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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有苦说不出

婉宁回到房里,看着放在书桌上的照片,那是妈妈在世时照的全家福。看着照片,想起妈妈在世时的幸福情景:早上妈妈轻轻地把她叫醒,帮她穿好衣服,带她一起去洗漱,爸爸在厨房为她们准备早饭,他们吃完早饭后,和爸爸妈妈一起出门,他们去上班,自己去上学。看着照片上对她亲切微笑的妈妈,不由得想起现在的家,现在这个恐怖的家。耳边还响起董林那句把她交给那个可怕的女人的话,现在连爸爸也不要她了,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妈妈微笑着的美丽的脸,伤心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夺眶而出。

婉宁看着妈妈的照片,摸着妈妈的笑脸,妈妈在世时的快乐幸福的情景不断地浮现在眼前,“婉宁,妈妈在这儿,快过来!把书包给我,今天上课听懂了吗?饿了吧!这是刚买了的,你最喜欢吃的包子,还是热的,快吃吧.....”妈妈的话,回响在耳边,这不禁让她更加伤心起来,她把妈妈的照片紧紧地抱在怀里,默默地哭泣着,望着天空在心里拼命地呼喊,“妈妈!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呀?我的好妈妈!你到底在哪儿呀?妈妈,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看到了吗?妈妈!你帮帮我吧!快帮帮我吧!妈妈!我怕!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呀!妈妈!你来帮帮我吧……”也许是惊吓过度,也许是过度伤心,她哭着哭着,竟然抱着妈妈的照片睡着了。

在睡梦中又看到妈妈那熟悉而又变得有点陌生的脸,婉宁害怕妈妈看不见她而走远,赶紧向妈妈跑去,她边跑边喊“妈妈!妈妈!我是婉宁,我在这儿!”妈妈听见了她的呼喊,也笑着向婉宁奔跑过来,她也边跑边叫着婉宁的名字,就在妈妈要抱着婉宁的时候,妈妈那张慈祥和蔼的脸突然变成了王艳那张凶狠恐怖的脸,她无比狰狞的脸奸笑着张牙舞爪地向她扑了过来……

就在她快要被吓死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她睁开她那双诚惶诚恐的眼睛,惊惶失措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赶紧擦干眼角残留的泪水,慌乱地把妈妈的照片藏在了枕头下,像只受伤的兔子,急忙窜去打开门,她恐慌地看着门外。原来是董林把王国天送到学校回来了,他见婉宁这么晚还在睡,以为她生病了,所以急忙来叫门,看看她是不是很严重。

婉宁一看是董林,委屈的泪水在眼里直打转,她刚想叫“爸爸”,可舌头传来的巨痛让她不能开口,董林看着她那痛苦的样子就关心地问,“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婉宁痛苦地摇摇头,她多想把舌头伸出来让董林看看王艳今天对她的恶行,她还没张口,就看见王艳站在董林的身后,虎视眈眈地瞪着她,她恐惧地看着王艳那张阴沉而恐怖的脸,又想起了董林和王艳还有别人说过的话:你想怎么管就怎么管,我从现在起就把她交给你了;你爸现在对我是言听计从;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一想到这些,吓得她忙对董林摇摇头,王艳见婉宁摇着头,就笑着走到董林的身边温柔地说:“没迟到吧!他们的学校还不错吧!你在外面也跑了大半天了,累了吧!快来吃点水果!”

董林笑着说:“不累,没迟到,我们到的时候还早呢,他们学校确实不错!”他边说边跟着王艳走到茶几前拿起她洗好的水果吃了起来,他见婉宁还站在门边没有动,就笑着对她说:“婉宁,你也过来吃点吧!”

婉宁的舌头还在钻心的痛,怎么能吃东西呢?她站在原地没动,无助地看着董林痛苦地摇了摇头。沉浸在幸福当中的董林根本就没有看出婉宁的痛苦,他只觉得性格一直外向的婉宁今天变了,变得不爱说话也不喊人了,他以为是家里突然多了两个人,让她感到不习惯。就站起来笑着走到婉宁的跟前拉着她的手说:“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是不是不习惯家里多了两个人呀,以后,我们要一直住在一起的,你妈人好,又喜欢你,你别怕,过来吃点吧!这水果真的很甜很好吃的!来,你尝尝!”说着就把婉宁最喜欢吃的荔枝递到她的跟前。

王艳不怀好意地看着婉宁亲昵地笑着对她说:“快过来吃点吧!真的很好吃耶,不信呀!你尝尝呀!”说完,她坏笑着把一个苹果递到婉宁的面前。

董林欣然地对婉宁说:“你妈给你吃,你就接着吧!”

婉宁还是不说话,依然摇着头,不肯接王艳手中的苹果,董林以为婉宁是怕生,不好意思吃,他从王艳手中拿过苹果递到婉宁面前,说:“吃吧,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不用这样拘束的。”

王艳也热情扬溢地对婉宁说:“就是,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样拘束的,拿着,吃吧!”她目光逼人地看着婉宁,婉宁惧怕地看着她接过了苹果。

董林看婉宁接过了苹果就笑着对婉宁说:“这样就对了,快吃吧!”

婉宁刚把苹果递到嘴边想张嘴咬时,舌头的巨痛又让她把张开的嘴闭上了,董林看婉宁还是不吃,关心地问,“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吃呀?”

婉宁看出董林的关爱,痛苦地张口艰难地想说出王艳的恶行,结果还是被王艳那凶恶而狠毒的眼神给吓了回去,她痛苦地撒着谎,“我口腔溃疡了,不想吃。”

王艳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恶毒地笑着虚情假意地对婉宁说:“你口腔溃疡了呀!那更要多吃水果了,再说苹果的维生素含量高对口腔溃疡是有好处的,痛就慢慢吃,吃吧!多吃点!好得快!”

董林也笑着对婉宁说:“是呀,多吃点水果口腔溃疡就好得快,吃吧!没事的,慢慢吃。”

婉宁没有办法,只好忍痛张开嘴咬了一小口,苹果进入口中的那一瞬间,巨烈的疼痛让她的脸都变了样,董林看她这么痛苦,忙说:“你张开嘴让我看……”

没等董林说完,王艳急忙笑着对董林说:“唉呀,你也是的!一个口腔溃疡有什么大不了的,多吃点水果蔬菜就好了,别把孩子养得太娇气了,太娇气的孩子将来长大了没什么出息的,你不想我们的婉宁长大以后,遇到芝麻大点儿事儿就喊天叫地的打退堂鼓吧!”

董林听王艳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作了,于是就安慰婉宁说:“没事的,不就是一个口腔溃疡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听你妈的,别太娇气了,等你把这个苹果吃完了,说不定就好了,吃吧!”

王艳看婉宁还不吃,就伸手拿着婉宁的手把苹果硬往她嘴里塞,她脸看上去是笑着的,可她的眼神却是狠毒的。她阴狠地看着婉宁说:“把这个苹果吃完,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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