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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法国人的坦克——危机

“我要去看看这里都能找到些什么!”卡尔兴致高昂的去了一栋他看中的屋子,也许那里面能够发现点什么。

汉斯自告奋勇的跟在他的身后,他回过头笑着对着大家说,“说不定法国人给我们准备了奶酪,现在我就去给大家拿过来。”

“希望如此,我的肚子已经开始叫了!”厄文笑着说。

穆勒在他们的背后喊道:“拿好你们的武器,小心一点。”

两个人回答说:“知道了!”

越过了一片废墟和英国人留下的防御工事,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来到了这栋房子的门口。在门的旁边两个人一左一右的靠墙站着。卡尔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把耳朵贴在了门上仔细的聆听着从里面发出的任何可疑的声音。与此同时汉斯将手枪警惕的握在了手中,用眼睛观察着四周窗口可能发生的变化。

房子里除了微风灌入时带动的声音并没有其它声响,那些破碎的窗户上只有窗帘在摆动。

卡尔用手轻轻推了下门,那扇门虚掩着开了一条缝隙。汉斯的眼睛顺着缝隙往里望去,里面的光线虽然有些昏暗,但还是能够看清里面的情况。汉斯冲着卡尔点了下头,卡尔轻轻的将门整个推开了。

拿着手枪的汉斯向屋里挪动着自己的靴子,他先是在门口驻足停留了一下,在确定安全之后用手在身后向卡尔挥了挥。

如果除去因为炸弹的冲击波所震碎的玻璃的碎片,那么整间房子无疑是干净整洁的。屋中的家具都已经被主人用布包裹了起来,木地板上闪着反射的亮光,应该在不久前刚刚打过蜡。

靴子在这样的地板上留下了一个个的印痕,现在这两双靴子已经移到了楼梯口。

卡尔探头往上看了看。

第一步踩在楼梯上的时候,楼梯十分不配合的发出了“吱呀”的声音,卡尔反射的向下半蹲着。

“嘿,伙计!我们还是快点吧!这里的居民应该早就跑光了,而且英国人也都已经撤退了。”汉斯耷拉着脸,他对卡尔的认真开始变得失去了耐心。

“如果要是有英国的伤兵躲藏在这里怎么办?“卡尔反驳说。

汉斯没有回答,他用手拍了拍那支已经被他装进枪套中的那支手枪。

卡尔撇了下嘴:“就用你那不在你手里的手枪?”

汉斯没有理会,他的注意力已经移到了屋子里的厨房。

“我想我们也许会在这里发现点什么,你认为呢?”汉斯已经朝着厨房走去了。

“等等我!”卡尔从楼梯那退了回来。

汉斯打开了橱柜,那里一眼就能看清。

“真见鬼!”汉斯拿出了橱柜里的一瓶果酱递到卡尔的眼前。

卡尔笑着摇了下头,他打开了第二个柜子。

“看来你的运气还是不如我好!”

汉斯好奇的看了过去。

柜子里面有两瓶香槟还有几瓶装在大玻璃瓶中的葡萄酒。

卡尔微笑着对着汉斯说:“怎么样?伙计。我一个人可拿不了这么多。”

两个人没有找到任何吃的,远远的只见他们拿着几瓶酒往着刚才的广场上走着。当两个人越来越靠近车队的时候,他们发现在一辆指挥车的旁边围满了人。这辆半履带装甲指挥车并不属于穆勒的坦克连,好奇的两人于是走了过去。

指挥车的侧面印着师部的标识,他俩谁也没有想到乘坐它的人竟会是自己的师长。

围着的人群一下子散开了一道口子,这道口子恰巧对向了卡尔和汉斯。

两人直愣愣的拿着东西呆在原地,因为向他们走来的这个人从领章上看是少将军衔。

那名少将的目光不经意的看向了他们,他脸带微笑的走到了两人的面前。两人刚想敬礼可手上的东西迫使他们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空白的脑海只能是使他们呆愣在原地,他们将身子站的笔直。

“看样子你们已经开始庆祝胜利了!”将军微笑着说。

条件反射一般,两人同时说道,“是,将军!”

穆勒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来到了将军的身边。

“到时候将军您一定要来和我们一起品尝这酒的味道。”穆勒笑着说道。

“我期待你的捷报!”将军点头说。

“是,将军!”

看着远去的装甲车,穆勒略带遗憾的神色在脸上映衬的分外明显。

“头,怎么了?”汉斯凑过来问道。

“如果战斗打响的时候将军是和我们在一起就好了!”

汉斯不明白穆勒话中的意思,可他还是附和的回答:“是啊,头。”

穆勒看着他的眼睛,突然间笑出了声:“你这个不靠谱的家伙,你不是说法国人给我们留下了奶酪,可为什么你只带回来几瓶酒?”

“这???。”汉斯挠着头,他对这个问题显得十分的吃力。

补给车沿着激战后的街道缓慢的开了过来,那上面装着的是油料还有弹药。

几名坦克手正朝着开车的那个家伙招手,并配合的喊道:“嘿!在这。”他们以为车上所装载的是生活的必需品以及食物。在那辆卡车快驶到近前的时候那些冲它招手的士兵发出了失望的腔调,纷纷的散开了。

“你还有烟吗?”伯恩希尔在找来的一张椅子上慵懒的坐着,问着和他一样的在享受阳光的奥森。

奥森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最后一支烟被你给拿去了吗?”

“我怎么不记得了?是什么时候的事?”伯恩希尔疑惑了起来。

“你去问问其他人吧!反正你是在我身上找不到的。”奥森眯着眼睛瞅着天上的一朵白云,而这话却像是对它说的。

伯恩希尔坐直了身子,用他的眼睛搜索着从他面前经过的人。

“韦兰。”

听见有人叫他,拎着一罐汽油的韦兰停下了脚步。

“什么事?”韦兰扭过头,警惕的问道。

“你还有香烟吗?”

“我想你是不可能在我们的身上找到了。”韦兰说,“我建议你去那些房子里看看,说不定你会发现点什么的。”

伯恩希尔在听了这些话后有些沮丧:“你知道,我最不擅长的就是去找东西了!”

“哦,对了!那些开卡车的家伙最喜欢把好东西藏在驾驶室的某个角落,那个给我们送补给的人正好不在车里。”韦兰建议道。

“是吗?”伯恩希尔一下子来了兴趣,“我想即使我并不擅长找东西,可在驾驶室里找东西似乎并不困难。”他看了看他旁边的奥森。

“干什么?”奥森问。

“当然是想让你帮我把风!”

伯恩希尔的目光带着不容拒绝的含义。

“那好吧!”奥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摸到了补给卡车那里,驾驶员正如韦兰说的那样不在卡车那。伯恩希尔小心的打开了驾驶室的车门,用他的眼睛检查着那里的每一寸角落。仪表板下一条凸起的缝隙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把手伸了过去用力一掰,那条缝隙被打开了。

虽然在那里伯恩希尔没有找到他想要的香烟,可他却得到了比香烟更好的东西——雪茄。那名汽车兵回来之后一定会开始咒骂了。

伯恩希尔把雪茄揣在怀里,装作无事一般的说:“既然都来了,不拿几罐汽油空着手回去总归是不好的。”

伯恩希尔放下了补给卡车的尾挡板,爬进了卡车的车厢。他将两罐汽油递给了站在车尾下的奥森,自己拿起了两盒机枪子弹。随后,他从车上跳了下来,和奥森一起说说笑笑的往回走着。

一名悠然自得的汽车兵朝着他俩走来,在近处的时候那名士兵还朝两人敬礼致意。伯恩希尔抑制着内心的窃喜,发出了“嗯”的声音。也恰巧他们的手上都拿着东西,虽然没有回礼但那名士兵也不会觉得两人十分的傲慢。

檫肩而过之后,伯恩希尔高兴地说:“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奥森兴致盎然的看着旁边的这个伙计。

“这群汽车兵可真会享受,我在他们的驾驶室里发现了几支雪茄,现在是我们的了。”伯恩希尔说。

“上帝啊!我在想我们会引起大家的妒忌吗?”奥森诡异的笑着。

“我想他们一定会羡慕死的!”

炮声隐隐的从村庄的西北面传来,这已经等同于战斗的命令,坦克的乘员慌张的钻进坦克,等待上头的指示。说说笑笑的两人也慌慌张张的往回赶着。

“和那边的守军联系上了吗?”穆勒疑惑的询问着电报员诺曼。

“已经联系上了!”诺曼回答,“是几辆法国人的坦克。”

“他们没有看错?”穆勒有些吃惊。因为从之前的情报上看,他们距离这里还有一大段距离。

“他们说‘那些坦克上的标识不是我们的,也不是之前英军的坦克。’”诺曼直勾勾的盯着穆勒。

“怎么会出现的这么快!”穆勒说,“看来我们又有新朋友了。”

“各车注意,从东南方驶离村子,依次传递下去。”站在炮塔里的穆勒命令道。

穆勒用他的手在空中举了三下,坦克发动了,一辆辆紧随着他离开了。

“奥森,你带着你的人绕道他们的后方!”

“是!”

“伯恩希尔,你的人包抄他们的左翼。迪多,你的人包抄他们的右翼。”

“明白,头!”

在坦克连开出村庄后,穆勒随即对着三名坦克排长进行了安排。

配置在村庄西北面的反坦克炮发出了射击的声音,随之便是法国人的坦克反击的炮声。穆勒带着辖下的两辆坦克沿着村庄的边缘往西北面小心翼翼的开去,他从对方的炮声中判断出了对方的数量应当在六辆左右,并且其中的一半还配备了大口径的主炮。也许,那些配备了大口径的并不是坦克,而是自行火炮。

为了映正自己的猜测,穆勒已经亲自前去查看。

村庄的西北面有一处低矮的土坡,它的高度已经高出了坦克。穆勒在炮塔上露出的半个身子正好又比土坡高出一个头。他举起挂在胸前的望远镜看向了那几辆卷起了滚滚烟尘的法军坦克。

法国人的坦克只有三辆,但每辆坦克所载的火炮却有两门。一门火炮是在旋转炮塔上,另一门炮则是在坦克车体的右前方。炮塔上的那门火炮口径不大,真正令人畏惧的却是另外那门。粗厚的炮管仿佛在宣示着它的破坏力,而它唯一的缺点是只能上下移动。这是法国人的重型坦克——B1。

一枚炮弹落在了了索姆坦克前20码的位置,那辆坦克随即加速向右避开了反坦克炮的射击线。这一动作将将它自身的弱点展现给了穆勒,可很快它薄弱的侧面就消失在了穆勒的眼前。

“炮手注意!3点钟方向,距离400码,射击!”

隐藏在一面墙壁后面的一门反坦克炮的指挥官向他的炮手下达了开火的命令。火光一闪,炮弹飞速的离开了炮膛向着炮口所指示的目标笔直的飞去。炮弹击中了那辆坦克,可它却被坦克的装甲弹开飞向了其他地方。

“炮手注意!重新装填,目标3点钟方向,距离350码,射击!”

伴随着指挥官致命的发射手势,第二枚炮弹也离开了炮膛并飞向了目标。“砰”,炮弹击中了坦克的装甲后发出了一声闷响,落在了坦克不远的地方炸响了。

“真他妈见鬼!”这名反坦克炮的指挥官恼怒的说。

这是一处原本隐蔽很好的阵地,但法国人已经发现了它。三辆法军坦克里离它最近的那辆已经调整了方向朝着它开来,那辆坦克车体上的那门75毫米加农炮不由分说的已经射向了第一枚反击的炮弹。

炮弹击中了耸立着的墙壁,炸起的砖块纷纷落在了那几名操纵火炮的炮手身上。几名炮手忐忑的在炮位边蹲着,不知所措的盯看着彼此熟悉的脸颊。

“炮手注意,继续射击,穿甲弹,目标正前方,距离150码,射击!”指挥官弓着身子,他的头上渗着流下来的鲜血。他戴着的是布军帽,刚才的砖块毫无疑问的砸在了他的头上。

装填手紧张的将一枚穿甲弹塞进了炮膛,炮口又吐出了一团烈焰。

坦克旋转炮塔上的那门47毫米坦克炮也开火了,炮弹落在了反坦克炮后面20码的一扇窗子内。爆炸声让这几名操作火炮的士兵自觉的缩了下脖子。

“快,撤!”指挥官用手指着反坦克炮对着几名炮手说。

几名炮手立即抬起了37毫米反坦克炮的驻锄往着身后撤离。

突然一声巨响从几名炮手的身后传来,下意识的几名炮手看向了身后,只见那辆坦克冒起了滚滚浓烟,然后一头扎进了一栋房子里。

“头,打中了!”汉斯兴奋的叫道。

穆勒微笑着看着那辆被击中的法军坦克,他已经知道了该如何摧毁它。

燃烧的法军坦克没有明显的伤痕,只有侧面发动机那的百叶窗已经扭曲变形。

“德国坦克!”法军坦克的指挥官亚伯气恼的说。

“路易斯完了!”另一辆坦克的车长发出了长长的梗咽。

“干掉它!”亚伯的坦克掉转了头,迎面朝着穆勒的坦克冲去。路易斯的坦克紧随其后。

卡尔紧张的按照命令向着两辆法军坦克冲去,这两辆钢铁战车已经证明了3号坦克的37毫米主炮根本无法击穿它正面的装甲板,除非炮弹像刚才那样射进它左侧发动机的百叶窗,可即使是刚才也幸运之神的眷顾。

不仅卡尔明白,穆勒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如果只拿百叶窗作为目标,无论如何这样的目标太小,况且现在法国人的坦克已经收起了它的弱点。面对着四门火炮的威胁,穆勒也感到焦虑不安,他用麦克风叫道:“奥森,你们抵达了吗?”

“是的,头。我们已经看见了它的屁股了!”站在敞开着的炮塔上的奥森立即钻进了炮塔,将舱盖随手也给带上了。

“迪多,法军的坦克正面朝着东北方,他们的弱点在侧面的百叶窗上。”穆勒对着迪多说道。

“是坦克左侧的百叶窗?真该死,这个目标也太考验我的炮手了!”伯恩希尔盯着潜望镜里法军坦克的侧面十分难为的说。

“我知道,但它的薄弱点就在那,要不然我们是干不掉它的。”穆勒用绝对清晰的语气对着迪多命令道:“趁着他们的侧面都在你的炮口前猛烈攻击!”

“是,头!”

“头,我可以朝着它们的屁股射击吗?”奥森询问道。

“自由射击!”穆勒回答说。

迪多的坦克排已经对着B1坦克的侧面发起了第一轮的攻击,这轮攻击使得这两辆坦克变的举步维艰。紧接着,在他们的身后奥森的部队也发起了攻势。

法国人的这两辆孤零零的坦克缓慢停下了,他们的指挥官意识到了现在的局势已经开始变得使他们难以招架,他们已经遭到了三面围攻,并且他们已经没有能力再去保证彼此侧面的安全。

“看样子我们像是被德国人包围了!”亚伯苦笑着说。

“看样子是这样的,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向前,还是从那面还没有出现德国人的方向撤离?”路易斯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我们直接冲向村子!那里的房屋可以为我们提供必要的掩护。”亚伯紧盯着一条出现在他左边10点钟方向距离他150码左右的路口,他立刻想到了这个主意。

两辆法军坦克再次发动了,他们已经不再将穆勒的坦克作为目标。调转了方向他们笔直的往着那个路口开去。在这一瞬间,路易斯的坦克侧面对着穆勒的炮塔敞开了。炮手汉斯抓住机会往着索姆坦克的侧面发射了一枚穿甲弹,可炮弹却滑落在了坦克的履带下。

当炮弹击中路易斯坐车的侧面装甲板时,路易斯下意识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那颗炮弹穿进坦克里的样子,火焰、爆炸、以及自己被撕成碎肉的样子。可他所想像的场景却并没有发生。当他睁开眼睛后,他屏住的呼吸开始中的吐了出来。

“看样子我快要发疯了!”路易斯想掩饰着自己的恐惧。

“不要紧张。”亚伯笑着说,“我们必须赶快开到村子里。”

在狭小的炮塔里,路易斯笑着。他已经将炮塔转到了坦克的身后,用着上面的47毫米火炮反击着正向他身后射击的德军坦克。那些反应灵敏的3号坦克只在开火时停下片刻,随即便会加速离开。这让路易斯难以捕捉他的目标,再加上他的坦克是在行进的状态下,要想击中德军坦克话,凭借的只有他的——运气。

“稳住,稳住!”路易斯在口中小声的嘀咕。他已经通过瞄准镜摸清了一辆德军坦克的线路,他在等待着这辆德军坦克停下开火的机会。

“就是现在!”路易斯大声的喊道。

那辆德军坦克的履带下迸发出了一团烈焰,紧接着,它的履带从坦克的导向轮上滚落了下来。

“打中了!”虽然没有称心如意的击毁它,但路易斯仍旧为自己所取得的成绩感到骄傲。

亚伯也从坦克的瞄准镜中看见了这精彩的一幕,他兴奋的用麦克风对路易斯说:“干的不错!伙计。”

路易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人看见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自信。

看着法军坦克取得了自己的战果,穆勒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凯恩,你们怎么样?”穆勒对着那辆被击中的坦克车长询问道。

“放心吧!头。我想我需要修复一下履带。”凯恩回答。

“奥森,掩护他们!”穆勒命令说。

“明白!”奥森说:“拉姆奎,烟雾弹!”

“拉姆奎明白!”另一辆坦克的车长回答:“烟雾弹,发射!”

一团白白的雾气在那辆被击中履带的坦克前徐徐升起,很快它的前方就被遮挡了。

“奥森,我需要你将所有的炮火都瞄准最后那辆坦克的履带。”穆勒的坦克朝着B1坦克的右侧不断的开着火,然而那辆不住被击中的路易斯的坐车却毫不理会。

亚伯的坦克已经开进了村子,路易斯的坦克也紧随着即将开进去。

“知道了!”奥森大声的说:“所有坦克注意,高爆弹,射击它的履带。”

奥森的坦克排在距离B1坦克300码的距离上停了下来,四辆坦克一字排开向着殿后的路易斯射去了滞留的弹丸。其中的两发炮弹都击中了他右侧的履带。

路易斯的坦克最终停在了路口的中间动弹不得,只剩下他的炮塔还能旋转。

“汉斯,高爆弹,对准它的炮塔座圈。”穆勒从潜望镜中观察着。

“明白,头。”

装填手弗里茨迅速往刚退出弹壳的炮膛里塞进了一枚高爆弹,炮手汉斯也用他的瞄准镜将炮管对准了那辆被打瘫了的B1坦克的炮塔座圈。

穆勒的坦克在经过简单的准备后再次发出了怒吼。炮弹在B1坦克的炮塔与车体衔接的部位炸响,产生的震动直接让炮塔卡在了那里。震动也波及到了车中的成员,因为路易斯身处炮塔中,他直接昏了过去。

“快停下!”亚伯拍着驾驶员的脑袋焦虑的命令。

亚伯的坦克停下了,他从来没有一刻感觉到如此孤单。

“路易斯,你还好吗?”路易斯的耳机里传来了亚伯的声音,可是昏迷的路易斯却没有办法回答。

操作那门75毫米加农炮的炮手,把路易斯的耳机摘了下来:“上尉。”

“路易斯呢?”亚伯在听到有人回应后,着急的问。

“路易斯少尉被震昏过去了。”炮手语气急促的回答。

不再移动的坦克就是一个活活的把子,谁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你们的坦克还能移动吗?”亚伯问道。

“我们的履带被炸断了。”炮手站起身操作了一下旋转炮塔的按钮,“而且我们的炮塔也卡住了。”

“我明白了!”亚伯一下子变得沮丧,“你们的任务完成了,我命令你们投降!”

“上尉!”炮手不知所措的喊道。可耳机的那头已经断线了???

驾驶员愁容满面的扭头看着这名炮手:“上尉都说什么了?”

炮手摊开了双手无奈的回答:“投降!”

而就在车组成员考虑的时候,在他们的左侧,一门德军37毫米反坦克炮摸了上来,它被安置在了距离B1坦克40码的距离,它的射击线笔直的对准了那边的百叶窗。这个炮组正是刚才差点被消灭掉的。

这门炮的指挥官沉着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在火炮护盾的左边他正弓着腰为炮手指引着目标。

“注意,装填穿甲弹!开火!”

炮弹精准的从那里钻进了坦克,那台空转着的发动机彻底熄火了。

“打中了!”指挥官兴奋的命令道:“继续射击!”

紧接着,第二发炮弹也打进了坦克中。

路易斯的坦克开始冒起滚滚浓烟。着火的坦克挡在了路口前,穆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另外一辆法军坦克流窜到了村子里。他丧失了追击的大好机会,狭窄的道路正好不用去担心那门75毫米的加农炮。

“怎么办?”伯恩希尔询问道。

在村子里已经驻扎德军几步兵的单位,他们是为能有效牵制法军做准备的。可由于时间关系,他们的很多装备还没有到位。刚才在村子边缘的激战虽起到了警报的作用,但仅依靠步枪和机枪根本抵挡不住那辆身坚甲利的B1重型坦克。

穆勒很明白这一点,并且所有的车长都清楚。

撤离谈何容易?

“诺曼,能联系上村子里的驻军吗?”穆勒问道。

“联系不上!”诺曼显得十分无奈。

亚伯的坦克顺着道路一直往前开着,在穿过村子的小河旁他看见了一些停靠在广场上的德军军车。它们排列整齐,敞开的车厢内有的码放着一个个的木箱子,有的装载的是一桶桶的油料。炮塔里的亚伯诡异的笑了一下,他把炮塔对准了这些显而易见的目标。

炮弹在错愕的德军车队中炸响,引爆的汽油桶径直飞向了空中,那些弹药也向烟花一样向四周飞散。坦克上的机枪开始射击起了那些慌乱奔跑的德国步兵,它所射出的子弹已经打倒了三四个人。

一辆挎斗摩托想逃离这个地方,亚伯的炮塔狡猾的捕捉到了它,一发炮弹打中了路口的那堵墙上,它所产生的冲击波和驾驶员的慌张使得这辆挎斗摩托翻了过来。受伤的驾驶员被压在了车下,迷糊的他使命的想爬出来。

躲在一扇窗户边的少尉气恼的喊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已经看到了那辆法军坦克。

躲在他四周的士兵都把自己的目光移到了这名少尉的身上,他的军衔在现在看来无疑是这里最高的,他们在等着他所下达的命令。

少尉对着一名背着步话机的士兵招了招手。

背着步话机的士兵猫着腰快步跑到了少尉的身旁。少尉拍着通讯兵的肩膀,对着他说:“我们需要坦克的支援,你能联系上附近的坦克部队吗?”

通讯兵点了点头,他开始执行起了少尉的命令。

一个机枪小组爬上了一间小楼的房顶把他们的机枪架设在了上面。在一个人恐惧的时候,是会紧紧的抓住他所能握住的一切。那挺MG34开始击发了,子弹带飞快的从副射手的手中卷进机枪的枪膛。子弹拖曳这亮光飞向了那辆硕大的坦克。

装甲板上火花四溅,可坦克依然坚定不移的往前开着。

那名少尉紧紧的盯着隆隆转弯驶来的敌军坦克,他已经从最初的错愕中走了出来,冷静让他开始有了自己的判断。

他对着那些依然看着自己的士兵说道:“我们需要手榴弹,还有汽油罐。”几名士兵随即就去找这些东西了。

看了看拿到他身边的这两样东西,少尉命令说:“快把它们绑在一起,坦克就要开过来了!”

情急之下士兵们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绳索,少尉指了指离他最近的一名士兵的皮带,那名士兵迅速的将自己的武装带解了下来用它把手榴弹捆在了装有汽油的汽油罐上。

少尉对着他点了下头,示意这项任务将由他去完成。

那名士兵随即像是着了魔一样,依托着墙壁的阻挡开始往那辆坦克的后面绕去。

亚伯的坦克开到了侧翻了的那辆挎斗摩托的近前,那名被压住的摩托兵这时还没有从车底下钻出来,他的腿部已经受伤划破的裤脚上可以看见他的小腿上有一条宽宽的伤口,冉冉的鲜血正在流淌出来。

眼见着他就要被卷入坦克的履带下,可他还在极力的挣扎。少尉急切的看着,却感到无能为力。这时从一处窗口里跃出了一名士兵,他猫着腰跑到了摩托兵旁边想要帮助他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然而想起的机枪声将他的生命永久的留在了这个地方。

少尉狠狠的在窗台上砸了一下,他大声吼道:“快!找些烟雾弹!”

两颗烟雾弹被投掷在了摩托兵的与亚伯坦克之间的空地上,又有两名士兵跳出了窗户冲向了那名受伤战友的身旁。一名士兵用双手托住摩托兵的腋下,另一名士兵则在极力的将挎斗摩托给抬起来。

他们的努力获得了成果,伴着摩托兵的嚎叫他被拖拽到了安全的地方。

坦克缓缓的碾在了那辆摩托上,燃烧的火焰立刻就引燃了从摩托车油箱里渗出的汽油。B1坦克一边的履带因为粘沾了汽油也着起了火,可在履带旋转了几圈后那些火焰便熄灭了。在它的身后,一名勇敢的德国士兵却拎着一颗特殊的燃烧弹从燃烧着的被压扁的摩托车残骸前冲到了它的身后。在拉响手榴弹的引信后,那个汽油罐被他甩到了B1坦克的引擎盖上。

手榴弹的爆炸炸裂了汽油罐的金属壳,燃烧的汽油顺着坦克上的缝隙流进了坦克的发动机和驾驶室。

这辆刚刚还气势汹汹额坦克一下子停了下来,炮塔盖从里面被人打开了。浑身沾着烈焰的人怪叫着想从那里逃离出来,但架设在房顶上的那挺机枪却把他击毙在了炮塔盖上,他的半个身子挂在外面另外半个身子还在炮塔里,他的身子上依然是涌动的火焰,烧焦的肉味一直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中。

剩下的三名坦克成员在坦克中继续承受着火焰的折磨,撕心裂肺的咆哮隐隐的在空中回荡,那些听到这些的士兵没有一个不感到颤栗的,那里面一定就是但丁所描述的地狱。

热浪已经引爆了坦克里面的弹药,里面的声音停止了。所有人的心情既有轻松也有恐惧还有难以释怀。但不管怎样,目睹这一切的人是无法在自己的记忆中把它抹去,它在不知不觉中竟成了他们生命中的一部分。

“上帝啊!我究竟做了什么?”那名投掷汽油罐的士兵呆呆的盯着那辆燃烧的坦克,虽然他完成了少尉所交付的任务,但这并没有使他感到兴奋。

少尉步履沉重的来到了他的身旁,鼓励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干的不错!”他的语气也并非那么坚定。

通讯兵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少尉的近前:“少尉,已经联系上了!”

少尉接过话筒说:“我是瓦特曼少尉。”

“我是穆勒中尉。”穆勒介绍说:“有一辆法国人的坦克窜进了村子,它在往那个方向逃窜?”

“恐怕它是走不了了。”瓦特曼回答,“我们已经消灭了它。”

接近黄昏的时候,那辆燃烧的B1坦克安静了下来,里面的弹药也已经内爆完了。从舱盖那里窜出的再也不是火焰,而是升起的烟柱。由于不断的爆炸,整个坦克的装甲板都已经扭曲变形。有些地方的焊接部也被撕裂开了,从那里能够看见坦克舱内狼藉的模样。

穆勒和瓦特曼来到了这辆坦克的面前,近距离的审视着这两损毁的战车。

那个趴在舱盖上唯一完整的尸体是属于亚伯的,在他的背上还在向上升着白烟。焦糊的肉味顺着流动的空气钻进了两个人的鼻子,两人都把手捂在了嘴上。

瓦特曼突然呕吐了起来,他转过身跑到了河边上的护栏那。他把手在身后对着穆勒机械的摇动着,胃酸灼伤了他的喉咙,让他的说的话变得有些模糊,“不行了,中尉先生,我实在是受不了。”

穆勒也紧皱着眉头捂着嘴巴扭转身子走向了河边。

穆勒从他放烟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烟盒,他从中拿出了一支递给了瓦特曼。他自己也将一支烟递到了嘴边,现在他开始摸着自己的火机。

烟被点燃了,细细的白烟轻柔的往上飘着。

“你可真是可怕的人!”穆勒思虑的说。

瓦特曼回过头看着穆勒,这个刚刚才认识的中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所有的步兵都像你这么能干,我们可就有得苦头吃了。”

瓦特曼嗤笑说:“原本我一直幻想着战争,可现在我越来越想过平凡的生活。”

村子西北面的夜空时不时会有火光在闪烁,然后从那个方向便传来了隆隆的爆炸声。白色的信号弹又在那里的夜空上升起了,随后火光和爆炸声便猛烈了起来。照明弹的光芒都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变得黯淡。

在村子东北面的土坡下,穆勒的坦克连都集中在了这里。送食物的野战炊车刚刚开走,这些已经吃完晚饭后的坦克兵们都在抓紧机会好好休息。伯恩希尔摸到了炮塔上印有21字样的坦克旁,他轻轻的敲了敲坦克的装甲板,这辆坦克的车长便从敞开的炮塔里伸出了脑袋。

奥森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难道不为今天庆祝一下?”伯恩希尔酒吧那在手中的雪茄在奥森的眼前晃了晃。

奥森笑了一下,双手一撑从炮塔里钻了出来。奥森刚下到坦克旁,伯恩希尔就将一支雪茄递到了他的胸口前。奥森微笑的接住了它。伯恩希尔扭过头往着土坡上走去,奥森也跟着他的背影走着。

两人在土坡上坐下,他们的眼睛正盯着在西北面上演的一场大戏,这是能够给所有的创作家带来灵感的大戏。

点燃了雪茄烟后,两个人轻吐烟雾,开始聊了起来。

皎洁的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为两人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黑色的制服上折射出这种光芒。远远的望去,两点红光不时在闪烁。

穆勒钻进了坦克舱里,安稳的小憩着。

“中尉。”

诺曼推了一下恍惚中的穆勒,细微的声音进入到了穆勒的耳中。

“嗯?”穆勒向诺曼看过去。

“曼特少校让我们‘继续前进’。”

穆勒回应道:“知道了!”他匆匆收起了那封仍旧没有写完的信,把它夹在了书中。

他从敞开的炮塔中钻出了半个身子,将目光移到了身后的纵队。穆勒用麦克风命令道:“坦克,前进!”他的手同时也在空中舞动了三下。

他们的目标是被围困的敦刻尔克,而在那小小的海滩上早就已经挤满了联军的士兵。德军坦克的头顶上无数的飞机编队已经朝着那里发起了攻击,而当返航的时候某些飞机已经永远的留在了那里,在那些返航的飞机纵队里总有些飞机的引擎冒着黑烟。它们的速度不快,望远镜中可以看见布在机身上的弹痕。

那里的战斗十分激烈,一群为了生存的军队用着高射炮火拼死阻击着德国人的飞机。英吉利海峡的对岸,大英帝国本土上的战斗机联队也加入到了空战的行列。

在通往敦刻尔克的道路上,联军所丢弃的重型装备随处可见,坦克、重炮、卡车。而这些东西都没有遭到毁坏。越往前,这些装备越多,这些被遗弃的物资逐渐开始起到了阻碍德军前进的作用。

那些为德军坦克和反坦克炮所难以摧毁的法军重型坦克B1还有它的升级版本B2,因为失去了坦克兵的使用它们再也不能发起攻击。它们停在了路边或田野里,打开的舱盖预示着那里已经没有了战斗人员。在那里也有英军的玛蒂尔达坦克掺杂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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