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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艰辛的演艺路程

开机了!”摄像师说。

“要打招呼是吗?腾讯娱乐的网友们大家好,我是赵丽颖!”她主动拿起话筒,对着镜头sayhi,随后将头转向文字记者,露出招牌笑容,一切都显得轻车熟路,尽在掌握。

这是七月的一个下午,北京入夏以来最热的一天,发布会场地的空调意外坏了,台上台下的人不停渗着汗珠,所有人都巴不得发布会赶紧结束。而赵丽颖接受着各种采访、录节目,每分钟都必须像文章开头那样,站直或坐好,保持微笑,表现职业。

这个27岁女生,承包了眼下这个暑期档。湖南卫视周播剧场正播着她主演的《花千骨》,江苏卫视黄金档是她的《加油吧实习生》,在暑期档同时占领两个一线卫视的重要时段,角色一古一今,且收视成绩都在前列,这是红的表征。

与“红”相伴的,还有诸多的“黑”。与她同龄的演员相比,非科班出身的赵丽颖更有机会被挖掘出诸多的“黑历史”,这些负面,一直与她的红相随,成了如今赵丽颖的一体两面。但她并不在乎在火上浇点油,当天的发布会上,她甚至自爆当年做实习生时曾经陪客户喝酒。

“人到一定程度,就不会再计较那么多了,以前会怕这个、怕那个,但是我觉得现在的我心态很平和,状态也还挺好。我对于这些东西就更不在意了。”出道9年,有了陆贞、杉杉、花千骨等多个能被观众叫得上名字的代表作,尽管还很年轻,但赵丽颖已经够自信说出自己已经到“一定程度”这番话了。

两年前,赵丽颖借着《陆贞传奇》一炮而红,陆贞从入宫之初的懵懂,到成为御姐独当一面,像极了赵丽颖入行前后的经历。

从航空服务专业毕业后,外表甜美的赵丽颖原本应该成为一名空姐,但她误打误撞进入了一家做管道防腐的公司,成为了销售部的一员。彼时的小女孩既没有远大理想,也没有任何职业规划,“做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工作比较稳定,离我家里比较近,又坐在办公室里,不用风吹日晒”,她幻想着自己在这份职业上步步高升,“那时候是助理,后面可以往上升,感觉一步一步升官挺厉害的。”

然而现实很快给了赵丽颖一击,销售的工作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创造业绩,作为小职员的她也常被拉去陪客户喝酒,感情深一口闷,赵丽颖生生被喝出了肠胃炎。新剧《加油吧实习生》中,这段往事被原原本本的搬到了剧情中,不同的是,剧中的宋暖越挫越勇,而现实中的赵丽颖萌生了退意。

2006年的雅虎搜星选秀成了赵丽颖人生的转折点,在这之前,赵丽颖将自己对演戏的兴趣视作一种潜意识,从小她喜欢看别人演,也幻想过自己演,但从没有想过怎样去把这种幻想实现:“因为家里没有条件去支持做这些工作,没有什么门路,谁都不认识。通过一个选秀的机会,就觉得上天给了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要抓住,至少我年轻,我还要想去试一次。所以就不管不顾了,辞去了工作去参加这个比赛。”

作为“****”的赵丽颖获得了冯小刚组冠军,之后担任了冯小刚导演的广告片女主角,顶着“冯女郎”的名头,算是获得一张通往演艺圈的入门证。然而入门证并不是一张全通证,在浸淫圈中多年的从业者眼里,一个选秀冠军的身份远不足以委以重任。剩下的路,需要她自己慢慢走。

2007年,她在《金婚》里演张国立和蒋雯丽的女儿,戏份不多,有一种面目模糊的乖巧清纯。2009年《锁清秋》里,她演姜佩容的丫鬟,正脸都露不了几次。“那时候觉得有这个机会进来就很感谢,剩下的东西,我不要求,或者是不奢望谁去帮助我什么。更多的是靠自己去实践,去积累。然后让自己慢慢一步一步适应这个圈子,学会该怎么去对待自己的这份职业。”

非科班出身,磨练演技的机会全在日常,“观察”是她入行后学会的第一件事,2008年的电视剧《春去春又回》中,赵丽颖照旧演一个小角色,入行两年,她对演戏的概念还停留在“有剧本,有台词,那我就照着这个演就行了,从没想过别的。”但在一次提前候场时,看到同组的演员戴娇倩在表演时有着复杂的走位,激烈的情绪表达,以及巧妙的道具运用,而这些,都是剧本没有体现的,赵丽颖用“一下子敲醒了我”形容这个细节带给她的震撼,“让我不要再这么迷茫,不要再这么混日子。”

之后,她在片场看前辈、同辈的表演,在经典作品中揣摩人物表演的前因后果,方法笨,却收效直接。到了2011年的《新还珠格格》,赵丽颖已经学会用不动声色的微表情来演戏了,在这部备受吐槽的翻拍作中,她也成为了鲜有的受到好评的演员。

一位熟悉赵丽颖的圈中人说,赵丽颖有着很强的目的性,认准目标一定会努力达成:“你能看得出她对成功的渴望,成功都不是平白来的,尤其是一个年轻女孩。”而她挑选的角色,也多是如陆贞这类“倔强、不服输、带着股韧劲儿”的角色,有圈里人说,赵丽颖很会挑戏,总是能找到这样没办法让观众不爱的角色。但在熟悉赵丽颖的人看来,选这类角色只是因为贴近其本人的性格——她憎恶柔弱无助。在决定请赵丽颖出演《花千骨》之前,制片人唐丽君只看过她演的《陆贞传奇》,这个外表娇柔内心强大的形象,正是唐丽君心中的花千骨所需要的。

起初,赵丽颖只是被“花千骨”三个字吸引,觉得这个名字“好诡异、好神奇、好好听”,再得知花千骨是天地间最后一个神,赵丽颖立刻决定“我要演!”唐丽君是圈中出名的女强人,对于85后小女生的跳脱,她一时间有点不太习惯。

但赵丽颖没有让唐丽君担心很久。到了开拍前讨论剧本的阶段,已经看过了原著的赵丽颖觉得剧本前期的花千骨性格过于软弱,与后期的反差太大,以她的理解,花千骨应该是外表柔弱,内在坚韧,于是她手写了一份角色理解递给了导演和编剧:“密密麻麻好几页纸,大家看过之后也都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之后编剧又重新调整了一版,就是现在呈现的样子。”唐丽君恍然发现,这个演了一堆“傻白甜”角色的女演员,骨子里其实既有主见,又极为坚持。

然而在演技上一路狂奔的她,在职场上却因为过于直来直往的性格,惹了不少麻烦,以至于让外界为赵丽颖贴上了“没文化”、“零情商”的标签。最近一次对赵丽颖成规模的吐槽就是在《加油吧实习生》的宣传期,在和郑恺一同接受采访时,刚刚录了一档综艺节目《偶像来了》的赵丽颖分享了录节目的感受:“不管怎么上真人秀,始终都会有一些安排啊剧本啊,我以前觉得上节目挺好玩的,但那台机器始终会让我不舒服。”在说这番话时,她全然没有注意一旁郑恺的尴尬表情,对方正是因综艺节目火爆而走红最大的受益者。初走红时,外界曾把赵丽颖称作第二个杨幂,略有些相似的外表、均被于正捧红。但很快人们发现,赵丽颖并不愿做第二个杨幂,她显然也很有个性,并且行事方式与杨幂有很大不同。

和前者混迹娱乐圈避重就轻的高情商相比,赵丽颖有着一种横冲直撞的莽撞感。她并不害怕暴露自己的缺点,在一次发布会中,应台下的强烈要求,赵丽颖唱起当年选秀时唱过的歌,一位当时在现场的圈中人说:“她也是蛮敢的,歌唱成那样也敢上。”

与杨幂的相似,还源于她们的走红都有着CP这个相同的助推器,杨幂与冯绍峰、赵丽颖与陈晓,围绕在他们周围的,始终有一些语焉不详、欲语还休的暧昧。曾有好事网友整理罗列出大量陈晓对赵丽颖的示爱视频,《男左女右》、某此采访、《快乐大本营》都能见到陈晓对赵丽颖的示爱或示好,有记者亲眼见证,二人一同接受采访时,陈晓口中丽颖长、丽颖短,但赵丽颖始终被动,或态度不明。在《快乐大本营》中被何炅逼问后,赵丽颖抢在陈晓酝酿答案之前说出“顺其自然”,谁都能看出陈晓脸上的尴尬。赵丽颖不专注的态度显然拖了这对荧屏CP的后腿,于是,在这段“恋情”彻底无果后,赵丽颖成了其中的主要责任人,再次遭受网友的言语拷打。

只是,这段过去不久的“往事”,也已入了禁止再提的禁区,被划出了采访提纲。

只有笼统概念的黑历史,可以向其求证,如前经纪人的发难、天涯的深扒,赵丽颖回答得也模模糊糊:“以前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说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言论,后来就觉得,其实挺好玩的,看看也挺想笑的。这也是一种关注吧,虽然理由让我觉得很可笑。”

“至少像我们这样,有成熟理性思维看待事情的都会明白,都会有一个比较清晰的思维去看待这件事情,不会被那些幼稚的言语(影响)。其实有正常理性思考的成年人,都不会这样轻易去判断一个人。”

但在最初,赵丽颖也经历了迷惘期,但从一开始的害怕,到明白不会所有人都喜欢自己,赵丽颖并没有耗费太久:“一开始可能是胆小、不自信、倔强,到后来的高冷,或者是膨胀,情绪不稳定,再到最后的看开或者是承担,变得平和、平静,都是有过程的,因为我们每个阶段都经历过,然后你又能从这些经历当中找到一个很正确的方向,这挺不容易的。”

走红后,每年三到四部电视剧的片约,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时间,赵丽颖说,她已经成为自己想成为的演员了,却发现需要进步的地方还有很多,未来,她还想做出一些改变,去演从没有碰过的艺术片。

但有些东西是没法变的,她说:“我也很庆幸自己的坚强,或者是你们说的固执也好,倔强也好,可能正是因为这种性格才有今天的我,才让你们看到今天我的作品。”

腾讯娱乐:从跑龙套到当女一号,你觉得哪个角色让你产生了质的变化?

赵丽颖:质的变化,应该是晴儿。因为那个机会很难得,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经典,重新来塑造,对于我来说,这跟主角没有什么区别,他们给了我一个特别好的造型,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主角。那好,我现在要开始做我这部分的功课,不管从声音还是肢体语言或者是我的谈吐都要去接近角色。我从来没有接过这么多的戏,拍了8个月,那个时候觉得,这是我从里到外,不管从戏方面或者是对这个行业的了解方面,都让我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和学习到更深刻的东西。

腾讯娱乐:在这经历过痛苦或者想要放弃的阶段吗?

赵丽颖: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过。因为父母都比较支持我,他们就觉得既然你有这个机会踏进去,就不要轻易的放弃这个机会。从那时候起,就是只要给我机会,我都会去倍加的珍惜。也是因为每次都很珍惜,所以从中收获会更多。

腾讯娱乐:走红之后,心态上有没有发生变化?

赵丽颖:很大的变化,就是自己的承受力越来越强了。每一部戏都是伴随着质疑的声音,一路都是这样过来的,我也习惯了,我觉得你只要变强大了,这些东西都不会在眼里。因为首先你是无可替代的,其次你有存在的价值,会有很多喜欢你的人,也会得到很多人的认可。

腾讯娱乐:获得这种平和的心态花了多久?

赵丽颖:就这么两年的时间吧。从《陆贞传奇》到现在,以最快的速度去成长。我也很庆幸自己的坚强,或者是你们说的固执也好,倔强也好,可能正是因为这种性格才有今天的我,才让你们看到今天我的作品。

腾讯娱乐:之前看到网上说赵丽颖不太会说话,但今天跟你聊这几十分钟,觉得你思路很清晰啊?

赵丽颖:其实更多的是我自己没有经验,像朋友这样的聊天,我身边坐的都是熟悉的人,我说话可能就会很无所顾忌。但并不是所有人看待问题都跟你一样是很直接的,有些喜欢看到不好的东西。那我们比较阳光的人,或者是比较直接的人,觉得这个无所谓,因为生活当中我们可能也是这样说话的。现在吃了亏之后,也会慢慢锻炼自己。

腾讯娱乐:参加真人秀《偶像来了》和拍戏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吗?

赵丽颖:其实我是想接触到更多的朋友,想认识更多的人,更多的东西。我不想只局限在剧组里,我希望感受生活,感受周围的人。

但是就是参加一些真人秀之后才发现,我的性格好像除了面对拍戏的摄影机之外,面对其他的摄影机,我都是不舒服的。很不自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因为我本身性格就不爱说话,没有安全感,除非是在很熟很熟的状态下才能放开。真人秀挺让我觉得没有自信的。大家千万不要怪我不爱说话,我本身就很慢热,需要在这个过程中慢慢的去观察,去了解。这样我会慢慢的放松。

腾讯娱乐:综艺节目挺奇妙的,有一些嘉宾会让路人转粉,有一些会让粉转路人或者是路人转黑。你觉得大家看完这个节目会更加了解赵丽颖,更加喜欢赵丽颖,或者……

赵丽颖:我觉得他们也许会更喜欢电视剧中的我,因为至少会活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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