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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爆发

周二的一个正常下午。

朱琪琪坐在门诊部那张乳白色的桌子前,4点左右,一个男孩和他的家长要求给孩子紧急接种狂犬疫苗以及注射血清,他的手背严重咬伤,朱琪琪清理创口时注意到他的手臂已经肿大了,还淤积着黑色的血块,朱琪琪建议男孩的家人带男孩去对面的人民医院挂一个住院,在这一家人走了之后,她的额头有些奇怪的出汗,而后,来了一个30左右的男人,坐在朱琪琪对面问了几个问题。

那个人:“医生你好。”

朱琪琪:“哦,你好。”

那个人:“我精神恍惚。”

朱琪琪:“你去街道对面人民医院挂个门诊号吧,我这边只提供疫苗咨询。”

那个人:“我看见有个门我就进来了,哎不好意思。”

朱琪琪:“没关系。”

那个人:“我觉得我快完蛋了。”

她放开手中誊写疫苗记录的工作,正视起眼前这个人,虽然说他精神状态不太好,眼皮有些耷拉在眼珠上,他的眼球并不像正常人那样晶莹,朱琪琪觉得他脱水了,眼压改变。

朱琪琪:“你需不需要喝点热水。”

那个人:“我碰了那个东西。”

朱琪琪:“什么?”

那个人:“能给我一点退烧药吗?”

朱琪琪:“如果是中毒,退烧药只能暂时缓解症状,对你的情况没有好处,你碰了什么?”

那个人:“我就是中毒了。”

那个人:“能给我一些退烧药吗?”

朱琪琪:“你如果要处方药,必须去人民医院,如果你不想去,我写几个药给你,你到药店自行买,是一些常规的解毒药,另外你多喝点水,会更有帮助。”

朱琪琪从记录本背后撕下一张纸,写好递给那个人,这人连声道谢就走了,朱琪琪从背面看他走路的姿势,觉得有些奇怪。

又来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进来后,没有坐下,对朱琪琪说:“把你放在亲戚家的东西都取出来。”

朱琪琪一抬头,是黄静文。

“为什么?”

“你要搬走。”

“为什么要搬走。”

“瘴乡一小已经瘴漏了,有人死了,你附近有个瘴源,为了安全,你必须搬走。”

“可是……”朱琪琪呆了几秒,说到:“我没有感觉到危险。”

“我现在可以做一个预言:三天之内,这个小镇会变成另一个样子。”

“什么样子?”

“也许对你来说有点突然,但我们也没别的选择,从今天开始,我要彻夜找出路,如果困了我就原地睡半个小时,我一定要带你离开这。”

“黄静文,你先冷静。”

朱琪琪对他的说法显然不认同:“我现在还没下班。”

黄静文觉得朱琪琪有点奇怪,她变了。

黄静文解释不出她的变化,其实很好解释,她最近恋爱了。她很享受被邵利琪保护,她不想搬走,面对黄静文单方面断定的危险,虽然她能明白黄静文的意思,但她就是想逃避。此时黄静文没有再劝她,默默离开,在黄静文转身时,他似乎有一种冷漠的快感,嘴角泛动起有些刺激意味的笑。

朱琪琪在下午5点钟离开免疫站。

黄昏,狂风卷起的灰尘扑面而来,瘴乡在这种巨变的天气面前裹着一层更浓烈的瘴幕,看上去就如同一副灰色的遗像。朱琪琪在离姑姑家还有300米左右,感觉到一阵热辣辣的风突如其来吹在她身上,接着她看见了通天的火光。

她匆忙沿着霁虹路向那排楼房跑去,呼吸变得越来越热,空气里充满了浓厚的烟味,到她来到姑姑家前时,那栋楼房已经被大火烧穿了,这一排楼房一共有十栋,姑姑在第八,空置的邵家在第九,而火的源头是从第十户爆发的,经过狂风的传递,现在已经蔓延到第6家的屋顶,足足烧了1个多小时了。充满塑胶燃烧的恶臭味气体把朱琪琪包围了。

前几户已经完全烧空了,第七家还在发出滚滚的黑烟,朱琪琪的皮肤感到了紧绷,她的眼睛因为疼痛泪水如泉涌出,越来越大的空气压力导致第七家内部爆炸,轰鸣声中,玻璃像刀片一样在空中横飞,大块的混凝土像下雨一样从空中纷落,落在街道上,一个厚玻璃碎片飞进了朱琪琪的衣领,她的脖子被划出一条拇指长的血口,一个更大的碎片飕飕的从空中飞下来,直冲向朱琪琪的头顶,此时一个人影挡在她面前,碎片切入了他的衬衫,划破了他的皮肤。

这个人捉住她的手带她往前跑,某个瞬间朱琪琪觉得自己就像在一个快要爆炸的微波炉里,此时她身后的力量把她推向前,她却不住的往后看,那些火烧得正旺,却竟然没有救火车,没有一个消防人员去扑火,风吹到哪,火就烧到哪,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半个月,这个小镇就会在火中消失。

就算没有这场火,这个小镇也撑不了半个月。

朱琪琪眼里充满了泪和绝望。

她无助的使劲的尖叫。

邵利琪目光直盯盯的看着第九户邵家。

他用手捂住朱琪琪流血的脖子,用力的摁着,朱琪琪几乎感觉到一阵令她眩晕的刺痛,她本能的要推开邵利琪,但此时她每用手去推一次,这个人就离她更近了一些。

慢慢的,她才恢复了清醒。

“我想离开这。”朱琪琪说,她的状态就像刚从梦魇中被邵利琪拉出来。

“我们必须走。”邵利琪说。

“什么时候?”朱琪琪茫然的看着他。

“就今天。”

“可是……”她呜咽了。

“那个婴儿呢?”朱琪琪问。

“你姑姑抱着他,但他一直在哭。”

“他们在哪?”朱琪琪左右张望,她已经被邵利琪拉到了霁虹路的路头,这里是镇的西郊,几乎是风源头了,热流吹不到她,她反而有点冷,她身边是镇粮食局,一座座的粮仓黑漆漆的立在那里。

“别动。”邵利琪对她命令。

“我自己也可以摁好。”她说。

邵利琪没有理她,仔细检查,伤口止住血了,还好离动脉很远,但是口子很大,邵利琪仍担心会有渗血,而且空中炸飞的玻璃也容易引起感染。

“你怕吗?”他突然问。

“什么?”朱琪琪没明白他的话,又问道:“为什么会着火。”

“目前解释是第十户二楼手机充电器插座接头落在被子上导致的走电着火,但是我觉得似乎有些故意。”

(各位注意了,手机充电器使用完不要一直插在插座上,接头落在被子里可能导致走电着火,邻居已出现严重火灾。)

“故意?”朱琪琪问道:“为什么要故意放火?”

“我只是猜测,似乎大家都早就知道了,没人受伤。”

“可是我们也损失了很多。”

“如果我的猜测正确,这里很多人应该都把重要物品转移了。这里随时会瘴漏,大家处境危险,要排除险境,所以放火。”

“有那么危险吗?”朱琪琪还是无法相信。

邵利琪对她说:“从现在起,你别离开我。”

这听起来像是命令的话,却带着乞求的味道。

“如果大家想搬走,为什么不早早搬走,而是放火?”

“因为这个镇有两种人,一种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为了不造成另一种人恐慌,而多做了些事。”

“我的姑姑和姑夫是哪一种?”

“第一种。”

“那么就是说,他们早知道怎么回事了,而且很有可能知道怎么离开这个镇?”朱琪琪的脸色终于从一种潜意识的恐惧中缓解了过来。

“问题是怎么让他们说。”邵利琪说。

邵利琪看着朱琪琪,此时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温柔,朱琪琪脸上都是泪珠,一粒一粒,邵利琪用手指轻轻擦去。

“关于瘴乡的迷,我还有一个假设。”

“什么假设?”朱琪琪问。

“这不是迷,而是一个灾难,为了让这个灾难不被察觉,有人故布疑阵,让它看起来像迷。”

“如果这么说,那这镇上有其中一部分人在故布疑阵,比如姑姑和姑夫那样的人,他们的真实目的其实是在掩饰小镇随时爆发的瘴灾?”

“我是这么推测的。”邵利琪说到。

“如果真的是这样,瘴乡地底的防空洞,也许是这些知情人秘密挖建的,目的很可能是要避难逃生。”

“瘴乡有防空洞?”邵利琪对这个词仍感到陌生无比。

这句话就像很细的一根针,轻柔刺在朱琪琪身上,逼迫她不得不想起在防空洞遇到那个身上充满灰暗的失落的邵利琪,以及他永远消失于世的纹身。她恍了个神,对邵利琪说到:“是防空洞,但又不仅是防空洞,在瘴乡地底,是沿着住户线路挖建的,有住户的地下就有防空洞。”

“我明白了。”邵利琪轻喘出一口气:“那不仅仅是防空洞。有人很可能用此秘密运输物资。”

“既然能运输物资,就是说,防空洞是离开瘴乡的关键?”朱琪琪惊到。

“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一点。”邵利琪说:“我想我们根本没必要让他们开口,防空洞一定有隧道通向镇外。”

“朱琪琪,你到过防空洞,你可以回忆下,有没有什么特别。”邵利琪提到。

朱琪琪回忆她仅有一次的防空洞游离,一直通往地下,起先是完全找不到出口,就像发生了时空扭曲,再往前回忆,在霁褔堂山背发现防空洞,观音姿态的高压电缆,观音。似乎一切都有着某种指向性,最后她回忆到镇长。

“镇长很特别。”朱琪琪说。

“你?”邵利琪对她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表示惊叹。随后他又恍然大悟,他笑了起来:“你说到的绝对是关键,我们之前怎么没想到?”

“如果是有人故布疑阵掩饰瘴灾,挖建惊人设计的防空洞,利用地下运输物资,掩饰所有发生的不正常预警,这些事也只有他能做到了。我们伟大的王镇长。”邵利琪的声音有点低沉,好听的音质在一种颜色鲜明的语调下,更令人感到一种残酷的冷漠。

“我很早就感觉到他有问题。”朱琪琪说:“如果把这视为我们离开瘴乡的突破口,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他为什么要掩饰一场灾难?”邵利琪思索到:“以我们对瘴乡历史的了解,这场灾难几十年前就潜伏于此,当时为什么不提出,不一起离开这里,而是要留下来?”

“除非它不仅会爆发而且会?”

“扩散?”邵利琪接话到:“可是大家留下来也没有意义?监测何时爆发,这只需要用勘探卫星就可以完成。”

“也许它不仅仅是场灾难呢?”

“还有什么别的东西。”邵利琪点了点头:“一定还有什么别的东西我们没有想到。”

“我们晚上去找镇长问清楚?”朱琪琪说。

“如果他保持缄默,那我们也无可奈何?”邵利琪有些泄气。既然王镇长肚子里有个天大的秘密,他会不吐不快吗?显然不会,从这个夸张的行事风格可以看出,他背负的绝不只是这些,他会开口吗?

“朱琪琪。”邵利琪说:“我们不能冒险。”

“什么冒险?”

“我假设这个人根本没有把全镇人的性命放在心上——他隐瞒瘴灾甚至我们无法推测出灾难的毁灭性有多大,如果我们贸然出现,我们很可能被杀。”

“可是我们是两个人,他是一个人。”

“我们在明,他在暗。”

“他会冒险杀人?这可是违法。”

“在这与外界完全失联的瘴乡,他就是法律。”

突然朱琪琪浑身一颤,她看见王镇长正从那些延绵的火光里走向他们。这个男人很高,肩很宽,一点儿也不驼背,他脸上风霜正浓,他的眼睛很有神,幽幽的发光。他这次穿着一件卡其色夹克,带着深色围巾。他的穿戴都很整齐。朱琪琪想他果然有问题,一场这么大的火灾,他竟然到事后才出现,而且穿戴还这么干净整齐一点仓促的样子都没有。

此后朱琪琪幻想到,镇长在深夜穿着军绿色上下分穿雨衣,湿漉漉的窥探着镇上每一户人家。

在有警觉的家庭后边标记,然后一把火烧光。

镇长对朱琪琪说:“受火灾影响的家庭暂时搬住到霁辰路108弄的廉租房,年轻人尽力去帮忙。”

朱琪琪问:“租金是政府支持吗?”

镇长说:“是的。”

邵利琪说:“我们这就过去。”

这两个年轻人佯装一无所知,当邵利琪牵着朱琪琪的手往前走时,朱琪琪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镇长,她还是注意到这个人手指又粗又长,隐隐看得出虎口还有老茧。

她想象了一下,他握过枪。

邵利琪低声问:“你觉得我们和他,哪边比较有胜算?”

朱琪琪突然说:“如果他有枪呢?”

邵利琪被问楞了。

“但是我们有三个人。”朱琪琪说:“还有黄静文。”

“如果他是镇长那边的呢?”邵利琪反问道。

听说,两个人在一起,如果越来越和,便会越爱越深。朱琪琪也许感觉到一种熟悉感,就好像面前这个多年不见的男孩,和一直作为暗恋者的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们默契感很足,很了解彼此,很欣赏和认可彼此。

可以说,在瘴乡这段诡云密布,危险紧迫的时光,在朱琪琪之后的回忆里,是她人生当中最快乐的时光。

在朱琪琪和邵利琪搬住到廉租房的途中,他们遇到了黄静文。

她遇到黄静文,心里暗暗的一惊。

这个人有问题。

首先让我们来一条条列举黄静文的问题:1,他是如何在未见面前就了解到朱琪琪的处境的?2,他的外观条件和有力的敏捷身手,不像是一个平平教师。3,他对瘴乡的好奇,远大于同样处境的朱琪琪。4,他为什么非要拉上朱琪琪做同伴,以他的能力要离开瘴乡,独自行动更加方便。5,他开馆的熟练手法,对尸变的强硬抹杀,都不像一个平常人。6,他对瘴气恶化的危险性的正确评估,就好像早就知道了。7,他下午刚警告朱琪琪必须搬走,然后就立即发生了火灾。

这些事她从来没仔细整理,也没向邵利琪提过。

她只是一句带过,黄静文,男,21岁,小学体育老师。遇到她后一起商议离开瘴乡。

黄静文看着朱琪琪,他说:“你不要搬去廉租房。”

朱琪琪问:“为什么?”

“先搬来我这边住,行动会方便些。”

“不行。”邵利琪说到。

黄静文看了一眼邵利琪,邵利琪就微笑着平视他,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快,但他的语气严厉得像是一个命令。朱琪琪说:“我还是想搬去廉租房,我们可以在某个地点集合。”

“我的意思,是廉租房条件不太好,我住一套房有几个空房间,这样我们也好交流对吗?”

“不行。”邵利琪再次说,他眼尾还是带着笑,弯弯的深深的眼尾。

“我们还有很多东西,全放在霁虹路上,黄静文你方便帮我们搬去廉租房吗?”

“好吧。”黄静文说。

“为什么要一起行动?你说的行动又是什么?”邵利琪问道。

“我在防空洞发现了物资。”

黄静文一席话,说得朱琪琪和邵利琪同时为之色变。

“有人在防空洞放物资?”邵利琪说:“已经有人嗅到了危险,打算在防空洞避难?”

“我在今天凌晨3点左右,跳入防空洞探查出口,结果意外撞见了囤积的物资,有人打算进入防空洞避难,这证明了另一件事:瘴乡已在被封锁了。”黄静文说到:“之前打这个镇线上外的电话就会显示打不通,从今天开始,如果打线外的电话就会自动拨断只听得短嘟声,在北郊长途客运站面前那条109高架路已经被人为毁断。如果猜得不错的话,接下来可能会出现加油站停止供油,水电站停止供电停止供水。”

“你猜测大约几天之后会发生断水断电?”邵利琪问。

“一周以内。”

“意思是一周所有人就会察觉到灾难,那个时候谁都想逃走,到大家谁都想逃,就不会有漏洞可逃了,我们如果要逃走,就必须趁这一周内,封锁小镇的人正在实施封锁但还没完成的时候。你说的行动就是找到还没封锁的漏洞?”邵利琪分析到。

邵利琪的分析其实很正确,在灾难来临前,有一部分人已经先知先觉,胆小的人不敢抵抗封锁,选择囤积物资避难,但是他们都忽略了一点,这也是一个警戒讯息,进防空洞避难其实象征着灾难可能降临到任何一个还在地面上活动的人身上,但是防空洞就真的安全吗?

朱琪琪他们有必要硬碰硬突破封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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