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师父。那我们先回去休息一晚,养精蓄锐。明日一早便回帝都。”
“好。”
楚然抬头望着帝都的方向,眼底波光流转,眼中满含眷恋,似乎是能立刻见到家人一般。
离家已然两年,不知远在帝都的爹娘与二弟、小妹是否安好。今日三鬼终于除尽,鬼都得以恢复了平静,不再凄厉异常。
两年来受过的大伤曾面临生命危险,小伤不计其数。只知道每一次身上的伤痛难以忍耐的时候,心里想着一定要回家与家人团聚。
怀着这样的信念,楚然挺过了一次又一次伤痛,度过了一次又一次危险。
终于在两年后的今天完成了自己的历练任务,能回到家中与家人团聚。
因为楚然心中一直想着很快便能回到家与家人团聚,楚然与师父云圣回到了住宿的地方,很快便进入了睡眠。
睡着的楚然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似乎是梦到了美好的事情。
而此时在帝都的楚家人亦是。
八月十五。
离乡两年终还家,
月圆人圆家团圆。
八月十五是中秋节,全家团聚的好日子。帝都的街上洋溢着其乐融融的日子,一些商铺的屋檐下,已经挂好了红色的灯笼,而一些商铺正在挂,人人都喜笑颜开,真是好不热闹。
市集上许多店铺清一色卖的都是月饼,桂花酒之类的东西。小贩和买东西的人们脸上无一不是灿烂的笑容。
楚家,正厅。
“梅儿,你一会儿带人去市集置办些需要的东西回来。今日大少爷会回来,午膳弄的丰富些,多几个大少爷和圣医喜欢的。”
说话的是一名绝色妇人,温柔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让人安心。虽然她挽着妇人髻,但不难看出这名妇人年轻时,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妇人的周围站着两名侍女装扮和一名侍卫装扮的人,妇人似乎是在吩咐着什么。
“是,夫人,梅儿明白了。”
“临安,你带些人去换换家里挂的灯笼,检查一下桌椅之类的,不能有一点危险存在,记得休息安全,别把伤着自己了。”
“是,夫人,临安知道了。”
“文儿,你等下去水榭院请二少爷和三小姐,这个时候他们俩应该在一起。”
“是,夫人,文儿知道。”
“那好,大家都行动吧,我去书房请老爷。”
“是,夫人。”
话语一落,侍女和侍卫装扮的三人便退了下去,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而被唤作夫人的绝色妇人也往书房走去。
此妇人便是楚家家主楚桑的夫人,温婉。温婉人如其名,温柔贤淑,端庄大方,是男子的理想妻子。
虽然温婉是天师世家楚家的家主夫人,但她却和普通女子一样,不会任何灵力。
可温婉出身书香门第,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年轻时更是轰动帝都的第一美人。
一颦一笑让男子为之倾倒,让女子为之羡慕。温婉虽然已经生育了两子一女,但这并没有使她看起来显老,反而有着成熟的韵味,越看越迷人,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
而楚歌更是得到了母亲温婉的真传,简直就是母亲温婉的翻版,与母亲温婉有七八分相像,可能是因为体弱的原因,楚歌比其母多了一分病态的柔美。
更能激起大家的保护欲,也是因为楚歌年纪小的缘故,楚歌并没有母亲的妖娆妩媚,仅有一种清丽脱俗的动人。
楚家,书房。
温婉走进书房看见的便是坐在书桌前翻着卷轴的楚桑,即使楚桑面色如常,但他的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却让温婉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温婉轻柔的开口,慢步走上前去,纤纤玉手为楚桑捏着肩,想让他放松,不那么严肃。
“是夫人啊。夫人什么时候过来的?”楚桑听到温婉温柔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转头,温婉的纤纤玉手已经放上了楚桑的肩膀,为他揉捏着肩。
楚桑飘远的思绪迅速转了回来,可能是因为自己刚刚思考的太认真,以至于完全没听见温婉进入书房的声音。楚桑伸手握住肩上的手,神情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来了有一会儿了,大概是夫君想事想的太入神,并未发现我。”
温婉的声音温柔含情,似是有一种能抚慰烦躁情绪的魔力。拿出被楚桑握着的手,轻柔的按着楚桑的头。
“是为夫的错,夫人莫怪。”楚桑闭着双眼,感受着温婉手中的力度,手法娴熟,看似柔弱无力,实则去乏解疲。
“不碍事,夫君的事更重要,不必道歉。”温温柔柔的声音让楚桑烦躁的心情奇迹般的平复了下来,刚刚的烦躁似乎一去不返。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楚桑似是感慨,喃喃的出声,话语的内容让温婉扬起笑容,眼底满是幸福。
“对了,我见夫君神情严肃的翻看卷轴,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温婉虽然不会灵力,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在楚家,历年来的大事都是用卷轴记载的,一般的大事件是用普通的卷轴记载,而重大的机密或者涉及楚家的历史,便用特制的羊皮卷轴记载,而这种特制的羊皮卷轴只有天师楚家的人,注入灵力才能翻看。
羊皮卷轴的颜色越深,代表记载的历史越久远。而刚刚楚桑所翻看的卷轴的颜色几近于黑色,怕是最久远的天师卷轴,是楚家先祖所记载的重大历史事件。
“嗯,前几日无声回来过。”
“无声?无声和无息不是在九星封妖台把守的吗,怎么会回来?”温婉声音有些疑惑。
“嗯,因为九星封妖台的封印有些松动了,我怕里面的东西出来祸乱人间,让人间变得和千年前一样,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我翻看卷轴也正是为了此事。”
楚桑的声音有些凝重,连周围的气氛也变得严肃起来,温婉听了楚桑的话有些惊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一时之间有些语塞,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