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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夕夏轻城

“原是阑浪风流,仗剑谈笑中州,遍寻窈窕一出手,这美人啧啧啧,颈如红莲,臂似白藕,旖旎把酒少年游。”

酒剑消的迎客苑,园子特意辟在不平山东山最高峰,为的就是凭风望江。此处有千百水气环伺,松多健硕,花开馨香。凭心而论,若是三五好友同游,水流年这一曲不仅无碍,反显风流,谁人没有嬉笑的时候?只是如今名士毕集,尤有贵客,就太过孟浪了些。

水流年这微带艳情的小曲声音虽然不大,但正如夏日里人们在某一瞬间忽视掉周边一切只留意耳边的蝉鸣一样,它清楚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即便是曲寒星竭尽心力呈现的五洲四海的画境亦不能带回众人的注意力,这已不是第一次他想把水流年送到长老院明正典刑。

除沈家人外,席间还有一些浪州江湖上的朋友,均是面色沉暗如云。

水流年打眼望去,南首为尊的是师叔曲寒星,西面东向的客席是沈家兄妹及两位浪州名宿,北面是本地的一些朋友,他虽都未见过,可借宴席的隆重也知众人身份显赫。

所谓尴尬便是如此,在某一刻这个屋子的气氛就像一块冬天冻僵掉的木板,结实冰脆,难以承受一点力量,任何想要硬生生将它掰回原样的努力只能使它碎成冰屑。

但就算是碎成飞灰也不会比如今被人家在上面刻上几行淫诗更坏了。

曲寒星从始至终面色不变,按下要门规处置水流年的心思,打了一个哈哈,仍是潇洒一笑,打算说些什么来圆场,却听坐在客位沈轻眉奇道“是你?”

纵横江湖五十余年的曲寒星从来没有想到世间会有如此完美丝滑的解围方式,只有两个字却轻巧的卸去了空气中每一处冰冷僵硬的力道,自然的牵走众人的目光,解的真叫一个润物细无声。

水流年看到沈轻眉后虽然立刻浪费掉了今日的两抹苦笑,但此时他对这一式解围的万千佩服只余下两句——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沈轻眉这一记“剪刀手”使得出神入化,把水流年留下的那一片尴尬裁的妥帖漂亮,浑如一道剪影——精致而神秘,现在人们只好奇这位名望极佳的千金是如何与这位名满天下的浪荡子结实的?

认得水流年的同门自来都被他裹挟的略带轻狂,他们看着一直温婉贤惠的沈家小姐只一个念头“这就是那位‘颈似红莲,臂似白藕’?”

不识水流年身份的更是好奇,这也难怪,他一副狂野散淡的翰州衫坦露胸膛,扛着一柄软剑,剑上挂着两壶酒,一路风尘也未曾清理,看上去浑似总御天机东郊皇陵下的那些混儿。众人听他刚刚叫曲寒星一声“七叔”,便知这应当是与风破浪同代的“中”字辈弟子,也不知是谁人门下,什么字号?剑阁什么时候竟出了这样浪荡的不肖子孙。有人暗暗摇头,心道“不比风破浪风阁主,便是照水流年水大侠也差之远矣。”

水流年虽搏得了一个“天下侠胆”的名号,见过他的人虽不少但也不多,恰好此地全无。可也怪不得他们,于常人而言,自然以为能当得起“侠胆”这两个字的人必是铁骨铮铮,绝不藏污的君子。可全忘了这“侠胆”二字,一为侠,二为胆。

这侠字难论,急公好义锄强扶弱可称侠,自在来去无拘无束亦能称侠,秉持正气不畏豪强也是侠。这天地间凡有不公,夹于绝处,破困而出之人,皆是侠。水流年是不是侠,不好说。可论胆,一个从小给风破浪喂招,长大整日吃着老板手艺的人概是胆色无匹了。

侠心儒风律己甚严者自不会做不端之事,可胆大包天的人不小心唱两句黄腔当见面礼,不过算是与在座的众人肝胆相照一次。

但显然,很多人都怕这种坦率,他们怕毁了自己的清誉,怕自己推崇的“天下侠胆”竟是一个浪荡子。

比如沈家兄长此时看水流年的目光已有几分不善,他十分不愿自己妹妹和这等登徒子有点滴瓜葛。他掐着手中盛满“集因果”的杯子只觉一生万般苦涩以此时为最,他已忘了“集因果”的烈性竟一口吞下整杯,那几股冤孽之苦味入喉,那茶在腹中翻滚如诸般业味发作直如锥心,其中有几分是责怪自己疏忽没有看护好妹妹,而沈轻眉不知何时竟有了自己不知情的秘密,这使他愈发失落。最刺痛沈家兄长的莫过此时沈轻眉一心看着那位登徒子竟没留意他干了整杯“集因果”。

沈家兄长恨不能立时抽刀劈了水流年,可历来为人称道的涵养令他一经清凛便灭掉了这股入魔般的冲动,转而笑问曲寒星“世叔,这位师弟是?”

他称曲寒星做“世叔”而非“长老”已是尊敬之极,这般拉拢也不似作伪,让人只道是其家风敦严,沈公子持礼守节,但明眼人都看得到他的不悦。

众人面色曲寒星一一看在眼里,暗骂水流年惹得祸事,剑阁清誉素来被门下弟子视为生命般的宝贝,在他两三句话里眼看就要毁了。

水流年正要回话,曲寒星怒喝“小畜生!冲撞了贵客,还不给我跪下与沈公子沈小姐赔罪?还要等十八发天命刀受过再来么?”

这一声震如雷霆,不似作伪。

席间众人虽对水流年多露不满但见曲长老如此暴怒也是一凛,这庭着众人唱一首荤曲确实不合礼数,本该严加管教,可曲长老这般震怒竟是直接要剐了这个莽撞小子。剑阁门法中多有酷刑,凡有不合人道者所受刑罚宛如地狱,如‘一笑斩’、‘如生刀’等施于欺师灭祖之辈的死刑江湖中也只是多有传言却不详知。十八发天命刀是最广为人知的,专制奸佞宵小,受一十八记飞剑后,生死听天由命,故名天命刀。水流年虽有无礼,罪不至死,众人皆惊讶于剑阁门规严厉,不愧领袖江湖。

在场的剑阁众弟子倒是淡定,面上都是配合着纷纷一悚,暗里尽是呵呵,这样情景已不是一回,早已习以为常。

水流年听曲寒星说完,收起嬉闹之情,向沈家兄妹一拜算是赔罪,而后再拜曲寒星,“七叔可听小侄一言,之后生死不论,任凭处置。非是我有意唐突贵客,只是这些时日小侄感悟本门‘落红尘’剑法有小成,便想更进一步,得了阁主法旨在总御天机的女祸坊磨剑。许是时间久了沾了些不正经的东西,也不知贵客驾到,出言多有冲撞。虽属无心,也是重罪,还请七叔以门规处罚。”

“落红尘”是剑阁三千剑诀之一,如其名,剑意就在这人间纠缠,红尘牵绊之间,习剑者须遍历世情。烟柳之地,情丝最盛,确是磨这门剑的好地方,倒是说得通。他又把风破浪请了出来,说是依令而行,如此荒唐之事沾了风神仙的仙气转瞬便有了高深莫测的感觉,总不能说这位小哥是奉旨****吧,这番云雾飘渺竟让人信了几分。

他几句说完,众人脸色稍霁。

曲寒星心里赞了水流年一个“机警有权变”,他那一声“七叔”叫的好,使自己有了计较,可他脸上依旧一番怒色,恨恨的指了指水流年,欲斥而无语,转又赔罪般与众人说道“这是我那二哥的幼子,唤作曲中求,忝为弊门‘二十三年弃置身’,平日里我对他颇多娇惯,才让他做出今日这样的蠢事,既愧对祖宗教诲又无颜相见江湖同道,恨不漆身吞炭封剑退隐以全剑阁门楣。不想他竟胡诌些歪理,便真是违了阁主的法旨今日也要请出家法,以护本门声誉。”

他说道动情处掩袖拭泪,看的水流年脊背发寒,暗道一声

“老戏骨!”

剑阁根本就没有曲中求这号人,这不过是曲寒星随口胡取的名字。

众客人都是好劝,皆道“误会!都是误会!曲少侠剑意精进,不避凡俗,蒙尘烟柳之间,这红尘气甚是圆满,看来剑阁八目剑中的‘正心剑’已大成。曲长老稍加惩戒便是,何苦喊打喊杀平白葬送英才,如此既是贵派之憾,亦是江湖之痛啊!”

剑阁一般弟子并无字辈,弱冠后按师承选字定名。只有剑阁三纲八目其中一门大成才能得剑号,可自择倾心的七言佳句为名,但须有数字,此名同时亦是座次。除一至十位有定数外,余下剑号不论,比如“三十功名尘与土”未必便真的是第三十位。

众人都道这位曲中求已得“二十三年弃置身”的剑号,他修行的“落红尘”所属之“定心”这一目怕已是大成,不由得高看一眼,他先前与人无礼的印象更是淡了许多。

在座的都是老江湖,一番话说得都是情真意切,痛惜不舍的神情遍布全身每一处肉眼可见的地方,放眼望去,屋内似乎尽是有德的菩萨。

沈家兄长也是如此,他见这位“曲中求”出言得体,并不像他吟诗那般荒唐,许真是不知者不怪,就收了一些敌意。又见他虽赔罪却不露卑态,自有一股傲骨,不禁生了许多敬重,便对曲寒星求情道“世叔,您稍息怒火,这位曲师弟自有一股孤绝磊落的风姿,想必不会是那不雅之人,还请世叔宽宥。”

在座的众人也都是一般相应,独沈轻眉在一边忍住偷笑,秀目打量水流年上下,心下摩挲着他的名字:

‘曲中求?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有趣的名字’

曲寒星见众人面目故作怒火稍息之状,复做威严对水流道“十八发天命刀暂且记下,事后下去领二十剑拐!罚你禁足三个月,酒剑消一应洒扫由你。日后再犯,这刀仍要补上。还不谢过沈公子与众位前辈。”

他这“事后”二字绝妙,可有人事后敢向剑阁求问“曲中求二十剑拐打了”没?自然没有。便是真问起来,只说打了,你待如何?

这桩事左右便算过去了。

他正要为水流年引见众人,只听外面长廊一声轻笑似在远处“‘二十三爷’,怎么又被罚去洒扫酒剑消么?”

声音刚落,脚步已至门前,屋门缓开,似随风而动,风中立有两位青年公子。二人均是白色鹤氅,面目也有几分相似,只是一带箫,一佩玉,一肩纹为莲花,一肩纹为枫叶。

水流年听声音便知来人是谁,他没揭穿自己身份显然存了示好之意,当然也不排除别有打算。他看着那两个人,心里万千盘算不论,只叹这一切可都应了老板的消息。

说话的是带箫之人,他向曲寒星一躬身,随即将拜帖递给身边弟子代为呈上,曲寒星拿过一瞧,上写着“博陵陆夕夏,敬拜剑阁亲民长老酒剑消执事曲前辈安泰”。

是陆家来人。

曲寒星收起拜帖点点头“有劳贤侄远路蒙尘,令伯父陆司徒、令尊陆少府安否?宁远侯星大人无恙?”

有知道的均是一惊齐齐望向沈家兄妹,倒是他二人仍是泰然而坐,一自饮茶一望水流年,竟似不闻。

博陵陆家是浪州名门,祖辈嗜爱山水,族人字辈亦是以景为字,名曰“经雪浪水,阑花酆卷,关山城雪,晨霭夕烟。”至陆夕夏一代,有弟兄八人,长幼各名“舟鸿夏雨,星岸秋风”,合称四景八龙。其中陆夕星为此代秀出者,便是那位一战尽断长乐贼的宁远侯。

如今来在酒剑消的是三公子与七公子。

沈家兄长早闻其名,今日也是初见,虽是一副淡然,心下自有一番比较。

陆夕夏再拜“蒙前辈挂念,陆家感激,夕夏长辈康健,弟兄无恙。临别时伯父托我问曲前辈风阁主安,星弟备的礼物仍在山下,随后派人送上。晚辈来时匆忙,听山下师兄说道诸位前辈在此,唯恐失期,与秋弟缘东山而来,望前辈恕失礼冒犯之罪。”

他虽言告罪却似显技,东山之东为绝壁百丈,千岩竞锋,为人间天狱,只有御风之上方能越此险地。众人都赞陆家四景八龙名不虚传,尤其是陆夕秋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一身御风的鹤影之术已是不凡。

曲寒星摇手微笑,不以为意“待我为你引见贵客。”

他转向沈家兄妹面露尊敬,沈家兄长起身施礼“浪州候府沈轻城。”他一指沈轻眉“胞妹轻眉。”

陆夕夏微笑拜过,陆夕秋依样作揖却有几分勉强。如今陆家与浪州侯府的恩怨可谓天下皆知,只是这位七公子不免外露了些。

沈轻城不以为意,还礼陆夕夏,两人都是互道一声“久仰”。

水流年强忍住撇嘴的欲望,饶有兴致的打量沈轻城,他笑起来非常好看,就像春日的柳芽绽开,但太过秀雅,不适合江湖厮杀,心道‘久仰个屁,陆夕夏恨不得捅死你。’他又看看沈轻眉不由替陆夕夏权衡着‘需要先奸后杀么?’一想到她屠刀般的言谈心里一紧摇摇头‘这种替天行道的好人好事陆夕夏这个败类是不会喜欢的。’

曲寒星为陆夕夏引荐众人后,到了水流年,他尚未开口,陆夕夏看水流年一副哭丧脸不由失笑“‘二十三爷’,别来无恙?”他着重念着“二十三”这几个字,颇多戏谑。

曲寒星听陆夕夏前言便知二人从前是旧识,他肯遮掩水流年的身份便是存心护佑,多半是友非敌,可曲寒星还是装作一愣“怎么,之前认识?”

水流年瞥了陆夕星一眼“不敢高攀陆三公子,免得不知为何深陷重围还要做一对亡命的知己。”

陆夕星摇手忙称玩笑“二十三爷才是威风,一路剑法纵横捭阖使起来不辨敌友,陆某眼神不太灵光,怕到时挡了二十三爷的剑路。”

众人都是好奇,这位“曲中求”出言狂妄便算了,之前已有过领教,不想陆家三郎竟是一样的锋锐无敛。这二人虽言语来往锋利,众人也都听出来这曾是有过患难,是对生死之交。

陆夕秋好奇的打量水流年,能让自己三哥失态的人不多,他只听过一个,也是出自剑阁,他心有狐疑,不免多看了几眼。

水流年见他好奇的打量,直接别过脸,不想正对上沈轻眉的目光,左右为难,不知目光该置于何处。

曲寒星见他尴尬,佯作怒态“二十三,既然见过贵客,这里没你的事了,以后行事小心些,下去吧。”

水流年得了释放,低着头不看沈轻眉与陆夕秋,灰溜溜的钻了出去,长舒口气,到没人处跃身林间,乘风而起,几个起落已别东山,落在一片湖前。那是一处位于山中的深湖,在不平山中段,平如白镜,近岸处有三两荷叶轻举其上,游鱼环绕。飞鸟叽咕作响,阳光洒下,一束一束的能见光尘。呼吸间有清香入鼻,是凌寒时绽放的红梅。湖边有一小屋,方圆不过十丈,水流年蹑步走去,只听屋内一声轻咳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是老二回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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