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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时间距离

时间距离

我离家有1848公里,修恩指了指地图。“如果我每天往家的方向走一公里,大概需要五年时间。如果五年时间我再划入我的生命,额呀,真的太复杂,我会长大会长大……”

修恩躺在那张破旧的木床上,昏暗的灯光把四周的墙壁涂成淡黄色,空气也犹如死灰一样沉寂。修恩躺床上三天了,他一直在思考一些奇怪的问题,他不要听见隔壁老奶奶的唠叨声了,那比妈妈的唠叨更烦,现在妈妈的唠叨还真很怀念。如果现在自己委屈留下眼泪才不是男子汉呢,虽然被老奶奶说得一无是处。

用飞吧,去借楼下女巫的扫帚,我乘扫帚飞回去。小女巫安布儿和我年纪一样大,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巫。不过安布儿才不会借给我她那宝贝扫把呢,即使我上次教她吹了口琴。

“安布儿,我要回家,我想家了,想妈妈。”

“噢,那再见呀!”安布儿嘟嘟嘴说。

“我要飞回去,我要借你会飞的扫帚。”

“不行呀,没有扫帚,我就不是女巫了,不是女巫我就没有魔法了,没有魔法你还是不能飞耶!”安布儿说了一串像绕口令的话。

可是我家很远,走回去要四年时间。

“想妈妈就回家,哼,孩子气,我送你回去吧。”安布儿一直嘟着嘴。“走吧!”说着安布儿骑在扫帚上叫修恩坐上去。

修恩抱住安布儿,像鸟儿一样飞在空中,天空好蓝呀,还有那朵朵白云,比在老奶奶隔壁家昏暗灯光,和那张惨破的木床看起来更有睡意。

老房子的老奶奶

旅行的时光很快,很慢。修恩住在老奶奶的老房子。破旧的阁楼,屋里昏暗的灯光,那些画面总会让人联想到夕阳西下的格调。

老奶奶偶尔对修恩说:“孩子,你越长大越觉得时间珍贵,时间越珍贵就会越快。”

抑或说:“孩子,你从家里来,家里的土地才是你心中血液。”

“孩子,当你放下所有事情的时候你才会好好思考你的命运,虽然会显得无知的无聊,但是你不会知道你为什么活在这个世上。”

“有些人呀,是你遇见了才知道世界的奇妙,然后好让你抱以梦想被流离所打败,再成长。”

“哦,记得别忘了缴房租……”

老奶奶的唠叨没完没停,修恩点头不停。修恩用思念家乡的情绪吹起了口琴,思念妈妈的唠叨,妈妈总是不经意站在身后说:“宝贝,天冷了多穿点衣服。”

“儿子,太阳晒屁股了,起床吃饭啦!”

偶尔也会生气地说:“你真是个调皮的孩子,不管你啦。”

修恩甚至觉得妈妈在远方会不会对着一只玩具熊也说了同样的唠叨呢?

但是最让修恩怀念的是修恩说要出去旅行,妈妈对他说的那一句:“儿子,我们捉一次迷藏吧,你向前走躲起来,我在后面找你。”

修恩想想比较起来,妈妈的话比老奶奶的话更容易理解,这可能是我在慢慢长大,老奶奶好像在教我成长,而我在妈妈眼里,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修恩吹着口琴,楼下的可爱女巫安布儿附和着歌声:

“请不要忘记你的朋友,深夜我们一起唱的歌,我们不再是孩子,而我们都没有习惯一个人的热闹,哪怕千言万语,不及我们在一起孤独。”

躲猫猫

“安布儿。”

“嗯?”

“你在哪呀?”

“盒子里。”

修恩着急地到处寻找,但没有见到安布儿的身影,焦虑的修恩破坏了游规则,大声地喊出了声音。

“找到你了!”修恩假装说。

“我是故意的,不然我用魔法你才找不到我呢。”安布儿撒娇地回答到。

“你在哪个盒子里?”

“这里!”安布儿打开盒子盖子,看见修恩焦虑的身影。

“你干嘛躲那么久呀?我很担心。”修恩责备地说。

“哎呀,你太笨没找到我,我就睡着了。”安布儿假装揉揉眼睛。

“我不和你玩躲猫猫了,我找你的时候就像我想翻遍了全世界也要找到你的那样焦虑。”

安布儿嘟着嘴:“哦,我刚刚睡着梦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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