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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失去了新鲜感?
他们真是一对凡间的庸常男女,但是这稳当的流年、普通的生活、平常的烦恼,也是一针扎下去,痛到死。
“从一个人身上得到多少,最终还是要还的,没有什么是无偿的。”她觉得这是一个轮回,不还也是因为时机未到。她不过是因为最后跟黎瑞几次的歇斯底里让她认为自己付出了太多。
她现在有一种本能的能力,每次一提到年纪,就强行的从脑中过滤了。“优雅的老去。”或者“我也能和杜拉斯一样,到八十岁还在恋爱。”安慰自己。但是现在,还是会在某些时候,让自己觉出自动的老态,就像年纪大了就不能容忍在车上的时间,因为没有风景,也不能深入到一件事情中来,那忍受的脸近乎痛苦,心情也是糟跺跺,一锅粥。
有一次不是因为过于无聊,既然坐在环线公交上无目的地的绕了一圈,最后又换成了另一趟车,说起来她也无所谓,但多少不想上回黎瑞那里的公车,毕竟是都当做家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不是吗?现在不是陌路也有陌路之感。
有时候可能就是怕回忆太过腌臜,有些美好还是不要破坏了好,才没有撕破脸,谁不是憋了一肚子气,都忍回肚子里,有什么办法。至于安邦,现在不是还是靠着他能有个住处,大可开心的做好自己的事情,没关系,自尊算什么,跟温饱相比,并不算什么。“记住作任何事都要为自己做,因为人人活不过百岁,不能有后悔的事。”
她不在乎被一群人群殴,被打到脸当然是耻辱,不过当成是活着的证明。困兽斗,她也要证明她的顽强,她是个女人。不过梦魇般的,被挥拳到脸上的镜头,一遍遍在回放。这样恐惧?不过立即就释怀了,她内心的战斗力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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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买衣服,安邦在那里不停的挑,前天已经买了有1000多元了。其实她不喜欢他穿这些中年人的衣服,太正式,一律灰不溜秋的。反正他过一段时间,必是要大购物,没见过这么有购物欲的男人。
她迷迷糊糊,非常累,躺在HM的沙发上无所事事。他把外套脱了试衣服,让她拿着。她几乎要睡着了。
她在半睡半醒中突然说了声:“这是谁的衣服?”
“自恋。”他瞪了她一眼。
她一瞬间,厌恶他到死。
她咬了咬嘴唇,忍住,一定要忍住。总不能在店里发火,装做没听见。
她自己坐在休息的沙发上,他还在那里试衣服,后来他也是累了,坐过来。她忍不住了,做好了吵架的准备:“你刚才说谁自恋?”
有时候,他倒是怕她。蹑懦的说:“我没说过呀。”
她这一点还好,会见好就收。
她打人的时候非常用劲,从小就是,即使是开玩笑的时候也这样。安邦倒是每次笑的嘿嘿的,在那里装可怜,她装怒一把掌抽过去,他哎哟的说:“出人命了。”
那一瞬间,她非常可怜他。
她一味的打下去,有时候实在疼,也忍不住会反抗。不过就是用大力制止住她,让她不能动弹,是他的可爱处。
你还在笑,还在笑,说着就伸手去打,他边躲边笑。
他试着反抗,推她,她当然用更大的劲,先还是笑脸,然后就发起狠来:“妈的,玩不起,就别玩。”
大打出手的时候,开始还是抑制的,后来看他发起狠来,她也发起狠来。
后来她都停下来了,他还是上来不设防的抽了她一巴掌。
顿时,再也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来。
有时候他顺势就扯她衣服,她当然是厌恶,不过也不非常排斥,在可忍受的范围内。有时候觉得老抗拒也不好,任他从脸吻到脚指头。他非常喜欢湿吻,她简直不能接受。两个人浑身难受的缠在一起,一瞬间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