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满腔热血一身正气的出现在了饭馆老板面前。
“出事了吧?”
饭馆老板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走吧,带我去看看。”我淡淡的说道:“事先说好啊,事情了了,香火钱可不能少了,至少五百。”
说句实话,我心里也没底,可不敢跟道爷那样张口就是两万,而且给我两万块,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花。
饭馆老板还真是爽快,当即就掏钱,数了六张给我道:“是大师让我来请你一起过去看看的。”
大师?什么大师?
我没有开口去问,因为哥要保持高人的风范,而且钱我也没接过来,开玩笑,咱是大师,怎么能啥都不干就先收钱的。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我跟饭馆老板一边走着一边聊着。
老太太死了之后并没有立即操办丧事,而是放了一天,想要等到保险生效理赔。
可保险公司也不是吃素的啊,尸检结果一出来,人家也不给理赔。
饭馆老板跟他媳妇就想着能从保险公司弄点理赔金,所以两方就争执了起来,甚至还闹到了打官司的地步。
他们本来就没理,到了法院自然也没能赢,但有句话说的好,刁民任性,一哭二闹三上吊。
饭馆老板带着一家人天天跑去保险公司闹,老太太的丧事也就耽误了。
保险公司估计也是想要息事宁人,于是便商议理赔一半。
这才让饭馆老板一家消停了一会。
理赔到手该办丧事的时候,饭馆老板才感觉到事情不对劲。
因为老母亲的尸体放在家里那么多天,竟然没有一丝异味,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个死人,面色异常红润,甚至比活着的时候还健康。
可人死了是事实,饭馆老板也唯恐有什么不妥,于是当即就决定治丧。
说一下啊,我们这里普及火葬才两三年光景,所以那个时候基本上都是直接下葬的。
饭馆老板选的棺材是普通的木材,并不名贵也不是很沉。
可八个壮汉愣是没有抬动这棺材。
最后又来找四个人,十二个人一起抬,抬是抬动了,可还是没有抬走。
绑棺材的龙绳断了,棺材落下的时候把一个人的腿给搁下边了,当场就给砸断了。
这样一来其他的抬棺匠也都不敢接这买卖了。
有人告诉饭馆老板:老太太是不想走,需要请位大师送老太太。
其实饭馆老板一开始就想到了我,只是觉得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而且我指定会狮子大开口,所以才托人从外地找来了一位大师。
穿过“难民营”,我跟饭馆老板进了村子。
刚一到村口就能看已经搭好的灵门了。
上书:母仪千古,女史流芳,慈颜难再,风荡慈云,慈竹霜摧。
在旁边的丧棚里还有几个吹唢呐的老人。
老板媳妇在灵堂边哭声震天。
若不是我知道这两口子什么德行,我还真就信了他们是大孝子。
饭馆老板带着我穿过了灵堂,去了他们家的堂屋。
堂屋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具棺材,上面用绣着凤纹的红色绒布盖着。
除了棺材之外,房间里只有一个中年人。
“大师,您要找的人我给找来了,您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饭馆老板很恭敬的走到了那人面前。
我仔细打量了那大叔一番,看不出来他有什么过人的本事,瘦高挑,一身灰色的布衣,身上连个褶子都没有,要说真有什么过于常人的地方,那就是他有些过于斯文了。
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我。
良久之后,大叔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哎!你们出去吧,我一个人能行了。”
什么意思?明明是他让饭馆老板把我请来的,这还没开始呢就要赶我走,真当我是他家使唤仆人了!
“大叔,你哪儿来的?”心底有气,我说话的语气自然也算不上友善。
大叔没有理我,看着我的目光也越来越凝重,过了一会之后,他的眉头都快凝成一个疙瘩了。
不带你这样的,你有事说事,你那眼神是几个意思啊,神神叨叨的真把自己当成神仙了!
我觉得大叔是在故弄玄虚,其实是来混吃混喝的,想要把我叫过来羞辱一番,然后好能够体现出他的高大。
“同学,要不你跟我出去吧,让大师一个人处理。”饭馆老板对大师的话那是言听计从。
我这臭脾气还真就不能如了他的愿。
“不走,我倒是要看看这大师怎么做法,也好学习一下。”我有些生气的看着大叔说道。
大叔盯着我看了好久,最后他非常肯定的说道:“你有病。”
“你才有病呢!”我立即就毛了。
如果说刚才是无言的侮辱,现在他就已经直接晋升到语言攻击了!
在发展一会,估计我该动手抽他了!
“你真有病。”大叔非常肯定的说道,然后他跟饭馆老板说道:“你先出去吧,不要让任何进来打扰我们。”
我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被人平白无故的说有病,就算是个泥人也该生气了。
“你再说一遍试试?”我往上撸了撸袖子,大有你敢说我就敢抽你的姿态。
“你本应该是个死人,可却强行还魂了!”
本来我还不忿,听到这句话,我直接愣在了原地。
“即便是还魂,也逃不了阴差的索命,那人造诣不浅,竟然把碎魂融入到了你的魂魄里面。这样的好处是,阴差发现不了,你还能在人间生活,可这样的坏处那人应该没告诉你吧,你绝对活不过二十岁。”
你绝对活不过二十岁,这句话跟个雷一样在我心里炸开了。
真的假的?看他说话的语气以及神态,不像是在忽悠我,再说了,忽悠我也没他什么好处吧!道爷怎么没跟我说过?
不过这让我想起来小时候道爷有说过我身体出了些小毛病。
现在想想,这种事在道爷眼里也能算是小毛病,他老人家的心到底是有多大啊!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信口胡诌的!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我撇了撇嘴道,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信服他的。
“我是医门传人!金针治病,银针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