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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5、弗雅之谜

13小时前——

钱嘉枢收拾完私人物品,准备离开医院回警局时,却改变主意进入电梯,到达了AFF病房所在的一层。然而就在他又一次接近AFF的病房前,遇上了火灾一同被送进医院的金。

“钱嘉枢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谈谈。”

就这样跟着金来到了走廊的僻静处。金搓着手:“其实有一些事,我早就想要告诉你了。是关于弗雅的。两个月前,有个陌生人带着一笔不小的金额来到酒吧,拜托我照顾一个女子……”

钱嘉枢:“你是说,有人给你一笔钱,让你对外宣称弗雅是你来自故乡的表妹。以及给她安排工作。”

“那笔钱足够用来支付,照顾弗雅一年的费用。加上她本人并没有作出,任何超乎身份的事情,我便让她留在了酒吧。”

“你哪怕一次也没有问过,关于她真实身份的事?”

“我有旁敲侧击地询问过她两次,可平日里一切正常的她,一旦谈话牵扯到她的身份。就会闭口不言。第二次,我谈到敏感话题,她便消失了两天。还有人来酒吧大闹了一通,砸坏不少东西。在弗雅回来后,家里多了一个装钱的信封。他们威胁我要闭嘴,我只能照做。”

“你告诉我这些,是因为猜测昨夜酒吧爆炸和弗雅背后的神秘人有关?”

“我当然可以确定,发生在我身上的倒霉事百分之百地和那个被称做弗雅的女孩,脱不了关系。其实在弗雅受伤后,我就已经想找你谈了。只是弗雅提前出院,打断了那次谈话。”

钱嘉枢的印象里是有过那么一幕,他暂时安抚了一番金。想打电话回警局,让人来给金做一个详细的笔录,却发现手机没电。

来到值班室借电话,被AFF出其不意地夺走了话筒。钱嘉枢:“今天我没功夫陪你玩。”

“我也赶着去办正事。我刚才无意间听到你和金的对话。不是有意偷听,谁让你们站在我的病房外,又不控制音量……”

钱嘉枢:“所以我才要打回警署。”

“赶在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去验证。”

“就算你要扮演侦探,也请你换个合适的时间。”

“但我有更直接的情报,来探究弗雅的双重身份。除非你没兴趣一探究竟。看来我找错人了。”AFF在做了一串的铺垫,眼看着钱嘉枢无动于衷的样子,就快当场急得跳脚了。

所幸下一秒,钱嘉枢拦住了AFF的去路。“你有关于弗雅的情报?”

“我改变主意了。我们合适互不干涉,各查各的吧!”AFF不给钱嘉枢任何反思的机会,进入了电梯。钱嘉枢即时地跟上。

当电梯门合起后。“你最好不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不怕你用妨碍公务的罪名逮捕我吗?”AFF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出了医院,钱嘉枢才想起摩托车的钥匙留在了田侃身边。

“跟我来。”前往停车场,一边为自己有先见之明地让乾叔叔把甲壳虫开来,而得意了一番。

钱嘉枢去拉车门,却不慎触碰到伤口,见他一边揉着手臂,一边缩进副驾驶的座位。AFF装作无意地提起。

“你受伤了吗?在哪里?怎么受的伤?”

“与其多管闲事,不如专心开你的车。”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AFF联想到他昨晚有多么起劲地在小护士的面前表现,就气不打一处来。行驶途中一个急转,左晃右晃地避开了迎面而来的车辆。脚踩油门冲进十足地,开到了马路上。

“小心点,注意安全!”钱嘉枢紧张地系上了安全带。

AFF复议中:胆子这么小,你还不是一天到晚骑个摩托车,到处跑。还是你大男子主意不信任本小姐开的车。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出神入化的车技。眼看着前方的绿灯即将转换,却依旧踩着油门冲了过去。

一直以开车疯狂自居的钱嘉枢,却没想到今儿个遇上一个比他还要疯狂的驾驶员。

AFF单手扶住方向盘,一手从口袋里翻出巧克力棒,直接用牙齿撕开包装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哦!”认出了相同的包装,钱嘉枢下意识去摸自己口袋里揣着的巧克力棒。

“抱歉,这是我的早餐,也是最后一根。没你的份儿。”

同样的包装,很难让钱嘉枢不去联想AFF与昨夜在他病房出现的神秘女孩,有着相当的关联。

AFF捶着发酸的脖子。昨夜坐了一宿,导致颈部的关节僵硬。

钱嘉枢:“你昨晚……”

“昨晚什么……我睡不习惯陌生的床,你也要管!”双方“默契”地避开敏感话题。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要专心开车,所以别来打扰我。”

按下门铃,莉萨表情奇异地将两人让进了屋子。排屋式样的房屋分上下层,上层是住处,下层为待客以及活动的空间。

两人来到光线安顿的客厅,屋子里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导致环境极其安静。莉萨招呼两位,来到了沙发。“我想了很久,你还是不要再查下去了。我丈夫已经受了很大的惊吓,如今他病倒了。要是再得知我在背后查他的话——”

AFF等莉萨的情绪变得平缓后,首先道出自己的问候。“姜博士他没什么大碍吧!我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可是我既然带着答案找上门,如何再违心地隐瞒弗雅小姐的存在。我不会做任何违背我职业操守的事情。”

“弗雅!”姜博士跌跌撞撞地,扶着楼梯上的把手,如同螃蟹般地横着走下了楼。“莉萨,他们是不是已经找到弗雅啦!”

姜博士的出现,完全打乱了AFF的布局。首先,否定了自己先前的种种假设。看样子莉萨已经知道了弗雅的存在。如果弗雅和姜博士没有暧昧的话,事件的发展有了另一种脉络。而在场的四人中,数钱嘉枢受到的冲击最为严重。

莉萨将姜博士搀扶到沙发后,后者就紧紧地拽着钱嘉枢的手臂。“我的弗雅,她人在哪里?快带她来见我。”

“关于弗雅的踪迹,警方尚在调查中。”钱嘉枢的话不亚于当场宣判了姜博士的死刑。他面无人色地摊在座椅里,“那么弗雅真的被劫持了?”

按理说,昨夜发生的事情,姜博士一方没有理由如此迅速地得到消息。钱嘉枢很快掌握了话语权。“府上是不是又收到了恐吓信?”

(事实是:弗雅是姜博士流浪在外的私生女。却一直躲避着,曾经抛弃她们母女的男人。而黑社会为了得到姜博士手里的文物,不惜绑架了弗雅,并制造了爆炸案,作为对姜博士发出的最后通牒。受到莉萨委托追查私情的AFF,无意间抖出了两人的父女关系。)

“AFF有什么事吗?”看到来电显示后的叶维轶,却听到了钱嘉枢的声音。

钱嘉枢三言两语地交代了第二封恐吓信的事,并让叶维轶派一个小队守护姜博士的住宅。他把手机归还了借用卫生间的AFF。“你先回医院吧!我要留在这里直到局里派人过来。”

“随便你。”

钱嘉枢目送着AFF走到玄关。“这件事太复杂了,他们可能正派人监视着房子,你最好直接回医院,不要到处乱跑。”

AFF撇了撇嘴:“我可不是你的下属,最好不要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

“是,你天不怕,地不怕。哪儿有麻烦,就往哪儿跑。昨天才侥幸逃过一劫,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切~”AFF故作不屑地拍拍肩膀上,肉眼之外的尘埃。“说的好像你救了我一样。”

“我……”钱嘉枢说话嚼到了舌头。

AFF抢先继续刺激钱嘉枢,“没话说了吧!你准是只顾着逃命,把一干人等撇在了脑后。枉费你时常把人民公仆挂在嘴边,当人民真正遇到危机时,你又去了哪里?”

“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只顾着逃命?!要不是我……”忿忿不平的钱嘉枢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对于一个将自己看作罔顾生死的人,钱嘉枢不屑一顾让对方知道,正是她口头上诋毁的人,救了她一命。

你不说是吧!好我就看你能忍多久。AFF在单脚换鞋的时候,假装失去平衡地扶住了钱嘉枢的手。见他强忍着痛楚,又拍了两下。“你平日里一定缺少锻炼,怎么胳膊上没什么肌肉。唉~缺乏自身管理,才会这么弱。”

钱嘉枢握着受伤的胳膊,自己的伤居然还能换来如此的冷嘲热讽。

AFF:我不妨再给你一次,让小护士照顾的机会。

最后在AFF离开之前,也不忘再气一次钱嘉枢。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信封。抚平封口后递给钱嘉枢。

“这是什么?”

“情书!”AFF故作羞涩地避开对方的视线,轻声轻语地说道:“能不能帮我把这个转交给叶维轶。”

“你为什么自己不拿给他?”

“当着他的面,人家不好意思嘛!”

“为什么是我?”

“你们不是同事吗?就帮我带给嘛!求求你。”

面对AFF柔声细语地请求,钱嘉枢比较想一个拳头,砸烂这只脸红得像苹果一样,皎洁老鼠。这只躲在角落里,啃噬自己心脏的老鼠。

见钱嘉枢没再反对,AFF再接再厉双手恭谦地递上“情书”。“你就当日行一善,帮我一次吧!大善人,人民公仆,英勇警探……”

当面交给一个人会害羞;拜托起另一个男人,就如此死皮赖脸。完全搞不懂女孩的心思。

“记着千万不要偷看!”AFF帮着把信塞进了钱嘉枢的口袋,却在走出门口后回头。“还有最好在今日以内帮我带到。改天请你吃饭作为答谢。”

等AFF不见了影子后,钱嘉枢掏出信封,抬起手对着阳光。因为信封严密而难以泄露半点的秘密,加上昨天在AFF病房外,看到的一幕。难不成两人真的在交往???当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后,就连偷看情书的最后一**望,都蒸发在朗朗的晴空下。

4小时前

根据目击者以及从公路摄像头拍到的照片,经过7个小时不眠不休的努力,田侃找到了那辆将弗雅劫走的车子——最后出现的路段。就在他找到线索,对救出弗雅充满信心时。无线电里收到了来自公路巡逻警,今早在同一路段发现的一具被毁容的女尸。

田侃马不停蹄地赶往现场,发现女尸身上所穿着的衣服,符合昨夜弗雅被劫走时所穿的衣服。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在公路旁的草丛边,当田侃鉴证着法医工作人员抬出弗雅的尸体。接下去的一天里,他眼前不时地便会浮现出,令人伤心欲绝的一幕,直至变得麻木。

当钱嘉枢代替田侃从验尸所归来,田侃坚持当着姜博士与其夫人莉萨的面,告之遗体发现一事。

姜博士茫然地站在玻璃窗外,不愿亲眼辨认尸体。并一再地重申不愿相信女儿已经去逝的事实。又在工作人员取出钱包、手机与AFF送给弗雅的手机挂件等一系列,证明弗雅身份的物品后,留下了悔恨的眼泪。

而莉萨是其中除工作人员外,表现的最镇定的一位。(说不定,她已经在心里窃喜弗雅的过世。使她得以将来避免充当,一位比自个儿小不了多少岁的女孩的后母。又可以一人独自占有老头的全部遗产。)

最后叶维轶将验尸报告婉转地转述给了两位。弗雅在绑架途中,乘乱跳下了面包车。导致被身后经过的车辆撞伤。而后绑匪折回,判断不能将活人带走。索性又将车子辗过了弗雅的身体。确保她死亡后,毁容、逃逸……

为了抚慰弗雅的在天之灵,姜博士决定在运送物品时与警方合作。他舍弃了个人安慰,安排莉萨住进了酒店。而物品将在一天后,由警方护送至机场,运上飞机出境。交给国际文物监管局,再行处理。

工作结束后,钱嘉枢方才想起兜里还揣着AFF的情书。他叫住了叶维轶:“这是AFF让我转交给你的。”

“AFF?”

钱嘉枢密切地注视着叶维轶的表情,想从中获得一些蛛丝马迹。

叶维轶瞥了一眼信封,丢下一句“谢了,老兄。”又重新冲回了警局。

钱嘉枢去医院取回摩托车,在AFF的车前,犹豫着要不要上楼去探望一下,终究改变了主意。离开时,偌大的一个露天停车场,AFF的红色甲壳虫额外的扎眼。就好比车子的主人,总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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