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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成亲

最近,花叶宫中披红挂彩,一片喜庆。

师傅要和严君华成亲。

据我所知,师傅没有见过严君华,而他本身又是个无情的人,为了取笑所谓的武林正派,在灭掉两大山庄以后,又威逼人家的女儿成亲,这和强盗草寇有什么区别?

可是这些话我是说不出口的,对于严君华,若是论以前,她还是我朋友的未婚妻,可是现在,我只可能是她的仇人,而且是仇上加仇。

那日,师傅突然对我说:“对我将要过门的妻子,你不想去看看吗?”

我不知师傅是何意思,他娶不娶妻关我何事。我只是他的徒弟,即使要过问,也应该是蓝姬菁菁那群暗姬的事情。就答道:“师傅做事自然有师父的道理,徒儿不敢违逆。”

师父突然叹了口气,轻忽地说:“我倒是希望你能违逆我。”这句话像是一阵风飘过,又很快在耳边消散了,悄无声息。

我还没能理解是什么意思,师傅又说道:“跟我去看看吧,最起码,她以前也差点做了沈墨璃的妻子,怎么也是和你有些瓜葛的。”

于是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去看她。

她脸色苍白,明显地瘦了。虽然穿红戴绿,珠玉琳琅,大家风范之气不减分毫,可是还是感觉她很憔悴。又怎能不憔悴?一夕之间家破人亡,没有草率结束生命,而是坚韧地活下来,这样的女子,我都要为之自惭了。

她静静地坐在梳妆镜前,像一幅绝美的画,我们进去的时候,她连一眼都没有看过我们。

师傅强硬地扭过她的脸,语气颇凉地嘲讽道:“严大小姐,这是对我们不屑一顾吗?”

她眼睛有些空洞,仍然不发一言。

师傅又笑了,说:“没有想到自己没嫁给沈墨璃,反而嫁给我了吧?”

在师傅说出“沈墨璃”三个字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眉头微微皱了下。

师傅捕捉到了,继而嘴边抹上嗜血的笑,说:“还在为他牵肠挂肚吗?可惜他已经死了。被人一剑穿心而死。想不到吧?严君华,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我宠幸你就是你的荣幸,我不宠幸你你就得眼巴巴地来求我。我要让沈庆云和严坤,还有你的沈墨璃,即使到了地下也不得安息!还有,你不要想着死,否则,我绝对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罢,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严君华本能地挣扎,一介弱女子,又怎敌师父的力气?很快,她放弃了所有的抵抗,任由师傅肆无忌惮地羞辱她。

暗姬坊的那些女人也没有想到,师傅会那么快娶妻了。她们平日里争宠献媚、争风吃醋,却也是平等的地位,如今却有人入居正室,虽然不知道师傅会不会宠爱她,可是心里还是存在很大的落差和芥蒂。

蓝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来了,她推说自己身体不好。师傅对此不以为意,也没表现出来过多的关心。也许对他来说,女人只是玩物罢了。他是花叶宫的宫主,他可以用捻蚂蚁的方式轻而易举地杀掉任何一个人。只要他想的,他就可以做到,不择手段。女人是个什么东西?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去看了她一次。蓝姬静静地躺在床上,两眼空洞,不发一言。

她察觉到有人接近,本能地看了一眼,发现是我后,更不想说话了。我们之间关系并不好,我不明白原因,也从未想过要与她改善关系。我是师傅的徒弟,她是师傅的宠姬,两者井水不犯河水,不过这女人明显喜欢把别人当成假想敌。

我坦然地说:“你在这里黯然神伤有什么用?他又不知道!”

她不屑地撇撇嘴,说:“江月明,你故意来看我的笑话是吗?你心里一定在笑我,不是盛宠一时吗?如今也照样新人笑旧人哭,成了明日黄花是吗?不再受到宫主的眷顾是吗?”

我真是同情这样的傻女人,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我说:“我以为你只是欢场上的女子,男女****也早该看得开了,师傅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她转过身,似乎恐怕我的身影污染了她的视线,她背对着我说:“你懂什么!我们暗姬坊里所有的女人都是为了宫主而活的,没了他的偏爱,我们活着还有什么价值!”

我呵呵笑了,无意地说道:“你怎么那么确定,师傅就会爱上严君华呢?你自己不去看看,又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严君华,能不能做得了这个宫主夫人,也得让你这个陪宫主多少年的女人好好看看才是,不是吗?”

蓝姬不说话了。我知道她一定对我的话动心了,于是我不多做停留,识趣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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