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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抉择

古月城如以往般热闹无比,在这繁华的街道的一个角落,一个身穿破烂大衣的小男孩,坐在大街的一个角落,看着街上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一阵发呆。

“也不知道小欣过得是否还好?有没有受欺负?她此时应该也在想我吧?”莫凡很想念他的妹妹。

直到许久,莫凡才微微叹了口气,摸了摸小肚子,已经呱呱叫了许久,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自从与他妹妹分别,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他几乎每天都会坐在当时与他妹妹分别的地方,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希望在这万千的人群中找到自己最想见到的人儿,只是这都只是他的空想罢了。

“是时候去找些吃的了。”莫凡用小手捏了捏因为久坐而有些发麻的小腿,才站了起来。

古月城很大,分东、南、西、北四城,哪怕是在这里生活了两年之久的莫凡,他也仅仅在北城活动,其它三城他都没有去走过。

哪怕仅仅是一个北城,它也大到无边,常人哪怕一直走,也要花费两天多的时间才能走完北城,可见它的巨大。

走在熟悉的小道上,莫凡熟悉地穿梭在各个客栈、大户人家丢弃垃圾的地方。

这次他的运气居然非常好,在一处大户人家的外面捡到了一只还有三分之一完好的烧鸡,莫凡大喜,小心地将它从垃圾堆中拿起来,并从怀里拿出一张油纸,小心地将烧鸡剩余的部分擦干净,然后就蹲在角落,不管其他路人嫌弃的眼神,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他实在太饿了。

就在这时,从旁边突然走出一个同样穿着破烂的老乞丐,当他看到莫凡手中的小半只烧鸡时,眼睛发亮,偷偷摸摸地走向莫凡,准备从莫凡的手中抢走这小半只烧鸡。

不过莫凡在他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留意到了这位老熟人了。这位老乞丐也一直活跃在北城,两人经常遇到,而且这个老乞丐总是欺负莫凡两兄妹,不仅强抢他们获得的食物,还想限制他们为他做事。不过都被莫凡给挣脱了,因此,莫凡对他是十分讨厌的。当他看到这个老乞丐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莫凡就小心地戒备起来。

老乞丐没有想到这屁孩居然躲开了自己,于是恐吓道:“小屁孩,识相的就将你手中的烧鸡奉献出来给大爷我,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我凭什么给你?自己想要吃的自己去找。”莫凡虽然小个,但还击道。

“看我抓到你不把你打残。”老乞丐勃然大怒,说完立刻跑向莫凡,想迅速将这个可气的小屁孩抓住。

莫凡哪里会让他得逞,虽然他身体娇小,但这双小腿跑起来,速度却非常快。

老乞丐在后面疯狂追赶,小莫凡则在前面拼命逃,不断穿梭在大街小巷中。

“嘭”的一声,小莫凡一个躲闪不及,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直接被撞倒在地,手中的小半只烧鸡都脱手而出,在地上滚了又滚,才停了下来。

莫凡摸了摸被撞痛的脑袋,抬头一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少妇,此时美艳的少妇也正看着莫凡,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莫凡自知理亏,于是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少妇并没有说话,反而神情非常的激动,莫凡不解,当他瞄了一眼身后,发现那个老乞丐已经要追上来。于是,连忙跑到一旁,将那个已经很脏的烧鸡捡了起来,对着美丽的少妇,说道:“姐姐,有人要抢我的烧鸡,我先走了,刚刚真的对不起。”

莫凡说完,再次抬起小腿就要跑开。

但跑了一会,他发现自己居然是凌空而起,并没有离开,一回头,才发现自己的衣领被那位神情激动的少妇抓住了。

“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您大发慈悲。”莫凡还以为她是要责怪自己撞到她了,因为之前他就曾不小心撞到一个同样美艳的少妇,但却被那个少妇暴打了一顿,说是弄脏了她高贵的衣服。因此,此时当这位美丽的少妇抓住他的衣领时,他就下意识地觉得又要挨揍了。

真是躲得了老乞丐,却没有想到栽在了美丽的少妇面前,不过也好,被美丽的少妇打一顿,总比让老乞丐打一顿要好得多。

“你叫什么名字?”少妇突然说道,声音有些激动。

“姐姐,我叫莫凡。”莫凡老实回答。

就在这时,那个老乞丐终于跑到他们的面前,不断喘着粗气,想必没有想到这个小鬼居然如此能跑。不过当老乞丐看到小屁孩被一个少妇抓住,还以为是他偷了少妇的什么东西,于是连忙在一旁添油加醋道:“这位美丽的姑娘,这小鬼肯定是偷了你的什么贵重的东西,他刚刚还偷了我的烧鸡呢,真要暴揍他一顿才行。”

“你撒谎,这烧鸡是我找到的,是你想抢我的烧鸡。”莫凡虽然年纪小,但还是据理力争。

此时周围也聚集了一大群人,都在看笑话。在这里指指点点。

“看他这么可爱,不像是偷东西的。”

“就是,我也觉得这小男孩不会偷东西,应该是那个老乞丐污蔑他。”

“那可说不好,现在的小偷都是从小就偷东西,没准小鬼就是其中一个呢。”

“哦,我想起来了,这老乞丐前几天还在北街那边偷了一个老妇人的钱袋,不过被人抓住暴打了一顿,我记得当时他的腿都被打瘸了,我想肯定是他在污蔑这小男孩。”

众人一看,老乞丐果然有一条腿是瘸了。

..

围观的众人都在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老乞丐听到有人认出他之前几天的行为来,脸色非常的难看,明显有些心虚,反击着众人道:“老夫行走江湖多年,靠得就是人品,老夫会污蔑一个小鬼?”

“滚。”美丽的少妇突然出声,声音不大,但却震得老乞丐脸色煞白,老乞丐知道碰上了不该招惹的人物,于是不敢再说什么灰溜溜地逃离,而且他还看到有人已经摩拳擦掌。

莫凡没有预想中被暴打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心里非常开心。

而围观的人看到没有什么好看的,也散开了。

经过刚才的事情,美丽的少妇的情绪似乎已经得以平复,少妇看着站在她身前的小莫凡,伸出如同碧玉般的纤纤小手,摸了摸莫凡被冻得通红的小脸蛋,温柔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爹娘呢?”

“姐姐,我没有爹娘,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莫凡有些失落,他又想起了跟他相依为命的妹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哦,那你还有其他的亲人吗?”美丽的少妇继续问道。

“我还有一个妹妹,不过她前段时间被灵月阁的人带走了。”莫凡说道这里,眼睛有些湿润。

“灵月阁?那你怎么不去?”

“因为她们说我的资质太差,去了只会影响我妹妹的修炼,所以..”莫凡说到这里,两只小手不禁握紧,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小凡,你想不想修炼?”少妇问道。

“想。”莫凡直接脱口而出。

“那你跟我走吧,我的宗门比灵月阁只强不弱。他们越是看不起你,你就越要证明给他们看,你绝对不比他们那些所谓的天才差。”少妇说道。

莫凡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

“你的资质是我见过最差的……”

“你跟着去只会让你妹妹分心……”

“如果不是看在你妹妹的份上,你现在早已经是个死人了……”

……

每当回想起那个老妇人那一句句戳他心窝的话,莫凡都会无比的愤怒,那像是一种对他人生的一个宣判。

他要反抗,他要打破,他要证明给他人看,哪怕他的资质差,只要努力也不会比任何人差。

“姐姐,我跟你走。”莫凡想了一会,出声道,虽然声音听起来非常稚嫩,但却无比的郑重!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却非常懂事,想的事情也远一些,他深深地知道这是个机会,是可以改变他一生的机会。

而且妹妹已经先自己去了一个大门派,不出意外,在不久的将来,妹妹必将成为人上人。所以他不能落后,也不敢落后,他只有变强,变得无比的强大,才能呵护他最为疼爱的妹妹。而现在机会就摆在他的面前,他没有任何犹豫就选择了答应。

“你需要收拾什么东西吗?”少妇问莫凡。

“没了,我没什么可收拾的。”莫凡道。

少妇看到莫凡的穿着,想了想,于是带他逛了一圈大街,然后小莫凡整个人焕然一新,果然人靠衣装,小莫凡一穿上崭新的衣服,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姐姐,谢谢你。”莫凡看着身上穿的新衣服以及手里还拿着几套,他心里无比的感激。

“呵呵,你叫我姐姐,你可知道我年纪多大了?”美妇抿了抿嘴,笑道。

……

莫凡大囧,圆圆的小脸蛋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你就叫我秋姨吧,等你拜了师父,到时再改就是了。”美妇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道。

“是,姐……秋姨。”莫凡乖巧回答。

就这样,莫凡跟着美妇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两年的古月城。

当他被美妇带着凌空飞起来时,他惊呆了。看着脚下成群的山川呼啸而过,天上的白云触手可及,看着近在咫尺的蓝天,尤其是在遥远的天地尽头,有一道七彩彩虹如同一座美丽的虹桥在那里,非常的壮阔美丽。那一刻,他生出一个念头,将来,他也要带着妹妹,翱翔于天地间,带她看遍世间的迷人风景,逍遥天地间。

原本莫凡以为这样飞行会很快到达,但他却低估了距离,哪怕每天都这样极速飞行,也足足飞了半个月的时间,期间两人不是借宿在小部落中就是在山间落脚,饿了就打一些野鸡野兔充饥,这一个月莫凡倒是没有饿过,虽然每天颠簸,但他的气色却看起来更加红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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