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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坏消息

大主教等三人再次来到大教堂的会客室,圣女先行向大主教行礼问候。“罗德斯大主教,久疏问候,看到您的身体依旧健朗真让人倍感欣慰。愿主的荣光常伴您的左右。”

“伊斯塔圣女无须多礼,愿你能将主的荣光传遍四方。”大主教也回了一个教会礼。

两人相互问候之后,圣女伊斯塔看向一旁的布朗。

“想必这位就是名声远播的布朗伯爵吧。”

“圣女殿下,鄙人正是维斯塔的总督,奥利斯唯帝国伯爵——布朗。请允许我代表维斯塔的市民欢迎您的到来。”说完布朗就向伊斯塔圣女行了一个贵族礼。

“布朗伯爵,我是光明圣女伊斯塔,来自大圣堂,向您致以问候。”圣女则还了一个教会礼。

“圣女殿下能在维斯塔降下神迹真是维斯塔市民的幸事,这也是我的荣幸。”

“布朗总督过奖了,大主教曾多次在书信中提到您的慷慨义举,不但让维斯塔城的市民安居乐业,更是兴建多所孤儿院,让那些因为战争而无家可归的孩子有了暂时的栖身之所,维斯塔城的市民能有如此一位睿智而仁慈的总督才真是幸事。愿主的祝福常伴你身。”

两人寒暄过后,布朗向圣女问起了此行的目的。“不知此次圣女前来所为何事?”

“我这次前来一是为了了解眼下这场战争究竟波及到了什么地方,影响有多严重。二是为了向罗德斯大主教请教对策。去年的寒冬让华莱士及周边各教区都出现了大量冻饿而死的人,但与之相邻的维斯塔却未收到大量死亡的报告,其中究竟有什么秘策呢?”说完伊斯塔还期待地看着罗德斯大主教,希望能得到满意的回答。

“这得多亏布朗伯爵的提前购粮,让维斯塔在那个寒冷的冬季也拥有足够的储粮。否则这里的情况也未必比其他的地方好。”罗德斯大主教很快就道出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是这样,布朗伯爵可真是一位睿智的总督。我一定会将这个经验告诉周围城镇的教会,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今年恐怕不行了。”布朗伯爵的苦笑让圣女困惑。

“现在各地粮食都进入了管制状态,所有的余粮恐怕都已经被皇帝陛下调控到前线去了。加上大量农民被征召参军。今天的形势恐怕要严峻得多。”

“原来是这样?本来还希望能从维斯塔找到对策,看来这事情必须马上上报教宗陛下。我已经让人着手从其他教区调粮,希望能够应对眼前的危机。”

“伊斯塔圣女。你刚从前线的教区返回,那边的形势如何。”罗德斯大主教问起了前线的战况。

听到大主教的问题,伊斯塔也不免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她叹了口气后说道:“不容乐观。华莱士随处可见逃难的民众,大片的农田荒废无人耕耘。更糟的是,这场战争短期内恐怕无法分出胜负,加上战争对粮食的消耗也十分巨大,这样下去出现大面积的饥荒只是时间问题。”

“这次奥利维尔七世为何如此执着那座铁矿?甚至连民怨也不顾了。”大主教说出了一直困惑自己的问题。

但伊斯塔很快就解开了他的疑惑。“大主教,这可不是一座普通的铁矿。教会得到消息,这座铁矿矿产之纯也是少见,甚至只需要稍作提纯就可以用来制造铠甲,强度恐怕可以与圣殿骑士团的武装比肩了。然而这还不是重点。据说这座矿产储量相当丰富。保守估计,如果全部矿产开发出来,连人带马,就足以武装一个万人的重装骑兵团了。”

“一万人!”惊人的内幕让罗德斯大主教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难怪皇帝会如此疯狂了。这样的一支骑兵团足以横扫整个大陆了吧。”

“可是教宗陛下更担心奥利维尔七世会从此将矛头对准教廷。毕竟教廷和奥利维尔皇族一直貌合神离。”圣女的话让会客厅中的两人仿佛都看到了战争的阴云。

“等他将全部的矿石开采出来还需要好几年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粮食问题,大量的难民和逃兵涌入维斯塔,我们的储粮就要捉襟见肘了。”大主教没有继续多愁善感,比起几年之后的事情,眼下的灾情才更让他忧虑。“刚刚我还在和布朗商议此事,可惜并没有什么有效的对策。”

“难民确实是个很大的问题。我听说您已经让圣殿骑士出城搜索死尸,并且就地焚化。我在来的路上收到了教宗陛下秘信。信上说此事已经传到大圣堂,不少枢机主教都提议要罢免您,他们认为您的行为甚至已经影响到了教会的声望。大主教,确有其事么?”说完圣女就死死地盯着大主教,想得知此事的真伪,会客室的气氛瞬时紧张了起来。

“圣女殿下,这件事情……大主教也是无奈之举。几乎每条通往维斯塔城的路上都有饿死的人,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人手去处理这些尸体,只能就地焚烧掩埋,否则瘟疫迟早都会爆发。”看到圣女的表情,布朗忙出来打圆场。

大主教深吸了一口起,然后直视着伊斯塔。“确有其事,布朗伯爵无需为我辩白。”

伊斯塔却是轻笑一声“不过请不要担心,教宗已经搬下谕令不准再追究此事。信上还让我给您带句话‘非常时期行非常事。愿主宽恕你。’”

圣女的话让大主教的脸上露出了少许宽慰的神情。“听到陛下这么说,我就心安了不少。”

“圣女殿下,恕我冒昧,不知道您所筹的粮食还需多久才能到达维斯塔城。”布朗伯爵岔开了话题。

“最快的一批恐怕也的到两个月之后才能到达,难道城中的粮食已经不足以支撑两个月了?”看到布朗伯爵紧张的神色,圣女意识到事情可能远比想象的严重。

“两个月的话,维斯塔还能支撑吧,城中的储粮加上大教堂这边的储量应该足以支持3个月,只是3个月之后,我们恐怕就真的无粮可吃了。”布朗伯爵道出了实情。

“各地的粮食都很紧张,最快的方法就是让大圣堂协调此事,从别处调粮,然而远水解不了近火。难道伯爵阁下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圣女殿下刚从前线回来,应该知道。粮食产区变成战区的话,根本就不可能买到多余的粮食,而今年粮食减产已成定局。可我还听说教会在华莱士才刚刚处决了一个进行土地增产研究的学者,这是真的吗?也许他才是我们的希望!”

听到布朗的话,刚刚还态度温柔的圣女突然变得声色俱厉。“布朗伯爵!注意你的言辞。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消息,但是那个被处决的学者我也见到了,他进行的不是什么土地增产研究,而是禁忌研究。所以教会才对这个异端处以火刑。你这么为他辩解,难道不怕也被怀疑是异端么?!”

“好了,无谓的猜疑就此结束。伊斯塔,想必你旅途劳顿也该休息了。今天就到这吧。”突然变化的气氛让罗德斯大主教不得不强行结束了此次会谈。

“是我太敏感了,布朗阁下,我在此向你道歉。不过阁下也请注意你的言辞,毕竟圣城的总督被质疑成为异端对教会来说总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说完伊斯塔圣女就离开了房间。

“布朗,不要介怀。毕竟教廷对异端和禁忌研究都十分敏感。”伊斯塔离开后,大主教有些歉意地向布朗说道。

“当然,大主教。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我还有别的事,就先行告辞了。”说完,这位皮肤黝黑的总督也离开了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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