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涵率先领路,他一脸淡定从容,小小年纪却给人一种见过大世面的感觉。
他牵着筱萌的手,走进皇家酒店的大厅内,还没等孙一涵招手呼唤酒店的服务生,就有一个胸前挂着大堂经理字样的雅士朝她们走了过去。
大堂经理长着十分一张儒雅的俊脸,眉宇清秀,双眸似水柔情,高挺的鼻梁上夹着一副眼镜,使他这张书香门第的脸庞更加斯文,淡薄的樱唇,唇角微微翘起,笑意绵绵。
大堂经理从发现筱萌和孙一涵后,便朝着她们的方向走去。首先,他先打量了一下筱萌,显然,她的穿着出乎了经理的意料,一个穿着肆意,没有一丝女人味的女人出现在皇家酒店的大厅,一头凌乱的方便面头,滑稽可笑,面容就像被硫酸亲吻过般不堪入目。
她出现在皇家酒店,显然与上流社会的高大上,格格不入。
再看看她边上的这个小男孩,四五岁的模样,一脸稚嫩青涩,小男孩很漂亮,酷酷的头发像是精心设计的,修长的睫毛卷卷翘翘,天真无邪的脸笑容可掬,他穿着迷你版黑色的燕尾服,像是量身定做般,非常合身。
大堂经理在短短十步之内想眼前的人儿,重头到尾细细打量了一遍,并做了初步分析,觉得他们应该是来赴会的,可是今天整个酒店都被剧组包场了,要么他们来错了地方,要么他们就是粉丝想混水摸鱼进去索要签名,还有一个可能几率最小,估计不太可能,就是他们是剧组宾客之一。
总之,不管是哪种假设,都要先问清楚他们的来意,于是这个二十来岁,颜值爆表的男人走到他们的面前,停下了脚步,一脸谦逊的询问道:“两位需要帮助吗?”
“那个”筱萌想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此有何用意,话还没说完,就被孙一涵打断了。
“我们是来赴会的,劳驾带个路”说完便将从天而降的一封邀请函递到大堂经理的手中。
大堂经理看完邀请函,便二话不说带她们去了宴会,他送到便离去。
筱萌大气不敢出,俯身趴在孙一涵耳边呢喃细语道:“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所谓的惊喜。”
孙一涵故意装腔作势,一副神神秘秘的说道:“带你来见见世面,今晚这个杀青宴来的可都是大人物,待会还会出现一个重要级的人物,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因为所有人都喜欢他,我想你也不例外吧!”
又在卖关子,虽然不知道孙一涵故弄玄虚到底是在唱哪一出戏,倒是她恐怕不知道小家伙给的这个惊喜在她眼中却是惊吓。
她纵观四周,发现宴会门口左边的桌子上摆放着许多舞会面具,便以讯雷不及掩耳,恰如离弦之箭飞快的跑了过去,拿了一个面具迅速往脸上戴。
孙一涵则表示一脸无奈。
她们随便找了个位子入座,不一会,一个穿着裹胸晚礼服,面容皎好,身材婀娜多姿,司仪试了试麦克风,声音婉转动听,又像是像是高山流水,声音清甜翠响,又像风中带着绵绵丝沙,入耳即化。娓娓动听,就像天籁之音。
祝词便在这刻骨柔情的声音中娓娓道来。
孙一涵埋头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咪般不停的咀嚼着餐桌上刺激味蕾的佳肴,而她无暇顾及其他,右眼不停的跳动着,虽然她并不相信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迷信说法,倒是它一直没完没了的跳动着,确实心烦意乱。
宴会即将开始,多数宾客纷纷入座,部分卖弄高调的人还未到来。作为宴会的主角,初瑞,在史特的陪伴下缓缓走上台,接过司仪的麦克风。
“承蒙大家的厚爱,让我在演绎生涯中闯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初瑞的声音划破筱萌的耳际,她循声望去,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他怎么在这里?
后面他说了什么筱萌完全没有听见,只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谈笑风生的脸庞。
初瑞今天穿的很正式,黑色礼服,内搭纯白衬衫,领口系着一支别致的蝴蝶结领带,他的身材比例协调,胖瘦适宜的身段无论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像是量身定做吧,好像各大国际品牌都是以此作为最佳标准般。
服饰再高贵,奢华,都无法和他这张被上帝亲吻过的脸相提并论,他的美以内而外,那双清澈如天堂流入人间圣水般的眼眸,让人见了,心花怒放,意乱神迷。
怪不得他红的一发不可收拾,他就是个妖精,有通天的本事,让人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他的一颦一笑。
“筱萌姐姐,你在发什么呆呢?”孙一涵戳了戳她架在桌子上的胳膊,带着一股让人捉摸不清的笑意,浑圆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筱萌。
她定了定眼,方才居然看着初瑞那张蛊惑女人心的脸,心险些摇摇欲坠的沦陷了,也难怪那些花痴样看见他就像得了失心疯般,忘我的爱他!
还说红颜祸水,这种男人美的就像妖孽,难怪会令那些粉丝们茶不思饭不想。
“明知故问。”故意白了这个思维活跃的孙一涵一眼。
不知何时,台上的初瑞已经走下台,迟裴昕迈着蝶叶小步,仪态万方,雍容华贵的走上台,司仪连忙将麦克风递给她。
她接下来说的话,大同小异,无非就是感谢这个人,感谢那个人。几乎把剧组里的人都感谢了一遍,有点敷衍的结束了演讲。台下的人却很有默契的为她鼓掌。
筱萌没有那么好的闲情雅致听他们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还要十分附和的鼓掌。
一道道美味佳肴不断的被端上桌,她埋头和孙一涵吃的津津有味。殊不知,宴会外正打的不可开交。
原来是冷亦寒他们想要进入宴会,却没有邀请函。于是不知深浅,入世不深的保安们死活不让他们进去,他们只知道眼前的人来势汹汹,却不知道他们来头不小。
正愁着无名火没处发的冷亦寒,一秒十,直接将这些看似人高马大的保安打的个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被打趴的保安倒了又站起来,站起来又被打趴咯。几个回合下来都被冷亦寒轻松KO过后,一个个面面相觑,踌躇不前。
就在保安们一个个狼狈不堪,不知所措的时候。
“啪啪啪啪啪”大堂经理走了出来,并不停的鼓掌着。
金钱多和周不理相视一笑。
冷亦寒看清了来人,唾弃的漠视了大堂经理一眼。
大堂经理对于他们这种轻蔑的表情不以为然,与其说不以为然,倒不如无可奈何更贴切点。
大堂经理幕翰林蹊跷怪僻的说道:“呦,这不是冷大少爷嘛,几年不见,别来无恙呀!性子还是这是这么急,拳头永远比脑子动的快。都几年了,居然一点长进都没有。”幕翰林面不改色,笑里藏刀,没有了当年唯唯诺诺的鼠辈样,有点脱胎换骨,和以前那个幕翰林截然不同。
冷亦寒走到幕翰林面前,睥睨不屑一顾的藐视了他一眼。冷亦寒并没有打算将他暴打一顿,所以将双手插兜。
然后不甘示弱的讥讽道:“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给我端茶倒水整整三年的幕翰林吗?怎么,习惯了被人呼来唤去,跑到这来当服务员了?呵,这衣服很适合你嘛!”
大堂内火药味十足,幕翰林挑了挑眉,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面对面和冷亦寒说话,不用趋炎附势的巴结他,只为了能够和他在一起。更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冷亦寒方才被自己冷嘲热讽居然没有挥拳打人,难道就因为自己方才说他一成不变,依旧野蛮专横,他的拳头便有所收敛?
不不不,一切都只不过是幕翰林在白日做梦,他冷亦寒自命不凡,人上人的佼佼者,怎么可能会被他幕翰林区区一句话震撼,真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
“为什么不动手?”幕翰林带着一点无法言喻的悲伤,自取其辱问道。
呵~冷亦寒冷笑道,显然被他这种时隔多年,一成不变的傻劲给雷到了。
冷亦寒像是吞噬了邪恶的果子,使他与生俱来胁迫感紧紧逼近幕翰林。
一字一顿说道:“我冷亦寒打狗也要看品种,像那些我连名字都叫不出口的狗,动手,只会弄脏我的拳头。”
说完,冷亦寒便朝初瑞他们剧组设宴的厅堂走去,金钱多和周不理不紧不慢的跟在冷亦寒的后面,与幕翰林擦肩而过时不忘嗤之以鼻的看了他一眼。
幕翰林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情跌落了谷底。
他终究想不明白,高三快毕业那年冷亦寒为何无故派人毒打了他一顿,走前那些混混还再三警告他,让他嘴巴放干净着。
为什么?
一旁的保安群龙无首般,不知所措,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去阻绕他们怕是会被冷亦寒虐死,若放任他们肆意妄为饭碗惧怕也是保不住。
于是,一个看起来比较滑头的保安走到幕翰林的面前,颇为为难的问道:“幕经理,需不需要加派人手?”
幕翰林深深吸了一口气,用一副极其无可奈何的口吻说道:“他要是能让你拦住,就不叫冷亦寒了。你们各司其职,该干嘛干嘛去,他不用你们管,都散了吧”
“是”滑头保安应声后,甲乙丙丁各自忙碌去了。
而前台小姐,看了整出好戏,她被冷亦寒绝世容貌,霸气侧漏的身姿,迷的意乱情迷,迷的东西不分,迷的眼睛直冒金花。
冷亦寒走后,突然她嘎的一下,被冷亦寒帅晕了。便宜了和她一起工作的小胖,终于找到了下咸猪手的时机,紧急人工呼吸。
估计这妞一觉醒来,得知真相后一定会分分钟拔剑自刎。
宴会厅内,各路文人雅士,品尝着美味佳肴,高雅的晃动着手里的酒杯,或虚情假意的相互寒暄,或谈笑自若的嘘寒问暖。
初瑞则时不时的东张西望一番,好像在寻觅着什么?迟裴昕则小鸟依人,知情知性的徘徊他左右。时不时朝这个雍容贵妇打声招呼,时不时和擦肩而过的雅士,握手,时不时打开手机像是在等人。
筱萌依旧一副像是倒了十辈子霉,饿死鬼投胎般,头也不抬的狂吃猛喝。
而一旁吃饱喝足,无所事事的孙一涵,不经意间发现了步入宴会大厅的冷亦寒,和他的两个好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