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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来日方长

那年夏天的五月,有难忘的两天,今年七月的盛夏,我们又一次相聚在这里。感谢三年的光阴没有让我们变得那么陌生,你们还是那个你们,我也还是我,见了面还可以像当初那样闹着,倍感欣慰。

不期而遇的机会实属难得。若不是班主任告知七月四日七点半需要到校,我也不会想到提前去六安,还是去老鲍家待上几天等四号,也不会有这一个星期的欢声笑语。在告诉老鲍之前其实还是有点担心的,但转念一想,又在得到了他的欢迎之下,自然放下了那些多余的想法。七月二日下午,收拾好东西就踏上了路途。一路上的自己内心忐忑却又期待不已:这是第二次去那了。

太阳不留情面地照着大地,也肆无忌惮地晒着我。老鲍早已做好了准备,还不时地问我到了哪。最后在北塔公园下了车,他便骑上那小摩托来接我。几分钟后,当他驶到车站时我佯装看不见往后躲了去,可他早已看见了我:“快来啊,早看到你了。”他还是那样热情的,一点没变,不过是稍微胖了些。他载上我就径直去找来老郭一起,毕竟我难得来一次,怎能不好好宰我一顿是吧?我们仨找了一家小餐馆,点了几个菜买了点烧烤。彼此望着也确实蛮尴尬,所以聊了聊自然好了不少。出了馆子,带着我到淠河边走了一遭,随后又来到恒大旁的运动场,没有什么准备的我们也只能旁观游走。一路上说说笑笑,和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我很怀念。夜色来的太突然,我随老鲍一起回去,和老郭告别。还是那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一切就像回到了那个时候。书包放在床上,老鲍便抄起篮球带上我去附近的中学的篮球场里打篮球。对于我这种没有任何篮球水平的来说,随手一下子就进了一个球确实难得,当然,后面的命中率是“高”的出奇。老鲍说他每晚都会出来运动,打打篮球,跑跑步,正好最近学车进度有缓,我又正好来了,也确实蛮巧。一身汗带了回去,路上又遇见老鲍的爸爸妈妈,阿姨和叔叔都记得我,我也蛮开心的。洗了澡,帮老鲍整理了一下志愿,然后悠哉悠哉地在床上开起了黑。老鲍说他一般都十点左右睡觉,既然我来了就推迟一点吧。(我的天)

因为三号老鲍上午去学校填志愿,所以上半天我就待在了老郭家。老郭的奶奶也是热情,说要留我们中午吃饭。其实在别人家吃饭我也会很不好意思的。好在老鲍回来的及时,我们俩就回了去。中午吃完饭给老郭发消息,让他下午来这一起去恒大那里打网球,他也很爽快地答应了。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去打羽毛球的,到了那里才知道原来是网球。网球真不像羽毛球那样简单,虽然差不太多,但对体力和其他的要求还是有的。对于我来说,如此瘦弱的自己怎能驾驭网球?只是有来无回不停地捡球发球,没多久就累的不行。也只有老郭能和老鲍来几球了,虽然老郭也等于零技术。累了好一阵子,我们买了水,又来到那淠河边散散步,吹吹风,惬意如此的生活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过了。因为晚上得等阿姨和叔叔(老鲍的妈妈和爸爸)一起,老郭就先带着咱们的网球拍回了去。天黑的也确实挺快,因为叔叔阿姨比较忙,老鲍和我在这也待了挺久,正好也带我在这边逛了些时候,看看这边的风景那边的人群。他打打篮球又玩玩羽毛球,我在旁边挺高兴地看着。那天的云朵很密很浓,形成各式各样的形状。

其实我来的时间也确实不太巧。四号的这天轮到我去学校填志愿了。大清早的我们就起了床,一切就绪后老鲍又用小摩托载我去了学校。在门卫室待了一会,其实也并不要七点半那么准,怪自己傻傻的,说几点就当几点。这天正好老鲍同学过生日请他吃饭,于是乎只好让我一个人在这了,但还好有几个老同学也在,我也理解。一个这么简单的填志愿被学校弄得那么麻烦实在是无话可说,我和戴理勇、蔡然硬是折腾到中午后才弄完,顺便也沦落到中午在外面超市买方便面泡着吃,不过也还不错了,超市门口的阿姨人很好。弄完了就发消息让老郭来接我,老鲍也提前和他说好了的。原本是说上午弄完回老郭家吃午饭的,这样一弄搞的我也挺尴尬的,好在我也提前说了声。在老郭家待着还来了困意,天又朦朦胧胧,没多久又下起了雨。老鲍不太能喝酒。他发消息告诉我他被同学硬灌了三倍啤酒,满脸通红,还附带一张红脸照片,顿时我就笑出了声。他还晕晕的,又下了雨,要赶回来还是比较危险的,所以就告诉他醒了酒再回来不要急。我实在挡不住瞌睡,就趴在床边睡了一会,老郭也如此。不知道过了多久就醒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鲍就回来了,带了一大袋的蛋糕,味道还是不错的,只是暂时没什么胃口,吃了一些就停下了。因为中午都没有在这吃饭了,晚饭也是被迫拉了回来去吃。(是真的蛮麻烦人的)老鲍和我在回去的路上恰好碰到了老郭的奶奶和小姑,本以为回去了就没事了,谁知道奶奶居然回来硬是把我们叫了去,这都上门来请了……晚饭前又叫上老郭在小区篮球场打起了篮球,踉踉跄跄的老鲍居然还能稳稳地打起球来也是不容易。晚饭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惬意,一直如此。这天晚上睡得应该也不是太早,老鲍因为白天喝的酒还是有点没缓过神,但玩玩游戏再睡觉也是没有问题的。顺带一句,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喝了酒后还真的有点“神经”的。

原本打算填完志愿就走的,可舍不得的我还是在这留了几天。五号这天老鲍又得去吃饭了,谁让他同学就偏偏赶着这几天一起过生日呢。但是这次却意外地带上了我,当然也是被准许的。坐着小摩托一路狂奔,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小时就到了他的同学家。因为不认识所以话自然少了许多,不过老鲍的同学们都十分友好,我也就能聊上不少,避免了一个人尴尬的场面。中午在他们预定好的饭馆吃了饭,下午又去了悠然蓝溪那,虽然中间有点小插曲,不过也很快就解决了。在那也没干嘛,去了旱冰场,我表示不会就坐在那里旁观了。看见他们一个个的笑容满面,我也不由衷地笑了。这天晚上是一起在宾馆住的,开了两间三人间(一共七个人),在外面买了一堆吃的,丰富极了。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住宾馆。他们几个晚上在一个房间玩,我和老鲍在另一间里看完了《菊次郎的夏天》,电影加配乐真的让人为之动容。再就是玩游戏开黑,最后我们房间三个人就这样睡觉了。第二天醒来时外边下着小雨。我们就此别过后,老鲍带着我吃了早饭,雨依然下着。没有办法,我们只好迎着小雨骑着小摩托回去。一路上,雨时不时地变大起来,于是我俩就湿了身,当然他比较严重。颠簸了一路,回家洗个头换个衣服就行了。这天算是比较平淡的一天了吧,因为下雨的缘故就待在家里,然后玩了玩电脑,开了开黑,平平淡淡的有人一起说说话聊聊天,玩玩游戏也是很棒的,至少比我自己一个人在家要开心吧。

老郭四号晚上出现了过敏,我们也是六号才知道的。当时总想早点回去,在这待那么久怪麻烦人的。(现在想想真的后悔)因为决定六号下午去KTV唱歌,所以上午就发个消息问问老郭,后来才知道他过敏了,而且小姑和奶奶也不怎么想让他出去,毕竟生病了。在他的周旋下,最后还是同意了,不过我们中午又去那吃饭了。(第二顿真的不好意思)背上书包带着几瓶水就出发了。KTV不愧是个好地方。咱们仨敞开嗓子吼,反正又没其他人,再说了,也并不是唱的不行。(至少我觉得还行)下午四点半左右出来的时候已经下了雨,我们又到附近的鸡排店买了吃的,没胃口的我又去隔壁奶茶店买了几杯喝的回来。望着门外淅淅沥沥的雨,思绪由不得自己就乱了。最后还是冒雨回去的,本以为能等着雨停,可总是事与愿违,这一天就这样在雨的洗礼下过去了。

临走的前一天的确蛮不舍,更多的是无声的交谈。老郭正好在老家这边离我们又很近,找来他说说笑笑,一起吃了午饭。叔叔阿姨这几天没少照顾我,心里总感觉过意不去。老鲍想着让我在老郭那里待上几天,因为明天开始他又要继续学车了,也没时间顾得上我。我却执意明天就回去,不用留,怪麻烦人的。固执之下,这晚还是在老鲍家歇息。夜色凉人,莫名失落涌上心头。

七点半前就起了床吃了早饭,老鲍把我送到老郭家楼下。“我走了啊,别哭啊。”他笑着对我说的。“哦,走了啊,拜拜。”只感觉鼻头猛的一酸。上楼前的第一个拐角处,我又回了头挥了挥手:“拜拜。”下意识的,我赶紧扭过头。听着摩托车的发动机声音渐行渐远,我知道我们又要分别了。这一别又是多久,我也不知道。虽然你们在六安,我在肥西,相隔并不太远,但每一次的告别似那种生离死别,我也搞不明白。在老郭家又吃上了一顿午饭,还睡了个不自觉的午觉后就让老郭带我去车站了,一路上的风景在这一个星期里我也很是熟悉了。别了老鲍,别了老郭,别了六安。一路上独自望着车窗外,愣的出神。没过多久就下了暴雨,刹那间就后悔了。若是听老郭的不急着走就没事了。到家后的自己早已经是个湿人了,良久,才缓过神。

我也不知道下一次的相聚会是哪一个夏天或是春天,又会是哪一个熟悉或是陌生的地点,可我们都知道的是那不会缺少的三个人,见了面,还可以毫无顾忌地开玩笑。尽管我们高考失利,可我们并不失败。我和老鲍选择专科,老郭重振旗鼓,再大干一年。可无论什么选择,无论什么结果,无论我们将来会在哪里,只有自己才能给你最好的未来,我们都要努力着。

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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