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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建康司马

经乔装打扮以后,虞世南打扮成一个长安的商贾,而虞凝香则打扮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然后再带上几个仆人,做随行之用,便立即出发,日夜不停地兼程赶路,一路上风雨无阻,虽说赶得很是要紧,但身份隐秘地极为妥当,以至于一路上都没有被什么江洋大盗、采花大盗等人盯上。一个月后,果然便顺顺利利地到了江南建康。

江南建康城,一座六朝古都之城;自东吴孙权初次修筑秣陵以来,便一直是孙氏政权的政治、文化中心;此后更秣陵名为建业,又做石头城;历经东吴、东晋以及南朝的宋、齐、梁、陈这六个朝代,直到隋朝杨广当年攻克建康为止;东晋时再次更名为建康。

历经数百余年历代皇帝的修筑、完善和人口扩张,到隋炀帝为止,江南的建康城无疑是一座能够和长安相媲美的,拥有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其中的繁华程度,自然不在长安之下;但正所谓各有所长、各领千秋,如果要真正地论起来,在某些方面,甚至连长安都未能比得过。

建康城的繁华,自然是世间少有;作为一个从长安出来,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小姐;都市的繁华,虞凝香自然不会轻易地放在眼里。

论繁华,长安肯定是当朝北方首屈一指的大都市;正所谓‘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长安的繁华,世间极少有之。但江南的建康,却是完全不同于北方的那种另一番景象,‘一桥春色在江南,杨柳初展意犹寒’,江南的春天自然是北方无法模仿得了的。

建康城内,放眼望去,一片繁荣景象、处处莺歌燕舞;江南少女,比之北方姑娘,是大有不同;江南少女的那种柔美,像秋波、像杨柳,宛如水一般的柔和。但若要再论之历史悠久,恐怕与长安古城,也是不相仲伯,古诗有云‘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可见建康城的文化底蕴甚是极为地深厚。

建康司马府,一个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府派;江湖上有云‘南有建康司马府,北有幽州玉君堂’,这两大府堂各自称雄南北,一直是武林中南北两大势力;和嵩山的少林寺以及西方的昆仑派齐名。

司马府坐落在建康城紫金山上,自古就有云‘龙盘虎踞’这四个字,大部分人都说是起源于三国时期,当年蜀相诸葛亮曾经来到过秣陵,见到当时地势极为雄壮的秣陵城,不仅感叹了一句:‘钟山龙盘,石头虎踞’,这八个字,其中的钟山指的就是紫金山;建康司马府就建立在紫金山上,颇有龙盘虎踞、傲视群雄之意。

在这个时代,如果当一个人到了建康,要问一个本地人司马府在什么地方,那结果显然是任何一个当地人都会告知;因为在建康城,那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司马府坐落在什么样的一个地方;而如果那人不知、或是答不上来,那么很显然这人绝不是建康本地人了。

当虞世南和虞凝香乔装打扮,带着十余仆人来到建康城以后,那是很容易地就问到了紫金山以及司马府。

司马府建得极为地巧妙和壮丽,坐落在紫金山的半山腰上,与山上的花草树木完美巧妙地结合、融合在了一起;山腰带着府苑,府苑依附在山半,灵山府苑那早已成为了紫金山上极具特色的一道风景线。

建康城,紫金山司马府内。

坐在上堂的那位五六十岁的老者显然就是赫赫有名之司马府大当家——司马舍。只见司马舍很是激动热情地走下座位,亲自迎接着虞世南等一行人进屋去;十多年未见的至交好友到访自家的府邸,那自然是恨不得马上坐下,好好地叙上一旧,再干下这三百杯的美酒才是;虞世南亦是有此想法。

放置好了虞世南一行人的行李,所有人都到大厅入座了以后,只见司马舍激动着嘴唇有些颤动地说道:“虞贤弟啊······虞贤弟,真的没想到十多年以后的今天,我们居然还能又再次相见!而且还是虞贤弟亲自到访,这真的是蓬荜生辉啊!不过在这十多年里,为兄未能抽出空闲去长安造访,实在是略感遗憾!”

虞世南摆了摆说道:“司马兄说的是哪里话啊,贤弟我可是素知你司马兄是个大忙人呢,江湖上的事情,那是件件都要司马兄您去做和事佬,您的一句话可真是比得上千两黄金呀。如此的一个大忙人,十多年都过去了,不能抽出一点空来我长安叙旧,我虞某人可是能够理解的了呢。”

司马舍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是啊,十多年过去了,但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一样;甚至有时候连做梦都记得我们共事的那些事情,简直不敢相信这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了。”

虞世南叹了口气,说道:“时光如梭,你我都已经是快花甲之人了。现在的天下早已不是你我当年所驰骋的那个天下了,而是那些年轻人的天下咯······”说罢,虞世南拍了拍脑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司马兄,你还没介绍你们司马府所藏龙卧虎的那些高手呢。”

司马舍笑着说道:“对了······对了,我都差点忘记给虞贤弟你介绍我们这里了。”

司马舍先指着身边一位略显瘦弱的老者说道:“这位是我的二弟,也是咋们司马府的二当家——司马堂。”

话刚一说完,只见这位被称之为司马堂的老者笑着说道:“‘五绝’秘书郎虞世南大名在当今天下如雷贯耳,今日能够一见真容,真的是不枉此生啊。”

虞世南谦虚地笑了笑,说道:“哪里,哪里。当年的‘司马三雄’,称雄江湖;我虞某人能见到当年的两位,已是万分荣幸了。而且,当年你兄长司马舍和我共事时,就时常地说到你呢。”

司马堂摸了摸胡子,略带笑意地说道:“咦······这是真的?!哈哈······不过说真的,我跟我兄长在一起时,他也时常说到虞兄你如何如何的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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