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我缓缓地念道,放下手中的帛书,唇边亦勾起抹嘲讽的弧度,接着道,“你的手笔?”言语间多了几分戏弄。
“奇石上刻字,这后宫之中除了你我还有谁,有这个能耐?”
那响起的声音,如同敲击石缶般格外的好听,我也曾着迷过,只是那时……抬起眼,我看向廊下那抹艳红色的身影,我淡淡的一笑,不着痕迹道:“你可知赵高也是胡人?”
“我自是知晓,只是你。”她顿了下,笑道,“这消息愈发的闭塞了,竟不知奇石的另一端写着个‘女’字。”
我不言,只端起一旁的马奶酒,轻抿一口,勾起唇角,笑的越发妩媚。
“若是涵玉,他定会保你,只可惜你的嬴政,从来都是个寡情薄意的人。”她笑得张狂,接着道,“不对,我说错了,他应该是重情重义的人才对。”
我知道她在笑我,笑我自己做了自己的影子,又饮下一口马奶酒,我抬眸望向嫣儿越行越远的背影,她曾经也是个单纯如白纸的女儿家,难怪常人都道这后宫是个染缸,任谁都无法避免。
我仰起头饮下最后一口马奶酒,环顾了下这空无一人的椒房殿,或许从他遣走这殿中的宫女时,就已经打算置我于死地了。
站起身来到镜前,看着镜中脂粉不施的面颊,他有多久不曾来过我这椒房殿了,我竟懒到如此,连遮掩都省去了。
抬手抚上面颊,触手间的细嫩,一如往昔,我已不记不清来到这有多久了,只是还依稀记得,那时我才16岁,16岁多么美好的年龄,如花般含苞待放,倘若我没有答应哥哥去西安,亦或者没有登上那架飞机,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可惜,没有如果,哪怕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想,我定会更加的义无反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