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生直接忽视珞轻,径直走到慕容徽面前,“慕容兄,好久不见。”
“杨逸兄,好久不见。”
“自越城一别距今已有三年了,慕容兄过得如何?”
“甚好,不知杨兄如何?”
打过招呼两个人就开始寒暄起来,将一旁的珞轻忘了个干净。原来百晓生名叫杨逸,与慕容徽是昔日旧友,怪不得慕容徽会对百晓阁这么了解。“好嘛,三哥竟然敢瞒着她,让她继续犯花痴,哼哼……”
珞轻转过身使劲捏住慕容徽腰上的一块肉,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三哥,这位是?”
“嗯”慕容徽闷哼一声,不着痕迹的将珞轻的手拽了下来,“这是我当年外出游历时认识的好友,杨逸,他就是刚才跟你说的百晓阁阁主。”他复又看向杨逸,“杨兄,这是……”
珞轻上下扫了慕容徽一眼,眼神中尽是杀气,“你要是敢说漏了我的身份,要我跟你没完。”
“咳咳”慕容徽瞥了珞轻一眼,看向杨逸,“杨兄,这是我表弟,慕容晗。”
珞轻一拱手,“在下慕容晗。”
杨逸绅士的向珞轻回礼,“慕容公子”。心中打量了珞轻一番,慕容徽这个表弟从容貌上来看当真是慕容家的人。当年初见慕容徽时就惊为天人,没想到如今见到慕容徽的表弟也是容貌也是清妍秀丽,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美人,不过若是扮为女子,不知有多少男子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杨大哥……”珞轻见他久久不语,连忙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对杨逸有些似曾相识之感。
“慕容公子,何事?”杨逸这才回过神来。
珞轻轻笑了一下,“杨大哥,刚才走神了。”
杨逸刚要说话,就听到杨青的声音传来,“二位慕容公子,家师已在中厅等候。”
慕容徽答道:“请杨师兄前面带路。”,又看向杨逸说道:“杨兄,我与慕容晗先去见过故人。”
“好,杨逸在此,恭候慕容兄。”杨逸又向珞轻点头示意,珞轻也点头回应,她与慕容徽这才离开。
珞轻从来都承认自己是个颜控,见到杨逸这样的俊男,心中自然想要亲近,想到这珞轻就边走边偷笑出来。
“小妹,你在笑什么?”慕容徽低头在珞轻耳边耳语。
珞轻将他从身边推开,得意的说道:“见到了帅哥俊男,我当然开心了。”
“难道我算不上你口中的帅哥俊男吗?怎么没见过你对我犯花痴?”
“你?你不算是帅哥,也不算是俊男,你是个妖孽。”珞轻愤恨的瞪了慕容徽一眼,“还是个就知道欺负我的妖孽。”
慕容徽笑而不语,能被珞轻称作是妖孽,这大概也是她极高的评价了。
转眼间他们就进了中厅,整个中厅用青色的薄纱装饰,墙面上装饰着各色的佩剑。他们刚一进入中厅就见到前方太师椅上坐着一位中年男人,正拿着茶杯轻啜茶水,那人就是铸剑山庄庄主杨刚。
“师父,这位慕容将军的三公子慕容徽,这位是他的表弟慕容晗。”三人一站定,杨青就上前介绍。
“见过杨世伯”珞轻与慕容徽朗声道。
杨刚将手中的茶杯稳稳地放在茶几上,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两位贤侄不必多礼,快请坐。”
“多谢世伯”两人就近坐了下来。
“来人,上茶。贤侄,慕容贤弟如今身体如何?”
慕容徽拱手回答道:“回世伯,家父去年刚从前线回到京城,在前线受了些伤,您来信前几日,家父突然犯了旧疾,因此让我兄弟二人前来。”
“慕容贤弟可有大碍?”杨刚一听慕容智身患旧疾,不觉有些着急。
“世伯不必忧心,家父并无大碍。”
“那就好,贤侄这次来我铸剑山庄可要多住几天。”
“承蒙杨世伯关照,小侄多有打扰。”
“杨青,这几日就由你带两位慕容贤侄在我铸剑山庄参观一番。”杨刚这就把慕容徽与珞轻交给了杨青。
“师父……”一个跑到厅中向杨刚作揖行礼,“师父,朝阳派掌门徐靖宇已到门外,还请师父前去相见。”
“好,为师这就来。”杨刚说着就起身出门,“杨青带两位贤侄先回客房。”
“是,师父。”
杨刚起身离开后,杨青也带着珞轻与慕容徽到了各自的客房。“两位慕容公子,若是还有需要尽管跟杨某说。”
“多谢杨兄。”
杨青走后,珞轻与慕容徽就各自回了房,回房之前慕容徽曾问珞轻要不要出来喝酒。若是以前珞轻一定会答应,可如今她在马上颠簸了一天,实在是累没有兴致再喝酒了。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如今虽是四月,但铸剑山庄地处南方,虽在半山腰但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蛐蛐也开始在草丛中鸣叫起来。使得珞轻虽然很累,但她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注定会在正确的时间遇到一个错误的人,开始一段痛苦的恋情。如今她还没遇到,那种天生的使命感让她心神不宁。也许注定今晚她会遇到那个人,如今还没见到所以她无法逃脱。
珞轻终于在床上躺不下去了,散着一头长发,起身披上一件披风出了门。门外不远处的石桌上慕容徽与杨逸正对月小酌,满院子的宁静祥和,现在唯一静不下来恐怕就是珞轻的心了。
珞轻为求安静从另外一个方向出了院子,信步在铸剑山庄中闲逛。恍然间珞轻看到一间孤立的房屋,门前有一棵海棠树。树上满树的繁花簇拥在一起,朵朵百花让珞轻心向往之。
忽然一阵清风吹来,朵朵洁白的落英翩然而下,她伸出手来,一朵落英正巧飘落在她的手上,拨动了她心底那缕心弦,她薄唇轻启望着飘落的海棠轻声念道:“碧影落错重掩门,风卷残冰碾作尘。雪撒清梦知故友,笔倾娥眉蔽素魂。”珞轻做的是首七律,可后面四句却怎么也接不上了。
正当珞轻冥思苦想之际,一个清韵的嗓音传来:“舞韵梦绮得无可,蕊白青雪坠墨痕。都云相思侵髓骨,谁解忘尘怜自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