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戚玲珑在花鸟市场那摆了个地摊，弄了块布铺在地上，按材质颜色大小把这些小挂件摆上。
不多久，有人过来收摊位费。
呵呵，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呢，十块钱摊位费？一毛我都交不起。
用迷神咒让他以为收过摊位费了？不妥不妥，这样实际上还是欠他钱。
“大哥，你看，我这还没开张，等开张再交钱行吗？这个摊位比较偏，来的人不是很多，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开张呢。要不，大哥，你看这样行吗？这些个小挂件你挑一个，就当我交的摊位费。”戚玲珑指向那些小指节大小的没太多雕琢的挂件散珠。
“哟，这雕工还不错。”城管大哥没太难为她，也没特意往精雕细刻的那些挂件里挑，拈起个小猪挂件“得，就它了，明儿不能这样了，先交钱再摆摊。”
过来个大爷，在摊上看了一圈，拣起块鸡蛋大小的石头试了试手感，问道：“小姑娘，这块卵石怎么卖？“
“二十。”
“这么贵啊，这就是路边拣的石头。”
“大爷，路边拣也要拣得到才行啊，您看这天然圆润的，连条缝都没有，几万块石头里都拣不出一块来。大爷您目光如炬，一眼就挑出来了。瞧瞧这手感，握在手心里都舍不得放。要不您看，这么多石头，就它，我都舍不得动刀子。您当个把件盘玩几年，上层包浆，就不是这个价了。我这是还没开张，讨个吉利，才卖二十，一点都不贵。”
嘻嘻，我肯定不会告诉大爷您老人家我用雕刀修掉了一个角，刀痕我用井水养了一晚上就消失了，瞧瞧我对弧度的把握，这外形最挑剔的眼光都找不到一点瑕疵。
“得，小姑娘挺能说会道，二十就二十。”
“哎呦，大爷，我这还没开张，您给张大钞，我还真找不开，您给张零钱行吗？”
大爷掏钱拿上石头走了。
来来往往的人挺多，过来摊子上挑拣的不很多。
石头这东西比较偏门，有专门玩石头的圈子，普通人还是喜欢玉石珠宝多一点。自家摊子上的就算加上雕工也大多是些普通货色，没啥可失望的。
又过很久，有个中年人拈起只石宠龟。“小姑娘，这龟不太像啊。”
“哎呀大哥，要的就是这像跟不像之间，这是石头本身的灵气，天然造型，少少雕琢几刀就能点出神韵，要是太像了，匠气。大哥你这么有品味，这么懂欣赏，这只便宜卖给你，五十块不讲价。”
小姑娘，瞧把你能的，怎么不上天呢。“三十五。”
“大哥，五十块很便宜了，这样的石宠每个都独一无二的。”
“就三十五，不卖我走了。”
“得，大哥你能耐，三十五就三十五。”
“大哥你再拿张五块，我找你二十。”
摆了一天摊，卖了三个把件，两个石宠，五个平安扣，七个生肖小挂件，才到手不到二百块钱。
没办法，能侃会讲价的人太多，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小地摊漫天要价底气不足，被人就地还钱狠狠下刀。还掉一半价钱的占大多数，还到两折三折的也大有人在。
最便宜的五块钱硬磨着买走两个生肖，都说了不卖不卖不卖，硬凑上来不买不甘休。戚玲珑有变身喷火暴龙的倾向，五块钱你去请人雕个生肖试试，有这一半精致吗？那些机器大批量生产，一个模子，千篇一律的都不是这个工价吧。得，人家天上地下过去未来全方位无死角地一定要买，绝对不是说不卖两个字可以摆脱得了的，费不起精神反驳，快掏钱，东西拿上，给我走人，呼，耳根终于清静了。
天快黑了，收摊，走人。
公园那里就不回去了，就近找了个安全的角落，悄悄回了小院子。重新打了桶水，把没卖掉的货品放进去继续养着。
第二天，早早出来，就在附近溜达。
先是遇上些晨练的人，天刚蒙蒙亮，勉强能看清人影轮廓，慢跑、快跑、散步、后退的都有。
然后，灰白的光影中，很早就有人开始为生计奔波，环卫工人开始一天第一遍的清扫，环卫车挨个收拢沿途垃圾桶里的垃，洒水车闪着大大的指示灯喷着水开过每日例行路线。早餐点心车被人推到摊点上，静静等待天亮。
东方露出鱼肚白时，路上陆续有了行人和自行车的身影。
戚玲珑打算找个地方吃早餐，哪个铺子好呢。早餐点心车没什么意思，馒头包子茶叶蛋玉米棒，包装好的牛奶豆浆，那是为来去匆匆的路人准备的。早点铺吃起来才有一点感觉，戚玲珑挑了家客流量大的铺子走了进去，看了看各桌的餐盘，要了份豆浆油条。吃完了，换了家铺子，要了份白粥小菜，水卤花生米，萝卜条。又换了家，要了份酸菜肉米拌粉皮。再换了一家，要一碗小馄饨，十个小小馄饨，没什么肉，肉骨汤打底加了少许葱花、虾米、油渣沫点缀。嗯，都一般般。也是，照顾大众口味和口袋的小铺子一般般就人气挺好了。
不能再尝了，再尝该引人侧目了。走走，摆摊去。
交了十块钱摊位费，到前一天摆摊的地方开始摆摊。
周明在早会后，叫住了秘书，问起前几天送补身丸子的戚玲珑查得怎样了。
秘书答到：“老板，查过了，她是跟林珠、方显、洪青、钟涛、钱进、包云几个人一起来的。已经问过了，他们几个并不认识那个叫戚玲珑的女子，因为她在我们那些外地人员的集合点等人，以为是自己人，就一起过来了。除了没怎么出去跟人喝酒，没什么异常。没给人留联系方式，没说住在哪里，最后同路的方显是在后屿那跟她分开的。想办法调阅了附近的监控，她最后出现在安河街心公园附近，再之后就没什么线索。不过，包云有邀请她参加这个月二十六号的part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