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江季从枕边拿出净灵丹，之前都是按照林冬夏的要求服用，而现在他对林冬夏产生了怀疑，便想这药不知还有什么名堂。
“哦？不吃了吗？”猫妖讥笑道。
“你设下了结界？”
“是啊，在他们看来，你已经睡下了。”猫妖拿过药瓶，倒出一颗丹药，闻了闻，“的确是珍品，她还真舍得。自从你吃了这药，小妖的修炼便难有进展。不过，这不单纯的是净灵丹，她动了点小手脚。”
“无非是在里面加了什么不好的药，我吃了这么多天，并没有什么变化出现，说明这药的效果还不够，我只要停了这药就可以了。”
“呵呵呵……你说的倒也不错。这应该怪小妖疏忽，小妖一开始也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净灵丹，但是几天过去之后，小妖发现你的精神正在流失。”
“精神流失？”
“就是你的自我精神在减少。那阴阳师在里面加入了‘九消散’，这药物会让你的精神流失于体外，心神无主，她再以法术将你的精神收集起来，假以时日，便可控制你这个人。哼……真是歹毒，既可阻止小妖的修炼，又可控制你，打得一手好算盘。”
“你怎么不早说？”
“小妖之前并无打算在你面前现身，想趁你不注意偷偷将药扔了就行，谁知那阴阳师逼得紧，小妖越发觉得事态危险，这才现身。”
江季看着精致的药瓶，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已是极度疲惫的他，无力地躺在床上，随时都能睡着，但却忍不住要去想林冬夏和猫妖的说辞。江季揉揉头皮，大脑越发得酸痛。他该相信谁？事情已不是开始时认为得那样简单，判断早已模糊，谁都无法完全相信。
“江季。”
“嗯？”江季惊讶地抬头，猫妖很少叫他的名字。
“做个约定如何？小妖给你十天考虑的时间，想一想该选择谁，在这十天里，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如果我选择了林冬夏呢？”
“虽然舍不得，但小妖只好另寻目标了。至于你是生是死，和小妖没有关系了。”
“想要修成人形的话，不一定要寄宿在人的身上吧。”
“是这样，”猫妖转过身去，背对着江季，“不过……你以为修成人形很简单？小妖想快点练出人形，只有这速成的办法。”
江季觉得有趣，难得这只猫会有吞吞吐吐的时候。他爬起来趴到猫妖身边，看着猫妖的眼睛：“莫非你有喜欢的人类？”
“别瞎猜！肤浅！”猫妖反羞成怒。
“唉……反正无论选谁，结果都不是我想要的。”江季将头埋进臂膀间闷闷地说。
“但是却关乎你的生死啊，别以为小妖在危言耸听，林冬夏那女人对你绝对没好心，如果你相信她，绝对会死在她手上的！小妖跟那些上古仙兽比起来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你觉得是没有祸心的，和小妖一起变成妖怪不好吗？这方法可是秘技，如何修炼只有小妖知道……”
在猫妖的絮叨中，江季已沉沉睡去。猫妖看到江季睡着，安静下来，用力将江季塞进被窝。“要是这具身体病了，麻烦受累的还是小妖……”
女生宿舍里，林冬夏站在阳台，手里握着一个小香炉，散着余烟。今天，她没有感受到江季的精神。
他没有相信自己吗？连净灵丹都不吃了。为什么要信那只妖怪的话？
“怎么一脸苦巴巴的？”室友走过来问，但是注意力一下子被小香炉转移过去了，“哇！好好看！”
“你喜欢？”林冬夏顺势转移话题。
“嗯！”室友凑近闻了闻，“里面点了香吗？”
“嗯……不过只有一点点。”
林冬夏看着无忧无虑的室友，不禁羡慕地叹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