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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破洞而出

五个人类疯狂地收割着不知名不知用途的宝贝,完全不知道他们头顶上穿过三米溶洞岩壁的临江崖壁上一株三人抱的参天柳树正在随着他们不断砍断树根而快速的枯萎着,两指宽一尺多长的绿柳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黄萎缩,继而从柳枝上脱落。每一条柳枝都从枝尖开始向下枯死,如果这时有人站在山坡上就会发现,整株参天巨柳的树冠外围都已经枯黄了,并且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延伸。

溶洞内,树根已经被砍断了一半,发蓝光的球形晶体近在眼前,它被一根绣花针粗细的毛细根连着,不仔细看还以为它悬空飘着呢。

基于女性对宝石天性般地狂热爱好,小猫当然不会对近在咫尺的宝贝无动于衷,近乎本能般地出手就将那颗闪闪发光的宝珠拽了下来,轻而易举,结果突变就此发生。

在宝珠脱离根系的一瞬间,所有光芒全部收敛,变成了一颗通体透明的蓝色珠子,溶洞中同时暗了下来,只剩下竹排上火把发出的火光,时间仿佛一下子停止了,众人全都楞在了当场。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剩下的一半树根就象是被高温瞬间脱干似的,全部变成了枯枝。紧接着那布满整间溶洞的根系就像是被抽掉了根基的积木塔一样,哗的一声崩塌了,枯枝如雨般落入暗河中,瞬间便将水面覆盖了个严严实实,满洞的光鱼以极快的速度退出了这间溶洞。

小猫和王蜂突然间有了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这是危险即将来临的征兆。两人几乎同时出声报警:“有危险!”

葛玉郎一个激凌从震惊当中清醒过来,迅速带着他们将竹排退出这间溶洞,返回后面刚经过的那间溶洞。

他们没有看到的是溶洞上方的那棵参天巨柳,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枯木,小猫手中的那颗蓝宝珠似乎是它性命攸关的东西,一旦失去瞬间凋零。失去了根系的牵扯,二十几米高的大树等于是没有了根基,山顶的狂风终于有机会证明自己的力量了,大树开始倾斜,枯朽的树根已经无力抓紧大地,一根根地崩断,大树的倾倒之势已不可挽回。

溶洞内正全神戒备的葛玉郎五人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仅接着便是一阵水摇山晃,暗河的水位开始猛然上升,水流向来时的河道汹涌而去,就像是突然被注入了大量的河水一般。

竹排被汹涌的河水带着向来路冲撞而去。幸亏众人早有准备,借助岩壁的阻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将竹排稳住。这时他们才发现又回到了中途休息吃饭的地方,这里正好是个转角处,汹涌的河水被一根巨大的钟乳石挡住而不得不转弯,从而给巨石之后留下了一小片平静的水域。刚才一番惊险让众人都有些力竭,正好在这个“有缘之地”再休整一次。

疯狂咆哮的河水怒龙般在溶洞中横冲直撞,巨石之后的众人却在享受着难得的安宁,看着奔腾的河水从身边疾驰而过却对自己无可奈何,一种战胜大自然的自豪感由然而生,小猫他们甚至有了玩水的兴致。

可是葛玉郎的神色却很沉重,因为暗河的水位正在快速地上涨,到目前为止已经比原来的水位高出了一米多,水位如果再上升半米,就会淹没很多石钟乳形成水面下的暗桩,水面行船的危险系数将大大增加。

葛玉郎仔细地观察着水位,如果水位再上升二十厘米还没有停止的迹象,那他们就只剩下冒险进入汹涌的暗河体验一下随波逐流的刺激了。

将目前的处境给四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讲了一下,于是大家又恢复了紧张的状态,开始紧盯着水位看,同时心里暗暗威胁诸天神佛,如果让水位超过警戒线,从今往后再也不烧香求神拜佛了。

果然神爱世人,众人的祈祷感动了上苍,水位上升了十厘米之后便趋于稳定不再上升了,暗河的水流也变得平缓起来。为保险起见,他们又安静地等候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直到确定河水不再反复之后,才将竹排划出避险地,沿原路逆流上行。

七折八拐之后,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原本漆黑的地下溶洞中竟然出现了刺眼的亮光,实在是匪夷所思。

奋力前行,不多时便来到光源处,也就是原先布满树根的溶洞。不过此处的情景却让众人目瞪口呆,满世界的树根早已不见了踪影,右手边的洞壁处出现了一个四米多高三米多宽的不规则的大洞,大洞外面却是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江,江水从洞口处进入溶洞,这就是刚才溶洞内突发洪水的原因,当然也是溶洞内突现光明的原因。

几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大洞,难道是山壁被水浸泡的时间长了突然坍塌了?葛玉郎隐隐猜到这可能和原来溶洞内的树根有关系,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一颗参天大树会在短短的时间内突然干枯倒掉,顺便还将洞壁给砸出一个大洞,继而造就了一条支流,只能归咎于老天开眼这一说法,这件事或将成为一段不解之迷。

几人的本意就是要寻找暗河的出口,这回却心想事成,老天直接在山体上开了个口子,顿时暗河变明河,出口近在眼前,出还是不出,这是一个问题。

当然要出去,天予不取,必受其咎,葛玉郎如是说。于是两架竹排义无反顾地直入大江。

看似平缓的江流实则湍急如泄,准备不足的葛玉郎一个趔趄险些被急快的初速度给放倒,幸好反应够快,双脚前后一支稳住了身形。竹排尾部的小猫则一一个后跟头被甩进了江中,幸好有丝线连在竹排上,被竹排带着在水中飞速滑行,到也不致于在江水中迷失。葛玉郎急忙伸过去竹篙将小猫挑上来,落汤鸡似的小猫吐了几口江水,跌坐在竹排上,神情却没有任何沮丧,反而有些异常的兴奋。

“哦!啊!。。”一阵鬼哭狼嚎似的声音突然从小猫口中喊出,震得两岸的崖壁都是出现了阵阵回声。

葛玉郎被惊得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受了刺激突发神经病了,正在想要不要采取什么行动的时候,后面不远处也传来了几声更加粗犷的嚎叫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另一架竹排上的三个小子,王蛇拿根竹篙站在排头,王蜂和大狗则浑身水迹跌坐在排尾,看样子他们两人也和小猫一样有了落水的经历,而发出嚎叫的也是他们俩。

葛玉郎有些奇怪,难道这江水有什么魔力不成,落水的人都会产生嚎叫的欲望?好在他们除了干嚎几声之外也没有什么太出格的举动,葛玉郎还要专心操纵竹排,以免撞上个水底暗礁什么的,造成舟毁人亡的惨剧。

轻舟随急流疾进,两岸峭壁在身旁闪没,伴随着声声古怪的嚎叫,颇有一种“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意境。

两叶竹排随江流激进狂飚,瞬息千里,转眼之间溶洞出口已不可见。此时水流时速几达一百公里,竹排风驰电掣的同时还会随水波起伏不止,两岸古木森森的陗壁飞速从身旁退去,这种别样的刺激很容易让人的肾上腺素加快分泌,也怪不得小猫他们会情不自禁的嚎上几嗓子,定力绝伦的葛玉郎都觉得嗓子发痒。

半小时之后,江面突然变宽,水流变缓,船速自然下降,显然已经出了峡谷地带,两岸也不再是绝立的陗壁,多见连绵起伏的山势。竹排上的嚎叫声也偃旗息鼓,激情不在。

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日挂西天,暧风吹拂,竹排在江水的推动下平稳缓行,竹排上的人也难得地安静下来,这一天下来可谓是惊心动魄,迭荡起伏,激刺过后反到是有些精神不振,昏昏欲睡。

葛玉郎强提精神,手持竹篙,独立舟头,一边操纵着竹排一边警惕着江面,说不准此时就有一只怪兽正在水面下紧盯着自己一伙人呢。

嗯?有人?小心转过一道暗礁的葛玉郎突然心生感应,前方崖壁上似乎有人影在活动,大约有一千米左右的距离,江上又有些雾气遮掩,看不真切,待他运足目力再看时才发现原来是石刻大佛。

这是一尊坐佛之像,大佛头与山齐,足踏大江,双手抚膝,体态匀称,神势肃穆,依山凿成,临江危坐。通高七八十米,在大佛左右两侧沿江崖壁上,还有两尊身高超过二十米的护法天王石刻,与大佛一起形成了一佛二天王的格局。与天王共存的还有数百上千尊石刻塑像,宛然汇集成庞大的佛教石刻艺术群。

看清楚之后,葛玉郎反到有些微失望,这诺大的蛮荒世界人气实在是不足啊!都已经到了千里无鸡鸣的地步了,实在是荒凉的可以。

摇摇头强行将脑海中浮现的感慨甩掉,瞥了一眼盘坐在竹排后面打盹的小猫一眼,不禁感慨还是没心没胃的女汉子活的痛快,不会有那么多无谓的多愁善感。

不对!他突然记起好像王蜂说过他们部落就在大佛边上,看到小猫之后葛玉郎突然灵光闪现,激起了脑海中的一些重要信息,这尊大佛不会就是王蜂他们部落里的那尊吧?极有可能,毕竟这样的大佛不会很多。可是真得会这么巧吗,他们一群人可是误打误撞之下进入这条大江的。

多想无益,葛玉郎拿竹篙点了点小猫,:“小猫,快醒醒,有情况!”

打盹中的小猫绷的一声弹起,将竹排都压低了三分,同时双刀抽在手中,向四周扫描的双眼精光四射,哪里还有刚才的朦胧。

葛玉郎知道小猫误会了,连忙解释,“别紧张,没有凶兽,是我看到前面的石壁上有一尊大佛,让你认认是不是你们部落那尊。”

“什么?大佛?”听到‘大佛’两个字小猫瞬间就激动了,“哪呢?大佛在哪儿?”

“就在前面,看不到吗?”

顺着划玉郎手指的方向,小猫只看到了江上茫茫的白雾,连一丝大佛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我怎么看不到啊?”小猫不由得有些心急。

听葛玉郎细细地描述了自己所看到的大佛之后,小猫更加确定这就是自己部落的大佛,天可怜见,终于回来了。

小猫向后面的竹排通告了这一消息后,四个当地人全都激动了,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前面去看个究竟,于是竹排上架起了桨,航速骤然提升,向前方的目标处疾驰而去。

归心似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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