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离开后,丁恋继续爬上梯子补画,一直画到温叔买完菜回来。
丁恋看见他就想到刚才来找他的那个男人:“温叔,刚才有个人来找过你,跟你差不多大的年纪,样子也和你蛮像的。”
“你是说跟我样子像的人吗?”温叔站在厨房里听到这话,整个人顿时沉默了,脸色也慢慢地变得不好,他还是这么纠缠不休吗。
这时,大门被大力地敲起来,越敲越响,仿佛要把门砸开的趋势。温叔从厨房走出来,他想想也知道是谁。
丁恋画着画,听到这敲门声,还同温叔说了一声:“估计是那个来找你的人吧。”
凌念坐在“箱子”里,头戴耳机,聚精会神地听着主席台上讲的话,然后在瞬间一字不差地翻译过来。会场上所在的会议人员每个人都耳戴一个耳机,听着凌念所翻译过来的意思。
在这种会议上,一点差错都不能出,你翻译错一个词,可能就会导致听的人理解错讲话人的意思。
会议足足开了两个半小时,凌念也不停止地翻译了两个半小时。此时的他,早已口干舌燥,嘴巴微微泛着苦味。
他在喝水的过程中把开会前调的飞行模式调回正常,刚有信号,手机开始不止休地震动起来,短信、未接来电一条一条地显示出来。
其中,夏瑾钰的的消息和未接来电最多。
他随便挑一条未接来电,就回过去。
“什么事,打我这么多电话。”他一边喝着水,润着嗓子,一边问他。
“谢天谢地,你终于有信号了。”
“你是赶着去投胎还是...”他本想调侃一下他,却在听见他说的话时,真个人僵在原地。
“恋恋出事了。”
他真个人愣在原地,手指开始颤抖,还剩下半瓶的矿泉水瓶都因为手指的颤抖而掉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许久,夏瑾钰才听到他讲话。
“她从梯子上摔下来了,右手...”
“她现在在哪个医院,告诉我。”凌念打断他的话,沉下心来跟问他话,可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心。
“中心医院。”
听到想听的字,他马上挂掉夏瑾钰的电话,回到休息室中带上外套,从外套的衣兜里找到车钥匙,连忙快跑到地下停车场。
其实他们停车的地方离乘电梯的地方很近,可他好像忘了一样,直接跑到会场的大门外,找到入口,迅速地跑下去。
他总算知道他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了,在刚刚会议结束后,他还想到过这件事,他一直以为会是会议上的问题,没想到...
他一直在心底催眠自己,说是她不要他的,是她抛弃了两个人的感情,他应该一直恨她的,可听到她出事的一瞬间,他才发现,无论怎么催眠都是没有效果的,他做不到恨她。
他现在做到的事情,就是爱参半,恨参半。
那一半的恨,是他在面对她的时候,装出来的。
那一半的爱,是他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所流露出的真情实感。
可爱真的只有一半吗,在听到她出事的话时,他整个人像是在那一瞬间没有了魂魄一样,心底慌得不得了。
凌念跑到车旁,马上摁下解锁的开关,开门进去。
本想把车钥匙塞进钥匙口里,却因为手抖试了好几次都没进去。
他拿出手机,打通Owen的电话:“Owen,你现在到地下停车场来,我在车子上等你,你送我去一个地方。”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我人有些不舒服,有点头晕。”
“好,我马上下来。”
几分钟后,凌念坐在车里看到了从电梯内走出来的Owen。
他一上车,凌念就把车钥匙给他,在他开启车子后马上在车上的电子设备处点开地图,输入中心医院四个字。
“送我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