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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不爱任一,比任一更心痛

男人因****对女人的背叛,女人用金钱把爱情拴住的荒谬,女孩相信甜言蜜语的愚蠢,这一切的一切太可笑了。而横在桌面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像瘟疫一样慢慢侵蚀着云季初的心,让云季初再度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个雨夜,冷得让人发抖、让人心慌的雨夜,从那天起,云季初所有的幸福都不存在了,云季初所有的憧憬也都消失了,从此以后,孤身一人,行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看着男男女女虚伪的笑脸,内心的纯真早已经变质。

本来云季初也是人见人爱、被大家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地爱护的普通女孩,朋友,我也有过,但是现在,除了任一仍义无反顾地陪伴在云季初的身边以外,再也没有任何人了,在云季初小小的世界里,可以依赖的人只有任一。

云季初开始疯狂地灌酒,任一并没有拦住我,而是更加疯狂地喝,一杯接着一杯。意识逐渐模糊,云季初却感觉到一道不冷不热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但是,此刻的云季初什么都管不了了,只是一杯一杯地喝酒,喝到胃开始剧烈地疼痛。

一个小时以后,云季初和任一都喝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云季初和任一开始大闹大笑,说着最单纯的胡话。

“你说说啊!我怎么这么倒霉,我怎么说也是一玉树临风的小公子哥吧,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啊,初中跟你同桌,高中跟你同班,到大学了还得跟你同校,啊?我冤啊,云季初同志!最要命的啊,我他妈还贱贱地喜欢上你了,不是渐渐的,是贱贱的!这怎么办啊!谁能救我啊!”

任一猛地一仰头,又喝下去一杯。

“你活该!找死!”云季初不屑地瞟了任一一眼,继续喝酒。

“我可不找死吗!你说啊,我曾经多风流啊,我跟你讲过没,我那颓废派歌手的梦想?”任一眯着眼说。

“讲过讲过!别说了,烦死了,讲好几千遍了!”云季初作势要捂住任一的嘴,任一却搬开云季初的手继续嚷嚷道:“不行!我怕你忘了!我再说一遍!我跟你说啊,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出张个人专辑,咱走颓废派歌手的路线,真的!季初同志,我第二张专辑的名字都想好了……”

任一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我第二张专辑的名字啊,就叫……那个……对!《你他妈凭什么不爱我》怎么样?帅吗?颓废吗!?”

云季初一巴掌扇向任一的后脑勺道:“滚!你这专辑名字肯定遭封杀!”

“遭封杀也得叫这个!我想好了,等我接受采访的时候,被一帮美妞簇拥着上节目,我特淡定地穿着西装内裤谈笑风生,墙橹间灰飞烟灭了,云季初!哥,牛吗!?”

“哈哈哈,西装内裤,你这么搭配,你这人都得遭封杀!”云季初拍拍任一的后背笑得前仰后合,又问道,“那你第二张专辑叫这个,第一张专辑叫什么?”

任一眨眨眼:“哥还没想好呢!想好再告诉你!”

“哈哈!”

云季初跟任一已经完全忘我了,疯狂地大笑起来。这时,金湄陵娇柔的声音悠悠地传来了:“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

“什么年代了,还唱这歌,还真拿自己当大上海的白玫瑰了!”云季初愤愤地说着,两步一摇三步一晃地走向了舞台。周围的男人还在疯狂地冲金湄陵喝彩,看见云季初的时候都停止了呼喊,用各种不同的眼神看向云季初,这个时候,云季初才能感觉”自己不是孤独的,还有人能够看见我,知道我的存在。“

云季初大笑一声,走上了舞台,DJ傻了,乐队成员傻了,金湄陵也傻了,不敢唱了。云季初谁也没理,生生抢过金湄陵手里的话筒,自顾自地唱了起来。只属于云季初的音乐,只属于云季初的世界。

一曲完毕,台下突然安静了,在迷离的灯光下,一切都是那么安静。这时,云季初感到”一直跟随我的那道目光变得炙热,但是茫茫人海中,黑暗的世界里,我找不到那个人,我不知道他是谁,只是,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清晰。“

云季初晃晃悠悠地走下了台,任一啊,真是喝高了,竟然带头起哄:“我爱你!”

全场的男人将目光锁定云季初,云季初看着他们似笑非笑的表情,云季初感到恐慌和无助,即使有任一在身边也无法填补那空虚。

“唱得好!再来一首!”

肤浅的喧嚣,让云季初疯狂地想要逃离,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带着猥琐的笑容横在了云季初的面前,云季初猛然抬头看着他,只见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小姐,你好,我是这儿的王老板,我看你唱得不错,有没有兴趣以后天天晚上到这儿来唱歌?”

引诱我?本小姐有这么好骗吗?本小姐的脸上写着“单纯”两个字吗?拿正经事当幌子的大老板。云季初冷冷地看着他,冲他说着:“你那点钱养得起我吗?”

王老板明显没想到云季初这么直接,不怒反笑,但是云季初没有心情跟他玩这污浊的心理游戏,自顾自地走远了。

刚走下台,云季初脑子一热,抓着任一狠狠地把他拉到了一边,冲他大喊:“你嫌别人不认识我是吧!你不嫌丢人!我嫌!”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任一也急了,长这么大,任一从来没对云季初发过这么大的火,任一眼圈一红怒吼道:“我爱你让你觉得丢人了是吧!我他妈就是贱,贱得丢人了!你多了不起啊,沈家大小姐,花不完的钱,疼你宠你的老爸!啊?你哪看得上我们这些穷学生啊!是吧!”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云季初吼了一声,转身离开。

“滚就滚!”

任一红着双眼,不知是因为喝多了,还是心碎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喧嚣的午夜花。云季初一个人毫无意识地重新坐回到吧台前的位子上,流着眼泪,不停地喝酒,喝到麻木,喝到胃痛!”任一,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不爱你这件事情,比起你来,我更加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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