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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年又一年

卢狗蛋是一名土生土长的咸阳人。准确的说,卢狗蛋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怎么离开过咸阳城。走的最远的一次,是一个远房亲戚家过丧事,离咸阳城大概也就二十里路。

今年卢狗蛋已经三十五岁了,现在在咸阳城内经营者一家不大不小的酒楼。年轻的时候,卢狗蛋也曾经有过一个侠客梦。卢狗蛋当年也曾想白衣似雪,玄衣似铁,也曾想仗剑走天涯,也曾想像教宗康逍的诗里写的一样,去“喝最烈的酒,骑最野的马,追最美的姑娘”。甚至,卢狗蛋为了这个武侠梦,还有过一次离家出走。其实,也就是出城走了十里地,最后耐不住肚子咕咕叫,还是默默的回家了,甚至,他家人都没有发现他的离家出走,只当是他去玩了。

现在的卢狗蛋生活还算安逸,有自己的事业,还娶了当年的女神做自己老婆,还有一个大胖小子。每天看着自家酒店中人来人往,虽然没有太多的波澜壮阔,但总体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其实,说起卢狗蛋,就不得不提狗蛋水饺。卢狗蛋的酒楼能够在咸阳城存活下来,多亏了这狗蛋水饺。

卢狗蛋包的水饺,皮薄肉多馅大,而且价格还不贵。来卢狗蛋酒楼吃饭的,十个有八个都是冲着狗蛋水饺来的。而且,最令卢狗蛋自豪的是,萧家家主,江湖人称“狂儒”的萧十一郎特别喜欢卢狗蛋的水饺。甚至,有一次,萧十一郎心情大好,为卢狗蛋的酒楼题字——“天下第一水饺”。至此之后,卢狗蛋家酒楼的生意是越来越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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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年三十,卢狗蛋照常在酒楼打理着生意。

按理来说,大年三十这一天卢狗蛋一般是不开张的。可是卢狗蛋今天在家里待着闷得慌,便觉得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的,还不如把酒楼的门打开赚点钱呢。

卢狗蛋的酒楼就矗立于城南,那是一栋三层小楼,门前还有一个大大的牌匾,对了,忘记说卢狗蛋的酒楼名了,他的酒楼叫悦来客栈。对的,就是以后享誉全大陆的悦来客栈。

“今天的生意还真是不好啊。”卢狗蛋一边望着街边一边感叹道。

“掌柜的,因为今天是大年三十啊。”因为生意不好,店小二也能抽空休息一下。“大年三十,家家户户哪里还会出来吃饭啊,谁今天不是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啊。”

卢狗蛋望着街道,突然发现,街上巡逻的官兵比往日里多了一倍,市面上都产生了一股萧瑟的味道。

“哎,小二,你有没有发现今天街道上的官兵多了许多?”卢狗蛋向店小二问道。

“掌柜的,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店小二也发现了这个现象。“大概是为了维持治安吧。哎,掌柜的,你还记得前几天从咱们酒楼门前走过的那个车队吗?”

“哪个车队?”

“就是那个富得不像话的车队啊。”店小二答道。“肯定是萧家人为了保障那队的安全,才加强安保工作的。”

店小二一脸的确信。

别说,虽然这个店小二没读过什么书,但是胡吹海扯的能力倒是不弱。卢狗蛋听到店小二的这个解释,也信以为然。

“哎,掌柜的。你说那个车队是干什么的啊?这么有钱,比我们乡下的林老财还有钱。”店小二说道。

卢狗蛋心里鄙视着店小二的目光短浅。

“林老财?我看萧家家主都不一定有车队的主人有钱。小二说不定还认为,女帝赵曌大人吃饭顿顿回锅肉,下地时用的是金锄头哩。”卢狗蛋心里嘀咕着。

就在这时,一支巡逻小队走进了卢狗蛋的酒楼。

卢狗蛋认识这支队伍的领头人。开玩笑,卢狗蛋的酒楼能在咸阳城这么一个竞争激烈的地方存活下来,全靠了这个领头人父亲题的六个大字。诺,你看,那六个大字——“天下第一水饺”还挂在大堂的中央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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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萧小酒。

自那天会谈之后,萧小酒就又回到了自己岗位上去。期间也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也没有人再跟萧小酒谈论过关于商鞅所提议的政策。但是,萧小酒不经意的看到过几次,师父霸刀秦穆气呼呼地从萧家议事堂走了出来,大概是和自己的父亲狂儒萧十一郎起了争执,当然,萧小酒也不知道在里面到底为什么发生争执。

萧小酒本来是可以去问一问的,毕竟是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的师父。当时萧小酒毕竟还管理着一支小分队,日常琐事无比繁重,导致萧小酒就把这件事放到了一边。

今天,萧小酒对这么多的巡逻人员也感到奇怪。毕竟,自己并没有听到有任何的关于加强安保工作的通知。

“大概是因为要过年了吧。”萧小酒心里这么想着,也就没有太在意这些事情。

就在今早,萧小酒还没出门的时候。他师父霸刀秦穆交给他一个任务,就是让他带领他的小队,去找到卢狗蛋,然后情卢狗蛋来军营做饺子。

对于卢狗蛋,萧小酒也是知道的,毕竟萧家家主萧十一郎爱吃这家饺子是出了名的。萧小酒和扶苏也曾偷偷的来到这家酒楼,一起来品尝这狗蛋水饺。别说,这家的水饺还真的好吃。当天,萧小酒和扶苏两人一共吃了四斤水饺。两人一致认为这家水饺,绝对当得起“天下第一水饺”的美誉。

萧小酒接到这个命令,也没有多想,虽然通常都是军营里的炊事班负责年夜饭。“或许是炊事班的师傅有事吧。”萧小酒心里想。毕竟,大年三十的传统就是吃饺子,自己的父亲也非常喜欢吃这家的饺子,而且这家的饺子做的确实不错。所以,萧小酒也就没有多想,就这么直接地找到了卢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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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军爷吃点什么?本店最著名的就是水饺了。”卢狗蛋一看来人的来头不小,自愿担当起了店小二的职责。“各位军爷请看,这是狂儒萧十一郎萧大人给小店提的字——‘天下第一水饺’。各位军爷,要不,都来份水饺?”

萧小酒并不想跟卢狗蛋墨迹什么,直接就是单刀直入。

“卢狗蛋,听闻你水饺做的不错,现萧家给军营准备年夜饭,特征用你去给士兵做水饺,你可愿意?”说完,萧小酒拿出了刚从师父秦穆那里拿到的征用令。

卢狗蛋一看这阵势,就知道今天大事不妙,愁从心来。这情况,就算是不答应也得答应。再想到萧家征用时给的薪水,卢狗蛋也就释然了。

自萧十一郎萧大人掌权萧家以来,秦地的经济是稳步发展,所以萧家雇佣其他人的时候,给的薪水也是非常高的。甚至,萧十一郎还发布了一项命令,在一些法定节假日时,雇佣员工会给三倍工资。

“不团圆也就不团圆了,为了赚钱嘛,值得!”卢狗蛋心里盘算着。

随即,卢狗蛋一扫心中郁闷。

“各位军爷,容小的遣散下下属,收拾一下,马上跟军爷走。”卢狗蛋说道。

萧小酒嗯了一声,算是允许了卢狗蛋的请求。

卢狗蛋看到领头人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赶紧召集下属,做出一系列安排。

萧小酒看着卢狗蛋在安排下属,觉得无趣,号召大家一起坐了下来。

这一次,连同自己,萧小酒只带了四个人,所以刚好是一张桌子。

早在很多年前,霸刀秦穆就有所规定,一支小队最少得有四个人,一人主攻,一人防御,一人控制,还有一人治疗。这样就算是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也能有所抵抗。

今天,萧小酒正好就是带了这么一个最小规模的队伍。当然,萧小酒的这个队伍也不算是正常队伍。因为领头人是萧小酒,狂儒萧十一郎的儿子,霸刀秦穆的徒弟,所以萧小酒比起常人主攻一样,萧小酒学的更加斑驳。

当然,相对的来说,萧小酒还是主攻一些,控制和防御都略有触及,只有治疗一点不会。

.

萧小酒坐下之后,便望向街边。

街道上的人流有些稀少,而且会时不时看到巡逻的队伍。突然,萧小酒看到一人骑着马从酒楼门口飞奔了过去。

萧小酒认识此人,这人是萧家第一分队队长,江湖人称“铁拳”的王翦。

“王翦不是应该在镇守在西北草原吗?怎么回来了?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萧小酒心里想着。

就在这时,卢狗蛋收拾好了一切事物,前来向萧小酒汇报。

“那就走吧。”萧小酒也没有多去想王翦的事情,因为在他心里,此事他总会知道的。

离开酒楼时,卢狗蛋还看了自家的酒楼,笑了笑。

卢狗蛋想不到的是,等到他下一次看到这家酒楼的时候,竟是十多年以后了。卢狗蛋更想不到的是,他本来只是想去赚一笔外快,没想到却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许多年后,当有人问已是大陆首富的卢狗蛋是怎么发家时,卢狗蛋苦涩一笑:“我当年只是想去赚点银子的。唉,现在想想,不该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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