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动脑想了一下，忽然不怀好意的笑起：“沐老爷子把你的乖乖接走了？”
“乖乖只有我能叫。”顾夜堔的占有欲很强，哪怕一个称呼。
陆景迟差点把嘴里的红酒吐出来，用见鬼的眼神看着他：“我看你真的是魔怔了，为了一个女人，花这么大的代价。”
“再大的我也花。”脑子里浮现出沐暖的脸，他脸色稍稍柔和，“她值得。”
顾夜堔翩然而坐，神情沉静的往旁侧了一眼：“换不换。”
***
沐暖洗完澡，从房间里出来，进浴室之前，特意拜托方嫂给她做些吃的，连着两天在沐家里除了吃就是睡，刚刚才睁眼睛，又饿了。
她头上搭着一条干毛巾，动作轻柔的搓头发，刚一出门，返身关门的时候，忽然一愣。
余光里一抹厌恶的影子闯了进来。
沐蔚然站在缓步台处打电话，声音轻柔，表情红润，弯起笑意的双眸带着羞。
沐暖心里咯噔了一声，故意装作擦头发，故意的把沐蔚然当做空气，从她身后走过。
还差一两米才走到台阶。
沐蔚然忽然唤住了她：“暖暖，你等等。”
躲是躲不掉的。
沐暖只好回头，不知沐蔚然是有意还是无意，刚结束完通话，放下手机的时候，屏幕恰好对着沐暖，她一眼看清了屏幕上“闫启正”的名字。
“有事？”她绷着嘴角，淡着面容。
沐蔚然像是没看见一样，热络的走上前来，拉她的手：“你回来也有几天了，我白天在公司里，晚上回来吃饭的时候才见得到你，然后我又回自己的家去了，还没好好的和你说过话。”
“我们有可聊的话题么？”沐暖推开她的手，缓缓抚着手背上被她摸过的地方，压下去，力道有些重。
“当然有咯。”沐蔚然眯起了眼睛，意味深长的扬了扬唇角，道：“启正和我，都很挂念你。”
沐暖一瞬皱眉，她从来不掩饰对沐蔚然的厌恶，不管是现在，还是三年前她缠着闫启正的时候。
她气着了，但脸上的笑意徒然加深：“算计了三四年，终于嫁给他了，我从来就没小看过你的本事。”
沐蔚然笑笑：“你怎么就知道，才三四年呢。”
她在沐暖一瞬僵白了脸色的时候低下头，抬手在肚子上抚了一下，神情哀切，惋惜的说道：“五年前，我没保住他的孩子。”
沐暖抿了抿唇，虽然心中有气，但好歹她是爷爷调教出来的，面对敌人，她越是生气，人家就越嚣张，所以她此刻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的确是可惜了，五年前就插足了我和闫启正，他那时候也只敢把你藏在地下。”
不出所料，沐蔚然绷不住气，面容一时间冷淡下来，狠狠的盯着沐暖。
她的确有过不光彩的一段。
那又如何，现在胜利的人是她，“启正说，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我很满足了。”
沐暖心头不适起，她看了看她，道：“要是没调养好，可能一辈子都怀不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