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后,凌逍遥既然看上了她,咱们将其杖毙,不是拂了他的面子吗?”
凰亦点头,道:“侍卫停手!把粉宜带进来!”
粉宜吓得不轻,整个人都瘫软在地。凰亦看着她,说:“粉宜,哀家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粉宜低头,瑟瑟发抖。
“你苦求哀家饶了凌逍遥——你是不是对凌逍遥有倾慕之心?”
粉宜张了张唇,说:“太后,奴婢自知身份卑贱,凌少乃是凌姓世家的少主,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奴婢和他是不同的道路上的两个人。对奴婢来说,凌少就像一个神子。奴婢知道,奴婢不该这么说皇上之外的人,但是,凌少,对奴婢而言,真的璀璨如天神,不容侵犯。
奴婢从来不敢妄想什么,而且时时告诫自己,他是主,我是奴,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交集,哪怕有,也很快就会分离。可是凌少是奴婢今生第一个男人,奴婢的身子是他的。奴婢知道,他将会是奴婢今生唯一的男人,因为奴婢的心,在他对奴婢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沦陷了。
奴婢知道这样的想法太狂妄,太不切实际,他是那样高贵的人,而奴婢,卑微地也许他根本不会记得,但是奴婢还是爱他。奴婢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但是奴婢不后悔,爱上他,并且将身子托付给他。
宫中所有女子无不盼望、渴求着皇上的眷恋,奴婢曾经也这样希望过。但是奴婢不是个傻瓜,奴婢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吸引皇上的,更何况,皇上身边总有太多女人,奴婢永远不可能是唯一的,不管是对皇上,还是对奴婢。
奴婢知道,凌少也是风流倜傥,他的身边也有很多女人,对他而言,奴婢也不是唯一的;但是对奴婢,他是唯一的!奴婢不求其它,只求这个唯一。奴婢已经知足了。太后,你问我是不是对凌少有倾慕之心,我告诉您,不是!不是倾慕,是爱!我爱他。”
粉宜的目光平静无波,显得十分淡定。这是她入宫这么久以来,说的最多的一次了。或许,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快死了,才能够这样大胆地吐露对凌逍遥的感觉,这样大胆地告诉凰亦,告诉陈明瑶,告诉在场的每一个人:她爱他!
粉宜的眸光渐渐地明亮起来,显得隐隐欣喜,而离她不远,一双眼睛蒙上了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