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扒着坟,一点点儿的用手把土坟刨开,一小堆儿,一小堆儿的往下刨着,刨着……像是疯了一般自言自语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里面一定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娘,娘,你怎么了?”林月儿惊恐坐在床上,用力地晃着正在作恶梦的老妇人。
老妇人受到惊吓睁开了眼睛,心脏嘭嘭嘭的快速跳动着。她循着小月儿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月光照耀下小月儿那惊慌又疑惑的小脸儿。她这才发现,此刻她的衣服全部浸湿了,那一头白毛衣也湿呼呼,黏黏的。再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她的屋子,她的月儿。终于,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虚惊一场,原来这只是个梦。
虽然只是个梦,但老头子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她又怎能不担心。看着被她惊醒的小月儿此刻毫无睡意,她便给小月儿唱起了跑了调的歌儿,用手轻轻地拍着她,哄着小月儿入睡。
哄了很久,小月儿总算是睡着了,可是这梦中的一切还不停地在她脑海中如电影般出现在她的眼前,使她一夜无眠。
月光照耀下树影摇曳,微弱的月光树影散落在地上如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这个晚上她想了很久很久。思量了许久后,她终于做出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决定……
第二天
阳光散落在粗壮的柳树上,鸟儿在枝头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不时吱吱地叫上两声。泥土地面中两边种着几棵树,院落中还有一片菜地,菜地里的菜长得很茂盛。
中间是用小石子铺成的走道,这可是小月儿的功劳呢!这小丫头淘气的很,曾看过别人用小石头铺路,就天天跑到沙滩边捡一小筐儿一小筐儿的小石头整天摆着花样铺在院子中间,没过多久就形成了漂亮的小道,当然这里也还有月儿娘的功劳。院子有几块大鹅卵石,那是她们平常的座椅。石头加上泥糊成的桌子在上面摆着块木板,这样的桌子还是挺结实的。她们平时就在这上面吃饭。
月儿的娘有时也去给富人们洗些衣服,上了年纪的她虽然步履蹒跚但还算精神,养了点蚕,有时也织织布,零散的多少存了一点钱。
月儿娘很少去外面买粮食之类的东西,她经常会把种的粮食,野菜晒干,再到村边的石磨上辇碎,然后存起来,等冬天或没粮食的时候吃。石磨是共用的,几乎每个村子都会有一个。
虽然吃不到好的,穿不到像样的衣服。但小月儿生活的很开心,小小年纪也很调皮。
小月儿早早的便跑出去玩了,月儿娘正在整理衣服。这会儿小月儿还没进门儿,月儿娘便听到了她的叫喊声:“娘,小胖哥又教会我好几个字,看我都能识好多字了。”小月儿一蹦一跳地脸上露着快乐幸福之色:“小胖哥哥还说我好聪明呢!”
“娘,我饿了,我要吃饭,我要吃饭。”小月儿嘟着小嘴撒着娇。
见娘不理她,忙着整理衣物,小月儿玩心又起:“娘,你收拾衣服呢?我也要收拾。”小月叫喊着,就上前去找衣服。当然她那不是收拾,是添乱。
“月儿,咱们吃过饭就去你舅舅家,他家在姜国的一个小村儿里。”月儿娘一脸落漠,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嗯,是要去舅舅家吗?太好了,可以出去玩了,嘻嘻嘻嘻……”小月儿开心地跳了起来,一副人蓄无害的样子。
收拾完衣物后,她给小月儿盛上饭,在饭桌上她不时地唠叨着:“快点吃,吃完了咱们早点儿出门儿。”月儿娘唠叨中,看着活蹦乱跳的月儿,心中阵阵酸痛。
两人走在去姜国的道路上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路边叫卖着的商贩、招牌高挂的大楼、时不时可以看到有酒或药的旗子在门口飘扬着、有的门口高挂着的大灯笼也异常醒目……城中一派繁华,热闹非凡。
“娘,这外面好热闹,什么也有卖的。”林月儿看着这令人眼花缭乱的东西。走着走着便远远看见一个卖小孩子玩具的小摊儿,林月儿兴奋坏了,忙向着小摊方向跑去:“哇!那是什么?我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