,绵延八千里,里面有不少的魔兽、灵草、宝物,等待人们发现,因此这里可以说是诸多冒险者,佣兵的天堂。当然在这里只是乌山的一角,至于天运城,那才是这片地区之上的王者,小半个乌山都在为天运城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