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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锦衣少年

小庙离青石村不是很远,当吴凡来到村口时,村中的那股嘈杂却并没有结束。今日的青石村让吴凡感觉有些热闹,因为村中多了很多人,这些人便是村中的青壮。

马上就要入冬,大雪将要封山,这也是他们今年最后一次进山,而满载的猎物,也预示着他们不必再为入冬后的生活而发愁,他们带着欢笑与家人相拥,亲密的看着自己的恋人,他们抱着孩子,与他们讲述着山中的惊险与趣事。

安静的小村很难有今天这般热闹的情景,他们燃起了篝火,烤上了猎物,像是为进山的晚回的青壮充饥,也像是为了他们的平安回来而庆贺。篝火燃得很旺,使吴凡清楚的看到了篝火旁的洛英,沐丘以及木纳的石魁,他们都与自已的父母坐在一起,他们那发自内心的微笑,使得这幅画面很温馨,吴凡有些不太适应这种感觉,因为他瘦小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篝火虽然燃得很旺,但并没有火光映射到村口,这让吴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他想转身离开。

吴凡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静静的转过身,朝着村外走去。但他却发现一个柔弱身影坐在一株大树下,他来的时修并没有注意到她,因为村里的篝火很明亮,村口却有些阴暗。

“你怎么在这里?”吴凡轻声的问道。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没有亲人,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虎妹的语气很平和,好似见惯了这种场景。

“还给你。”虎妹的眼神虽然很坚定,但吴凡还是看到了虎妹眼中自己一样的那份孤寂,他想要将虎妹的匕首还给她。

“你是在可怜我?”虎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怒意。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是我的朋友,当你给我这把匕首做为道歉的礼物时,我看着你的眼神我觉得你很真诚,所以我也应该真诚,而且你和我一样没有父母,但师父说过世间除了亲情还有朋友之谊,兄弟之情。”吴凡说得很真诚。

“我不想和懒惰的人做朋友。”虎妹并没有因为吴凡的真诚而客气。

“我并不懒惰,我只是不太喜欢血腥。”吴凡解释道。

“你不用为自己找借口,我不会收回这把匕首,因为我当时觉得你是我的朋友,我才会给你,但这几****的表现让我很失望,我的朋友不应该是这样。”虎妹的话很直接,或许是因为她的心情不好。

“谢谢你,但不管怎样我还是会把你当成我的朋友,因为至少你以前把我当成过朋友,我会珍惜这份友谊。”吴凡说得很坚定,他没有在去看虎妹,他离开了,没有再转身。

回到庙里,吴凡想与老者说些什么,但他发现老者依旧还在观星,老者似乎查觉到吴凡的到来,他轻声的说道。

“人的一生,会有很多磨难,但你的磨难会更多,不要感叹命运的不好,那只是弱者的借口,如果你能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你的朋友便会陪你走过一路的风雨。”

老者的话很简单,吴凡完全明白老者话语中的意思,他不在去想那些困扰者他的那些问题,因为他不想是弱者。

一夜过得很快,村里的孩子们并没有因为昨夜的热闹而晚起,他们依旧来到了村口的空地上,吴凡依旧站在沐丘的旁边,只是几个青壮的到来,让今天的气氛有些严肃,洛英还是站在前端,领着孩子们一丝不苟的完成着体术中的每一个动作。那几个青壮看得很认真,不时会相互说着什么,好似在对孩子们进行点评。

通过几日的练习,吴凡已将这套体术练得很熟练,并没有半点生硬的感觉,一套体术打完,他的身体有些发热,似乎身体里有一股热气在他全身游走,那股热气很温柔,让吴凡全身放松,毛孔舒张,也能消除他身体里的那份疲惫,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吴凡还在回味着这种感觉,其它的孩童也坐在空地上休息,但一道刺耳的声音却打跛空地上的宁静。

“叫你们能说话的出来。”这道声音并不是说给几个孩子听得,而是向着那几名青壮,他的声音很响亮,但却很沙哑,沙哑的很难听,这是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人所发出的声音,他骑着一匹黑马,马很骏,但与他的长像却极不相符,脸上的兽爪印让他看起来有些面目狰狞,他的衣着与青石村里的人一般无二,一身白衣黑裤,一件兽皮小褂,无袖的小褂似乎是在刻意彰显他白衣上的臂章。臂章上的纹路有些难认,吴凡看不懂那是个图案,好似一头牛,又好似一头鹿,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臂章独属于这片山林里最强大的村子李家村,李家村的强大并不是因为人多,他们的人口并不必青石村多多少,只是他们有着很多村子无法比拟的强大武力。

几名青壮他们认得李家村的臂章,因为李家村在这一带很出名,他们相互说了几句,便应声答道。

“尊客请稍等。”他们的语气很谦和,并没有因为中年男人的霸道而生气,其中一人更是转过身向村中跑去,像是通知村长去了。

他们的态度说明了对这件事的重视,也使的骑马的男人很满意,他点了点头,不在理会村里的青壮,他掉转马头,行至村口,只顾看着村口的小径,像是在等候着什么。

不一会儿,小径依稀出现了一行十一人和几辆马车,行人当中以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为首,他的穿着和山里的猎户并不一样,一身青色的衣衫,迎风而动,村里人都知道那是丝绸,丝绸很贵,只有很有权势的人才穿的上。其余人等都身着铁甲,英气逼人,列行于少年身后是为了突显了少年尊贵。

见得少年的到来,骏马上的中年男人翻身下马,双手抱拳道。

“少主,此地便是青石村,村中人口不多约,二三十户。”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只是小声了许多。

少年轻轻点头,他向村中看去,有些冷漠,有些不屑,因为村长来了,尾随而来的还有村里的很多人,他们都很平凡,没什么出奇。

“尊客前来不知所谓何事。”村长很有礼貌,他抱拳对着那名少年轻轻一礼。

少年并没有说话,仍旧漠视的看着,好像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他是我李家村的少主,也是县府今年新招的都尉,县丞大人敬我家少主英杰少年,特命我家少主统领李家村方圆十里村落,今日前来是为了告知尔等,从今日起,你们青石村便是我李家村的属地。”

中年男人的话很强势,也容不得有人反驳。中年男人话音刚落,少年也不等村民做出反应,便反客为主带着铁甲卫士向村中走去。

吴凡并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他仔细的打量着领头的少年,他左手执剑,头戴红冠,一脸英气,好像很不好说话,他又看向少年身后的马车,一辆车里装着很多异兽,而其他两辆却是空的。

村长见少年向村中走去只得尾随而行,他皱着眉头,好像明白了什么。少年来到了木栏处,他笑着与一旁的中年男人说着什么,中年男人没有笑容,只是时不时的点点头,好像明白了什么。

“尔等收获不错啊。”中年男人指着木栏里的猎物笑着对村长说道。

“眼见大雪就要封山,这些猎物是昨日才捕回来的。”村长的语气有些叹息。

“村长,县丞大人的命令我家少主统管这附近的二十几个村落,组建乡勇以护一方治安。你也知道南边的妖族的可怕,希望村长你能给予我们一些帮助。不要让我们难做。”中年男人一改前面的强势,竟和气的对村长说道。

“不知大人所需几何?”村长问道。

“十之四五便可。”中年男人答的很淡然。

“青石村与李家村不同,我们的猎人没有你们那么优秀,这些猎物是我们冬季一季的食物,大人您也知道我们的日子并不好过。”村长的话并没有说假话,这些猎物看起来很多,但只能勉强应付青石村一季的消耗。

“那……出些人力加入府军怎样?”中年男人继续问道。

“村中孩童还小,青壮又多有伤病恐入不了大人之眼。”村长知道府军对于军士的挑选极为严格,没到淬体三重只能轮为府军军士的奴隶,平日里会被府军呼来喝去,战时便会成为炮灰,十去还一便以属万幸。

“叫你出力不愿,叫你出物也不愿,你青石村究竟想要如何。”少年不等中年男人说话便径直开口说道。

“军士听令,讲兽物尽数搬走,有违抗者格杀勿论。”少年不等村长辩解便以下令。

“你这人好没道理,虽是府军却行那山间草寇之事,这些猎物是我村老少活命之物,也是我们辛苦劳作所获,但凡不会轻易转手他人,如要强取便从我尸体踏过。”这是虎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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