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殿合鸣意高柔,虢殿画鸢愈茗茗。”
这不是巧合,而是上天注定。当年郭熙和之父的那场,梦境不仅不是意外,更是真实发生的事。只不过,他自己不晓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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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有一个神话故事,传说,世间唯一凤,只是,千年前,九天上,老凤凰却生育了二女,便有了二凤,那到底该认谁是下一任凤凰呢,更加稀奇的,是这第二凤并非全身金黄,又或是一身火红,偏偏生的一身雪白,还带着诡异的图腾,众仙心生疑窦,但碍于老凤凰威严,不敢发作。可是,天底下,只能有一个凤凰存在,于是,众仙皆认可,认姐姐,终于,老凤凰仙去,老凤凰曾留下遗言,二凤和鸣,当属人间幸事,只是,从来,一凤为尊,那第二凤该如何自处,况且,这第二凤还带着些邪气。一凤为尊,二凤为邪,众仙们便不理睬老凤凰的遗言,于是,姐姐居住鸾殿,做了凤凰,妹妹无资格享“凰”之尊位,便被驱逐,只是可笑的是,姐姐接受“凰”位册封时,封印加冕刚结束,正要受劫,只是那九天雷劫却生生劈到了妹妹身上。举世震惊。凤凰一脉不似其他神仙,原是他们是远古之神,神力来源并不需要修灵,只是,她们需经九天雷劫,才可以得到“凰力”,一个没有受过劫的凤凰,何来的“凰力”?没有“凰力”与普通的凤有何区别?这九天雷劫认的是妹妹,但,这“凰”位却认的姐姐,姐姐乃凤凰之身,妹妹是一只凤身。但姐姐只是一只空凰,妹妹却有着“凰力”,是凤凰真主。那到底谁是凤凰,龙携光,风扬光,凤凰一日不在,这天下的阳光何人来维持,来光照?这百年难遇的大难题,使众人伤透了脑。
身为远古之神的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我冷眼看待这一切,笑着看这些迂腐的仙,一味地认为二凤为邪之说,老凤凰是谁,那可是与比你们要德高望重的前辈,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凤凰一族,受凤凰之祖古训,有不得外传之秘密,凤凰出生,本就是二凤同出,只不过,两只中总有一只早夭于腹中,去得一点影子,一点痕迹都不在,这似乎已经成为铁律,凤凰一族对此没少想办法,只是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今,当真是幸运,二凤同存,竟然被那些无知之徒想作邪恶之事,老凤凰有冤不能提,帝父曾言,凤凰本就是由真龙所携之光,久聚而形成,真龙牙恒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既然,自己的“光”有了灵性,出了世,罢了,出来了,就出来了,牙恒很是宽容,反正他也很懒,遨游天下,带来白昼,离去,便是黑夜,这件事他做了太久,不如,便让凤凰接手,于是他将二凤当做自己的女儿,给出世的两只凤凰取名“牙裳”,“牙羽”还给予凤凰牙裳,牙羽“携光”的本领,自此,真龙携光,凤凰扬光天下,牙裳很是感恩,勤勤恳恳的为大地扬光,但,她的妹妹牙羽太不老实,牙羽所负责的是万年冰寒之地,杳无人烟,于是,她渐渐地烦躁了,一溜烟跑了,冰寒之地虽无人烟,但也有生灵,冰寒之地再无光照,牙裳知晓,心下很是惭愧,于是也揽下光照冰寒之地的任务,只是,她能力有限,所携之光,根本不够,父亲牙恒早就把他的聚光之力凝聚成丹,一分为二分给她们二人,真龙身上再无聚光之力,有什么办法帮助她呢,何况,这是她们姐妹二人落下的祸,自己有什么理由去叨扰父亲。牙裳有二孩,她悲恸却不能不这么做,亲自向帝父请命,请求帝父用化万物之力,将二凤中的一只化作阳光挥洒向冰寒之地。自此,凤凰一脉,虽得二凤,但一凤必须亡,亡而成光,普照冰寒之地。于是,二凤中,定有一只早夭,胎死腹中,如阳光般消散毫无痕迹,换来的光全然播撒于冰寒之地,虽半数白昼,但那里的生灵总算得以存活。
只是,帝父清楚,他这么做,有悖天命。帝父告诉牙裳,二凤之事不得外传,让它成为你凤凰一族的秘密,永沉不提。否则,凤凰一族必将灭绝。
牙裳去世时,给唯一的孩子牙音下令——二凤之事不得外传。她清楚,不是每个母亲都如她这般狠心。于是,她将凤凰一分为二,凤有二者,但凰只得一个。于是,凤凰一族,便有了”凤身”,”凰力”一说,只有二者合二为一,才成“凤凰”。这样,无论母亲舍不舍得,只有一只凤凰。另一只必须死。
嫡传之凤,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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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后的今天,
不知是何原因,牙羽迷途知返,或许,当年之事,本就疑点重重,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不管怎样,我看得到,那只存活下来的小凤,隐隐约约,有着牙羽的影子。
世间的而凤凰终于要天籁齐鸣。
我不是没提醒他们,凤凰一族不能灭绝,所以不能开口说出二凤之事。我便给那老凤凰旁敲侧击,她也算聪明,离去之时,留了遗言“二凤合鸣。”我想,世界上,也只有我知道,凤凰们的祖先,还有一个——牙羽。
而且,她渐渐地要回来了。虽然力量微弱,但我还是感觉得到。
然而,这些自认为聪明,自认为经验丰富的众仙们,却生生打破了凤凰重生的希望。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这些蠢货怎么弥补自己的过错。
这些蠢货当真枯朽,一派认为,要剥离姐姐凤凰之身,一派认为,要剥离妹妹凰力。
当真自大,无论是凰身,还是凰力,就凭你们,怕是还未接触到凰身,凰力,便要被其伤的体无完肤。
而后,一紫衣少年——一个极不起眼的少年,开了话。
总算有个明白人,提出二凤同凰之说。
我看了他一眼,仅此一眼。
真不懂,难道仙界的人越来越愚钝了,怎么这么个资历平庸之辈,竟被抬了仙班?
只不过,还有些小聪明,比起那些自以为是的仙人,倒算是个正主。
最终,这个少年的办法得到应允,妹妹不被驱逐,赐居虢殿,称“凤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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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足的离开,却忽视了身后盯着我的眼。
是那个毫不起眼的少年,他一笑,轻轻的浅笑,万物失色。
有仙友戳了戳他,问他是如何想到此等办法。
他并未作答,只是盯着远方,空荡荡的远方。
那里什么都没有,却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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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了解野蓟。
少年离去,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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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我与天地同龄,但,还有一人同是如此。
而他,是比我更厉害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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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只是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