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翊苍冥选择了在黎都守着,翊苍墨被命为出战主将出征瑜国。
这并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结果,权衡利弊,守着都城总比丢了好。
这虽是件你情我不愿的事,但毕竟是在暗地里斗,表面功夫也自是要做足。在出征前,宫里办了晚宴以振士气。
除了攻打的瑜国跟她有些关系,其他的与她是沾不上半点关系的。她本是不想去的,宫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不去难免落人口舌,对这,她本是无所谓的,但晴栀那丫头的嘴皮子练了那么多年,她岂说得过她?
她闷在院里有些日子了,一日下来她都不知自己做了些什么,她有时会想,她这般苟延残喘到底为了什么?现大局已定,她已无力挣扎了,她已累了不想再去争了,而自己活着就是为了翊苍茕一句话?现今想来,翊苍茕真是狠毒,自己走了一了百了,独留她承受着离别之痛,他这是在惩罚她吧,怨她没有等他从夷城归来,现今她这样子倒不如和他一起死了的好。
宫宴上了许多菜,宴上很热闹,她让人给管事的知会了一声便兀自寻了个角落坐下了,这一切她都不想关心,她只想宴会快些结束好回她的院子里待着。
晴栀那丫头在她耳旁絮絮叨叨,她也无心去细听,只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几声,她手拿着筷子拨弄着盘子里的糕点,殿上的热闹与她这角落形成极大落差,前方歌舞升平,她这离火炉有些远温度有些低,她看去,见琴淑仪冲着翊苍墨去了,她脸上的笑在烛光下竟让人产生一种温婉的错觉。
她没有再看着那边,因为此时一名宫女来到了她身旁。
“王妃,我家主子想见见您。”
“你家主子?”陌东璃将拨乱的糕点一块块地摆回去,语气平淡似平静的湖水,“你是哪个宫的?”
“奴婢翠婉宫的。”那宫女低着头,声线平稳。
“抬起头我看看。”翠婉宫好似住的是哪个妃子,具体的她也记不清了,毕竟,后宫佳丽三千,让她个个记得着实有些难为她了。
“在翠婉宫好似也没见过你。”一旁的晴栀说道,谁知道是什么不良居心的人施的什么诡计,小心些为好。
“奴婢是新来的,姐姐没见过也不怪。”
“我可不记得我和你家主子有何交情。”陌东璃淡淡道。
“王妃贵人多忘事,待见了我家主子,王妃自会忆起。”宫女平静道。
陌东璃思忖片刻,道:“带路吧。”
晴栀想随着,却见陌东璃给她一个眼神,她又坐回,看着陌东璃的背影,眼中满是担忧,她又看向了翊苍墨的方向,发现琴淑仪的宫女将视线给挡了,她从中隐隐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陌东璃跟在那宫女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始终保持着距离,事后的大殿愈来愈远,御花园内静悄悄的,一片漆黑,她觉得身体有些乏力,空气莫名地燥热起来,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妙,便立马停下了脚步。
“我想起有些要事未交代,得劳你家主子再等上一等。”
说完她转身便要走,却不料小石径旁的灌木丛中跳出几个身材魁梧的人来,几人将她拦住,即便在黑暗中也可清楚感受到他们眸子中不加掩饰的兽性。
她再回过头,哪里还见那宫女的影子?陌东璃心下凉了一半,这黑漆漆的御花园此时不会有人来的,要是有人来了,也是来让她身败名裂的。她努力保持冷静,连连后退,她觉身体愈发得无力和燥热,该死!什么时候被下了药自己竟毫无察觉!
几大汉见她要逃,一齐扑上,她来不及喊叫便被捂住嘴拖入黑暗的深处,手臂被束缚着,用力之大足矣让她双手失去知觉,她看着大殿残余的光点一点点变小,只能发出呜声。
这是御花园角落处用来放工具的屋子,几人将她扔到角落里二话不说便开始撕扯她的衣物,还念叨着低俗的话语。
“爷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了!”
“今天定要爽上一爽,嘿嘿……”
“这女人看上去味道不错。”
“……”
好几只手伸向她,将她的衣衫粗鲁地扯开,寒风吹进衣服里却不减身上燥热,她用双手死命护住,做着最后的抵抗。
“滚开!别碰我!”她用脚踢用手挡,却更激起他们的欲望,“滚开!”
“这女人,我喜欢。”一人抓住她的脚,将她的绣花鞋脱掉扔在一旁,抓着她的脚不放,笑得让她胃中翻腾。
“嘶啦”一声,一人自下而上撕开了裤腿,雪白的小腿裸露在空气中,接着又是几道同样的声响,衣衫无一处是好的,破烂的衣衫已无法遮住胴体,雪白的肌肤就如此暴露在几人眼前,不断**着人的神经,一道道红色的抓痕印在身上的样子让人几近疯狂。
“滚开!”陌东璃将自己缩在角落里,红了许久的眼眶终是落下几滴泪来。
那几人吞了吞口水,转眼间上身的衣物已悉数褪尽,几人纷纷朝她扑来,她眼中绝望,那些人的手触上她的肌肤,似触了烙铁,一阵阵地疼,她想她不如就此死了的好。
就在几人对她上下其手时,门被撞开,翊苍墨发了疯一般将短刀刺入那几人的咽喉血溅了一地,亦溅了她一身。
“东璃!”他扔下短刀,用外袍将她露在空气中的身体紧紧裹住,眼中难掩自责。
陌东璃见了他,似一个迷途被吓坏了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趴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别怕,有我在。”翊苍墨柔声道,将她紧紧搂着,生怕她丢了一样,“都是我不好。”
陌东璃只哭,眼泪在他胸前湿了一片,她的泪似化成了无数尖刃,一下下切割他的心脏,疼得让他呼吸起来都觉痛。
“我们回家。”翊苍墨抱起她,头也不回地走出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