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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08奇葩都浪

“不想怎么样!”耗子说着冲我使了个眼神。

我点了点头,径直走过去把女孩拽了起来,不知道一个女生那来的那么大的劲,她不断挥舞着手,在我的胳膊上有掐又打的,但是她毕竟是个女生,还是被我拽到一边。我把女孩按在了墙边,耗子冲着躺在地上的刘少华又是一脚。女孩见了,疯狂地挣扎着,冲着我的胳膊猛地用嘴咬了一口。我强忍着挣开,硬生生地把女孩又按在墙边,女孩满脸泪水看着我哽咽地说:“求求你,别让他打了,求求你。”说着女孩靠着墙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抱着头痛哭着。

就在耗子还要准备打的时候,豆子直接上前一把拽住了耗子,缓缓地说:“够了,小心出事,走!”

耗子听了,“唉!”了一声,冲着空气打了一拳,转身便走出了胡同。都浪看了看我,我给他使了个眼神,他会意地点了点头,跟在了耗子的身后。

豆子和我把刘少华扶了起来,那女孩也站了起来,直接把我和豆子推到一边,用手搀住了刘少华。

豆子拍了拍刘少华的肩膀说:“今天,是我们把你打了,这就算完了,以后我们也不会找你了,希望你也不要去调查这件事,如果你不甘心想办我们,你去查,我们奉陪到底。”

刘少华舔了舔嘴唇,勉强地开口:“完了也就完了,我刘少华认了。”

豆子点了点头转身便向胡同外走去,我跟在豆子的后面,我走了几步转过头对刘少华说:“这个女孩不错,是真心对你的,你要好好珍惜。”说完,我头也没回地跟在豆子的身后向胡同外走去。

出了胡同,我和豆子摘掉口罩,转身向右加速跑去,直到跑到看不见那条胡同的地方才停下来。

“呼呼!哎呦,斌哥够狠啊!”我喘着粗气弯着腰看着豆子说道。

豆子一屁股坐在路沿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道:“行行行了,幸亏他今天跟了个女孩,再跟两三个男孩,不一定是个什么样子呢,走,去和耗子约好的地方集合。”说着豆子站起身拽着我向和耗子约好的地方走去。

耗子约好的地方是市东边的一处苗圃,我和豆子到了苗圃后,都浪和耗子都已经坐在苗圃旁的石椅上等着我俩。

“你们俩个够快啊!”耗子看着我和豆子打趣地说。

豆子坐在了耗子的旁边,推了耗子一把说:“滚犊子,真没良心,老子在后面给你断后,你不关心我,还开我玩笑。”

“呦!斌哥,我的错,是我嘴贱,是我嘴贱。”耗子一边轻轻地打着自己的嘴,一边逗着豆子。

“好了,看你这么诚恳的认错态度,那就不追究了,只不过嘛,这肚子老叫唤。”豆子一边揉着自己的肚子,一边话里有话地给耗子说着。

“这大半夜的,到哪里吃啊,明天,明天咱们在学校饭厅随便吃。”耗子拍着胸脯说道。

“浩哥,我知道有一家饭店关的晚。”在一旁一直沉默的都浪,突然说话了。

耗子撇了一眼都浪,一脸不满地嘀咕说:“就你话多!”

豆子一听笑了,给都浪竖了一个大拇指说:“好,吃饭,都浪,带路。”

“好嘞!”都浪一脸淫笑的答应着。

耗子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今天这顿是躲不过去了,你们这些孩子为什么非要这么晚要在外面吃呢,这饭肯定贵,太奢侈了。走,要吃就吃,还能把人饿着了。”

都浪在前面带着路,我和耗子还有豆子跟在都浪的身后,沿着马路走了约莫十几分钟,都浪在一处地段不算繁华,一家不太起眼的门店前停了下来。我抬头仔细地打量打量了这家小饭馆,这是一家小面馆,门面不算大,甚至招牌看起来有些破旧。

都浪看了看饭馆的灯还亮着,他转过身说:“就是这里,走吧进去吃饭!”

豆子看了一眼饭馆,马上傻眼了,“都浪,你却定这是你说的饭店!”

都浪点了点头说:“嗯,是啊,这饭店的东西真的不错。”说完都浪便带头走了进去。

饭店里的陈设很复古,里面看起来很旧,但是环境很好,桌子和椅子被擦的一尘不染让人感觉到很舒服。店主是一对中年夫妇,这对夫妇看起来长的挺和善的。

夫妇见有客人****,马上迎了上来招呼。老板娘看见都浪和善的笑了笑说:“原来是阿浪啊,好长时间没见你来吃饭了。”

都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说:“阿姨啊,不是我不来吃饭,是学校封校,基本上没时间。”

“那你们吃点什么?”

都浪没有看菜单,直接回道:“老样子,来上四份!”

“好嘞!”老板娘转过头对男人说:“老头,干活,阿浪点的,四份,加量啊!”

男老板应了一声便进了厨房。

“看起来,都浪你是经常来这里吃饭啊。”豆子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

都浪“嗯”了一声接着说:“这里的东西,好吃也不贵,关键是老板和老板娘人也挺好。”

“阿姨,这里就你和叔叔两个人,没雇伙计吗?”耗子看着坐在旁边的老板娘问道。

老板娘拿出茶壶,给我们倒上了茶水说:“是啊,店里一天也不忙,我们两个人能忙过来。”

耗子“哦”了一声,没有再多问,只有都浪和老板娘聊的挺开心。

饭很快就做好了,是酸汤面,面的香气扑面而来,很快,豆子、耗子还有我和都浪像一群饿狼一样风卷残云般的把面连带汤吃的一干二净。

吃完我们并没有走,而是听了饭馆老板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饭馆老板看起来已经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他点燃了一根烟,便开始了讲了关于他的故事。

老板整理了一下思路说:“你们这些小孩,这么晚了不回家,不要以为看了古惑仔就以为那就是黑社会,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学习,不要想着混社会,不然以后到了我这个年纪还依然这么忙碌。”

老板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我曾经年轻的时候,也以为混黑社会,很牛逼,就算是当坏人,也会被别人尊敬。可是我错了,别人并不是尊敬我,而是背地里笑我****。以前我总以为,黑社会就是开着很拉风的摩托,打着口哨,穿梭在充满夜的城市里,可是我错了,人家只会笑你是个傻瓜,而真正的黑社会总是充满了血腥与暴力,甚至是说灭绝人性。我二十岁那年,我总以为黑社会就是讲义气,那年我替一个兄弟背了黑锅,坐了十年的监狱,在监狱里我度日如年,最后我出来的时候,我替他背黑锅的人飞黄腾达,他却装作不认识我,我才知道我当初傻乎乎信的道义只是我天真的认为。出了狱之后,我当过搬运工,因为我有前科,一般的单位没有人用我,我只能作苦力。后来,我认识你阿姨,你阿姨没有嫌弃我,最后我们才经营了这家饭馆,一晃可不是十几年过去了。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有没有这种想法,但是最好别有。还有我要给你们说,要是遇见对你死心塌地的姑娘,千万别对不起她。”

这时阿姨洗完碗从厨房里出来了,她撇了一眼老板说:“你这个老头子,又和孩子们说什么呢?真是的。”

老板哈哈大笑了几声说:“我能说什么嘛,还不是在夸你。”

我们听完故事后,便离开了饭馆,其实我和耗子、豆子、都浪从来没有想过去混什么社会,但是饭馆里的老板所说的话,也都只是一个劝告,劝告我们这些涉世未深的孩子别走了弯路。

后来我听都浪说,我才知道,那天晚上给我们讲故事的老板曾经是SH市里黑道混的风声水起的米三——米进军,米三曾经是SH市数一数二的人物,至今也有谈论SH市时也会说到米三。但是现在看来,米三是彻彻底底地过起了平凡人的生活,也许真是正如一切所说的那样,人到了一定的时候,才会明白——平平淡淡才是真。

刘少华自从被办后,也没有什么动静,或许他是真的认了,豆子也多次打听了关于刘少华最近的状况,但是刘少华似乎没有向任何人提及自己那天晚上被陌生人堵了的事情,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耗子也再没有去找过秦瑶瑶,其实耗子也做的算是仁至义尽,因为秦瑶瑶并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秦瑶瑶依然像是从前那样,画着浓浓的妆,也许也是一个受了外伤,可以很快的痊愈,但是心里所受的创伤却不是那么容易很快愈合,也许有时心灵的创伤会扎根在心里永远不会愈合。

“飞哥,你看,愤怒的小鸟!”数学课上,都浪使劲撞了撞正在和唐昕雨说话的我,指了指窗外一只不停地撞着窗户的麻雀。

我看了看窗外的麻雀,再看了看都浪说:“那你是猪吗?”

“飞哥,你再说什么嘛?”

“我的意思是说,你说外面的麻雀是愤怒的小鸟,那你是被愤怒的小鸟攻击的那头猪吗?”我真佩服反应这么慢的都浪,每次都需要我解释好几遍。

“飞哥,你在骂我!”都浪淡淡的说。

“我没有。”

“你有。”

“我真没有。”

“你真的有。”

“好吧,我有。”说着我伸手示意说停。

我刚说完,都浪这货竟然装作一副女生撒娇的样子说:“真讨厌,飞哥竟然这样说我,好伤心啊。”

我看着一脸猥琐表情的都浪,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能不能再恶心点?”

都浪听了,突然撅起嘴巴做出一个亲亲的姿势,唐昕雨看了,表示出了一副恶心的样子。

“都浪,你在干什么呢?”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正在对我撅着嘴的都浪。

“没干什么,我在思考你在讲的问题。”都浪回道。

“喔?”数学老师表示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接着又问:“那你说,这道题应该怎么做?”

唐昕雨小声地对都浪说:“答案选B。”

都浪一听大喜,像一只战胜的公鸡昂首挺胸地站了起来,然后胸有成竹的说:“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答案选B。”说完,面带微笑自信地看着数学老师,教室里的同学听完都哈哈大笑起来。

“出去!”数学老师指着门外,严厉地对都浪说。

“又怎么了?那就选A,A肯定对,我刚才就在A和B之间犹豫,B不对,肯定A对。”都浪装作一副很认真的模样对数学老师说道。

数学老师指了指黑板说:“我刚才一直复习的是上节课的内容,根本就没有讲题,你给我站出去!出去!”数学老师终于忍不住发飙了,开启了河东狮吼模式,嗓门这么大,怪不得都浪背地里叫她,河东狮。

都浪拿起了崭新的数学书,恨恨地看了看正在偷笑的我和唐昕雨,然后悠悠地说:“骗子,一对大骗子。”然后书一拿,从教室后门默默地走了出去。

“好了,我们继续上课。”河东狮挥手示意班里的同学继续上课。

都浪拿着崭新的数学书,一脸委屈的表情站在教室外,他透着窗户看着我和唐昕雨,用手比划着“fuck!”的手势。我一脸无辜地看着都浪,都浪摇了摇头,依旧恨恨地看着我,我一转头才发现,唐昕雨竟然给都浪做着鬼脸,怪不得都浪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数学课终于在浑浑噩噩中不知不觉的度过了,河东狮下课后没有理都浪,直接夹着自己的课本离开了教室,也许连老师都发现都浪这种学生太过于奇葩。都浪见河东狮走后,一脸气呼呼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浪浪,你回来了啊!”唐昕雨捂着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

都浪偏过头,背对着我和唐昕雨说:“别理我,让我冷静冷静,我怕我控制不住身体内的洪荒之力,伤了你们。”

“呦,还生气呢?”我打趣地说。

都浪摇了摇头,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愤怒。”

“咦!怎么还成了愤怒。”

“我没有生气,我感到愤怒的是,我竟然被坐在我身边的人骗了,这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我要给你们讲一个故事。”都浪转过头,一脸的正义。

“什么故事?”唐昕雨好奇的问。

“《狼来了》的故事。”

我“切!”了一声,然后等着都浪下来怎么讲。只见都浪拿出笔和本子,然后用笔在本子上画了两个大大的圈,然后写下了五个大字——两个王八蛋。然后递给我说:“这是你们逼我的,你们竟然逼我动用了好久没用过的笔和本子。”

我和唐昕雨看了看都浪写的字,唐昕雨直接冲着都浪喊道:“你骂谁呢?”

都浪被唐昕雨一喊,吓了一个哆嗦,然后用手指了指我说:“没骂你,骂他呢!”

我一听,双手握拳,把手指关节握得啪啪只响然后淡淡地问都浪:“想好了没有!”

“没有,其实我是骂河东狮。”

“两个王八蛋,那另一个呢?”

“这个,这个,另一个,另一个。”都浪用力的挠着脑袋。

“快说,”

“另一个就是我,两个齐了。”都浪机智地回道。

“很好,孩子,很有前途。”我像大人摸孩子一样摸了摸都浪的头。

都浪不情愿地摆了摆头,小声嘀咕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说什么?”我听见都浪嘀咕,用力地捏了捏都浪圆圆的脸蛋。

“没说什么,我是说飞哥教育的对。”

“这就对了嘛!”我开心地笑着看着都浪一脸埋怨的表情。

中午放学吃饭的时候,都浪破天荒的要求我和唐昕雨吃饭带着他,我还纳闷这货今天怎么像是转性了还是怎么了,我趁都浪不注意,看了看他的抽兜,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的抽兜里只剩下一包薯条。怪不得这货今天要去饭厅吃饭,原来是粮库告急了。没办法,谁让我这么有爱心,我可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坏人,所以尽管有些不情愿,但是我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都浪的要求。

去了饭厅后,我才发现带都浪吃饭是一件非常错误的决定。都浪竟然整整吃了三笼小笼包,一碗面,两杯可乐,我算了算,他吃了我和唐昕雨的总和。

都浪吃完后,开心地抱着自己的肚子,看着我和唐昕雨开心地打了一个饱嗝。我一脸嫌弃的看着都浪,再看了看他那小肚子已经圆鼓鼓的,真担心他再吃一笼小笼包肚子会突然炸开。

“飞哥,你看我做甚?”

“我看你的肚子到底能装多少东西。”

都浪用手抹了抹嘴:“你是嫌我吃的多了是吧!”

“我没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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