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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6、WHO的死亡现场?

守候在电话机前的钱嘉枢,几乎快要将自己全部情感注入话筒。他在等候一个足以扭转局面的重要电话,不惜足足干坐了近七个小时。

实验室再次启动检验第二起凶案物证的程序,化验了女子唐佃宜被害案现场取证的“头发”DNA,经过证物的比对,发现头发的真正主人是——理子。

经过确认,理子涉嫌第二起连环凶杀安件;

理子还曾帮助凶手策划了自己的失踪一事;

警方当局在高层的判断下,接受了更新的嫌疑人——理子。但在表面上,依旧保留了AFF的通缉令。起到降低凶手警惕心的目的。

报告上DNA的串改,让警局内部产生内鬼的猜测。而真正的凶徒依然严密地将自己密锁于案件的背后。

目前调查小组进行的浩大工程是彻底地调查,多年前盛唐高校,围绕着“玫瑰色彩”三个离逝之人的背景;调查当年自杀男生的人物背景;筛选犯罪嫌疑人……

与AFF消除嫌疑的好消息相对立的是来自钱嘉枢僵持在离职状态的坏消息。虽然多亏钱嘉枢带回的消息,洗清了AFF的嫌疑。但当局长得知钱嘉枢与AFF关系菲浅的人物,同样是局里响当当的麻烦来源后,动用自己的权利,撤销了有关撤销钱嘉枢停职令的命令。

AFF被乾叔接回了家,派了两个保镖日夜看守。而钱嘉枢几乎也被持续地困在自己的小屋。

AFF自有法宝从看守中脱身,她简短了家中保安监控器的线路后,开着甲壳虫逃出了屋子。她频频地将电话打去钱嘉枢的手机。殊不知正当她急着向人求救的时候——

钱嘉枢却得到进入局长办公司“罚站”的殊荣。

“黄皮狗”将双手交叠在背后,一声不坑地在钱嘉枢的面前,来回地踱步。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当“黄皮狗”第三次从文件中抬起头后,他看也不看地将杯子里剩余的茶渣倒入了口中。随后又恼火地用纸巾,把口中的茶渣清理干净。“听AFF说,你想要见见我。”

“咳咳!”钱嘉枢猛然想起,自己曾经口无遮拦地提过,要亲自向AFF的父亲讨教教女的法则,那丫头不会趁机告状了吧!

“说说你到底为什么要把我立作你的目标?当然我年青时的确破获过许多的大案,而如今的成就,也确实值得成为年轻人学习的榜样。”

“耶?AFF向你提过,我把局长当成学习、奋斗的榜样。”钱嘉枢瞬间吐出一口气,说虽是瞎编,也不能把马屁拍成这样,而且还是出自自己之口。如此一来,岂不成了自己最鄙视的溜须拍马之徒。

“黄皮狗”见钱嘉枢没有回答,继续说道:“对于保留你停职一事,你是否在心中对我怀有陈见。无妨借着今日的机会,不如我们就像男人对男人一样,来一次坦诚的交流。”

“我对局长本人,没有任何的意见。”钱嘉枢是为人耿直不错,但大抵还没沦落到笨蛋的智商。他喜欢自己的饭碗,也会尽量去保护自己的饭碗。

“黄皮狗”取出了装有钱嘉枢佩枪、警徽的盒子,推到了钱嘉枢的面前。“这是作为你多次搭救小女的谢礼。我看了你警校毕业以来的档案,还不错。作为你这一代的年轻人,能够拼搏到如此的地步,你恐怕是十年里的最后一个。但容许我说一句实话,你空有一身本事,却绝对不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而且能否顺利活到退休的一天,都尚且是未知之数。听了我的话之后,你有没有产生新的想法?譬如有没有想要调去做文职的想法?”

从钱嘉枢微蹙的眉头,“黄皮狗”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作为一个局长,我很欣慰手底下,拥有你这样的人才;但作为一个父亲,我畏惧像你这样的人,成为我女儿的朋友。没错,我堂堂一个警局局长,竟然会在你这种低级警员面前,使用畏惧这等一般出自懦夫口中的字眼。但我可以光荣地承认,自打AFF降生后,我没有一天不是活在恐惧中。特别是干我们这种工作的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面对罪恶与鲜血的残酷现实。我们深知罪恶的网络,几百年来已经根植于社会的各个角落。在这行没有所谓光荣的牺牲,只有更加奸恶的人心。我失去了妻子,作为一个过来人,我明白失去爱人的那一种锥心的痛苦。如今AFF就是我生命的全部。如果有人威胁到我女儿的性命,我甚至可以做到明天就离开这个位子的觉悟。

你的存在对AFF而言,只能是不良的存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年青人在外面,干了些什么好事。你、AFF、就算再加上几个帮手,你们试问能阻止多少起犯罪?能抓获多少个凶徒?能挽救下多少条人命?又能改变这个世界多少?”

钱嘉枢首次无愧于心地迎上局长的目光:“从自己做起,从今日做起。”

“别来跟我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语。”

“‘从自己做起,从今日做起。’这句话是我第一次进入警校,在晨会上听来的。而这句冠冕堂皇的话,就是出自局长您的口中。首次听到它,你知道我们新生是如何在背后谈论的吗?狗屁!

那些高官只会在媒体的面前争相露脸。这样的话,出自连枪都生锈的您口中,不难想象它会遭到何等的嘲讽。我们穿着同样的制服,却身处在两个不同的对立面。日以继夜的工作,使我们都遗忘了太多往事。局长忘记了那个曾经怀抱宏愿,身为初级警员的自己;我忘记了,首次在街头值勤的那个平淡异常的日子。而然在那天,我却欣赏到了有生以来,最绚烂的一个落日。

虽然一切都已经时过境迁,但您当初随心讲出的那句话,却始终铭刻在我的心上。直到今天我都没有后悔,成为了自己想要成为的探员。而从今往后,我也只会认真地做自己,渡过每一个未来的日子。这就是我能给出的答案。谢谢,局长。再见,局长。”钱嘉枢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局长办公司。

殊不知身后的办公司,传来了爽朗的笑声。“说我的枪管生锈,哈~狂妄成这样的小子,我还真没有见过!”

“我找到了。”

“什么?”当钱嘉枢被心急火燎的田侃拽到电脑桌前。

“这是从AFF车祸现场,得到的摄像头截图。我在上面找到了,你要让我寻找的那个女孩?就是AFF介绍给你的朋友。”田侃兴奋地拍打着电脑屏幕。

一组有关两车相撞后的截图,摇摇欲坠从冰淇淋车上,下来的那个人,正是乔装后的理子。是理子阻碍了跟踪AFF的警车,是否代表着理子已经和凶手达成协议,将会把AFF交给连环杀人案件的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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