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豹看着一瘸一拐离去的三叔,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悲凉的情绪。
在自己的印象之中,三叔都是那种强硬的人,从来不会轻易认输。即使已经年纪很大了却仍然还是连体镜巅峰,但是每次冲锋陷阵的时候,三叔都会跑在队伍的最前面,血性和冲击力丝毫不输给年轻人。
也许是今天的事情让三叔受了巨大的冲击了吧,才会让其如此的落寞。
季豹若有所思的看着三叔离去的背影,转身向着季狮的方向毫不犹豫的追了下去。
行风这次伤的有点重,为了迅速的撤离,在受重伤的情况下,迫不得已的再次的使出了——疯魔七拳。
这次体内的真气彻底被压榨一空,为了能有余力的逃跑,行风才在最后时刻,及时收住了拳头,故而才没有轰杀鹰鼻老头。
刚才的战斗行风又以残暴的方式血洗全场,虽然自己肉身很是强健,却也是是以伤换伤的打法,身上更是硬生生的承受了好几把飞刀,虽然不至于致命,却无时无刻不分散着行风的真气,更致命的是鹰鼻老者对自己咽喉那致命的一击。
一路狂奔而来,行风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不知道跑了多远的距离,一次次的压榨自己身体,一次次突破极限,行风不停的奔跑不停的奔跑。
全身的真气自然耗尽了,行风还在奔跑之中,完全是依靠肉体的力量,一股眩晕在行风的脑海升起,行风强行压榨肉身,将其所至极限,咬着牙又跑了三十多里,感觉差不多安全了,便一头扎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里,准备运功恢复伤势和体力。
忽然,在行风放松警惕的瞬间,一道红色的影子向一阵风一样,冲进洞穴里席卷着行风瞬间远去。
行风已经力竭,强行压榨出最后一股真气,狠狠的向着红色影子的下肢抓去,想要阴对手一把。
红袍一声冷哼身上气势大涨,无数的树叶如暴风般旋转,在强烈的风暴下,行风如同一只弱小的蚂蚁,无力反抗,最后脑袋一晕便昏死了过去。
红色影子卷着行风三下、两下化作一个红点迅速的远去,瞬间消失在十万大山之中。
在红色的影子消失不久,一个虎头的男子冲了过来,如狂风般的冲进了行风刚居住的山洞。
“小子拿命来!”一边怒吼,一边向着洞内轰去。
不一会儿,山洞里传来山呼海啸的声音,夹杂着季虎的怒骂声。怒气冲冲的季虎将一身怒气全部都撒在了洞穴里,洞穴轰然倒塌,季虎从尘土飞扬的洞穴里冲了出来。
“臭小子,你给我出来,你跑不掉的,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哇呀呀!气煞我也!”
狂怒的季虎将洞穴作为了发泄对象,一通乱轰,将洞穴轰成了稀巴烂,洞外的树木也未曾幸免,被轰的七扭八歪。
不一会季狮赶了了过来,拍了拍处于狂怒之中季虎的肩膀。
“好了!生气是没有用的,那小子还在附近不会跑远的。”慢慢安抚其狂怒的情绪,使季豹慢慢的缓了下来。
然后季狮蹲下身来盘膝坐正,闭上了眼睛仔细的感受空气里一丝一毫的气息,他不相信行风会突然消失,而且不留一点痕迹。
良久,在季狮仔的感受下,终于发现了一股气息,这股气息极其的淡,不仔细感受的话,很难发现。
季狮寻着这股虚弱的气息,在附近的树木上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图形。
十几片松针插进了树身之上,在上面行成一个漩涡状,而漩涡的旁边几片树叶排列的很是规律,尽管这几片树叶藏得很隐蔽、痕迹都很细微,但是季狮看到那个痕迹周围的树叶排列图形的时候,脸色不由的一变,惊声叫了出来:”难道是他?”
“不可能啊,当年的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他真的活着吗?”
“大哥到底是谁?敢当我们季家面劫走那小子?”季狮的喃喃自语,让季豹不由得问了起来。
这一问却让季狮陷入到深深的回忆之中:“这个熟悉的痕迹发生在十年前,十年前在中洲举行的天玑星星子战,在那届洲子战上,出现了一个奇异的少年,此少年不用任何武器,可以控制任何的树木花草作战,在那届洲子战上大放异彩,此少年仅用一根毛毛草就一路打败各路天才挺近决赛。
只是此人杀心太重,与此人对决非死及伤,在终极的几战中那人几乎将所有的各洲的道子杀尽,于是遭人记恨,在决赛的前一天晚上突然神秘失踪了,此后再杳无音讯。
后来有人传言此人被中洲的战神殿所追杀,不得已连夜逃跑了,最后被斩杀十万大山里,那届的洲子自然落到了战神殿道子的身上。
不过这些都是只是传说,也许有人妒忌战神殿夺取了那一届的洲子,而故意宣传抹黑战神殿,真相却不得而知,从此以后此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因为其奇特的发功方式,这个漩涡的图形在他当年的战斗之中屡次出现。当年的我远远不是其的对手,连其一招都无法接下。没想到此人消失了这么多年,竟然再次回来了,不知道实力又会精进的那一步了?”季狮慢慢的回忆道,当年自己有幸观察了那一次的星子战,对此人更是记忆犹新。
“一根毛毛草就打败各家道子,这不可能吧?”季虎不相信的问到。
“呵呵,此人真正厉害的就是在此,从头到尾就只用一根毛毛草,横击各路高手,没有人能试出他的真正实力。如果虏那少年的不是他还好,如果真是他那么就糟了。“季狮神色凝重,没有人被他更了解此人的可怕,那一根毛毛草给自己带来的震撼。
季豹看着季狮凝重的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的图形,什么样的人能让大哥如此凝重的表情?
最后季狮咬了咬牙,指着一个方向,三兄弟追了下去,死了这么多的族人,即便是那个人也要追下去,希望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