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蹙眉:“她?一夜没睡?怎么说。”
那丫头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这不,昨天夜里风轻姐姐准备给你熬鸡汤来着,发现鸡不见了,便来寻你,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风轻冰冷带着寒意的语气打断:“不可私下议论他人,想领罚?”说着扬起手里的红伞,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那两丫头吓的赶紧捡回了地上的扫把,跑到后院去扫落叶去了。
云淡在她们身后喊:“喂!喂!别走啊!这不还没讲完呢吗?”
她转过身瞪了一眼风轻,“你吓她们作甚,不就聊聊天嘛!”
风轻并未打算回答,继而问道:“饿了吗?”
“你别岔开话题,不就聊聊……饿了。”
“跟我来。”
风轻扶着手里的红伞领着云淡到了膳房门口,还没推门进去,便扑面而来一股香气,浓郁而幽香,一闻味道便知可口。
云淡两只眼睛放起光来,“这……这是,鸡汤!”
风轻揭开陶罐的盖子,白色的轻烟升起,朦胧了她的神情。陶罐里浓郁扑鼻而来的香气萦绕在鼻尖,热气腾腾的鼓着泡泡,金黄色的鸡汤里一块块鸡肉都泛着油光,看着就忍不住要大快朵颐。
云淡将陶罐的边沿凑到嘴边,忍不住的尝了一口。
风轻盯着她的眉宇微蹙,“小心烫!”
“啊!!!”云淡大叫一声,整个嘴唇被烫成殷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不一会便打了两个水泡。
风轻赶紧放下手里的伞,凑到云淡眼前道:“怎么了?不是跟你说了小心烫吗?怎的这么粗心大意!”
云淡一脸憋屈,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风轻瞧见她这样子也不忍心再开口斥责她,捡起地上的红伞,“等我一会儿。”扔下这句话便出去了。
不一会,她折身回来,手里多了一瓶药膏。云淡倒是十分安分的站在原地等她,风轻将药膏的药塞打开,手里拿着一小团棉花在药膏上沾了沾,轻轻的给云淡上药,柔声问道:“还疼吗?”
云淡轻轻点头,“可我想喝汤。”
风轻将药瓶盖上,“你都这样了,还是先别喝了,这个,”她端起陶罐,“我拿去给少主喝得了。”
云淡赶忙止住她,“别别别!就没有什么既可以喝到汤又不用碰到伤口的方法吗?”
风轻无奈,出门砍了一根细竹子回来,将内里掏空,用清水过了几遍,递给云淡,“用这个罢。”
云淡接过,正准备对着风轻笑笑,夸她聪明来着。一开口便牵动了伤口,不由得叫道:“嘶——好痛。”
风轻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云淡用细竹竿做的简易吸管喝了两口鸡汤,刚准备夸夸她手艺又进步了,蹙了蹙眉头问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嗯?不对啊风轻,昨天的鸡被少主拿去祭天了,你这鸡哪来的?”
风轻沉声道:“昨晚夜里去后山打的。”
云淡不由得惊讶了一番:“我还以为你会在房里打坐练功呢?没想到一向严明赏罚刚正不阿的风轻掌司,也有去后山偷鸡的一天啊!”
风轻夺过她手里的陶罐,“爱喝不喝。”
“别别别,我喝,我喝!别那么较真嘛风轻掌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