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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光明之门

二零零八年四月,鲁南小城临沂。

下了一整夜的春雨才刚刚收住。雨后的临沂城,空气宜人,温和的东南风里夹杂着甜甜的土腥。贪睡的人们,这时候还没有起床,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的。时令已到暮春,晨间的气温也开始温热起来。不少爱美的姑娘,已经换上了漂亮的夏装,给小城临沂,平添了几分姿色。但伏天还远没有到来,也还不至于热得厉害。

鲁南师大门前,三五成群的男女学生,骑着脚踏车,呼啸而过。他们一定是去往水县郊游的。水县并没有几条水,多的却是山。千把个山头,热热闹闹,把水县搂抱得严实,只从南面开了个口子,给外出刨食儿的汉子们行了个方便。迷龙河就乘机摸了进来,在六娘山一带打了个卷儿,磨蹭?成了大大小小几十个水泡子,滋养了一茬又一茬美丽的水县姑娘。

水县虽不是什么重要景点,但每逢春夏,鲁南苏北一带,也还有不少闲人喜欢到这里逛一逛,体验一回于别处早已无从寻觅的乡村风味。游山玩水自然就得吃,就得住,就有了经济。况且水县不像其他县份那样交通便利,有大片平整的土地适合建厂。

于是县里权衡一番,瞅准了这里面的利害,有了取舍。不声不响地赶走了城外的几家加工制造厂,连迷龙河上架了几十年的水泥桥也拆了,邀了本地的赵西梅老汉作起了摆渡人。是以河的另一边忙着招商引资,现代建筑拔地而起,而水县人却不紧不忙的生活着,只等外面的世界把钱送到他们口袋里。

初次来水县的人,一过河,就有了如梦似幻的感觉。青山绿水,竹筏子,摆渡人,对于见惯了灯红酒绿的他们,总有一种隔世之感,仿佛自己不是置身全球化时代的中国东部乡村,而是到了某个江南古镇。待见了镇里人,骑着电动车、摩托车走街串巷,或者拿着手机说着与河对岸并无二致的本地方言,才恍然悟到自己还是在原来的世界,心头诧异着,人口繁密的鲁南,偏偏就还藏着这样一个桃花源一样的地方呢!

在水县柳溪镇通往临沂城的一条羊肠小道上,水县柳溪镇小青年儿周鹿鸣行色匆匆,左肩挎着一个鼓囊囊的帆布包,与师大的学生们迎面而过。他个子不高,额前的头发微微打着卷儿,两条浓黑的眉毛连成了一条线。他已经劳动两年了,皮肤有些黑亮。裸露在衬衫外面的两条胳膊,结结实实的。

如果他不说,你定不会想到他是水县瓷厂的装卸工。他的工友们,一个个高高大大的,不论是上工还是休息,总是一副脏兮兮的样子,外表多半还有几分蛮霸。而他,白衬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干干净净的,像是还在读书的学生,眉眼间也透着一股书卷气。刚来厂里的时候,老板不太愿意收他,几经央求,才勉强留了下来。

他起早贪黑,每天比工友们多干两个钟头,一上工就把劲儿往死里使。连着两个月,他的业绩都是装卸组最好的,老板开始对他刮目相看了。他太拼命了,两个臂膀,被沉重的货箱压烂了,血汪汪的。一到夜里,就钻心的疼。

他没有像其他新来的工友那样,没人的时候躲在被窝里掉眼泪。疼得厉害的时候,他就到厂后的山溪边,沿着溪水往山上跑。跑累了,就躺倒在溪边的花丛里,对着蓝天白云,对着山风溪水,唱起了歌子。唱着唱着,就忘记了累,忘记了疼。

村里的水芬小姨听说鹿鸣被货箱压烂了膀子,就跑到厂里把他一顿臭骂然后把人拽回了柳溪镇。夜里,水芬小姨让鹿鸣趴在白炽灯下,给他上药水。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在了他的膀子上,分不清哪是药水,哪是泪水了。“小姨你不用担心,我膀子硬着哩!”鹿鸣嘴上虽硬,心里却分外地自责。蒲小义走后,这个善良的女人已经把眼泪流干了,不能再让她心焦了。

水芬是赵西梅老汉的小闺女,柳溪镇拔尖儿的漂亮姑娘。水芬比鹿鸣大九岁,两家沾点亲戚。赵西梅早些年闯关东瞎了一条腿,老婆也跑了,带着三个闺女过日子,一家人受了不少苦。水芬初中毕业就到镇上的服装厂上了班,农忙的时候,也下地干活。天蒙蒙亮就起,做饭、挑水、喂猪、打青柴,没有她做不来的。

鹿鸣那时候还小,最喜欢跟着水芬疯玩。水芬背着大筐,领着小鹿鸣,在几十里长的河堤上逛。河滩上河汊纵横,到处是沙冈。河汊两岸除了成片的柳林,还有大片粗壮的银杏树,枝枝丫丫的搭满了大大小小的鸟窝。水洼里丛生着芦苇、野麻和蒲草,红翅膀的蜻蜓,停在在苇尖、麻叶上;红脖子的水鸡,只有蝴蝶大小,一听见响动,就扑棱棱飞远了。

小鹿鸣穿着裤衩,赤着脚,捞虾米,掏螃蟹,可着劲的疯。水芬忙累了,就坐在柳荫下看着小鹿鸣玩,把一条油黑的辫子盘在脑后,折了两把柳技,编成圈,戴在头上。鹿鸣见她热得满头汗还穿戴的严实,就说:“小姨,和我一样光膀子,凉快。”

“放屁!”水芬脸一红,“姑娘家能脱光膀子吗?!”

“怎么不能,俺前院的四奶奶的一到热天就光脊梁躺风扇底下。”

“四奶奶不是姑娘,她老了,长成男人了。”

“那小姨老了也成男人吗?”

“是的。”

“那我以后会长成女人吗?”

“会啊。你娶了媳妇就成了女人了。”

“那我也能生小孩吗?”

水芬就笑了。笑完,头戴柳帽,又钻进玉米地薅草去了。小鹿鸣坐在柳荫下的石阶上,拿柳叶卷了个哨。吹得吱吱响。哨子一响,苇从里就有了动静,不知是鱼还是青蛙。他没有起身,困了,顺势就躺在了蒿丛里。他在梦里吧嗒着嘴,一行口水在他满是泥巴的腮旁汇成了小溪。

“嘿嘿——嘿嘿……”小鹿鸣傻笑着,惊起了一群水鸟,扑棱棱飞远了。

突然,水芬在玉米地里叫了起来。小鹿鸣揉揉眼,爬起来就跑进了地。水芬躺在地里,疼得要命的打滚儿。小鹿鸣吓坏了,“小姨,你怎么了,你裤子上怎么这么多血!你等着,我去叫周大拿,我上次磕破了头,就是他给贴了膏贴,几天就好了。”说完,就往外跑。“别去,小姨没事,你到河滩上捧把滚热的沙土,盖我小肚子上。”小鹿鸣飞跑出去,用褂子包了一包烫手的河沙。

“小姨,还疼吧?”

“不疼了。”

“小姨让毛猴子咬了吗?”

“是的,让毛猴子咬了。”

“那咱快走吧。”

“没事,小姨坐一会就好了,你去我家,找你二姨,给我拿条裤子来。”

不一会,小鹿鸣就把裤子拿来了。

“小姨,我去偷个西瓜给你吃。”

“偷谁家的?”

“偷我大舅种的。”

“你大舅知道了,打你三鞋底。”

“没事,我大舅最疼我了,给小姨吃,我大舅知道也没事。”

“那你去吧。”

小鹿鸣不一会,就抱来了个大西瓜,重得他都快迈不开步了。

水芬吃了西瓜,脸上就红润起来了。

“小婊子儿你看我干什么?”

“小姨,你真好看。”

“呸!我看你跟着三锤那几个野孩子疯,学坏了,往后再赖我家不走,我可不搂你睡了。”

“你要跟小义叔睡吗?”

“你个小孬种,谁教你这么说的?”水芬愣了。

“小义叔说的,他说我长大了你就不跟我睡了,得跟他睡。还说让我跟你睡一回去他家跟他睡,他就给我逮一窝斑鸠。”

“这个该死的蒲小义……他还说什么了”

“小姨你脸红了!”

“没有,小姨热的。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问我小姨有没有说过他什么。”

“你下次见了蒲小义就说你小姨说让他嘴上生疮死了没人埋。”

“我不说,我说了他就不给我逮斑鸠了。”

“你不说,我以后就不带你玩了,也不疼你了!我给你舅说你偷了他种的瓜给蒲小义吃了。”

“那我说。”

“这才是好孩子。”

“小姨,你真好看。我以后要娶个小姨这样的媳妇。”

“好啊,那你以后找了对象,要先让我给你相看相看。”

……

水芬小姨疼鹿鸣哥俩,鹿鸣从小就知道。每当发工资的时候,鹿鸣就盘算着该给水芬小姨添置点什么,只是每次水芬小姨都说让他好好攒钱,攒了钱好娶个俊俏媳妇。水芬小姨这么一说,鹿鸣就红了脸。

最近几个月,周鹿鸣干得更卖命了,每天早上五点半就爬起来上工。别人一天装五车,他最少也要装上七车。他把钱攒下来,除了寄给家里,就是送给自己在师大读书的双胞胎哥哥。当然,他也不会忘了给自己留上两三百块钱。每个月,他总还是要买上几本书的。他不太敢当着工友们的面看书,怕被笑话。

每天晚上十点以后,大家都睡下了,他就拿上一本书,悄悄地爬起来,到厕所的灯下去读。天冷的时候,就趴在被窝里,打起手电。几个要好的工友多半是知道的。但他们却不知道他还偷偷地学写起了小说。

去年夏天,他在一本期刊上惊讶地看见,一个比他还小一岁的修理工,竟也发表了不错的小说呢!他有些坐不住了,就拿起笔,写起了自己在厂里的生活。他有一股狠劲,自己认准了的,就不会轻易撂下。

一年多时间里,他前前后后写了十几个本子,一百多万字呢。他挑选了十几篇,投寄了出去。然后是无限的等待,然后杳无音信。他没有灰心,继续写,继续投。渐渐地,开始有一些热心的编辑给他寄来几句砥砺的话或者修改意见了呢。仅仅如此,他就受到了莫大的鼓舞,越发勤奋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昨天下班前,他接到了《沂蒙文艺》杂志社主编乔耕读的电话,乔主编说本期杂志打算用三分之一的版面来发表他的8部有关“新农民工”生存现状的短篇小说,希望他能够在近期抽时间来一趟编辑部,聊一聊稿件修改的问题。

到编辑部修改小说?他真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在他有限的经验里,这是知名作家才能享有的待遇,他有些不敢相信。可刚刚那个每期都出现在杂志上的号码分明在告诉他,这是真的。他稍稍平复了内心的激动,一挂断电话,就给车间主任请了假,热切期盼着自己的编辑部之行了。

从水县开往临沂的班车,每天跑五六趟,他却没有坐。倒不是心疼钱,只是单纯的喜欢这种徒步的感觉。几年里,他就是这样一次次背着包步行到师大的,沿途的花花草草他都记在了心里。

这五十里山路,他每个月都要走上一次,去看望自己在师大读书的哥哥,顺便让哥哥帮自己在师大图书馆里借上几本小说。《沂蒙文艺》杂志社离师大不到三站路,他打算顺道也去看看哥哥。

鹿鸣、剑鸣兄弟俩上面,还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这在整个水县,也是不多见的。那几年,县里计划生育抓得紧,村干部没少到家里闹腾。孩子一多,生计也就成了问题,大舅不愿看着妹妹受累,主动提出抚养两个小家伙。

因为从小长在外婆家,兄弟俩也就随了外婆家的姓。鹿鸣母亲兄妹五人,大舅是兄妹里的老大,一辈子没有结过婚,把鹿鸣兄弟俩当亲儿子一样疼。

刚到外婆家那会儿,连外婆家的门槛都迈不过。大舅二十年如一日,又当爹又当娘,从没有叫过屈。因为不在母亲跟前,两个小家伙就只能喝奶粉。那时候奶粉质量差,喝得兄弟俩直窜稀。每逢谁家的媳妇生了孩子,外婆就抱着两个小东西去蹭奶,说起来,兄弟俩也是喝过“百家奶”了。直到现在,鹿鸣每次回家,村里的女人还打趣他,“你小时候可没少喝过我的奶呢!”

兄弟俩上中学的时候,外婆去世了,从此兄弟俩就和大舅相依为命了。母亲自己带着四个孩子,平时很难顾全到小哥俩。没有女人的家庭最害怕过年,欢乐是别人的,他们只有在别人的欢笑里才感受到一点年的味道。如果不是村里的水芬小姨常过来走走,他们连一顿年夜饭也吃不好。

也是因为过年,他们过早地感受到了人间冷暖。头几年,大舅还是个壮劳力,庄稼营务的好,又会拾砖拿瓦的,农闲的时候,带着村里的一帮后生,十里八乡的,揽了不少活。过年的时候,来给大舅拜年的本家后生,一茬撵一茬,把头磕得脆响。后来,大舅老了,兄弟俩又还小,家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差。再过年的时候,大舅摆上一桌酒,坐在桌前,等着,等到过晌了,也等不到一个来拜年的后生。大舅就端着酒杯,看着鹿鸣兄弟俩,发愣。

大舅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虽然外婆家是地主成分,但年轻时候的大舅是村里少有的几个文化人,队里就安排他当了会计。大舅是柳溪镇有名的俊俏后生。每次到公社开会,镇上的姑娘们为了看他一眼,翻山越岭的,步行几十里。

后来大舅又做了村里高小的教师,每次讲课的时候,窗外总是站满了附近村子的女人。姑娘们相亲的时候都喜欢把男方和大舅做个比较,都说,“但凡他长得有一点像周明岩,我这辈子跟了他也不亏了。”虽然喜欢大舅的姑娘很多,但没有几个真心愿意嫁给这个“地主羔子的”。

后来,大舅和村里的的葛香兰恋爱了。他们分在一个生产队,一起下地,一起劳动,一起说说笑笑。葛香兰根正苗红,又是镇上的团支部书记,预备党员,本不该和大舅有什么牵扯,可偏偏就是她顶住了家庭和社会的压力,和大舅相爱了。大舅的心里矛盾起来了。他爱葛香兰,但也正是因为爱她所以更怕连累她,误了她的大好前程。他只好疏远了她。

葛香兰的爹葛财旺把闺女关在家里,不让她和大舅来往。公社粮管所所长看上了葛香兰,厚着脸皮到葛家提亲。葛财旺就找到大舅,说,“我闺女已经许给了杨所长,你以后别缠磨我闺女了,这是严重的政治问题。”大舅的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什么也没说。

葛香兰出嫁的前一天,逃到鹿鸣外婆家,躺在了大舅的床上,死活不走。谁来叫她,她就说是周明岩的人了。葛财旺没办法,跑到六娘山上找到了正在劳动的大舅,扑通跪下,“大侄子,叔给你磕头了,你就饶了我闺女吧,政策紧了,我闺女要是跟了你,初一十五的保不定就成了寡妇……”

大舅哭着从山上下来,一进门就把香兰往外撵,“葛香兰,你走吧,我看不上你。”葛香兰眼泪也下来了,“明岩,你不用瞒骗我。你心里想的什么俺都知道。我什么都不怕,死也跟你死在一个窝里。”大舅抹抹眼泪,一狠心,把葛香兰推出了门外,“你这辈子别再进俺家的门,你滚……”

葛香兰嫁给了杨所长,一辈子没有再回过柳溪镇。

那以后,大舅一直没有结婚。1978年,外婆家平了反。那一年,大舅三十三岁,人长得体面,又有文化,再找个媳妇也是不难的。可无论哪个媒婆一进门,大舅就会一顿臭骂。有一次小鹿鸣问大舅有没有后悔过,大舅坐在院子里的樱桃树下,吸着旱烟,眼神有些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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