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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离开

确定在城内无法提升修炼速度的东方牧在成功学会导引术的第二天离开教堂来到伊丝塔的小院。

“你怎么来了?”伊丝塔眯着眼睛笑道。

东方牧伸手揪起小四的尾巴,把它提到空中。

小四也不敢挣扎,可怜兮兮地“喵喵”直叫,,泫然欲泣地盯着伊丝塔。

伊丝塔有些心疼地从东方牧手中抢回小四,嗔道:“你这人真讨厌。”

东方牧哪里把这种毫无杀伤力的话放在心上,却还是假装生气道:“好啊,小四讨喜,我讨厌,我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还是赶紧离开好了!”

伊丝塔看着转身欲走的东方牧,张嘴就要挽留,却只是跺跺脚,轻轻哼了一声:“小气鬼!”

东方牧嘿笑着转身,一把从伊丝塔怀里拽过小四,一边搓揉着一边笑道:“哎呀呀,谁惹我们伊丝塔生气啦?我看看,脸怎么也红了?”

伊丝塔再也不顾被蹂躏的小四,红着小脸躲进房间。

看她躲进房间,东方牧停下手中动作,可怜的小四这才得以喘口气。

他想了想,开口说道:“我这次来是要跟你告别的。”

伊丝塔没有出来,东方牧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道:“我打算外出游历,跟你告别之后就要离开了。”

伊丝塔不舍道:“为什么要外出游历?在城里修炼不好吗?”

两人认识的时间虽然短,但感情却比许多相识十几年的人还要更好一些。

有些人就是这样,看一眼就知道会是一生的朋友,而有些人,哪怕同床二十年,也有可能劳燕分飞。

东方牧心中亦有不舍,却洒脱道:“笼中鸟雀年岁再长也比不过风雨中搏击的雏鸟。我已经决定了。”

伊丝塔不确定东方牧离开的原因,但听着他的口气,知道他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想到那夜自己抱着他说过的那些话,想到那夜他那句“你不想嫁,我就不让你嫁!哪怕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伊丝塔的心就好像被针狠狠地扎过。

“我从没指望过你能帮我什么……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以为我们能一直做朋友……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伊丝塔泪眼婆娑。

这一刻,她已然猜到东方牧离开的原因是因为自己。

东方牧心疼地想要伸手为她擦去泪水,却被她挥手挡开。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以为你会陪我度过这最后的半年……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看着伊丝塔蹲在地上放声哭泣,东方牧的内心无比痛苦。他想要告诉她自己是去为她寻找能解除婚约神圣材料,可是他不敢。

如果知道真相,伊丝塔绝不会让自己离开,况且……

东方牧苦涩一笑:自己能否活着回来还是个未知数。如果回不来……东方牧深深看了伊丝塔一眼,心道还不如让她恨一辈子,说不定这份恨意反而能支撑她勇敢的生活下去。

东方牧看着已经渐渐哭哑了嗓子的伊丝塔慢慢后退,直到触及院门,撞出声响。

深吸一口气,东方牧转身打开院门。

“带走你的小四!”伊丝塔愤怒地将小四丢进东方牧怀里转身冲进房间。

听着房间内传出的沉闷压抑的哭声,东方牧抱着小四缓缓离开。

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被人挡下,东方牧这才回神。四处打量一眼,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来到城外。

汉图带着满意的笑容,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阿联甩手丢给东方牧一个钱袋,冷哼道:“一百银币,你的盘缠!”

东方牧揉揉发胀的脑门,说道:“怎么回事,我在做梦?”

阿联皱眉道:“拿着钱赶紧离开!”

东方牧不理会两人,自言自语道:“肯定是在做梦,要不然怎么会遇见狗挡路?”

“你找死!”阿联听他说话火冒三丈,抡起拳头就想打人。

汉图拦下阿联,脸色略有些难看的说道:“你能主动离开说明你还是很识时务的,这次的事情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半年后如果有空,记得来参加我和伊丝塔的婚礼。”

东方牧呵呵笑道:“好啊,就怕到时候你会不欢迎我。”

汉图故作大方地摆手道:“不会,来者是客,就算是恶客,我也能让他老老实实地为我们送上祝福!”

东方牧懒得再和他闲扯这些,拨开两人,抱着小四离开。

城门后,无力的瘫坐在地面的伊丝塔看着东方牧和汉图交谈,泪流满面。

伊丝塔自小在教堂长大,身边除了年长的修士便是年长的修女,同龄玩伴一个也无。在这样环境下成长的伊丝塔依然保留着属于自己的童真,直到突破到黄金级之后,接到来自教廷总部的赐婚令,那一刻,伊丝塔的内心充满恐慌,心中无数的话无数的快乐悲伤都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就在那一天,东方牧出现了。

他在危险关头救了自己,不离不弃;看到自己不开心,他会想方设法逗自己开心;遇到事情会第一时间站到自己身前……相处的时间虽只有短短几日,伊丝塔已经把东方牧看作了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哥哥……

但就是这样一个自以为可以无条件信赖的哥哥,竟然为了一袋子银币离开了自己……

伊丝塔伤心欲绝,几天时间里连续几次大哭伤神伤身,此刻竟再也坚持不住,哭昏了过去。

昏迷前,伊丝塔呢喃道:“没有钱你可以找我要啊……为什么要离开……我有钱……我不嫌你穷……”

东方牧不知道伊丝塔会追出来,不知道她会看到自己和汉图说话的一幕,更不知道伊丝塔因为自己哭昏在城门口……或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一个人想要成长就必须要承担,有些后果是难以承受的,但不管怎样,既然已经选择,哪怕是死,也要咬牙坚持!

抱着小四,东方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夕阳之下。

东方牧不在乎世人怎样看他,甚至不在意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他在乎的,仅仅是坚持自己认为对的。

为了这些念头,他可以付出很多……

哪怕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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