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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准备

时间进入到了五月份,道路已经由泥泞变得可以通行。演习的命令越发的频繁,使得所有的德军官兵,都在猜测着战斗即将进行。士兵们纷纷摩拳擦掌,意欲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展现自己最强大的实力。穆勒所在的坦克营也时常进行山地的行军以及战斗的演习,在将近半年的时间里,大家的默契可以说达到了鼎盛。有时,一个眼神,一句话,他们都能够猜测着即将要发生的事。穆勒也会和尤特关于演习而认真的讨论着,甚至有时两人都会为了地图上的遐想而争的面红耳赤。在这条漫长的战线上,事实上确实是这样,官兵们整日无所事事,但相比英法联军德军还是比较务实。

“我觉得我们会通过平坦的比利时,在这里和他们进行一次伟大的决战,然后再进攻巴黎,让法国在我们的履带声中颤抖。穆勒,你是怎样认为的?”尤特趴在桌子上用手指比划着地图上的某些点,并将头转向了身旁的穆勒。

沉凝了片刻,穆勒放下了托着下巴的右手,把它也安置在了地图上。

穆勒说:“虽然我不知道最高统帅的意思,但我觉得我们不会再走以前的老路了。”

“你说老路?”尤特不解的转动着眼睛,小声的在嘴边念叨着:“施里芬计划?”

穆勒点了点头,平静的继续说道:“是的。我们的优势在于机动,如果和敌人硬碰硬的话,不一定能够占到便宜,到那时只怕会再次陷入一战时的境地。”

尤特若有所思的呜咽声像是在表达着某种别样的认同。

尤特说:“现在,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最高统帅部迟迟不肯应允行动的原因了。”

“但也不一定这就是主要因素。”穆勒意味深长的笑着说。

“对了!我怎么忘了还有该死的天气。但最近这段时间还真是不错的。怎么?今天有约会吗?”尤特狡猾的套问着穆勒的话语,只不过在这么两个相熟的朋友面前似乎起不了什么作用。

穆勒看着尤特的表情,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你该不是羡慕吧?”穆勒无奈的耸着肩说:“这可只能怪你自己了。”

“我才不会羡慕呢!就在昨天我的蒙娜还给我写了一封信。”说着话,尤特用自己的右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上衣的左兜,既像是一种条件反射,又像是一种对自己说辞的证实。

穆勒继续的说着话,同时也迈着步子向着尤特靠了过去。话题始终在围绕着蒙娜的点点滴滴,那对于尤特而言似乎存在着某种特别的魔咒,他深深的陷入了回忆与遐想之中,以至于忽略了所有,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和蒙娜。谈到某一点的时候,他还会不自觉的笑起来,并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军靴的脚尖上。可现在,另一双军靴的脚尖也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伴随着的还有一双飞快的手掌。没等尤特反应过来,它就已经伸进了尤特上衣的左兜里,并飞快的拿了出来,连同着的还有一封来自韦茨拉尔的书信。

等尤特反应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只剩下了那摇摆不定的帐篷的门帘。

穆勒在飞快的跑着,他的举动惹得营地中的士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正在大家相互接耳议论的时候,从穆勒的帐篷中又钻出了一个人。他站在帐篷的门口飞快的观察着,然后他便对着穆勒的方向大声的喊道:

“站住,快把我的信给我!”

围观的士兵这才从中明白了一些缘由,纷纷笑了起来。

“我们的中尉什么时候才能没有这孩子气啊!”一名下士打趣的说道。

“在战场上的时候。”伯恩希尔从背后轻轻的拍着那名下士的肩膀说。随即,他又大声的对着尤特喊道:“快一点,少尉!你快追不上他了。”

伯恩希尔的话使得大家再次哄笑着,而尤特却很无奈的看了看他

穆勒仍旧在飞奔着,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终于在快到营地尽头的时候,他转了方向。他穿过停放坦克的小巷,继续跑着。尤特的声音越来越近了,穆勒也因此时不时的回头以确定着距离。一名士兵正拎着水桶横亘在了穆勒的面前,不过由于刚才的回头他并没有察觉,就这样两人撞在了一起,桶中的水也全部洒了出来。穆勒赶紧将压在自己身下的士兵拉了起来,士兵的钢盔已经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一边拍打着自己身上的尘土,一边骂骂咧咧的说着气话。而当将钢盔戴正后,士兵却陷入了一种惶恐之中。他立刻敬礼说道:“中尉!”

穆勒礼貌的回了一个军礼便再次跑开了,只留下一名不知所措的士兵在那呆呆的矗立着。迷迷糊糊的他捡起了地上的水桶,而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叫喊:“快让开!”可能是由于刚才的撞击所产生的条件反射,他立刻把水桶丢在了地上,笔挺的靠在一辆坦克的侧面。尤特飞快的从他的身旁一掠而过,却差一点让那个水桶给撞翻了,所幸仍旧还是被他躲了过去。看着刚刚从身边过去的少尉,这名士兵突然间觉得这里成了某种是非之地,慌忙的他赶紧拿上了水桶,紧张的离开了。

“奥林海姆,我们需要的水呢?”一名坐在弹药箱上剃着胡子的军士长问道。

奥林海姆用结巴的声音小声说:“让一个中尉撞翻了。”

军士长放下了手中的剃须刀,把头转向了奥林海姆的位置。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蹦上了弹药箱,并将放在上面的镜子毛巾都踢飞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军士长不得不收回自己的目光,他有些生气的看着被掷在地上的物品大声的叫嚷着:“哦,上帝!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然后,他便沿着军靴向着它主人的面孔望去。奥林海姆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人,而现在他已经有些膛目结舌了。也许,在这么一名少年兵的认知下,军官应该是极其严肃的存在,而不是现在这样。军士长有些吃惊的急忙站了起来,紧张的敬着军礼,可穆勒直接就忽略了他。穆勒将他从尤特那里抢来的书信拆开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也放在了上面。现在他气喘吁吁的,因此也不再打算继续逃跑。尤特也好不到那去的出现在了一顶帐篷的拐角,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了二十米的差距。

穆勒将手中的书信高高的扬起,在空中自觉的朝着尤特挥舞着。他用十分兴奋的语气朝着尤特说道:“你介意我们大家分享你的甜蜜吗?”

尤特说:“请便!不过以后我们也要分享你的。”

穆勒看着尤特的方向会心的笑了,然后便义无反顾的读起了来自蒙娜的书信:

“我最爱的尤特,我忘不了那晚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读到这,穆勒不禁笑了,抬起头看向尤特的方向打趣的说道:“那晚的美好时光?”

穆勒的宣读引来了无数的军士以及士兵,大家现在都开始期待着接下来的事。而那个“美好时光”更是让大家一下子浮想联翩向往不已,一个个的脸上都洋溢着诡异的微笑。尤特开始有些“担心”了,他开始慢慢的向着穆勒的方向靠近着。穆勒的注意力依旧集中在了那封信上:“我从来都没有奢望过这种幸福会降临在我的身上,一直以来我都在觉得自己仿佛被上帝所遗忘了一般。你或许???”

穆勒手中的信在读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间从他的手中消失不见了,出现在他眼前的只是脚下的绿油油的草地。无奈的穆勒将手在空中甩动着,嘴巴抱怨的说:“尤特你真是该死,太扫我们大家的兴了。”

早就围了上来的拉姆奎也附和着说:“是啊!少尉,你真让我们失望。”

可不管大家怎么去说,尤特依旧在折叠着手中的信,并将它再次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中,而且他还故意留了一个心眼,将口袋的扣子也扣上了。穆勒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没趣!”

尤特笑脸盈盈的走了过来,将手搭在了穆勒的肩上,回复道:“晚上我们喝一杯怎么样,我请客!”

穆勒说:“好吧!算是你对我精神上的一种补偿。”

尤特故作抱怨的说:“怎么是我要补偿你呢?”

两个人互相的看着对方,然后同时笑了起来。

拉姆奎看着事情到此便以终结,他赶紧招呼起了周围的军士,说道:“好了各位,看来今天就这样了。散了吧!”

“昆德,那里是怎么回事?”坐在一辆敞篷奔驰车后座的将军向着副驾驶的那名副官询问说。

副官看了看将军所指的方向,回答道:“是的,将军。看样子他们是在做某种通知,我觉得是这样。”

将军扶了扶军帽的帽檐,向着司机说道:“停车,让我们去看看。”

汽车缓慢的停住了,副官急忙从车上走了下来,他来到了汽车右侧的后车门,将车门快速的打开。将军则是不紧不慢的走下了车。当将军的双脚落在地上的时候,他开始巡视着四周,并向前迈着步子。副官赶紧关上了车门,并紧紧的跟上前去。

将军开口说道:“看起来这群小伙子真不错。”

副官微笑着点着头,算是一种认同。

将军继续说道:“让我们也去听一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副官立刻严肃的回答说:“是的,将军!”

“昆德,不要太过拘谨。”将军侧看着身旁的副官,小声的说。

副官立即用一种随和的语调回答道:“是的,将军。”

将军看着自己的副官笑了笑,然后继续的朝着那群士兵的“围墙”走了过去。将军从一辆38t坦克身旁走过时,一名正在维修坦克的士兵立刻认出了他,士兵马上在坦克上站了起来,用拿着扳手的右手敬着军礼,大声的说道:“将军!”

将军看着这名突然出现的士兵,无奈的对着他说道:“看来我这次失去了奇袭的效果。”与此同时,将军也给这名士兵回了一个军礼,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将军的话使得这名士兵有些不明所以,他继续蹲下了身子去接着他没有完成的工作,但他的脑子里却已经思想满天飞了。将军的出场似乎有点晚了些,军士们已经开始陆续的离开了那里,向着不同的方向,当然也有向着将军方向的士兵。对于士兵们而言,将军的出现是如此的令人惊奇。大家都纷纷兴高采烈士气高昂的和他打着招呼。将军也总是乐此不疲的一一回应着。

穆勒和尤特勾肩搭背的向着将军的方向愉快的走着,嘴巴一刻不停的说着一些话。尤特总是不怀好意的向着穆勒询问着晚上应该去那里消遣。尤特话中的意思只要是男人都听的出来,穆勒知道这是尤特故意这样去做的。虽然现在穆勒和玛丽暂时分开了,思念反而因为距离而更加的深厚。穆勒只是简单的回答道:“还是去那家啤酒馆吧!那里的香肠味道真不错,再来点芥末,真想一辈子都呆在这,就连景色也是这么迷人。”

尤特显现出一种彻底的失望,他说道:“说实话我还真想去那种地方看看,本来是想找个人陪我壮胆的,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去那家啤酒馆吧!那里的香肠确实可口,不过这可满足不了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容易就妥协,仅仅是因为这里的香肠和风景。”话说到最后尤特已经带着一种调侃的意味。

“将军”的称呼声传到了穆勒和尤特的耳中,尤特急忙将搭在穆勒肩上的胳膊拿了下来。他们现在已经将目光集中在了那两个移动着的并不时敬着军礼的军人身上。穆勒和尤特开始有些紧张了。看着穆勒检查起了自己军服上的衣领纽扣以及武装带时尤特也立刻模仿了起来,并整了整戴在头上的帽子。准备好了之后,两人便朝着将军的方向大步的迎了上去。两人同时向着将军敬着军礼大声的喊道:“将军!”

将军礼节性的回着军礼,诙谐的说道:“总算是看见了部队的军官。”

听了将军的话后,穆勒和尤特刻意的笑着。

将军用手指着刚才穆勒所处的位置,继续着他的话:“你们谁能告诉我刚才士兵们集合在那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话虽然这么从将军的口中说了出来,但他的目光却只盯在了穆勒的身上。

“这个???”穆勒有点毫无准备的回答道。实际上,现在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看着穆勒为难的摸样,将军将眼睛看向了旁边的尤特。尤特也只是再次敬了一个军礼,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开口。不解已经写在了将军的脸庞,同时他的好奇也接踵而至。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竟让两名德国的尉官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的长官汇报。而不等他再次开口,穆勒已经开始缓慢的叙述着将军想要知道的,只不过较为之前变得委婉了许多:“是的,将军。我们是在做一种‘分享’。”

看着将军依旧有些不解,穆勒继续的补充说:“我们和大家分享着我们的家信,私人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的副官猜测的并没有错。”将军说道。

说完这番话后,将军也敬了一个军礼,接着便从他们的面前走开了。看着将军就这样离开了自己的身旁,穆勒不知道从那来的一股勇气,突然间集中在了他的喉管,他抓着机会在背后对着将军说道:“将军,你的《步兵进攻》写的很不错,能够在你的手下工作,是我们的荣幸。”

走出几步的将军在这么一句话的作用下转过了身,看着身后这名认真的年轻人,将军冲着他微笑着。将军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中尉。”

“穆勒。”穆勒立正说。

“能够和你们这样的士兵在一起也是我的荣幸。”将军点头说。

将军转身离开了,他的副官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很快他们消失在了穆勒和尤特的眼前。尤特疑惑的看着穆勒,尤特向穆勒询问道:“穆勒,你认识这位将军?”

穆勒从刚才的激动中慢慢的缓过了劲,内心的波澜依旧在荡漾着。他听到了尤特的问题,而他的语调依然充满着惊喜:“你告诉我刚才那是真的,好吗?”

“什么?”尤特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穆勒说。

“你知道吗?他是隆美尔。”穆勒一把抓住了尤特的双肩不住的摇晃着这个在此时显得无尽可怜的人。

“隆美尔!”尤特把将军的名字在口中念叨着:“我们的师长,还有《步兵进攻》,这简直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尤特有些震惊,但他相信穆勒的话。

“将军!”在架着无线电的指挥的帐篷中曼特少校向着他们的师长敬着军礼。

将军冲着他微笑的点头,示意他放松不要像现在这么一般拘谨。曼特少校严肃的笑着,回应着师长的命令。师长来到了摆放在指挥部中间的沙盘面前,看着上面标明的敌我双方的态势以及零零碎碎的小旗子,非常满意的开口说:“很不错!曼特少校。”

曼特少校急忙上前,将指挥棒拿在了自己的手中,指着沙盘上的一个点对着将军说道:“将军,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

将军依旧点着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面前的沙盘。将军的默不作声使得曼特少校觉得自己有点画蛇添足意思,现在他尴尬的站在将军左侧,也没了任何的言语。将军或是想打破这么一种气氛,或是想考验一下曼特少校。将军说道:“迪纳特在什么位置?”

曼特少校急忙向前,用他手中的指挥棒指着沙盘上的一个点,说道:“迪纳特在这里。”

将军看着曼特少校指着的那个点,满意的说:“很好!那芒斯呢?”

“在这里,将军。”曼特少校飞快的指着另一个点报告说。

将军继续开口说道:“很好!我可以感觉到你是一名合格的指挥官,我现在能够很放心将这项重任交付在你们的身上。当然也并不是全取决于此,还有你们在波兰战场的表现。”

“是,将军!”曼特少校立刻庄严的说道。

“你觉得我们应该用多久能够通过迪纳特和芒斯之间的路程?”将军向曼特少校问道。

曼特少校认真的思考着,然后说道:“这段路程遍布森林以及山丘,恐怕机械化部队的通过是有一定困难的。就算是我们通过了这里,没有炮火的支援对我们而言无疑也是一种极大的打击。”

“炮火支援你就不要考虑了,我们会得到空军最强有力的支持。你还是说说你需要几天的时间能够通过吧!”将军说。

“三???四天。”曼特少校有些捉摸不定的说。

“统帅部只给了我最多两天的时间,所以我也只能给你两天。能完成任务吗?”将军的语气突然间变得严肃且严厉了起来。

曼特少校马上立正说道:“能!能完成任务!”

“好!你要知道你们之所以会被选中,皆因为你们是最优秀的。”将军又恢复了最初的面容。他说:“你们将会是第七装甲师的矛头,同时也是第十五装甲军的矛头。”

“是!将军。”曼特少校开始“憧憬”着矛头的荣誉,语气也变得更加的自信。

将军走到了曼特少校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膀。

“在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军营里转了一圈,士兵们的斗志很高昂,这与指挥官是息息相关密不可分的。你很优秀,所以我期待着我们能在法国的巴黎一起品尝着香槟,看看那标志性的埃菲尔铁塔。”

“是的,将军!”曼特少校也开始想象着这么一番场景,现在他的嘴角真的洋溢着笑容。

将军说:“你准备让谁担任先头部队的指挥官?你知道这可是事关重大的。”

曼特少校不假思索的说:“穆勒中尉。他会是一个适合的人选。”

“我好像在哪听过!”将军对着曼特少校认真的回忆说。

这时,一直站在将军身后的副官向前走了过来。他站在将军的身旁对着将军的耳朵小声的说道:“就是刚才我们遇见的那个中尉。”

将军释然的笑了,他说:“原来是那名中尉!”

曼特少校说:“将军认识他?”

“总之刚才我们见过面。是一个风趣的人,但愿他也会是一个好的选择。”将军回想着着刚才的谈话,负责任的分析道。

曼特少校认真的回答说:“他会是一个好的选择,将军。”

“那就好,下面我们来说一下详细的进攻计划。”将军说。

将军将他的右手伸到了曼特少校的面前,曼特少校恭敬的将手中的指挥棒递到了将军的手中。将军开始在沙盘旁站定,他不住的用着手中的棍子在沙盘的上空比划着,时不时的配合着一些说辞。曼特少校一直都在点头,有时也会向将军问一些他所不明白的问题。

“听明白了吗?”将军问道。

曼特少校回答说:“是的,将军!”

“进攻的时间已经定了,是在后天的。你好好准备吧!”将军说。

“是的,将军。”曼特少校说。

在将军走后,曼特少校开始一个人在指挥部中来回度着步子。他拿起了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包香烟,抽出了一根,把它放在了嘴上。香烟又被他拿了下来,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曼特少校觉得现在能喝一杯的话应该远比抽烟要来的舒服。他在把香烟揣在口袋后,便走出了帐篷,也走出了军营。夕阳已经快要落山,那一抹鲜红多少增添着美好的惬意。

“干杯!”尤特举着杯子对着同桌的穆勒喊道。

穆勒的酒杯也端了起来,朝着尤特举了举。

两人将杯中的啤酒喝的一干二净。

小店的门被推开了,一名军官站在小店的门口向着屋中环视着,他想要找一个座位。但现在似乎并不是时间,这里倒有点人满为患了。坐在正对门口的尤特看见了这名军官,他对穆勒说:“快看,那是谁?”

穆勒转过了身,朝着门口看去。很快他又转了过来,看着尤特笑着。穆勒晕乎乎的站了起来,一只手扶着他座椅的椅背,朝着门口大声喊道:“曼特少校!曼特少校!”并开始将扶在椅背上的手拿开,向着曼特少校挥手示意。

看着有些摇摆的穆勒,尤特快步的站了起来,从身后扶住了他。曼特少校听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同时也看见了一只手在朝着他的方向挥舞,他开始向着那个位置走去。曼特少校看着醉意盎然的穆勒,询问说:“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酒?”

“也就是几杯。”尤特扶着穆勒说。

曼特少校摇了摇头,说道:“你看他都快睡着了,赶紧把他放下吧!”

尤特慢慢的将穆勒放置在了他的位置,并把他的左手拿在了桌子上用作枕头。等他把这一切都弄好之后,他开始朝着服务员叫嚷道:“小姐,我们这里再拿一个杯子。”

他的吼叫声让已经老实的穆勒又开始扭动了起来。他慢慢的抬起头,对着尤特不耐烦的说:“哦!伙计,你的声音可真难听。”

“是吗?看来你并没有醉。”看着说话的穆勒,尤特再次转过了头:“小姐,再来一桶啤酒。”

看着醉眼朦胧的穆勒,曼特少校有些调侃的说:“我看你的酒量可没有你的胆量好。”

“谁说的?我可还没有醉!”穆勒又再次摇晃的站了起来,这像是在验证着他所说的话。

“那就陪我好好喝上一杯。”曼特少校用一种无法诠释的忧郁说着这句话。

穆勒的酒劲因为这么一种腔调开始有些消散了。尤特也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目光注视着将香烟送往嘴中的曼特少校。

“先生们,你们的东西!”甜美的声音打破了忧郁,女孩麻利的将东西放在了桌上。

看着将要起身离开的女孩,尤特飞快的说道:“对了!我们还需要一份香肠,烤面包之类的东西。”

“好的,请稍等!”小姐笑容可掬的回答道。

尤特的搭讪看样子并不怎么成功。当他失望的收回自己目光的时候,曼特少校和穆勒已经在直勾勾的看着他。尤特显得有些拘束,他赶紧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对着两人说道:“干杯!”但是他突然间发现杯子里好像什么都没有。他开始变得更加的拘束。

曼特少校笑着说:“你还是太年轻了,如果我没有结婚的话,我会示范一次给你看的。”

穆勒端起酒杯,冲着尤特的方向坐着敬酒的姿势,他大声的笑着说:“你还是太年轻!”

尤特叹口气的回避着两个人,把目光集中在了厨房的门口。

“菲娜,看样子那名军官对你有点意思!”透过橱窗,一名十三四岁的男孩正盯着尤特的方向对着那名服务员说道:“他一直在看着这里。”

菲娜的脸有些羞红,她佯怒的说:“基伯,他只是在等菜。如果你再胡说的话,我可就要撕碎你的嘴巴了!”

基伯撅着小嘴,极不情愿的点头说:“我知道了!但他确实一直在看这里。”

听着基伯的话,菲娜放下了手中的盘子,小心的来到了基伯的位置。透过橱窗她发现真的有一名军官在向着这里看着。菲娜的心跳开始加速了,脸更加红了起来。基伯没有注意到这些,他依旧在看着那名军官。他问道:“菲娜,他是什么军衔啊?”

“好像是少尉。”菲娜心不在焉的回答说。

“装甲兵的少尉?”基伯有些兴奋的推测着,他继续说:“将来我也要成为装甲兵。”

看着年轻的基伯,菲娜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了他的头上,温柔的抚摸着。基伯抬起头用一种别样的目光注视着菲娜的面孔,像是要得到更多的来自她的鼓励一般。菲娜也不让他失望。看着基伯的眼睛,菲娜小声坚定的说:“会的!”

基伯端着盘子来到了曼特少校他们的面前。他说:“先生们,你们的菜。”

尤特不解的问道:“刚才那位小姐呢?”

“你是说菲娜?她正在屋外收拾木材呢。”基伯回答说:“好的,先生们请慢用!”

“菲娜,多么好听的名字!”尤特对着他们两人兴奋的说。

“难道你就只限于知道别人的名字?”穆勒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能给你编很多的人名。”

穆勒的话就像是浇在火上的水一样,让沾沾自喜的尤特跌入了无底的深渊。尤特有些迷茫的看着穆勒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好的建议,但看着那醉醺醺的模样,他又觉得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似乎有些太过儿戏。他又将目光收了回来放在了曼特少校的身上。看着自己的少尉有着求助自己的需求,曼特少校将叼在嘴上的香烟拿了下来,他开口说:“我觉得现在你也应该离开这里,到屋外转转。”

尤特明白的站起了身,朝着屋外走去了。

看着离开的尤特,穆勒坐直了身子,和刚才醉汉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他对着曼特少校抱怨说:“他总算是走了。”

曼特少校用一种不解的目光看着穆勒问道:“怎么?你没有醉?”

“少校,我的酒量会这么差吗?”穆勒用绝对清晰的话语回答着少校的问题。

少校点了点头,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也是!我手下的中尉酒量怎么会这么差呢?”

少校端起了酒杯对着穆勒正式的说道:“干杯!”

“干杯!”

“穆勒,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假装醉酒呢?”少校问道。

“少校,你真想知道?”穆勒反问说。

少校用他那鹰钩般的鼻子发出了“嗯”的声音。看着少校的回应,穆勒不好意思的说道:“因为我不想买单。”

站在啤酒馆门口的尤特环顾着四周,这里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只不过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去注意过它。右边的小巷子里有一盏昏暗的电灯,它在闪烁着,在晚上是那样的显眼。尤特开始不自觉的朝着那里走去。墙壁的尽头连接着一道栅栏,这就是啤酒馆的后院,透过栅栏的间隙,尤特清晰的看见那个在整理柴火的女孩。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尤特小声的招呼道:“菲娜!菲娜!”

女孩转过了身,朝着声音的方向迷惑的望去。然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禁微微的笑着。她向着那个声音走了过去,她站在了尤特的对面,隔了一块栅栏。她开口说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尤特有些吃惊,菲娜的落落大方倒显得他处在了下风:“嗨!我叫尤特。你的名字是那个小伙子告诉我的。”就连尤特在说话时的语气都开始有些结巴了。

菲娜假装思考的说:“你说的是基伯,他是我的弟弟。”

“这么说你是这里老板的女儿?”尤特用着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

“怎么了?有问题吗?”菲娜说。

“我可是经常来这里的,但这是我第一次见你。”尤特兴奋且遗憾的回答道。

“很正常啊!我在隔壁的镇子上的中学读书,并不经常回家。”菲娜解释说。

菲娜最后的语气明显有些失落的意味,像是想要控诉什么一样。尤特听出了这样的不解,他问道:“那怎么现在有时间回来呢?”

菲娜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学校已经被军队征用了。”

“原来是这样!”尤特点着头说。他随即又补充说:“没关系的,这只是正常的调动,马上你们就会恢复正常的学习了。”

“嗯!”菲娜高兴的说:“对了!还没有邀请你进来呢!要是我的父亲知道了一定会说我怠慢客人的。”

“哦,不了!我该回去了。”尤特有点娇羞的说。

“是这样啊!”菲娜有些失望,眼神有些不知所措看向了对面的一颗松树。

“不过,很高兴能够认识你。”尤特认真的说。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菲娜移回了目光,盯着尤特认真的说。她又追问道:“明天你还会来吗?”

“应该会的,明天见!”尤特说。

“明天见!”菲娜挥着手目送着尤特离开了巷子。

忐忑的尤特胡思乱想着出现在了啤酒馆的门口,少校和穆勒已经在门口等候他一段时间了。少校对着穆勒说:“快去把车子开过来。”

穆勒转身来到了马路的对面,跳上了那辆少校的吉普车。

德军的军营一片忙碌,士兵们在慌忙不跌的拆着帐篷,搬运着弹药、油料以及补给。命令一遍遍从指挥部中传达着。穆勒站在一辆坦克上注视着这些与自己亲密无间的战友,他陷入了自己的忧虑中。这是大战即将来临的前兆吗?战争难道真的不能避免?而我们真的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吗?而为了这个胜利我们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头。”汉斯站在坦克旁朝着上面的穆勒喊道。

回过了神,穆勒看向了汉斯的位置。汉斯将两盒机枪子弹递向了穆勒,穆勒半跪着从汉斯的手中接过了它。汉斯有些兴奋的说:“头,我还去再拿上两盒。”

“好,去吧!”。

穆勒用自己的军靴踢打在了炮塔上,坦克里正回荡着这种清脆的声音。弗里茨从坦克侧面的门那钻出了半个身子,直勾勾的注视着自己的车长,这支坦克连队的指挥官。穆勒看着他,将手中的子弹递到了他的眼前。弗里茨接过了子弹,又钻回了坦克里。

穆勒顺势坐在了炮塔上。香烟被摸了出来,他悠然点上了一支。烟雾在空中飘荡着,消散在了他的眼前。正如未知的浓雾,它也终有散开的时候。

卡尔斜跨着一个背包向着坦克径直的走了过来,身上的包裹里应该有很多的东西沉甸甸的。

在快走到穆勒面前的时候,卡尔冲着他露出了一脸的狡黠。卡尔将右手伸进了斜挎在自己左边的包裹,只见他从那里掏出来了一罐包装精美的果酱。

穆勒冲着他笑道:“你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这样的好东西?”

“这个?我想你就不用管了。当然,我会给你留一份的。”卡尔故作神秘的讲到。

“看你挎包那鼓鼓的模样,里面可不像是只有果酱。”穆勒吐了口烟圈,顺着炮管从坦克上下了来。

看着中尉朝着自己咄咄走了过来,卡尔故意的将挎包往自己的身后移了一下。

穆勒的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卡尔的这个小动作。他指了指卡尔的那个挎包说:“我希望在你将东西递给弗里茨之后,给我们的坦克把水和油料都检查一遍。”

“是,头!”

穆勒冲着卡尔点了下头,就从卡尔的身边走了过去。现在他要去看看自己的连里,看看其他的坦克准备的情况。

看着穆勒走了过来,凯恩便冲着他小跑了起来。

“头!”凯恩敬礼说。

在穆勒回了军礼之后,不待穆勒开口,凯恩又继续说到:“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油料、弹药都已经补充完毕。”

穆勒看了看堆放在凯恩坦克旁边的那些原本是装着炮弹的木盒子,微笑的点了点头。他满意的说:“干的不错!”

在得到上司的肯定之后,凯恩微笑着又敬了一个军礼。

穆勒继续的在自己的连里巡查着,几乎所有的坦克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似乎需要的只是一份正式出发的命令。

曼特少校的吉普车停在了穆勒坦克的旁边。正在给坦克补充油料的卡尔立即在坦克上站了起来,敬礼说道:“少校!”

“穆勒中尉在什么地方?”曼特少校一边从吉普车上下来,一边问道。

“穆勒中尉正在对大家进行检查。”卡尔回答。

曼特少校“嗯”了一声,对着自己的副官说:“你去把穆勒中尉给我找来。”

“是!”

副官跑开了,曼特少校在吉普车的车边来回走动着。看到依旧矗立在坦克上的卡尔,曼特少校对着他说:“稍息,做你自己事情。”

卡尔立正回答道:“是!”

当副官来到穆勒身旁的时候,他正在帮着迪多他们往坦克里塞着炮弹。

“小心点!”穆勒冲着冒冒失失的戴宁叮嘱道。

因为在穆勒刚过来的那会戴宁的手上有些打滑,差一点一发炮弹就丢落在了地上,要不是迪多上士反应及时接住了它,后果可真有点说不好。

所以在穆勒提醒着的时候,戴宁的脸上总滞留者一丝的歉意。

“穆勒中尉!”

穆勒转过身,顺着声音看着那个叫唤自己的人。

“穆勒中尉!”那名副官敬着礼说:“曼特少校正在等你。”

穆勒认真的说:“好,我知道了。”

“迪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很多。”迪多回答道:“头,你先去吧!这里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穆勒点着头,跟着曼特少校的副官走了。

看着穆勒过了来,曼特少校朝着走在穆勒前面的副官挥了挥手,那名副官会意的加快了自己的速度,跑到了曼特少校的座位下,将一份地图从文件包里拿了出来,并将它铺在了吉普车的引擎盖上。然后,副官立在了地图的旁边。

曼特少校在穆勒中尉来到了地图边后,将左手手腕上的手表凑到了眼前:“现在是5月9日,德国时间下午三点。”

曼特少校看了看也同样在看手表的穆勒,他又继续开始了他所要说的话:“你看,在这!”

曼特少校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点,他补充说:“我们必须在午夜零点的时候抵达这里,换句话说还有八个小时的时间。”

“迪纳特。”穆勒中尉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认真的听着曼特少校所说的话。

曼特少校开始对穆勒提出了询问。

“按照计划,我们将由这里突入到法国境内,可这一路上可有些不好行进,并且指挥部已经为我们制定了时间。”

看着长官一脸的焦虑,穆勒却与之有些相反。

“少校,这个计划简直就是天才!”穆勒中尉显得有些亢奋。

“怎么,说说你的看法!”曼特少校听了穆勒中尉的话,顿时也来了兴致。

“在这之前我也和尤特少尉谈论过一旦战争真的爆发有关进攻路线的问题,他一直坚持我们依旧会穿过平坦的比利时,而且大多数的人都会这样认为,这也正是为什么英国人和法国人扼守在玛奇若防线后的关键因素。我们装甲兵的优势在于机动,可一旦与联军在比利时厮杀的话,我们也就丧失了关键的机动。况且一旦陷入了旷日持久的战事,战争胜利的天平可就变得摇摆不定了。”

“嗯,你说的这些确实在理,只不过从这片森林穿过去也确实存在着很大的风险。”曼特少校死死的盯着地图,语重心长的念叨着。

“少校,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们?”穆勒中尉认真的接过了曼特少校的话茬。

曼特少校抬起了一直瞩目在地图上的目光,深邃而明亮的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眸子正好和穆勒中尉的眼睛触碰在了一起。

“作为你们的指挥官,我感到自豪且荣幸,你们都是最优秀的,只要率领的是你们,胜利始终会牢牢的攥在我们的手中。”

听了曼特少校这么一番感人肺腑的言论,穆勒中尉也更加的严肃的认真着:“少校,如果我们连这几棵树都压不倒的话,我想这场战争也就没有开始的意义了。”

“对!你说的很对,如果连几棵树都压不倒的话这场战争的确是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义。”曼特少校补充说:“鉴于我部在波兰战役中的表现,此次突击我们将成为整个装甲军的先头部队。现在,我希望你的装甲连能够成为本团的先头部队。”

“真的吗?”穆勒中尉失态的差点喊叫了出来:“是,少校!”

“在这里不得不和你说,将军已经为我们限定了时间,只有两天。并且会有工兵部队给予我们协同以及配合。”

“是,少校!”

蓝蓝的尾气从坦克的排气管徐徐升向了空中,引擎声也越来越大,每辆坦克的履带都因为抖动而发出触碰的声响。一名指挥官从炮塔里钻了出来,将半个身子毫无遮掩的露在了外面,他往着坦克身后排成一条直线的坦克纵队一眼望去,在确认无误之后,他才将目光移到了前面,和坦克炮管相向的方向。他抬起了右手,在空中做出了前进的手势。同时,他发出的“前进”的命令也由无线电传到了所有车长的耳机里。

坦克的油门轰鸣的更加响亮,身在最前面的那辆坦克率先行进了起来。它身后的坦克也一辆辆的往前开动了。

“头,我们为什么要前往迪纳特?从地图上看,那里可是森林地区。”诺曼不明所以的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诺曼说的也是我想问的。”卡尔好奇的说。

“对,从那里出发确实是一片森林地区,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从那里突击,给法国人一个出其不意。”穆勒中尉一边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和四周的环境,一边向着自己的车组成员解释。

“我明白了!”诺曼若有所思的点头称是。

“头,你要啤酒吗?”卡尔问道。

“谢谢,我暂时不需要。”

“啤酒?快!给我拿上一瓶。”汉斯有些兴奋的问道。

“你想都别想!”卡尔不假思索的拒绝了汉斯的馋虫。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东西藏在什么地方?”汉斯说:“弗里茨,麻烦你帮我打开你下面的那个工具箱。”

“我的上帝!真拿你没有办法,只不过,这次可能你必须要失望了。”卡尔用一种沮丧的强调。

“听到没有弗里茨,快把你脚边的那个工具箱打开。”汉斯显得有些急躁。

弗里茨弯下了腰,伸手去开汉斯口中的那个工具箱。汉斯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然而正如卡尔所说的那样,汉斯得到的只是失望,那里除了扳手以外真的在没有其他的东西。

汉斯颇具抱怨的问卡尔:“真没想到这次我竟然失算了,算了,你就告诉我你把你的好东西都藏在了什么地方?这样的话,我们就算是扯平了。”

“扯平了?”卡尔觉得十分的好笑:“你所说的扯平了是什么意思?”

“我所的扯平了的意思就是我会原谅这次你对我的欺骗。”汉斯十分的认真说。

“头,你听见了吗?我想汉斯一定是发疯了,要不然就是我发疯了。”卡尔嗤笑着。

“说实话,我也觉的汉斯的脑子现在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诺曼适时的发出着自己的见解。

“好吧!真没想到现在大家竟然和你这个小气鬼站在了一起。”汉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真那你没办法!”卡尔无奈的叹息。

看出有些松口的卡尔,汉斯一下子又来了兴致。

“那,现在?”

“现在的话,你可以想想。”卡尔依旧没有任何的商量的余地:“至少在抵达目的地之前。”

“哎!弗里茨,你帽子里的那张相片是谁啊?”汉斯转移了话题:“我以前好像没有见到过。”

听到汉斯的询问,弗里茨自然的就将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弗里茨小心翼翼的把汉斯所说的那张相片拿了出来,用满怀憧憬的目光极富感情的注视着它。

“这是我的母亲。”

“你的妈妈?”汉斯说。

“对!”

“你的妈妈很慈祥,现在我也开始想念我的母亲了。”汉斯变得有些语重心长。

“说实话,老是看你偷偷的看它,还以为是你所心仪的姑娘。”

汉斯继续问道:“你在家乡有喜欢的姑娘吗?”

弗里茨和诺曼的年纪是整个车组里最小的,可也不比他们小上多少。也算是不相上下,弗里茨的长相是十分秀气的那种,要不是他身上的那身军装,平添了几分男子汉的气概,倒真像是女扮男装的假小子。

弗里茨让汉斯的话一下子弄的有些腼腆起来。看着他表情的变化,汉斯顿时明白了。

“原来你还是处男?”汉斯打趣的说。

汉斯的话让弗里茨的脸更加红了起来。

“我觉得你要是再刁难他的话,你的啤酒可就真的要打水漂了。”卡尔半开玩笑的说。

“我很赞同卡尔的话。”穆勒也钻进了坦克接上了汉斯与卡尔的话头。

“我其实是想说,等我们占领法国后会有很多的姑娘排队让我们挑选的,因为法国姑娘是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女人。”汉斯想象着。

“你这是听谁说的?”卡尔笑着问道。

“这还用听谁说?谁不知道法国人是最懂得浪漫的。难道不是吗?”

“嗯,这么说来的话,你说的确实是蛮对的。”卡尔表示着自己的赞同。

“汉斯,我希望你可不要忘记在华沙处决的那两名士兵的事情。”穆勒的板着一张脸说。

“放心吧!头,我可不会和那两个傻瓜一样。我会用法国人的浪漫去征服法国的女孩就像是我们即将要用履带去征服法国的军队一样。”汉斯依旧嬉皮笑脸的说。

穆勒微笑着再次钻出了炮塔,继续尽职尽责的履行者车长的义务。

“真没想到,原来你汉斯还会法国人的浪漫。”卡尔打趣说。

“我想你不知道的事情还会有很多,不过我就不一一和你说了,时间会一件件的把它展示在你的面前。”汉斯自信满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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