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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无极

何大柱笑了笑,道;“可以,请随我来。”说罢在前面带路。

顺着蜿蜒闸道向上,道路两边生长着各色奇异的花草树木,还有气势不凡的亭台楼阁,它们虎踞龙盘般的立于仙山之上,巍峨不凡万千气象,鼓荡充盈聚天地灵气。

“你是新入门的弟子,要到测试营训练,等到了凝元境再回主峰修炼法术。”

于是何大柱领着叶孤帆来带测试营丙号庭院,跨过庭院大门,这里房屋分成两排,中间是一座太湖石的玲珑假山,旁边种着一些稀疏的潇湘竹。

两名奕剑堂弟子在潇湘竹边练剑,见到叶孤帆和何大柱走近,便停下来观望,一个面色清冷,鹰眼猴鼻的弟子颇为不屑,嘴角边挂着一抹冷笑,淡淡道;“我当新来的是谁,原来只不过是靠走后门的废材。”

“恐怕又是长老亲自引荐的!不知道看中他哪一点。”另一个随声附和。

叶孤帆处置泰然,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何大柱看着叶孤帆表情,眼神中多了几许欣赏,两人并没有停下来,走向靠右边一间厢房,推开厢门。

叶孤帆放眼四顾,视线所及处,两扇木棂小窗,似乎外面有风,在微微的颤动着。房中摆设简单干净,除了木床之外,还有一套松木桌椅,桌椅散发着松木的清香。在两扇小窗的旁边墙壁上,挂着一副字,这四个字是“静神养气”,四个字劲力惊人,好像是一道道的剑气纵横在纸上一般。

“刚才那两个弟子说的话你不要心存芥蒂,其实他们刚入门的时候可谓万中选一,要求极为苛刻,不但资质极佳,胆识、毅力都要有过人之处。”何大柱拍了拍叶孤帆臂膀,似乎已经把叶孤帆当成了朋友。

“谨遵师兄教诲,维护宗门师兄弟团结是责任。”叶孤帆回道。

“那好!你先休息吧!有事可以到主峰来找我。”何大柱说完拜别。

......

傍晚,太阳的余晖照到窗外潇湘竹叶片上,金光璀璨。

朦胧薄雾在竹林中流动,就像一块面纱,轻轻地披在大地上,氤氲虚幻。

叶孤帆出了厢房,想要熟悉四周环境,漫步来到窗外竹林中。

不多时,一只火红色猿猴出现在竹尖上,它摸了摸脸颊,嘴里发出吱吱声,调皮的把手里的松果丢向叶孤帆,毫无戒备的叶孤帆被砸到脑袋。

“谁!是谁袭击我?”叶孤帆举目四望,心里惊惧。

竹枝摇晃不止,叶孤帆才看清楚了是一只猴子,嘴里嘟嚷道;“该死的猴子。”

火猴似乎能听懂叶孤帆话里意思,颇为恼怒,又向叶孤帆丢了一个松果,叶孤帆左右闪避,但松果还是命中了他,叶孤帆揉了揉脑门上的伤口,疼得咬牙切齿,不敢再与火猴争强,迈腿就跑。

那火猴见叶孤帆跑了,不明所以,用手抓了抓脑袋,嘴里发出吱吱声,急忙尾随叶孤帆,在树枝间蹦蹦跳跳。叶孤帆脚下攀到树根,摔倒在枯叶上,狼狈不堪的爬起来,揉了揉膝盖。火猴在树枝上捧腹大笑,用手指了指叶孤帆,似乎在嘲笑他。

叶孤帆感觉邪门,不敢怠慢,急忙向前跑,也顾不得身上疼痛,火猴一直跟随他身后,偶尔用松果打一下,对火猴来说像是在活跃气氛,玩的不亦乐乎。冲到前面断崖边,叶孤帆暗叹倒霉,不料一个松果向他袭来,他本能躲闪,脚下一滑,摔进深渊中,喊叫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孤帆才幽幽醒来,从泥土中爬起来,感觉头痛欲裂,浑身是伤,衣服被树枝撕扯破了,惨不忍睹。休息一会儿,庆幸都是皮外伤,才有力气打量四周环境。

这里是一个天然洞穴,洞外崖壁上生长几株老药。

两个野果挂在树枝上,果实红灿灿的,走过去采摘下来,拿起一个咬了一口,果肉入口及化,味道清甜可口,然后化成一股暖流,流进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吃完野果,突然感觉身体开始发热,一浪高过一浪,就快成火炉了,牙齿咬得嘎嘎响,摔倒在地上打滚,疼痛还不能缓解,最后竟然昏死过去。又不知过了多久,叶孤帆才清醒,自己还活在世上,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叶孤帆站起来,身上的皮外伤已经好了,于是把剩下的那个野果藏到怀里。

太阳已经西落,洞穴里开始变得昏暗,四周静谧,而且阴暗潮湿。叶孤帆感觉有一些后怕,向四周观望,寻找向上攀爬的青藤。在眼角处突然闪过一个人影,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骇之下,身体瑟瑟发抖,只能听闻心脏剧烈跳动声。

一会儿后,那人影还在。叶孤帆抖擞精神,壮胆挪动脚步,轻轻地向洞穴中走去。

“咔嚓!”一根枯藤被叶孤帆踩断,身体一震,吓得不轻,索性不在隐藏,高声疾呼;“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四周回荡着叶孤帆的叫声,并没有其它异响。

又走了几步,洞穴里面豁然宽敞明亮,十几个碗大的夜明珠安放洞穴各个角落,正中间有一个水潭,奇怪的是,水潭中插满了刀剑,外围刀剑已经生锈,最中间有一把剑,外围的刀剑众星捧月一般朝奉最中间的宝剑。

宝剑刃芒锋利,有一股氤氲紫气缠绕在上面,叶孤帆看了一眼,就感觉心脏被刺了一下,呼吸困难,心脏绞痛。

这里气氛压抑,仿佛还能感受到一股强大暴躁力量,很早以前,应该有大神能人在此居住。

“奇怪,我明明看见人影晃动,现在却不知所踪,难道刚才出现的是阴灵鬼物。”想到此处,叶孤帆又打了个寒战。

就在叶孤帆思索时,水潭上方,那宝剑上散发出的氤氲真气,开始凝聚,幻化出红白两个人影,惟妙惟肖。两个人影手拿宝剑,开始对弈,红色人影剑法变化万千,行云流水,招式凌厉。但白影人往往只是刺出一剑,便能轻松破解红影人剑法。

叶孤帆迅速镇定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个人影厮杀。

红影人似乎心有不甘,剑法更快,剑气纵横,环绕着白影人,眼看就要一击击杀。白影人没有坐以待毙,平平常常刺出,剑尖插入红影人剑心,一招破掉万千剑影,可谓神来之笔。

叶孤城看得入迷,忍不住高声叫好,但白影人和红影人对弈完毕后就消失了,四周又恢复了平静。叶孤帆没有受到影响,如痴如醉的回忆刚才两个人影的战斗。

半个时辰后,宝剑上方又浮现两个人影,这一次出现的是白影人和黑影人,不同的是黑影人拿的是飞镖匕首。

黑影人招式诡异,他能突然消失,隐藏于破碎虚空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不同方位实施突然一击。白影人泰然自若,脚步变化无常,在黑影人还没有闪现到那个方位,他的宝剑就已经刺到那里,逼破黑影人躲避,黑影人进身不得,只能远远的使用飞镖暗器。

飞镖向雨点一样打来,空间方位全部被封闭,白影人举剑一扫,所有暗器被剑气扫飞。黑影人心悦诚服,向白影人鞠躬致敬。

又半个时辰后,紫色真气幻化成一个光头和尚和白影人,光头和尚用棍,棍舞得虎虎生威,刚劲有力,如同一个金刚罩,白影人近身不得,一时僵持不下。

光头和尚先行探出,一棍劈下,势不可挡,白影人用剑格挡,毫无畏忌,剑尖刺到杠棍中部,光头和尚招式使老,逼迫他后撤,又斗了几招,光头和尚渐渐败下阵来,只要他出招,白影人都能抓住刁钻角度破解……

时间飞逝,日起月落,叶孤帆呆呆的站在山洞中,脸色时而凝重,时而欣喜。突然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虚弱的摔倒在地上,大脑中全是白影人的影子。

“无招胜有招,无极之道……”叶孤帆嘴里吐出这几个字便晕倒在地上。就在他倒地之际,水潭中刀剑瓦解消散,中间那柄宝刃迅速缩小,化成一股寒流,在空中跳窜,最后刺进叶孤帆眉心消失不见。

......

清晨,叶孤帆顺着青藤爬上悬崖,虽然折腾了一夜,但感觉身体里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力,横冲直撞,霸道无比。一拳打出,前方潇湘黑竹应声爆裂,真气冲击之力可见一斑,心中大喜过望。

回到厢房,换上一套道袍。

门咚咚的被敲响,叶孤帆打开厢门,门口站着一名奕剑堂弟子,他虎头虎脑,眼昧却暗含灵气,笑呵呵的看着叶孤帆。

“你便是新入门的奕剑堂弟子?”赵尚志第一眼见到叶孤帆便喜欢上这名新弟子了。

“是我。”

“这本秘籍要交给你,若有不懂之处可以来问我。”赵尚志从怀里摸出一本书籍递给叶孤帆。

“谢谢师兄帮扶。”叶孤帆接过一看,封面印有‘炼虚郇神’四个潦草大字。

赵尚志拜别后,叶孤帆走到桌椅边坐下,仔细翻阅炼虚郇神,炼虚郇神是基础法决,前半部分讲述引气入体和培根护基,后半部分描述冲击任督元气。引气入体是指引导天地之至纯至灵的天地精华进入体内,储存于丹田。

依照法决描绘,叶孤帆聚精会神的修炼,真气一凝,丹田处已有一片汪洋,只是汪洋正中多了一道鸿沟,有阴任和阳督两条神似河流的灵脉链接丹田。阴任和阳督贯穿周身气穴,灵气交换川流不息,在汪洋之下,一柄小剑悬浮其中,它安静祥和。

运行一个大周天后,鸿沟碎裂,丹田成为一体,第一次潮汐汹涌澎湃的反流,阴任和阳督溢满为患。

叶孤帆心中一紧,感觉经脉要碎裂,疼痛异常,咬牙坚持。

野果吃后提升灵气,这些灵气储存于丹田,现在开始引动这些灵气能量,用灵气加固堤坝,由此经脉变粗,丹田变大。

丹田经脉散发氤氲紫气,紫气冲天而起,霞光异彩,进阶之兆。

整个奕剑堂都感受到这种异象,每当这种异象出现就证明有人突破了,今天的这种异象来得突然,让人有点恍惚。

四合院内,有两间厢房的房门打开,赵尚志探出头来,惊喜兴奋,仿佛是他突破一般,而他对面鹰眼猴鼻的玉嵗鹰却冷哼一声。

“砰!”关上厢门了。

赵尚志看到玉嵗鹰如此反应,笑得更加开心灿烂,不过在眸子深处闪过一丝阴冷,心道;“我不如你,现在来了个刺头,我要怂恿他和你斗过鱼死网破,我好坐收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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