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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将心比心(下)

寒假冷得消失了,一开学雾气漫天,许生一封粗糙不巧的情书也没有博得李晓彤的芳心。写来改去七封电子信,又登门一找再找李晓彤,李晓彤本来想告诉把实情,可感性告诉她,这么做可能好比是加大了烈药的剂量。就只好选择了对他不理不睬。

郑雨欣很清楚李晓彤这么做是为了她,不想让许生面临麻木的生活。她莫名的感动对我说:“我陪伴他的时间不多了。”

有些变化的是她每天陪伴在许生的身边,几乎看起来好像疏远了自己的亲友团们,即使许生没有说话,她也没有放弃过。

“我们放学一起走吧?”

“好啊,正好走得就剩下我一个人。这是老天给我的福气!”

路上有点清凉,凉得路人都饿着肚子好像闻到自家飘香的饭菜,车开得有快有慢,路人想快也无法实现。明明郑雨欣可以先到家,她也会把许生送回家。许生信以为真郑雨欣家就住在他家前方不远处。

约好时间后,各自奔走,郑雨欣忍不住回头,发现人早就进去了。

第二天作业很多,许生总是在学校多待会儿,写一写。郑雨欣也惯性思维了,许生不走,她也不走。郑雨欣在教室闻到一股令肚子尖叫的味道。

“今天太晚了,我们到对面的牛肉面馆去吃怎么样?”

“今天我买单,你不要跟我抢。”

“要不我们抓阄吧?”

“行,没问题。我手气还是不错的。”

“啊哈,真的哎,我赢了。”许生高兴得手舞足蹈。

眼前的面还得咕嘟一会儿,饿得两个人饥肠辘辘,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话。像对情侣似的,不像白开水,和眼前的面一样,吃的时候再说。

得渐渐每次还去吃面,许生抢着买单,闹得郑雨欣都乖乖吃面,因为抓阄老是输了。久而久之,许生习惯了买单,就等着郑雨欣静静的吃完,就一起去买单。郑雨欣感到自己运气烂透了,零花钱居然连个零钱都没有,整钱整得有些过分。

最后一天吃面就下雨了,许生才想起在落在教室的那一件雨衣,雨伞也没有拿。许生也习惯了淋雨,就跑着去,没想到郑雨欣也追上他紧紧拉住他那只泥鳅一样的手,到了传达室,许生还好,郑雨欣有点儿吃不消了,她好像吃面的时候就有点感冒,老天爷感动得真不是时候。

大爷把自己参加解放军的大衣给了许生,许生给郑雨欣穿上。没想到雨衣被班主任送到这了,又给她穿上了雨衣。老天真是有眼,越来越小,我们走着回家。

和郑雨欣再一次聊天的时候,许生到了家就重感冒了,正在家养病呢。

“为什么?”

“我要转学走了,要到南方去。”

“唉,真舍不得,许生更舍不得了。”

“哪有啊,我走了,我就不会不礼貌打扰他追李晓彤了。”忍不住扭动着嘴唇,坚强的说下了这句话。

煽情的情调远远望去李晓彤在沐浴的春风中和孙霸享受着鸟儿的歌声,风儿在摇曳大大小小的浓郁的绿叶和壮大的枝干发出来的曲调。二人还互传信物,好像在校园学生舆论炒作代代传的“吻别树下”互相接吻。立刻被学校的保守派们压制住了,毕竟人数还是非常多的。

刚从那里经过,很普通的大松树。看见好熟悉的人在我眼前。

“你怎么坐在这里啊?”

“哦。。。没什么,我想静静。。。嗯。。你想坐就坐下吧!”

我一边看着她天然呆美,眼睛悄悄望向下面,她的手指缝好像夹着一封小巧的书信。

我也坐了一会儿,她低下头转身看着我,“我先走了,你随意。”

我没有挽留,看着她的背影离我越来越小了,明明即将消逝,却停下了脚步,把刚才那段印象又转身给了我,向我跑来,越来越大,好像表情有了变化却未全部流露,“你。。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她的表情越发越期待,但其实也没有出现一脸喜悦,但她笑了,而且笑得很静。她好像明白我愿意接受她的请求,她,是她。。。

“他还好吗?”

“我现在只能说,他很不好。”

“好吧,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

“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其实李晓彤和孙霸没有搞对象。”

“哦。。我已经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想了半天才说出来。

“哦,明白了。不过,我也感觉这事不太真实。”

“嗯,你想怎么样?”我依然看着他手里那封早已被汗水洗礼褶皱的小信。

“我再回去从新写一封,下午咱们还是在这里,帮我给他!”

“我看还是算了,他现在已经无药可救、病入膏肓了。”

“那好吧,那我还是自己去吧,谢谢你,我会告诉姐姐这些事情的,再见。”

“好吧好吧,等会儿,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凌雨!”

“你姐姐呢?”

“我姐姐。。我姐姐叫凌雪。”

这时候她凌雪过来了,“咦,姐姐,怎么来了?”看着她好像陷入泥潭好久没有起来,“刚才不是有意的,你亲自去,效果一定会更好。”

“我知道,嗯,我会的。我们走吧小雨!”柔暖的回答,在路上盘旋在我的心田,帮我驱走这身边焦躁的侵袭。

也许,将心比心真的有冷冷的时候。所有人都木错,只是正巧没有用准对方很需要的话语和表达,不闹误会也正常,都不想发动思想战争。可,往往答案免不了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来到。其实它早来了,只是我们才醒过来。有时候怕自己发生了草率了了的错误,难免朋友上升知己的过程会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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