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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风云乱了

第五节风云乱了

夏天的天气,就像那小娃娃的脸,说笑就笑、说哭就哭、说变就变。

早晨还是明媚阳光、蓝天白云的,这一节课还没有上完,滩水河西边就涌起来了堆堆乌云。

那些乌云,很像几十年后,凤凰塬上那场大雪来临之前堆积起来的乌云。但要远比大雪来的时候,要猛烈的多,就像大洋彼岸美国拍出的大片,风卷着云,黑压压地奔着过来。

黑云压城城欲摧。

眼看着雨就要来了,风先到了一步,呼啸着从滩南山刮了过来,裹狭着一股呛人的气息。这股风来势很猛,刮歪了滩水河边碗口粗的白杨树,刮得堤坝工地上社员戴的草帽四处飞,刮得尘土迷住了社员们的眼。

正在滩水河边修水利的南寨子沟的村民社员,一见这阵势,纷纷扔下手里的铁锨、镢头、竹筐,四散开来,四处乱跑寻找藏身之地。

滩水河岸边不远就是村里的西瓜地,搭着个看瓜棚,众人都紧跑着到那瓜地的瓜棚里去躲雨。

狭小的瓜棚平时也就住着一个看瓜人,供他临时休息休息。这突然碰上下大雨,屁大的地方又能躲的了几个人?于是,那剩下的大多数村民一看没戏躲不进来,都四散逃走,着急慌忙地往村里赶,即便这样,刚跑到半路,黄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下来了,依然被淋了个落汤鸡。

这雨来得急,雨来的时候,豁牙齿老师正在庙里的学校教室教大家背唐诗。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刚带领大家念了一遍,教室外面便雷声滚滚,大风狂起,吹得外面斜波上的柳树摇头晃脑,吹得教室窗户呜呜呜狂叫,教室里更是眨眼间昏暗了下来。

“哎呀,不好。”豁牙齿老师大叫一声,把双手拿着背在身后的书往讲桌上一扔,准备拔腿就走。

跟着读诗的学生娃娃没反应过来,也跟着齐声朗诵了一声“哎呀,不好。”甚至几个调皮的男孩子还满含感情,把豁牙齿老师的语气感情也一并读了出来。

大家伙读完了,才发现不对,哄堂大笑。

豁牙齿老师可没心思跟他们开玩笑,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刚才带你们读的那首诗,你们先背背,记记,我先回家一趟。”

说着话,人已经走出教室,眨眼间背影就消失在山里的雨雾里,往村里奔去。

这帮小学生,上学没几天,才开始学着去认字,像砖砖那样的,刚认识个“大”字,就感觉得自己好像满腹经纶的样子啦。他们跟着豁牙齿老师读读唐诗,也就那么回事,要真叫没人带着领读,他们又岂能认识哪个是“眠”字,哪个是“晓”字?哪个是“啼”字,哪个又是“落”字呢?

因此,豁牙齿老师刚走没多久,砖砖这个教室就炸开了锅。有跑到外面玩雨水的,有在教室里翻皮筋的,有在教室里顶拐拐的,反正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农村孩子们能玩的游戏,他们都开始玩了。

在别的小朋友的玩闹声里,砖砖注意到,翠翠没和别的小朋友一样在疯玩,她把自己的石板从书包里掏了出来,拆了包裹在外面那一层厚厚的棉花套子,用石条在上面写写画画,擦来擦去。

趁大家伙没注意,砖砖悄悄溜到翠翠的桌子跟前,满脸含着羡慕地看着翠翠在那画画。画了一个人,擦了;又花了两朵花,也擦了。

“你干脆画个小娃娃打花花。”砖砖给翠翠出主意。翠翠看了砖砖一眼,觉得她说的有意思,就画了个梳着小辫子的女娃娃搭着一个盛开的大花花。

“画得真好看。”砖砖忍不住发出赞叹。

这个赞叹叫翠翠听起来很受用。

“咱们去外面玩会雨吧。”砖砖提出建议,翠翠看了看那从屋檐飘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雨滴,点了点头同意了。她把手里的石条收了起来,也把石板用棉花套子包了起来。

看翠翠把石板收拾好了,砖砖观察了下四周,小朋友们都玩得很高兴,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俩,于是,趁这个空隙,砖砖悄悄地把翠翠拉到了教室外面。

雨正下得大,雨水顺着那屋檐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地往下流,落到地上,溅湿了多半个台阶。

翠翠被雨水吸引了,伸出小手在屋檐下接着从上面落下的雨滴。砖砖也卷起裤腿和袖子,跟着一起接,这时候,突然卷起一阵狂风,夹着雨珠子打在俩人身上,砖砖和翠翠高兴地跳了起来,往窗户下躲了躲。

躲到窗户下之后,砖砖抹着脸上的水珠,便说道:“翠翠,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啊?”小孩子很好奇,一听有好东西看,翠翠旋即欢高兴地凑了过来。

“你猜猜。”砖砖把手插在衣服兜里,故作神秘。

“这我哪里能猜的出来。”

“猜猜看嘛。”

翠翠伸出一根手指头搭在嘴巴上,翻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没猜出个能吸引到她的东西来。

“还真猜不出,你就直接告诉我得了。”

“你把眼镜闭上。”

翠翠听了砖砖的话,顺从地闭上了眼镜。

“我数一二三,你再睁开眼啊。”砖砖怕翠翠偷看,还专门叫翠翠把眼镜捂住。在确定翠翠不会偷看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在衣服兜里摸那一颗米粒。结果手一伸进去,啥也没摸到,空空如也。砖砖身上猛地紧张了起来,心里不由地嘀咕道:咦,怎么不见了?难道丢了吗?

翠翠见半天没看到“惊喜”,耐不住性子,怕被砖砖耍了,嘴里忍不住催促道:“准备好了吗?”

“就来就来——马上马上——”砖砖应承着,边把衣服兜子翻过来来找。可是衣服兜里竟然光光如也,别谈什么米粒,连根草屑都没有。

我的米粒呢?我的米粒呢?我的米粒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不会是掉在地上了吧?砖砖有些着急,起了一身的冷汗,赶紧低下头四处寻找。可地上哪有米粒的影子呢?地上除了雨滴还是雨滴。

不会是掉到鞋里了吧?砖砖也不管地上被雨水淋湿了,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脱了鞋倒了倒,又用鞋跟在地上磕了磕,也没看见米粒掉了下来。

砖砖着急得都快哭了。这时候翠翠还用双手蒙着眼,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你到底让看的是什么好东西啊,怎么还没变出来吗?”

“稍等稍等,马上就好。”砖砖忍不住从额头抹了一把,也不知道是淋的雨,还是着急出的汗,反正手一抹,湿漉漉一片。

这时候,空中响了一片雷声,炸得砖砖头皮都发麻。

“不对,应该就在衣服兜里啊,刚才伸手去接雨水的时候,它还在的啊。”在雷声里,砖砖冷静了下来,又重新去翻她的衣服兜子。翻了一遍还是没有,就在砖砖将要绝望之际,突然,她看见,在兜子的缝隙里,那粒白色透亮的米粒正夹在兜里的布缝中间。

哎呦喂,好乖乖,着急上火地四处找你,你却躲在这里啊?

怕那米粒被挤破,转转赶紧用手指轻轻地把它夹了出来,另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护着,就怕出现闪失,这颗米再从手里飞走了,慢慢地端呈到翠翠的眼睛前。

“这下可以把眼睛睁开了。”砖砖嬉笑着,期待着翠翠睁开眼后惊讶的叫声。

翠翠早都等不及了,一听到砖砖说可以睁眼了,就赶紧把双手从眼睛上挪开。

这是个什么玩意啊?看着像一粒米,却比米粒要透明发白;说它不是一颗米粒吧,它却有着米粒的外形……这是个什么鬼啊?一点也不好玩。

翠翠以为,自己眼睛一睁开,砖砖会给她带来多大的惊喜,是个女孩子喜欢的红头绳?还是个喷香喷香的烤地瓜?亦或是个扑棱扑棱着翅膀的花蝴蝶?不对,那都是男孩子才玩的,砖砖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会捉住蝴蝶呢?不过,也说不准,上山掏鸟,下河摸鱼,砖砖又不是没干过。

但总之,不管翠翠怎么想,都想着砖砖会给她带来很大的惊喜,可她哪里想得到,睁开眼后,看到的却是一个不起眼的说像米粒却不又不像米粒的东西——这也太不吸引人了?

显然,呈现在眼前的东西并不是翠翠期待看见的东西。

砖砖也注意到翠翠的失望。

随着翠翠的手从眼睛上挪开,连五秒钟都不到,砖砖眼看着翠翠眼睛里燃烧起来的喜悦和兴奋像个幼小的火苗,扑——地冒了起来,还没看清楚就一晃而灭了。

“这——是个什么啊?”翠翠从砖砖的手里用手捏着,把那个小米粒捡了起来,送到眼睛跟前看了一眼,转了转又看了看。

“这你都看不出来啊?这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美味的米粒啊,我专门带过来和你分享的啊。你可是我的好朋友啊!”砖砖一看翠翠竟然不知道这是米粒,就挺了挺腰杆,卖弄道,希望可以重新点燃起翠翠眼睛里的那个刚刚燃烧起来的小火苗。

翠翠哪里会相信,这和她上次爷爷带她去吃的根本不像啊,于是,即便心里怀疑,也还是再次把那东西放在手心里,拨拉了几下,又瞪大了眼珠子看了看,甚至还把那“米粒”举到鼻子跟前闻了闻。

压根就没有嗅到她上次吃米饭时喷香喷香的饭味道,相反,似乎还有一丝丝青草的味道,酸酸的,说不清楚,但至少不是米粒应该有的味道。

“你可别逗我了,从哪捡来的虫卵,非要冒充说是米粒,你想吓唬我吧?”翠翠眼睛一斜,说道。

砖砖看翠翠冤枉自己,心里觉得委屈——好不容易捡到一颗村里人从没吃过的米粒,想和你分享,没想到,你却这样冤枉我?于是,心里觉得有气的砖砖伸手就要去翠翠的手心抓回来自己的米粒。

翠翠见砖砖来抢,以为砖砖的诡计被自己说破了,恼羞成怒地来抢,更加确信这并不是一颗米粒,而是一颗被砖砖用于拿来吓唬自己的虫卵。

要知道,在今年开春,村里调皮的男生抓了杨树上掉下来的毛虫虫一样的杨树絮絮,放到翠翠的书包里,翠翠当时自己没留神,手一伸进书包,感觉毛茸茸的刺刺的感觉,一拎出来被吓了一跳,满满一把黄褐色的毛毛虫,赶紧扔了书包就跳着抛开,再仔细一看,其实是一堆杨树絮絮。看着自己的惊吓样子,那些男生站在远处欢乐地放肆地大声欢笑,翠翠当时真的是又惊又气。现在想想都觉得难堪,想不到,砖砖也拿虫卵来吓唬我,枉我昨天还那么帮她,看她字写不完,用自己心爱的石板叫她用。

哼——想到这里,翠翠双手捂住那米粒,一躲,晃开了砖砖抓过来的手。砖砖一看没抓回自己的米粒,扭身过来又来抢,这次抢得更猛烈,整个人就扑了过来。

翠翠一看这阵势,有些慌神,干脆把抓着米粒的那只手朝空中一抛。

砖砖有些傻眼,想去阻拦,可是已经迟了,她眼睁睁地看见翠翠的双手张开往飘着大雨的空中一抡。

砖砖愣住了,她使劲地拽住翠翠的手翻来翻去地看,掌心里空空的,哪有什么自己的米粒?再往那刚才翠翠抛出的方向看去,哪里还有什么米粒的影子,空中落下的雨滴落在汇聚在地上的水洼上,溅起朵朵水泡泡。

砖砖气的想哭。

她跑到雨地里,低着头焦急地四处在地上搜寻,她心里还饱含着一丝的希望,但愿能找得到。

搜寻了半天,也没看见米粒的半个影子。

砖砖哭了,就站在那雨地里,哇哇哇地大哭。

砖砖实在是没想到,怎么事情发展起来就像那正下雨的天气,刚才还晴空万里,转眼间却瓢泼大雨?她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从蚂蚁口中找来的这世间最美味的米粒,一心想和翠翠去分享,结果翠翠不珍惜,说我的米粒是虫卵也就罢了,竟然把米粒给扔了,这下好了,自己也吃不上了。要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自己刚才一得到米粒就先把它吃了,省的再生发出这么多事端了,还惹得自己生了一肚子气。

站在雨地里,砖砖越想越委屈,越哭声越大。她就那么站着,任由着那雨水从头上浇灌下来,湿了头发,湿透了衣服,浑身上下没一处干的。她也不清楚自己脸上流下的是泪水还是雨水,流到嘴巴里,就那么涩涩的。

而此时,相对站在雨地里被雨水淋着的砖砖,翠翠则站在教室门口的屋檐下,一只脚站在地上,一只脚在那颠来颠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砖砖气不过,从雨地里奔了过来,抓住翠翠的胳膊,大声喊着:“还我的米粒,快还我的米粒。”

“你那压根就不是米粒,就是个虫卵。”翠翠挣扎着,想从砖砖的手里挣脱开来,正在气头上的砖砖是用了大力气,翠翠又是岂能轻易挣脱开?

一个人在抓,一个人在逃离,俩人就那么扭着,撞到了教室的墙上,又跑到雨地里。

“快,快还我的米粒,我珍贵的米粒。”

“不还,就不还。你那不是米粒,你那是田野里的臭虫卵。”

俩人你说一句我顶一句,就那么僵持着。

翠翠和砖砖比起来,身材稍微瘦小一点。被砖砖这么抓着,慢慢处于了下风。这时候被砖砖逼急了,翠翠张开嘴就骂了一句:“你可真是个爹妈不要的野孩子,一点也不讲理,为了个破虫卵,这么欺负我。”

就在翠翠张口说这句话的时候,空中猛然传来一声炸雷,把两个小孩子吓得都松开了手,翠翠猝不及防,一屁股蹲坐在水里,蹬着腿哇哇哇哭了起来。而砖砖呢,则一下子楞在了那里,仿佛被孙大圣施了定身分,站在雨地里一动不动。

表面上,相对于砖砖站那的一动不动,而在她的内心里,却风起云涌,掀起了滔天巨浪。

砖砖不是被雷声吓住了,她被翠翠的谩骂惊醒了——这不是翠翠一个人在说自己是个野孩子,也不是翠翠第一个说自己是爹妈不要的孩子,长这么大,在南寨子沟生活了这么多年,自打记忆起,砖砖就觉得村民看自己的眼光有些特别。

这时候,在教室里玩耍的同学们看见了翠翠和砖砖在外面起了争执,也都纷纷跑了出来,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站成一排,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稀罕和热闹。

翠翠在泥水里哭得愈发肝肠摧断。其中有一个小朋友看不过眼了,对着站立在雨水里砖砖,说了一句:“砖砖,你怎么把翠翠推到雨水里了?”

“她把我的米粒扔了,你怎么不说?”砖砖也哭了起来,大声地说道。

那男孩听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翠翠,这你就不对了,你怎么扔了砖砖的米粒呢?”

翠翠一看他这么问,不干了,冲着那位同学大声喊道:“你上次还摸我的石板了,怎么能帮这个父母不要的野孩子说话?”

那同学尴尬地在脑袋上摸了摸,低下头也不吭气了。

这时候,围着看的小朋友也纷纷开始议论,他们议论的不是这场打斗谁对谁错,议论的不是在雨里的砖砖是不是该扶不该扶,而是议论的是,砖砖到底是不是野孩子,砖砖到哪里弄来的米粒。

对于从小吃高粱窝窝头、喝着玉米糊糊长大的南寨子沟的小朋友来说,米粒就是一个想都想不到的东西。他们想不通,砖砖怎么会有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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