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国珍动了一动,面容上却是说不出来的激动,“妹妹,这孩子确如你所说,是凤凰啊。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天佑我胡家啊。”说到这,胡国珍看了看静华禅师的面容,只一眼,心内便一顿,静华禅师面上平和,却再也没有说话的意味,胡国珍的心中带着胆怯,“妹妹,你可有想说的?”
静华禅师蓦地睁开眼睛,眼内皆是坚定,“大哥,这孩子我要带在身边,在佛祖面前亲自教导。”静华禅师刚刚想罢,心里皆是不忍,不想亲自向端敏诉求这样的要求,也不愿告诉端敏自己这样做的目的,延兴年间的事足以让她内心颤颤,这孩子,静华禅师低下头,仔细的看看婴孩熟悉的眉眼,这孩子便是自己的所有的寄托了。
武安伯心内怎会不知自己妹妹的心中所想,闭了闭眼,心内仔细比较了一番,“妹妹,你这么一说,我不拦你,可是,你得让端敏知道啊,这毕竟是她唯一的孩子,承欢膝下,是每个母亲的心愿。你难道愿意端敏在这样的生活之中,每天过着思念女儿的苦楚吗?”
静华禅师怎会不知道武安伯心内的心思,也知道这其中的难处,她叹了口气,“那好,五年之后我来接这个孩子,从此之后你们不得干预。”静华禅师顿了顿,心内皆是明了的心思,“大哥,你也清楚,若这孩子在你府中,学到的东西能有多少?左不过是像我一样,恪守礼数,每日只知绣花下棋弹琴,只能安安静静的在府中呆上一年又一年,就是遇见心仪之人,心里也只是想想,不敢妄念。”
武安伯闭了闭眼,心内怎会不清楚这样的道理,“好,就如你所言,你想要的,你想做的,便痛痛快快地去做,大哥不拦着你,只是嘱咐你一句,凡事皆想想以后,不要只考虑眼前。”
静华禅师点了点头,她早已将这样的话听了进去,低下头,看着自己抱着的婴儿,心下一片柔软,“大哥,我得到你这一句话,足矣。”刚刚说罢,边将手上的的婴孩递给了胡国珍,“大哥,我今日也无事了,我回去了,代我向端敏问好。”
胡国珍的手里刚刚接过婴孩,便顿了顿,许是抱着婴孩的姿势不对,或者是刚刚紧张的那一下,婴儿在胡国珍的手里大哭起来,声音极高,哇哇直叫。
静华禅师见婴儿这样啼哭不止,连忙将手伸出,直接将婴儿抱在自己的怀中,一片怜爱。
胡国珍见是这样的场景,心生一计,“妹妹,这孩子,与你有缘啊。不如你今日就留下来吧,天色已晚,夜路走着也不安全,明天再回去吧,端敏这里也缺你照顾,留在这里,看看孩子也好。”你已经离家十多年了,留在府中可好?这些年,你的房间都没有被动过,依旧每日都有丫鬟每天打扫,东西摆放如初,不曾动过。
静华禅师怎会不清楚哥哥口中的意思,这府里,于自己而言,伤心之地啊。
静华禅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点头说好。内心违拗不过,这些年,她吃斋念佛,不过是为了那个人。盼他安稳,盼他平安喜乐,可惜,到头来,皆是一场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